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禹一大早便乘車前往闊葉嶺。
那裏是郊區,不少老房子,算是一個小鎮。來到路口的時候,張禹給孟星兒打了電話,孟星兒已經到了。
正通話的功夫,司機就看到前面停着三輛車,一個妖媚的女人拿着手機說話,在她的身邊,男男女女跟着能有八個人,好似眾星捧月。
張禹也看到了這個陣勢,讓司機在旁邊停車,他開門走了過去。
孟星兒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長裙,本來是一件十分端莊、嚴肅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卻能透着一股妖艷。
她旁邊的男女們一看到張禹過來,是立刻嚴陣以待,專門就有兩個健壯的青年,黨到孟星兒的身前。
「星兒,這......」張禹停下腳步,微微皺眉。
孟星兒聳了聳肩膀,無奈地一笑,「這是我老爹給我準備的八大金剛,擔心你把我拐跑了......」
說完這話,她旁若無人地拋了個媚眼。
「呵呵......」張禹乾笑一聲,說道:「這不是叫我來參加你們家的家族會議麼......那讓不讓我上你的車呀......」
「都讓我在這裏等你、接你,那自然是要上我的車了......你們不會有什麼異議吧......」孟星兒說着,故意掃了眼身邊的男女保鏢。
保鏢們互相看看,都不置可否。畢竟老闆只說別讓孟星兒和張禹走了,並沒有囑咐別的。
孟星兒見他們不說話,故意嘲諷道:「你們可是八個人,張禹就一個人,他還有本事把我從你們的手裏搶走呀,不會這麼沒自信吧。」
言罷,她直接轉身朝中間的那輛車走去,嘴裏補充了一句,「張禹,上我的車。」
張禹朝對面的保鏢一攤手,像是在說,這是你們小姐讓我上車的。
他朝孟星兒的車走去,保鏢們遲疑了一下,他們也不知道張禹有多大本事,料想自己這邊這麼多人,張禹肯定不能當着面把蕭潔潔帶走。
遲疑的功夫,張禹都上車了。一個保鏢只好坐進副駕駛,其他的保鏢紛紛上了前後的車。
說句實在話,張禹要是真想把孟星兒搶走,怕是這些人綁在一塊,都不夠張禹打的。
車子開動,駛往孟家的老宅院。
宅院很大,門口掛着牌匾,寫着「孟家祠堂」四個大字。
看的出來,院子的年頭不是特別長,也就幾十年的歷史。應該是孟家發跡之後建築的。一進院門,前面是排樓,穿過排樓,後面便是中院。
中院很大,隱然一個小型的廣場,裏面擺好了桌椅,如同茶話會一般。
在最前面是主席台,已然有人落座,坐在中間的是孟然,在他的左側,都是二房的人,在他的右側,全是大房的人。
姑爺和媳婦,沒有資格坐在台上,這是孟家的規矩,其實嚴格的時候,女人都無法坐上去。只是眼下孟家大房除了孟然,就沒有男丁了,孟晨姬三姐妹才破例坐上去。
孟星兒是沒有資格上台的,但作為大房的人,她的位置比較考前。張禹跟着她來到前排就坐,不想戚武耀已經到了。
戚武耀見孟星兒到來,馬上站了起來,「星兒,你來了。」
他只和孟星兒打招呼,沒有搭理張禹。
「來了。」孟星兒淡淡地說了一句,故意拉着張禹一起就坐。
戚武耀討了個沒趣,心中恨恨地罵道:「臭娘們,等咱倆結婚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就你這sa樣,聲音肯定大!我就喜歡動靜大的......」
張禹和孟星兒坐下,他沒有說話,四下打量了一番,孟家的人還真不少,足有五六十號。除了前排有女眷之後,其他的都是男人。
看得出來,孟家重男輕女的現象着實嚴重。
台上的七個人,沒有一個出聲的,時不時地看一眼手錶。台下的人,坐在後面的,倒是會思議幾句。看得出來,大傢伙對孟家近來的情況了如指掌,估摸着今天開家族大會,肯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宣佈。
過了沒一會,到了九點半準時,由孟晨緣開口說道:「時間到了,家族大會正式開始,沒來的人就不等了。」
聲音落定,台下響起掌聲。
「咳咳......」等到掌聲停歇,孟然故意咳嗽兩聲,開口說道:「近來孟家的事情,想來諸位有的已經知道。在此,我將目前家族的情況,詳細的講述一遍,望孟家族人能夠齊心協力,眾志成城,度過難過......」
他也做了詳細的準備,跟着就將孟家的境況說了一遍。
說完這些,他看向孟晨緣,又道:「今天在此召開家族會議,主要也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佈,這是一件有利於家族大業的事情。現在,就請我二伯宣佈!」
所有的人都看向孟晨緣,其實已經有人知道,這是什麼事情。無非是宣佈孟星兒和戚武耀的婚事,孟家和戚家聯姻。
因為這件事,在孟家已經不是什麼機密了。
孟晨緣此刻面沉如水,一臉的嚴肅,他朗聲說道:「沒錯!今天有一件大事要像諸位孟家族人宣佈,那就是鑑於孟家的境況,我們二房要求重新研究家主的人選,選出一個有資格的人物,來帶領我們孟家渡過難關!」
「這......」「啊......」「重新選家主......」......剎那間,台下一片譁然,誰也沒有想到,孟晨緣宣佈的事情竟然是這個。
先前不是說好的,是孟星兒的婚事麼,怎麼一下子變卦了。
孟然聽了這話,登時一驚,直接就懵了。
「啪!」
也就在這檔口,孟晨姬猛地一拍桌子,跟着就站了起來。
她看向孟晨緣,嚴肅地說道:「堂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父親和弟弟剛剛去世,孟然才繼承家主之位不到幾天,死者屍骨未寒,你就突然提出這種事情,這是想起內訌嗎?」
她的姐妹也跟着站了起來,全都對大房那邊怒目而視,「你這算什麼?」「沒錯!孟然是家族合法繼承人,你現在想幹什麼?」
孟晨緣不緊不慢,淡定地說道:「我爺爺當年留下遺囑和家規,孟家分家不分業,眼下家族遭逢大變,這家主的位置,自然是有能者居之。沒有一位統籌大局的人物,孟家只怕很難走出危局,而孟然麼,年紀實在太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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