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不是讓您去送死。」胡真真連解釋道:「您只要答應和我們一同前往即可,至於出手與否,到時候由您自己決定。」
「比起這個……」趙昀突然話鋒一轉,露出些許『財迷』的神色:「我倒是更想知道,你們的重謝,到底有多重。」
「絕不會讓你們失望!」胡真真很自信。
「到時候,除了我們給出的重謝外,您有什麼想要的,還可以提出來,能辦到的,我們一定盡力。」
「哦?」趙昀微微一笑:「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有點興趣了,這個要求,包括你嗎?」
胡真真一愣,怎麼也沒想到,之前一本正經的趙昀突然這麼開口,不由唰的臉紅,小聲道:「如果您堅持的話……」
「嘖嘖,值得嗎?」趙昀調笑,不待胡真真回答便搖頭道:「我答應了,一起去看看,但出不出手,由我自己決定。」
「那太好了!」胡真真臉上的羞紅還未退卻,激動的潮紅便浮現出來:「您答應就好,那我立刻回去報告大長老,出發之時,我再來接您。」
「可以!」趙昀躺回沙發不再說話,意思很明顯,慢走不送!
「那我們先走了。」胡真真一拉還在發愣的夏河,退出了屋子。
直到離去,夏河都還在發冷,他到現在都沒想明白,之前分明看上去愛理不理的趙昀,怎麼就突然答應了?
「一個年輕女孩,竟然願意為了一個命令而付出身體?」霍建國有些訝然:「應該說她太服從,還是太傻?」
「我倒不這麼認為。」火鳳凰反駁道:「也可能是很高尚,為了自己的故土或是親人,願意付出一切?」
「你們為什麼不認為可怕呢?」趙昀淡淡道。
「一個女人,為了目的可以出賣任何東西,包括自己的肉體,或許她是自願的,或許是大長老的掌控力太強,但無論哪一點,都有些可怕,不得不防!」
「可怕……」
兩人深入一想,瞬間感到脊背發寒:「的確!」
很快,有人送來末日裏極為豐盛的早餐-雜醬面,而且每人一大碗,管飽!顯然是大長老安排的。
飯後約摸半個小時左右,胡真真再次到訪,恭敬邀請趙昀等人一同出發。
「走!」趙昀一揮手,帶着眾人跟上。
他們都沒什麼東西需要收拾,說走就走,片刻後,與大長老和數百個基地市之人在基地市大門處匯合。
「感謝貴客肯出手相助。」大長老熱情迎來,握住趙昀的手久久不放。
「出不出手,現在還說不準。」趙昀笑着搖頭。
「肯根我們一同前往,已經很好了,只希望若是到時候事不可為,你能救一些人回來。」大長老嘆息,顯然對這次行動並不太樂觀。
「視情況而定。」趙昀笑着回答。
片刻後,數百人出發!都是異能者,沒有普通人,是以沒有乘坐車輛,步行奔跑着,朝my基地市南方前行。
路途中,偶爾就有喪屍衝出,但幾百號人都不是庸人,輕易將它們解決,離基地市越來越遠,趙昀等人甚至都不用出手。
這讓許多不知昨晚之事的異能者暗自冷笑,身為異能者,大多是自視甚高之輩,見趙昀如此作為,自然心生不爽。
「排場真是大啊,帶十幾個手下,以為自己是將軍嗎?」有人譏諷。
「我看什麼實力都沒有,不然他那些手下每個人都帶着槍幹嘛?我們這些異能者,還需要用槍?」有人鄙視。
「還裝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視情況而定?到時候,指不定就會被嚇尿褲子。」
「裝神弄鬼,賣弄風騷……」
「呵呵呵……」
更多人冷笑連連。
他們頗有些『藝高人膽大』的心態,覺得自己有些實力,根本不在乎,是以說話之時沒有刻意壓低聲音,各自的嘲諷聲被趙昀等人一字不落的聽見。
霍建國等人順間有些憤怒,說他們可以,說趙昀,怎能忍?
然而,在他們即將發飆之時,趙昀卻將他們喝止住,與此同時,大長老也面色微變,讓那些異能者們不要多言。
「我們來這裏,不是來陪他們玩兒的,至於嘲諷……」趙昀笑容燦爛:「隨他去吧。」
霍建國等人見到趙昀的笑容,頓時面色古怪,別人或許不了解,但他們卻很清楚,趙昀是個很記仇的人……
而且一旦趙昀露出這燦爛的笑容,就表示……不需要多久,就會有人要遭殃了。
時間流逝,帶隊的大長老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漸漸的,又有人開始冷言冷語:「真不知道大長老怎麼想的,請來這樣幾個廢物。」
「就是,就算是個普通人,被咱們一通鄙視,也會怒氣沖沖,至少叫罵幾聲,你看他們?」
「完全不敢吭聲,慫包樣!」
「不過我也挺佩服他們,嘖嘖,這種時候都面不改色,臉皮真是厚啊!」
霍建國等人本想發怒,但轉頭看見趙昀的燦爛笑容之後,瞬間將怒氣壓下,而後不知不覺間,竟是如同趙昀一般,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這些人越是冷言冷語,他們的笑容就越燦爛,這怪異的一幕,很快被眾人發覺。
「嘿,你們看,他們還在笑呢,笑的比花兒都燦爛!」
「真是……嘖嘖嘖嘖,這臉皮,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越是嘲諷,趙昀一行人的笑容越是燦爛,肖薛生更是笑成了一朵花。
終於,當眾人到了一條寬達數百米的長江支流之時,都安靜下來,一個個面色凝重,也不再開口嘲諷趙昀等人。
「快到了,那傢伙,就在這江邊。」一旁的胡真真輕聲低語。
「發現它了!」可化作液體在泥土中穿梭的夏河突然出現,朝大長老報告:「就在前方約摸兩公里外的江邊。」
「它正在……吃人!」
「什麼?」眾人盡皆憤怒:「這畜生!」
「還剩多少人活着,你看清了嗎?」大長老皺眉詢問。
夏河緩緩搖頭,面露悲涼:「不足千人……」
他剛才看了,剩下的人,不足千,而匆匆一瞥中,他沒能看見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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