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手機鈴聲,大彪哥看向身邊的警察,小心地說道:「警官,我能接下電話嗎?」
「接吧。」警察淡淡地說道。
大彪哥趕緊掏出手機,一瞧來電顯示,顯示的自己媳婦的手機號碼。
他放在耳邊接聽,說道:「餵……」
「你在哪呢?」電話里響起媳婦急切的聲音。
「我在外面辦點事。」大彪哥說道。
他怎麼也不能跟家裏人說被警察給抓了呀。
「趕緊回來!家裏着火了!」媳婦大聲叫道。
「什麼?着火了,嚴不嚴重呀?」大彪哥驚詫地問道。
「消防車都來了,你說嚴不嚴重!樓上都陽台都被燒着了!你趕緊回來!」媳婦又大聲喊着。
「我知道了……」大彪哥說着,用手捂住話筒,看向旁邊的警察,又是小聲地說道:「警官,我媳婦說家裏着火了,還挺大的,能讓我先回去一趟嗎?」
「你說呢?」警察反問。
「那個……」大彪哥露出一臉的尷尬。
「你家着火還用得着你上去救嗎?要消防隊幹什麼的呀,給我老實的回局裏再說!」警察沒好氣地說道。
「是……」大彪哥不敢多言,拿起電話說道:「媳婦,我手頭有急事,暫時回不去。」
「什麼急事能大過家裏着火了呀!」媳婦怒聲叫道。
大彪哥現在心情很是不爽,見媳婦又是大呼小叫,他脾氣也上來了,大聲喊道:「你叫喚個屁呀!着都着了,我回去能有什麼用呀?不是有消防隊麼!等我忙完了再說!」
說完,他直接掛斷電話。
他的聲音,已經引起了周邊所有人的注意。特別是那幾個混混和楊穎、眼鏡妹,都露出驚詫的目光。剛剛張禹可是說了,大彪哥家裏火光之災,讓他趕緊回去。結果大彪哥根本不信。現在可好,家裏真着火了。
大彪哥把電話揣回兜里,跟着就看向張禹,他的眸子中散發出異樣的光芒,低聲說道:「兄弟,我家的火是不是你放的呀?」
「你看我有功夫嗎?」張禹反問。
「說的也是……可是無緣無故的怎麼就着火了呢,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的呀?」大彪哥不解地說道。
「看你的面相,今天有火光之災。」張禹直接回答。
「這都能看出來呀……」大彪哥嘀咕一句,隨即就想起張禹說他肝不好,容易英年早逝,便又急忙說道:「那你說我肝的問題是真的嗎?」
「你自己去醫院檢查不就知道了,反正我說的話,你也不信。」張禹淡定地說道。
「兄弟,我也不是那個意思……這事都是我不好,我也認栽了……咱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能交個朋友嗎?」大彪哥笑呵呵地說道。
「我可交不起你這樣的朋友。」張禹微微搖頭。
「你們倆嘀咕什麼呢!」一邊的警察大喊一聲,跟着就把他們一起按進車裏。
現在又有警車開來,把所有的人全部帶上車,跟着開往東鎮區公安分局。
來的這些警察是公安分局刑警隊的,原本打架鬥毆的事情不歸他們管,但是在街上遇到了,怎麼也得管一下。
張禹和大彪哥、楊穎等人被分別進行審問,了解情況。
盤問張禹的人正是那個女警,張禹實話實說,當張禹講完之後,女警微微點頭,說道:「你的功夫不錯呀,跟誰學的呀?」
「鄉下的一個老師傅。」張禹說道。
「看來真的是高手在民間呀。你坐在這等會,看看其他的詢問結果之後,咱們再說。」女警說道。
「好。」張禹點頭。
他就坐在女警的對面,現在雙方都不說話,張禹看着女警。只見女警的印堂有點發黑,便仔細打量起來。
見張禹一個勁地盯着自己看,女警有點不悅地說道:「你一直盯着我看什麼呢?」
「我會點相面……我看你的印堂有點發黑,好像近日有血光之災……你最好是這兩天不要單獨出門,特別是晚上……」張禹認真地說道。
「呵……」女警輕笑一聲,顯然是不信,說道:「跑到公安局來算命了呀,我跟你說,我是無神論者。這些什麼算命、相面的話,我是一句也不信。另外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我可是散打七段,手頭上的功夫不見得比你差。你就不用擔心了。」
「這個……不過你還是注意點好……」張禹見對方不信,只能在叮囑最後一句。
女警不再出聲,等了一會,就有警察將其他房間的筆錄送過來。
大彪哥供認不諱,而且絲毫想要誣賴張禹的意思,把所有責任都攬了下來。這樣一來,張禹就一點事也沒有人。
女警直接放人,張禹和楊穎、眼鏡妹離開警局。鮑佳音一直在公安局等着,她已經得知張禹無礙,由她送楊穎和眼鏡妹返回中介,然後就帶着張禹前往夏月嬋家。
半路上,鮑佳音給夏月嬋打了電話,夏月嬋現在已經起床,現在的狀況,和早些的時候差不多,有點鬼壓床的感覺。好在不是特別的嚴重。
來到夏月嬋家,夏母開了門,看到張禹之後就是一愣。上次看到的張禹,穿的土裏土氣,一身的鄉土氣息,夏母自然不會將這樣的人如何看在眼裏。當時對張禹的態度,更多的應該算是禮貌。
可是現在再見,感覺明顯不一樣,她發現這個小伙子長得也蠻不錯的。心中也多了兩分喜歡。
她帶二人上樓,踏上樓梯的時候,就聽到悠揚的簫聲。簫聲婉轉動聽,極是悅耳,其中帶着淡泊悠遠、虛無縹緲的意境的味道。
張禹聽到之後,竟然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他這口哨所發出的聲音,竟然和那簫聲完美契合,根本就是一首曲子。
夏母聽到張禹的口哨,登時又是一愣,詫異地看向張禹。不僅是她,鮑佳音也是斜眼撇向張禹,像是在好奇,這小子怎麼還會用口哨吹曲子。最為要緊的是,他口哨吹出來的聲音還能和簫聲一個味道。
隨着他們上到二樓,簫聲也是越發的清晰,是在夏月嬋的房間內傳出來的。來到房門口,張禹閉上了嘴巴,沒有再吹,而房間內簫聲也是戛然而止。
下面推開房門,三人魚貫而入。床上的夏月嬋正用左手拿着一支簫,很是珍惜地放入袋子中。此刻的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連衣裙,正靠在床上,一雙小腿和白皙的小腳露在外頭,是那樣白璧無瑕。加上這身白色的連衣裙,就好似一朵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