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琛,你……」
李蓓蓓見楚琛對她這麼不客氣,頓時心裏就有些生氣,不過還沒等她把話說完,劉老就揮了揮手,打斷了她,說道:
「好了,蓓蓓,別說了,阿琛的身手怎麼樣,剛才的比試下來,你還看不出來嗎?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就行了,你再這樣,這次隴西你就別去了!」
雖然劉老知道李蓓蓓這麼針對楚琛,也是因為她和吳可的恩怨,不過有道是適可而止,做什麼事情也得有個限度,這次的事情就不說了,因為他也同意了,不過下次呢?如果遇到更危險的人或者情況呢?
楚琛可是他給予厚望的弟子,他可不想因為這樣,而讓楚琛出了意外,如果不是因為李蓓蓓是老友的孫女,他都不會說這些話,肯定直接就把她從調查的人員中給替換掉了。
李蓓蓓見劉老這麼說,而且聽到劉老的語氣之中,已經帶了一絲怒氣,頓時心頭一顫,如果家裏人知道自己惹劉老生氣,那還不得揍死她啊!
於是她連忙有些撒嬌道:「劉爺爺,您別生氣了,這次去隴西,我一定不會給楚琛添亂的。」
劉老見李蓓蓓這副模樣,也不好過多的苛責她,點頭道:「嗯,希望你能記住你說的話。」
李蓓蓓聞言之後,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停的對楚琛腹誹不已,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要不是因為你。劉爺爺怎麼會生我的氣?哼!等這次隴西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的修理你!
此時。劉琴舒注意到楚琛嘴角的血跡,有些焦急的問道:「阿琛,你的嘴角是怎麼回事,不會受傷了吧?」
聽到女兒這麼說,劉老連忙向楚琛的嘴角看去,確實如女兒說的那樣,頓時也心急火燎的說道:「阿琛,剛才柳裕那一拳是不是打到你臉上了?要不要到醫院裏去看一看?」
楚琛摸了摸嘴角。連忙說道:「沒事,就是剛才被擦了一下,破了一點皮而已,一會洗一下,就沒事了。」
「真的?」劉老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楚琛笑着說道:「真的沒事了,如果剛才那一拳真的打在我的臉上,那我的臉也肯定會腫。您看看,一點事情都沒有吧?」
劉老仔細看了看,確實沒事,才放下心來。
此時,柳裕也慢慢的醒了過來,不過剛醒過來。他就捂着胸口大聲的呻吟了一聲,這讓他旁邊的齊保林頓時就有些情急,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不過他也學過一些應急的檢查方法,經過檢查後發現八成只是骨裂,這讓他鬆了一口氣。只是這畢竟只是自己的判斷。最終情況肯定要去醫院檢查過後才行,於是齊保林就扶着柳裕到劉老身邊請辭。
劉老聽說柳裕八成沒事。心裏也鬆了一口氣,他厭惡的看了柳裕一眼,問道:「你現在陪他去醫院,那這次的任務怎麼辦?需要我幫你調換一下嗎?」
齊保林聞言連忙搖了搖頭,說道:「不需要,不需要,我們局裏定的是下午三點的機票,完全來的及。」
這次柳裕受傷,雖然並不是他的過錯,不過他做為領隊,肯定也要負一點責任的,他還想在這次的任務中好好表現一下,讓劉老幫他美言幾句呢!
