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王守仁的銀針測的這酒菜有毒後,一個眼神,花瀟灑立馬心領神會將店小二的喉嚨鎖住,突如其來的動作將店小二給嚇了一跳,他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起來,想極力去解釋,誰料喉嚨那裏卻是被鎖的死死的,根本就發不出聲音來。
「說?誰指使你來的?」花瀟灑的力道很大,他邊說邊加重着對店小二的鎖喉。
店小二啊呀呀了幾聲之後,見着也發不了聲,索性也便放棄了喉嚨里的動作,只得靠手勢來解釋。
花瀟灑稍稍送了下,店小二這才好些起來,他極力擠壓着嗓子道:「公子,小的是無辜的。」
王守仁濃眉一皺,「無辜的?你可知曉這酒菜有毒?」
店小二一愣,隨即趕緊撥浪鼓般地搖了起來,「不可能,大人,這是冤枉小的。」
王守仁微微一笑,將着手中的銀針拿了出來,眾人一看,果然那銀針那裏早已是泛着黑楚的光芒,很明顯這酒菜是被人動過手腳的。
「剛才小的去了一趟茅廁……」店小二開始繪聲繪色地講道,花瀟灑也是吃驚不小,難不成真的是冤枉了他?
猛然間,花瀟灑只覺得自己被人給推了一把,待到他一回身,只見手中的這個店小二立馬一下子便躍到了二樓船艙。
接着,那傢伙嘴裏大吼一聲,「兄弟們,上啊。」
這一聲吆喝下去,只見十來個手持利刃的傢伙從碼頭上沖了過來。
花瀟灑見着這些傢伙個個來着不善,趕緊抄起一把寶劍,迎了上去,蒙中與不甘示弱,揮舞起手中鐵棍也隨着任長能殺了出去。
花瀟灑迎着最近一個傢伙劈了過來,這傢伙不是很禁打,兩個回合便是被花瀟灑一刀給劈進了河裏,若是在平時一對一的情況下,花瀟灑定是要痛打一下落水狗,但是眼下情況完全不一樣,完全處於敵眾我寡的境遇,容不得自己有半點閃失,對於這次襲擊,重點很很明顯是黃立忠,若是黃立忠被殺,那他花瀟灑與王守仁去京城的意義就一點也沒有了。
剛才那假冒店小二的傢伙看身手應該非凡,那傢伙躍上了二樓,估計想從後面殺個措手不及,花瀟灑尋得一片空當與時機後,一個健步便也是來到了二樓。
「啊……」剛到二樓,只見一個船夫一聲慘叫,接着一臉無辜地瞪大了眼睛倒在了花瀟灑面前。
殺船夫?花瀟灑頓時明白了這傢伙的用心,即便不能將黃立忠給殺了,只要多殺幾個船夫,他們要不就被乖乖困在河中,要不就只能選擇走陸路,而走陸路,則意味着隨時可能來的各種危險。
「船夫們都趕緊給我下水。」花瀟灑大吼一聲,隨即沖向了那店小二。
剛才花瀟灑識破了店小二陰謀,讓他不由得好生憤怒,眼下又是這傢伙大吼一聲,讓那些船夫都跳進了河裏,他更是氣的一下子回過身來,朝花瀟灑殺了過來。
這小子使劍甚有氣勢,一把長劍在他手中被使得如同閃電一般,帶着銳利的劍氣便朝花瀟灑劈了過來,劍速之快,讓花瀟灑不由得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將着自己手中的寶劍豁出全力迎了上去,只聽見電光火石間,零星的火花四濺,兩把鋒利的寶劍交織在了一起,那交鋒處,都已是缺口了一些,論質地,兩人手中的寶劍都是上乘之作,如今砍在了一起,卻是紛紛開了刃,可想而知將才這一對劍,雙方所施之力道有多大。
兩人開始通過寶劍來對持着,誰也不服誰,花瀟灑暗暗地吃了一驚,別看這小子個頭小,但是力道卻是十足的很,他的手掌開始有些酸痛起來,漸漸地那平衡也不再向自己,而是朝着店小二方向傾斜而去。
花瀟灑不由得大吸一口氣,接着再次使出全身力氣,這才稍微穩住一點,不過與他那豬肝色的臉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店小二那一臉無比的輕鬆。
花瀟灑明白,若是再不迅速解決,自己耗也被要耗死在這傢伙手裏。
……
任長能不愧於優秀的錦衣衛,他與三個刺客糾纏在一起後,不由得驚呼其中一個認識的人。
念出了那傢伙的名字後,只見那傢伙一臉的猙獰,迅速將另外兩個傢伙召集起,砍殺了任長能。
任長能一個躲閃外加跳躍,便是從這包圍圈中跳了出去,接着迅速一劍,一個傢伙脖子上就是一道長長的血口,接着哼哧一下便是倒了下去。
熟悉任長能那傢伙深知任護衛的能力,他趕緊又劈殺了過來,原本任長能還有些念着昔日的情誼,如今見着這傢伙主動「率先垂範」,,將他心中的怒火猛然激了起來,幾個回合下去,這傢伙便一動不動地躺在了甲板上。
……
蒙中人高馬大,一根鐵棍在手中使得是虎虎生威,身邊幾個傢伙都無法靠近,只得圍成一個圈,將他圍在了中間。
任長能迅速解決掉另外一個之後,便是趕緊過來協防着蒙中,見着有了任護衛的幫助,蒙中一聲大吼,便與其他人廝打在了一起。
……
王守仁在船艙里也是沒有閒着,不時有一兩個刺客想衝進來,不過都被王大人那一身高深的功夫給嚇跑了,黃立忠更是嚇得不行,渾身在地上打着顫慄,他知道那些刺客的最終目的是衝着自己來的,自己只有死了,他們才會停止追殺。
「大人,小心。」黃立忠見着那幫刺客時不時不按常規出牌後,更是驚出了一身冷汗,不斷提醒着王守仁。
與這傢伙對峙了好一會兒,兩人就如同那緊繃的彈簧一樣,時刻都有崩斷的可能,想到了這個簡單的原理之後,花瀟灑決心放手一搏,猛然間,只見他滿面猙獰地大吼一聲,接着將自己身上的全部力氣一扯……
效果怎麼樣,就看這最後的結果了,花瀟灑心裏也沒有底,畢竟這招只是對付常人管用,對待這樣的高手,真的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