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墓逃出來時候外面世界已是到了傍晚時分,經過簡單的治療之後,大家也都清醒過來。雖然談不上完全恢復,但是體內的氣息也算比較穩定。出了山洞,大家才發現外面的世界是一個比較荒涼的地帶,凌風踮起腳尖用一隻手遮擋着自己的眼睛上方向遠處眺望,盡力的看了一會兒,也是沒瞧見像是什麼建築。只有廣闊無垠的黃色土地和偶爾幾棵樹木。
大夥一致決定就在山洞裏面過一晚上,凌風將大魚烤熟,大家一晚上就彼此相互依偎着。此行前去不可能再帶上已經死了洗劍書生,凌風便和戴義兩個人在搬來一些大小不一的石塊,在山洞內給洗劍書生搭建了一個簡單的墳墓,凌風從山外找來一根常青藤插在石堆上,作為洗劍書生的墓碑。沒有酒沒有肉,凌風就將烤熟的大魚的魚頭擺在了洗劍書生墳頭前,自己則是在墳頭前深深鞠躬三個。
「還沒深刻的認識你,現在咱倆就已經陰陽相離。這一路走來,雖然你最不讓我喜歡,甚至有惹我厭煩。我呢,也最喜歡和你拌嘴。不過現在看你躺在這裏,我的心裏也是說不出的有些難過。前行的路上再沒有人和我嘮嗑,定是有些無聊。」戴義走到墳前,看着這座沒有名字的墳埋葬着自己不知道名字的人,戴義的心情低沉。
「至尊,來吃魚吧!」醒過來的無邪,雖然還未完全恢復如此,可是吃貨的本性卻是立馬展現出來。所有人中,就她一個人吃得最開心吃得最暢快。雙手各持着一大塊魚肉,嘴裏塞着還未嚼完咽下的肉,無邪倒也十分滿意的大聲喊着凌風。
凌風轉身,看着十分享受着魚肉的無邪,無奈的搖了搖頭。總感覺無邪這個可以稱作為「女人」的丫頭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危險的時候她總是及時的為自己攔住,平常時候她總是讓自己忘卻所有煩惱。凌風靜靜的看了一小會,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心裏已經對這個「小女人」產生了一種微妙的感覺。
「三弟,你還不來嗎?!」從凌風在墳頭鞠躬時候,蕭逍就已經轉身。直到此刻看着凌風有些神情呆滯的模樣,蕭逍這個「旁人」便知道了三弟的心思。為了湊合自己心裏盤算着的事兒,蕭逍大聲朝凌風喊道。
「哦!」凌風出鞘的思緒被蕭逍拉回,小步跑到了蕭逍身邊,無邪對面坐下。一行人圍着好不容易生起來的火堆,吃着香噴噴的大魚。
「三弟,還在看嗎?!」蕭逍一邊雙手撕着魚肉,眼角卻是瞅見凌風低着頭在仔細的看着放在大腿上的兩樣東西洗劍書生臨死前移交給自己的寶物。
「嗯嗯,這兩樣東西是洗劍書生身上的東西。這是一件像是黃金打造的戰甲,可是摸起來卻是和普通衣物一樣的感覺,真乃鬼斧神工才能做成。」凌風自然的雙手捧起黃金戰甲輕輕的放在大哥蕭逍的雙腿之上,還是像之前一樣,凡是自己參悟不透的東西,自己總習慣請教江湖經驗豐富見多識廣的大哥。
「這,這」蕭逍快速的嚼完嘴裏的魚肉,快速咽下。沾有魚肉的雙手也是快速在外衣上來回揉擦,這黃金戰甲看起來就什麼珍貴,蕭逍可不想自己的髒手去玷污了這寶物。
擦乾淨的手,蕭逍雙手展開黃金戰甲仔細的端詳了一會兒,時而眉頭緊鎖,時而眉宇舒張。突然,蕭逍將黃金戰甲輕輕放回了凌風的腿上,面對凌風認真的說道,「這應該就是惠帝當年所穿的黃金戰甲!」
「惠帝?黃金戰甲?!」戴義倒是第一個聽得入迷,驚訝的大聲問道。
「沒錯,據說自從惠帝穿上了黃金戰甲便從此刀槍不入。當年我親眼看見劍嵐宗主將這件黃金戰甲贈送給了老堡主,據說好像與惠帝的寶藏有關,希望老堡主好好保管。後來這黃金戰甲就一直被老堡主藏在堡內,除了他老人家一人知道位置之外,其餘的人根本就無從知曉掩藏的地點。後來蕭家堡被滅,我也就再沒有聽到過黃金戰甲的消息。」沒想到自從踏上了找尋惠帝寶藏的道路,每一個關於寶藏的線索都與蕭家堡有關,一次次讓蕭逍無奈的回想起蕭家堡的往事,漸漸的蕭逍對往事的惋惜之情也淡了許多。
「又是與寶藏有關,這惠帝的寶藏究竟是有多麼神秘啊!還有多少與寶藏有關的線索等待我們去發現啊!?」聽完蕭逍的講述,戴義越是感覺到前行的道路上一片迷茫,凡是與惠帝寶藏扯上什麼關係的人物,到最後都消失在了江湖。
「凌風,你也不用再仔細的看太多了,既然這枚玉佩也是洗劍書生臨死前交給了你,想必也是與那惠帝的寶藏有關。我看你乾脆就放好了,再多看也是浪費時間!」戴義瞟了一眼凌風手裏手指挑起的玉佩,不屑一顧、妄自下定義的說道。
「也罷,不管它究竟是什麼來歷,既然是洗劍書生交給我的東西,那我就好好保存便是。」說罷,凌風將黃金戰甲摺疊整齊放入到了懷中,將手裏的玉佩也是打算放入懷中,突然卻又是停住了。
凌風抬頭看了看對面只顧着吃魚的無邪,微笑着說道,「來,無邪,給你!」凌風將玉佩遞到無邪眼前。
無邪沒閒工夫抬頭,只是眼皮向上翻了一會兒,瞟了一眼懸在自己眼皮前的玉佩,沒什麼興趣,借着又低頭吃自己的魚。
「真的不要?」凌風故意問的問道。
「哼,死人的東西我才不要哩!」無邪沒看凌風,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說道。
「誰說這是死人的東西了,這枚玉佩明明是我的!」凌風大聲說道。
「你的?!」大家對凌風的話產生了興趣,大家可是全都見過這玉佩明明就是洗劍書生的,當時也見過他拿出來過。
「給,你們看,這個才是洗劍書生的!」看着大家一臉詫異的神情看着自己,凌風又從自己懷裏掏出了一枚一模一樣的玉佩。
「什麼時候,你」沒人看見凌風中途有換過玉佩,坐在旁邊的戴義更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直拿出來的就是我的玉佩,洗劍書生的玉佩我一直就放在懷裏。當洗劍書生臨死前將他的玉佩交到我手中的時候,我才感覺到那玉佩看起來是那麼的眼熟,直到我將從小就佩戴的玉佩拿出來的時候,我才發現兩枚玉佩一模一樣。」凌風淡淡的描述道。
「你,你怎麼會有和洗劍書生一模一樣的玉佩?!」肥媒婆也是感到詫異。
「三弟,怎麼回事兒?!」坐在一旁的趙虎和蕭逍也是不解的看着凌風。
「這個,這個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