劉老見他這麼說,也沒再說什麼,揮了揮手就讓他快點帶柳裕走,對柳裕這種睚眥必報的卑鄙小人,他已經是厭惡之極,最好馬上讓他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才好。
齊保林看到劉老這不耐煩的神色,也知道因為的什麼,於是他給了楚琛一個傳真號碼,交待楚琛把他的身份信息儘快傳過去,接着又說了幾句場面話,就扶着柳裕一起出了門。
此時的柳裕,一直低着頭,看上去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不過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此時,他的眼中儘是怨毒之色。現在,他不但把楚琛給恨上了,而且因為剛才劉老他們對他不聞不問的態度,把他們同樣也給恨上了。
不過他也不想想,如果不是因為他之前的行為,楚琛又何必這樣對他,他也根本就不會受傷,同樣,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卑鄙的表現,其他人怎麼可能會對他是如此態度。
等齊保林帶着柳裕走了之後,現場的氣氛頓時一松,不過劉琴舒見李蓓蓓也留在這裏,就有些奇怪的問道:「蓓蓓,你怎麼不和你們隊長一起回去啊?」
李蓓蓓嘻嘻一笑道:「我才不想和那傢伙呆在一輛車上呢,長的人模狗樣的,卻盡做些齷齪事,這種人看着就覺得噁心。」
大家聽了呵呵一笑,柳裕的品性,大家心裏也有了數,也不需要多說了。
「那一會你怎麼回去呢?」劉老問道。
李蓓蓓甜甜的笑道:「我剛才看到門口好像還停着一輛車,是楚琛你的吧,你應該不介意我坐你的車吧,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那我大不了坐出租唄。」
楚琛聞言只能無語的答應了下來,你都這麼說了,我哪能不帶你,不過剛才你還和我鬧彆扭呢,現在就來坐我的車,你的臉皮到也挺厚的。
接下來,大家又回到了客廳,楚琛就和其他人打了個招呼,去洗了個澡,又把自己的身份信息傳真到了剛才齊保林給的那個號碼。等他回到客廳的時候,卻發現劉老正在把玩着一對文玩核桃,而李蓓蓓則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見此,楚琛頓時明白過來,李蓓蓓剛才沒走,一方面很可能和她說的那樣,討厭柳裕,更大的原因,估計是想讓劉老幫她鑑定這對文玩核桃的真偽。
劉老見楚琛走了過來,就把那對文玩核桃放到桌上,笑道:「阿琛,你來看看這對文玩核桃怎麼樣?」
見此,李蓓蓓就有些急不可耐的說道:「劉爺爺,您就快點告訴我吧,我買的這對清代的官帽核桃到底對不對啊?」
劉老嘿嘿笑道:「小丫頭,別這麼心急,還是等阿琛跟你說吧。」
李蓓蓓見劉老這幅表情,心中就有些不詳的預感,苦着臉說道:「劉爺爺,您不會是說,我的這對核桃又買錯了吧。」
劉老笑道:「既錯也對,具體的還是讓阿琛給你說說吧。」
李蓓蓓聽到劉老所言,就有些迷糊,什麼叫既錯也對?那到底是錯還是對啊,想到這裏,她雙掌合十,對着楚琛拜了拜:「楚琛,你快點給我說說吧,這對核桃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楚琛拿起桌子上的核桃稍稍打量一番,搖了搖後,笑道:「雖然核桃我也不怎麼玩,不過我還是可以負責任的跟你說,這確實是一對清代的文玩核桃,至於其它的,你先讓我看完再說吧。」
李蓓蓓聽說核桃是真的,當即眉開眼笑起來,說道:「行行行!麻煩你快點幫我看看。」此時的她,已經完全把劉老說的「既錯也對」四個字,忘在腦後了。
楚琛點點頭,又接着仔細觀察起,手中的這對核桃來。
舊時的京城,玩賞核桃成風,因此就有了句俗語,「貝勒爺手中有三寶:扳指、核桃、籠中鳥」。這裏的核桃,就是指的像楚琛手中這樣的文玩核桃。
核桃是張騫出使西域時引進的植物品種,所以最早叫胡桃,品種很多,但大致分為能吃的綿核桃和不能吃的山核桃,現在人們手裏玩的就是山核桃。山核桃是自然嫁接的,在我國多地都有產出,不過品相最好的產自燕省。
據說,玩核桃興起於明朝,在清朝到了鼎盛時期,在當時的「八旗一條街」最為火暴,就是現在前門大柵欄兒一帶,而且玩的人,基本也都是一些八旗子弟。
當時,玩核桃分兩種,文玩和雅玩。雅玩是文玩的更高層次。京城有句老話,叫「玩意兒」,當時人們認為,核桃最少也得盤上個八到十年後,才能稱之為「玩意兒」。
俗話說十指連心。每天揉核桃,一則活動筋骨促進血液循環,二則藉助其皺褶與稜角兒,刺激手掌與手指上的諸多穴位,從而疏通經絡,祛病延年,不易患高血壓、腦血栓等心血管疾病。而且揉核桃不但能治病,還能產生一種成就感。
核桃玩的時間長了,核桃就會自然而然的產生一種潤澤的感覺,變的好像有如玉質,碰撞之聲如骨如牙,音色如金石一般,這時的核桃不但看起來養眼,而且價值更是水漲船高。所以,揉的時間越長的核桃越是寶貴。
楚琛手中的這對核桃,是一對核雕核桃,核桃通體薄意雕刻葫蘆和羅漢,繁密而富有層次,神態生動,長年的把玩使得色澤紅潤油亮。這對核桃無論從形態、紋理、色澤還是雕工來說,可謂配對絕佳,也算是一對文玩核桃的精品。
楚琛把核桃重新放回桌子上,說道:「這對核桃確實是一對清代流傳下來了精品,不過卻並不是你說的官帽核桃,而是公子帽核桃。」
聽完楚琛所說,李蓓蓓頓時有些傻眼:「啊!這是公子帽核桃?那賣給我的老闆,為什麼信誓旦旦的說,是官帽核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