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穩落地,一個箭步衝到另一人面前,狠狠一拳砸在那人臉上後,單手扣住他的脖子,一腳卡進他的雙腿間發力,漂亮果斷的過肩摔將那人摔得感覺背脊都斷了。又是一腳踢在脖頸處,那人也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挑眉看向一邊的李奕城,李奕城被他冰冷戲謔的眼神看得一哆嗦,差點就尿了出來。心急慌忙的看到一邊的慕容凝,計上心頭,一把朝着慕容凝抓了過去。
慕容凝早就猜到他的意圖,率先一腳狠狠踢向他的兩腿中間。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換上了休閒裝,不然那套裝還真的踢不出去。
李奕城慘叫一聲連忙雙手捂住痛楚,咬牙切齒的看着慕容,「你,你這賤人。」
下一刻他就感覺自己的身子離開了地面,低頭一看,果然被楊浩單手提了起來。楊浩的臂力大的嚇人,鐵爪一般死死的抓着李奕城的衣服,快把他給勒死了。
李奕城的雙眸不停地往上翻着,雙手死死的抓着自己的衣服,因為襯衫極度拉伸的緣故,他根本解不開那顆紐扣。體內的力氣慢慢被抽光,李奕城掙扎的手也越來越無力。
仿佛丟一塊破布一般的把李奕城往地上一丟,楊浩一把將慕容凝拉到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抱着,眼眶都忍不住紅了。
「你沒事吧?給我看看傷口先?」慕容凝怕自己壓到他的傷口,不敢用力抱他,強忍着心裏的酸意,最後還是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我沒事。」楊浩一下子啞了聲音,幾乎有些哽咽。差一點,他就讓這麼美好的女人失去了一切。
「胡說,你明明流血了。」慕容凝輕輕地從他的懷裏掙出來,看着就要撩他的衣服。
楊浩一個沒防備上衣被她撩起,露出胸口小腹一大截的青黑色,嚇人的很,仔細看透着血絲。
慕容凝捂住了嘴巴,已經許久沒有嘗到眼淚的滋味,控制不住的輕啜了起來。
「別哭,別哭。」楊浩連忙半抱住她,「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躺在一邊的李奕城恢復了一些力氣,看着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眼神中滿是陰狠。手在地上無意識的摸了摸,竟然讓他摸到了一根鐵棍,悄悄的握緊那鐵棍從地上爬了起來。
「去死吧。」狠狠砸向楊浩的腦袋吼道。
「小心!」慕容凝的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一把將楊浩推開。
楊浩暴起靈力一把又衝到慕容凝面前狠狠抱住他,鐵棍也落到了他的頭上,發出了「砰」的一聲,鮮血煞是順着楊浩的額頭滑落。
反身一指頭抵在李奕城的喉嚨口,李奕城頓時臉色蒼白。楊浩卻沒在放過他,狠狠的在他喉嚨口一點,李奕城只覺得一陣劇痛,猛地後退幾步跌坐在地上,鮮血大口大口的從嘴巴里湧出來,最後無力的伏在了地上,也不知道死活。
「楊浩!」慕容凝突兀得驚叫一聲,扶不住楊浩的身子,兩人一起滑落到了地上。
「不別怕。」楊浩強撐着晃了晃頭,頭上的血液立刻濺到了慕容凝的臉頰上。
慕容凝咻的瞪大了眼眸,小時候的記憶如潮水般向她湧來。鮮血、死去的父母、僵硬發臭的屍體。
「不,不別,不要不要啊。」慕容凝喃喃的哆嗦着說着。
「凝兒,楊浩!」慕容凌終於趕到,當他知道兩個保鏢竟然被妹妹留在了外圍便知道要出事,會議也顧不上開連忙驅車趕過來,沒想到還是晚了。
楊浩滿臉的血,腦後被開了一個洞,身上似乎也有傷。慕容凝呆滯的仿佛一個精緻的木偶,臉上沾着血跡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正抱着昏迷的楊浩狼狽的坐在地上。
連忙讓助理抱起昏迷的楊浩送往醫院,自己則把慕容凝從地上拉了起來,擔心的上下看,幸好凝兒沒受傷。輕輕拍着慕容凝的臉頰,「凝兒,凝兒,你怎麼了?」
「我是哥哥啊,你別嚇我。」慕容凌同樣的想起了那時候從石頭下挖出的慕容凝,便是這樣一言不發的樣子,不由得焦急起來。
「哥,哥?」慕容凝呆愣了半響,終於有了些反應,渙散的瞳孔開始漸漸恢復清明。
「嗯,是哥,哥哥在呢。」慕容凌心疼的連忙答道,惱恨的想到,自己就該陪着來的,真該死。
「楊浩呢?他,他流了好多血,剛才還在這裏的。他人呢?」慕容凝沒看到楊浩,一把抓住慕容凌的胳膊哭喊道,「哥哥你救救他,救救他。」
「別哭別哭,我已經讓人抱着他去醫院了。」
「我們也去,我們也去。」慕容凝拉着他便踉蹌着往前跑。
慕容凌連忙扶住她,卻看到慕容凝憤恨的盯着地上一個人,果然是李奕城。該死,他不會死了吧?雖說慕容家不怕李家,但是李家好歹也是一方巨斗。
「來人,送大小姐去醫院。」慕容凌喊道,自己則留下來處理現場。
楊浩下手還是有分寸的,李奕城雖說沒死,但是這喉嚨也是廢了。叫人把李奕城也送去醫院後,慕容凌第一時間給自己的心腹打了電話,強行將這個事壓了下去。
手術燈亮着,突然一個護士急匆匆的出來,「病人家屬在哪?」
「我就是,怎麼了?」慕容凝幾乎是軟了雙腳,撐着一邊的扶手才勉強站着,臉色蒼白的問道。
「病人出血過多需要輸型血,但是前一天有個病人用了大量的血,血庫的血已經不夠了。」
「抽我的,我是型血。」慕容凝連忙伸出自己的手。
「先過來跟我檢查。」護士一愣,立刻反應了過來。
很快做完檢查,慕容凝便躺到了手術台的另一邊,雖然看不到楊浩的樣子,但他的氣息實實在在的包圍住了自己。看着自己的血順着輸液管流入楊浩那邊,慕容凝微微彎了彎嘴角,這樣他們算不算一體了?
送醫的及時讓楊浩的病情得到了很好的治療,身上的傷都不是多麼重要的問題,只是頭髮被剃光,頭上被嚴實的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