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禹聽天使教官這麼說,不由得點了點頭,接着說道:「教官,你說這兩個人是十二星相中嘯林真君的門下弟子……那他的徒弟,未免也太厲害了吧……門下弟子都這麼出色,那十二星相都得多厲害……」
他這麼說是故意的,畢竟若說對十二星相的了解,張禹已經算是相當了解的了。他這麼問,主要是想要看看,天使教官怎麼說。
「十二星相確實是厲害,但也要分都是誰。據機要調查署所掌握的資料來看,十二星相中厲害的確實有,不過大體上是各有所長。最為厲害的應該是十二星相中的老大白日真君,有消息說,因為分贓不均,他被其他兄弟聯手幹掉,不知真假。再往下厲害的,應該就是鬧海真君、嘯林真君、移山真君和妙化真君、獨角真君這些……」天使教官如數家珍一般的說道。
「那咱們機要調查署,是否知道他們長什麼樣,都有什麼特徵?」張禹問道。
「鬧海真君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好像已經金盆洗手不幹了。嘯林真君屬於自成一派,但也不再明面上晃悠,公署和各門各派也就睜眼閉眼了。移山真君據說是一個老道,具體模樣,可能只有他們內部人知道。妙化真君據說是一個煉藥高手,白日真君之所以會被幹掉,有說法是吃了妙化真君煉製的毒藥……當然,具體情況,卻是沒人知道的……」天使教官說道。
「十二星相裏面的這個老虎,還能自成一派,機要調查署和各門各派,對他還睜眼閉眼,這算是什麼啊?」張禹皺眉說道。
「這麼說吧,嘯林真君不去惹其他的門派就不錯了,誰敢去惹他。說句不好聽的,除了天師符和終南山的頂尖高手之外,怕是沒有什麼人是他的對手。你難道沒看到麼,他門下的弟子都不是好惹的。」天使教官說道。
「這個也是……」張禹點了點頭,心中對十二星相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他接着又道:「那個……你說獨角真君和嘯林真君相比,實力能差多少……」
天使教官突然笑了,跟着說道:「他們兩個人在我們的資料上來看,是沒法比的。因為我們機要調查署敢出動人馬去追殺獨角真君,但是嘯林真君的話,只要他不擾亂公署秩序,我們也不會去找他的。」
張禹這下明白了,看來機要調查署也是柿子找軟的捏。
不過這也更加說明,嘯林真君實力的強悍,連機要調查署都不願意招惹的人物。
由此可見,自己不能讓嘯林真君找上門來,否則的話,不說無當道觀被夷為平地,反正自己的小命是夠嗆能保住。
遲疑了一下,張禹隨即又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邵衛平是怎麼聯繫上陶逐和陶媛的。
這可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嘯林門下士,估計機要調查署想要找這些人,怕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想到這一層,張禹說道:「天使教官,這麼看的話,我得先找邵衛平諮詢幾個問題了。」
天使教官又是一笑,說道:「你是想問他,是從哪裏找到的這兩個傢伙吧。」
「這你都猜到了。」張禹笑道。
「因為我也很好奇。」天使教官說道。
「那我這就去找他聊聊,你在這裏等我。」張禹說道。
「嗯。」天使教官點了下頭。
張禹隨即朝前走去,現在這個地方,除了張禹、妮妮、赫雲帥這些人之外,就只剩下邵衛閣、邵衛平、邵衛顯三兄弟了。
邵衛顯作為一個倒霉的無辜者,縮在雲基爾的身邊,根本都不敢出聲。
張禹走過來之後,眾人都看向他,張禹只是微微一笑,隨後伸手指向邵衛平,說道:「你過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我……」邵衛平見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就是你。」張禹大咧咧地說道:「跟我來。」
言罷,他轉身又朝山壁那邊走去。
邵衛平難免有些緊張,但是這種情況下,基本上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親眼看到,張禹這些人殺人跟殺雞一樣,想要殺掉他,簡直是伸出一根手指的事情。
邵衛平戰戰兢兢的跟着張禹來到山壁之下,張禹停下腳步,轉頭看向邵衛平,邵衛平立刻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張、張真人……什麼事……」
「那兩個傢伙是你請來的吧。」張禹說道。
「是我雇來的……」邵衛平低着頭說道。
「你這是從哪雇的,我怎麼雇不着呢?」張禹問道。
「是在……澳島的一家殺人俱樂部……」邵衛平又是低着頭說道。
「殺人俱樂部……還有這樣的俱樂部……」張禹說着,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信。
「其實殺人俱樂部只是個說法,它的名字叫作名流俱樂部,說白了是澳島的一家地下賭場。」邵衛平老實地說道。
「這話不對吧,據我所知,澳島賭博是合法的,怎麼還有地下賭場呢?」這一次,開口的是天使教官。
「因為這家賭場不對外開放,屬於會員制的,而且必須是老會員介紹新會員。最為要緊的是,還得必須是在這裏曾經僱傭過殺手的老會員,才能介紹新會員進來。新會員一進門,就要存一張500萬米元的充值卡。」邵衛平說道。
「這麼隱秘的地方,你是怎麼知道的?」張禹又問道。
「我之前也不知道,只是我一個朋友,他的仇家被人給幹掉了,而且十分的乾淨利落。我知道十有八九是我這個朋友買兇乾的,因為我對我大哥十分的不滿,有心想要幹掉他,就找這個朋友了解情況。先前他還不承認是他買兇殺人,後來架不住我的死磨硬泡,加上也知道我不可能出賣他,就把這家殺人俱樂部的事情告訴我了。我知道之後,研究了一下,就以好奇為名,讓他帶我去瞧瞧,於是就成為了這家俱樂部的會員。」邵衛平老實地說道。
「這話有點不對勁吧,你當初不是已經聯合基剎,在海上截殺你哥麼。你哥應該已經死了,你也清楚這一點,這兩個傢伙還出海找到這裏了呢。」張禹沉聲說道。
「我原本以為是這個樣子,可是我哥的遊艇被偷襲之後,不僅僅是我哥,就連基剎都沒影了。這讓我有些擔心,我哥會不會沒死,亦或是跟基剎從中搞鬼,所以我才僱傭了他們兩個,以防萬一。」邵衛平一臉委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