第一百三十五章光柱消失
先不提陳城去找伍長算賬,再看陳鼎天和陳銘的交戰。
「煙籠寒水!」
隨着陳銘的吟誦,頓時青煙瀰漫將他和陳鼎天籠罩其中,外界的人根本就看不清裏面發生了什麼?不過直衝雲霄的乳白大光柱還是將陳銘位置暴露了。
李少白、尹劍歌、雍城城主三人將神念往青煙霧團中一探。煙霧中寒氣逼人讓三人神念都感到冰冷,幾乎就快要凍結一般。寒氣順着神念向三人心裏蔓延,不將三人凍結誓不罷休一般。
三人實力超群,區區寒氣又怎能奈何他們拉!
尹劍歌的無形神念,青芒一閃,化為一道劍光,消失了。
雍城城主冷哼一聲,寒氣難以逼近其身。
最妙的是李少白,他神念之上唯物之意顯現。文氣化出的冰凍寒意,瞬間被定義為不科學,對李少白根本就不起作用。
在煙霧裏面的陳鼎天,不知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他陷入其中,卻感覺自己像陷入堪輿家的風水大陣之中一般。眼前是一片茫茫不可見的白霧青煙,這倒不是說他的視力會看不透煙霧,而是這煙霧端是古怪。霧氣煙里透出凍結萬物的寒氣,就連他的無形無色的眸光都被凍結了。
陳鼎天這就更不敢讓寒氣冰凍自己。雖然不知道被凍結之後,會變得怎樣,但是白痴都知道肯定不能讓寒氣凍結自己。
他渾身戰氣涌動,衣襟衣角紛紛上揚。他雙手握着一對短槍。
兩道赤色的戰氣,從他肩上流出來,像靈蛇一般纏繞着他的手臂和黑槍,螺旋而出,化為兩條赤龍。
「玄冥破陣,顯現龍韜!」
赤龍空中飛舞,張牙舞爪,戰氣激射。赤龍所到之處,煙霧消散,凍結寒氣也步步後退。
光柱中的陳銘冷冷一笑,白霧青煙是他發出來的,煙霧就好像是他的一部分一般。煙霧中的一切盡收眼底,清晰感知。
「月籠沙!」
一道銀月在霧中顯現,月光聖潔,將白霧青煙照的宛如輕紗一般。
聖潔的銀月,看起來有幾分悽美,也照在陳鼎天身上。
「呼。」陳銘親親吹了一口氣。
一道清風吹過,被煙霧籠罩下、月光普照的一切都隨着風化為肉眼不可見的灰塵,消失了!
不好!早在這輪銀月出現之前,陳鼎天就心血來潮,感知到冥冥之中的天意。
「赤龍護體。」
二龍迴旋,化為一層赤色光膜,將他身體覆蓋在其中。瞬間陳鼎天就像金身羅漢一般,渾身閃閃發光,看不清面容。
清風吹過,煙消霧散。被凍結的萬物,被月光照射之下,紛紛消失。
唯有陳鼎天渾身赤色閃閃,還在原地。
他也是心有餘悸,沒想到陳銘的『煙籠寒水』竟然可以冰凍煙霧中萬物,『月籠沙』這將凍結的萬物解除形體上的構造。也是陳銘本身修為地下,陳鼎天才逃過一劫。要是陳銘實力再進一步,恐怕他就難逃死劫。
他眼中狠色,此子絕不能留!奪舍了自己唯一的兒子,二人早就是不死不休的敵對關係了。要是真讓這妖孽成長起來,那還了得,恐怕就真是心腹大患了。
一旁關注的李少白心裏也是震驚,區區文抄公,抄一句詩就有如此威力,這不科學!這個世界也太過優待文科生了吧!
「師父,這就是你說的宿敵。看來文抄還真是有前途的事情。天啦!你何其不公!對面的文科生可以文抄地球的文章詩歌,我這個理科生卻不可以直接搬照地球的科學理論!我不服!」李少白在心裏吶喊。
「哼!小子,你就這樣想要文抄!要不要為師出手,將這個宇宙的法則修改一下,讓它變得除了能夠修煉外,其他方面都跟地球一樣。」
「好哇!好哇!老師,你最牛!」李少白內心欣喜。
老道一聲斥喝:「好個頭!不好好修煉專研,就整天想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你還想不想完成宏願,重返地球了。還是你最近皮痒痒了,想要為師給你松松骨頭。」
李少白不敢頂嘴,只有悶聲不語。
再看場上大戰,陳鼎天連連使出『文韜』、『武韜』、『龍韜』、『虎韜』、『豹韜』、『犬韜』六韜戰技。
戰氣化形而出,變為一字千斤的竹簡、殺戮眾生的玄戈、張牙舞爪的赤龍、虎虎生威的白虎、速度敏捷的花豹和兇猛靈活的黑犬。
竹簡從天而壓,玄戈空中飛舞自由攻擊,******犬從四面向陳銘奔騰而去。
陳銘毫不示弱,仗着自己有無敵光柱的絕對防禦,好不畏懼任何攻擊。
只見他閒庭漫步一般,一首首詩句從他口裏吟唱出來,一道道意境化為真實的攻擊,向陳鼎天襲去。
小小的青石板路上,各種意境顯現,戰氣震盪,殺氣瀰漫。
陳鼎天、陳銘一對『父子』,就在這大路之上殺得難解難分,非得分個你死我活。
陳銘越吟詩越興奮,他現在明顯感覺到自己對詩歌應用得得心應手了。
他全神貫注投入戰鬥之中,念出各句詩歌強行裝逼,忘卻了時間流逝。
雙方交戰已經白熱化了。
每一招、每一式都將大地轟出一個個巨坑。
仗着無敵光柱的絕對防禦。詩歌,陳銘是越念越順口,戰鬥是越打越順手。
而另一邊,陳鼎天眼看自己被陳銘無賴打法,打的一步步落入下風,心裏也未免有些焦慮。
但畢竟是身經百戰的將軍,遇到過比這樣更險惡的形勢,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情。
他不慌不忙,沉着應戰。就像盤旋在天空之上的老鷹,盤旋着窺視獵物一般,他耐心尋找陳銘的破綻。
「宿主請注意!宿主請注意!無敵光柱使用時間結束!」
陳銘正在沉迷於虐人的快感之中,突然聽聞這一聲,頓時一驚。
「什麼?」
好機會,陳鼎天見陳銘身上光柱消失,人又一愣。
瞬時抓住了這個機會,竹簡下壓,玄戈割喉,四獸撕咬。
陳鼎天手上兩桿短槍一甩,也直接射向陳銘,黑槍迅速,殘影連成一體,就好像是憑空拉長一般,直直刺穿陳銘。
「這就是宿敵嗎?怎麼看都是死定了的節奏!」
李少白心裏呵呵一聲,像是在笑,又像在嘆息。
雍城城主心中暗嘆,好一處父子相殘的鬧劇!可惜就要結束了。
陳鼎天臉上,也露出大局已定的笑容。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