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那四個人嚇得要命,趕緊看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爛了,一時間並沒有發現,心裏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可是沒過多久有人覺得渾身痒痒,伸手去撓的時候,發現身上起了很多黑色的斑點!
這些斑點逐漸蔓延,一天工夫那四個去幫忙的人也躺倒了!躺在床上打滾,渾身又痛又癢,兩隻手來回的抓,無論怎麼抓都不解癢,身上被抓的到處都是血印子,抓破的地方流出了鮮血,血液竟然帶着隱隱的黑絲!
張工頭一邊兒將情況上報領導,一邊兒將庫房封了起來,連夜叫人把那四個發病的人送到醫院。
誰知道進了醫院也沒用,醫生給他們一通檢查下來,只是說可能是感染了細菌,所以給他們上了抗生藥物,先觀察一下,四個人便躺在醫院裏打吊水。
庫房封存了以後,好像一直很安靜再也沒有鬧什麼事兒,張工頭按照領導的吩咐開始到處找大師,這期間有好奇的人好像在庫房門口聽到裏面有人在嘆氣,一靠近那個庫房,人渾身就覺得不舒服,陣陣陰冷好像在冷庫門口似的,不知道怎麼的身上的毛髮不由自主的豎了起來,身子稍微弱一點的人,待一會兒就難受起來了。
張工頭托人找關係,來來回回找了幾個據說很有本事的道士出馬,每個人要價都很高,可是去看過之後連錢都不要就跑了。
有一個像是有點真本事,據說是從外地一個什麼山的道觀請來的,他在廢料庫門前先擺了一個陣,張工頭張羅着給那道士擺了一個高台桌子,桌子上按吩咐擺了香爐、糯米碗、一碗雞血、兩台蠟燭和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那道士很正式的穿着一身青色綢緞道袍,手持一柄桃木劍,滿臉嚴肅的在焚了一柱香插進了香爐中,隨後用桃木劍將米挑起來在四周灑了一些,用桃木劍挑着一道符燒了,繞着桌子轉了兩圈,之後便捏起手指擺了一個很怪的造型,口中念念有詞。
不一會兒,碗裏的糯米像跳騷一樣紛紛跳動起來,越跳越厲害,不到一分鐘那些米好像煮開了似的差不多一半兒都跳到了外面!
道士連忙用雞血在糯米碗的四周畫了一道符,那些米才沒有繼續跳動,可是從碗底開始一絲黑氣朝上蔓延,不一會兒那些米全都變黑了!
畫在碗四周的符,竟然滋滋滋冒了幾下火星子,化作灰燼,將桌子燒出一塊塊黑洞。
同時,插入香爐的三支香像是被一種極大的力量推着似的,漸漸的像下面倒,道士連忙將雞血潑過去,香便又直了起來。
對付完上面,下面的桌子又開始顫抖,桌面呼啦啦的震動,也開始傾斜,似乎一種力量想要將它掀翻!
道士連忙後退一步,舉着桃木劍將一道符點燃送過去,然後捏着指決和這種力量對抗,他的臉色越來越吃力,張工頭躲在不遠處,甚至能看到他的臉好像被人猛擊了幾拳似的,皮膚的下面隱隱的泛起了青紫色!
&
只聽那道士高呼一聲,面前的桌子一下子拍在了他的身上,將他壓倒在地。道士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出來,桃木劍也飛出老遠。
&快潑雞血!彈墨線!」道士大聲吩咐,從桌子底下狼狽的逃出來,臉色一片青灰十分難看。
他事先讓張工頭準備了大量的雞血,圍繞着庫房全都澆了下去,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用了專門對付殭屍的墨斗線,讓工人們將庫房的門和窗戶全部彈上黑線。
這黑線裏頭,道士特別加入了硃砂粉末,又燒了一道符進去,這才氣喘吁吁的跟張工頭說,這裏面的殭屍煞氣太大,我對付不了,你們還是另請高明吧!
張工頭忙問,「那它放在這裏頭也不是辦法啊!」
&事,再厲害的殭屍也怕墨斗線,況且我還加了硃砂進去克制它。只要不下雨,它一時半會也沖不出來,你們抓緊時間再找高手,不然的話它跳出來,這裏的人都得死!」道士一邊兒說着,一邊兒擦不斷溢出嘴角的鮮血,看樣子他受傷不輕。
雖說沒把事情辦好,張工頭還是按照原定價錢給人家,畢竟人家暫時封住了那東西,還受了那麼重的內傷,他不忍心剋扣人家的錢。
道士推辭不過,紅着臉收了一半兒,走的時候特別囑咐張工頭,這裏頭不可再住人了,殭屍好像被棺材裏什麼東西封住了出不來,可是屍氣煞氣卻在慢慢的蔓延,沾染了人可不是鬧着玩的!
其實不用他說,這裏也沒什麼人敢住了,工地被迫停工,醫院裏還躺着四個半死不活的人,張工頭每天都去看他們,短短一兩天時間,那四個人的全身都已經長滿了黑斑,痛癢不堪,痛還好說,癢起來叫人無法忍耐,四個大老爺們的房間裏一片鬼哭狼嚎,身上抓的到處都是血槽子,為了防止感染,護士又把他們的手腳給綁住,這下好了,幾個人連翻身都沒辦法,躺在床上只剩下嚎了!一個個嚎的直翻白眼兒,打了鎮定劑都抗不過去!
我去出棺材的地方看了看,那個穴被挖開露出深黑色的土壤,上面瀰漫着煞氣,很明顯這棺材裏的物件早已化煞,可能是因為棺材裏陣着什麼厲害的物件,它一時半會才出不來,要不然還能等那幾個人中了屍氣煞氣而死,它早就跳出來掏心吸血了!
這穴好像也有什麼不對勁兒,按說棺材走了,煞氣會慢慢消散,可是這穴的煞氣竟然是從下面源源不斷的湧上來的,我懷疑下面還有什麼更了不得的東西,所以這裏根本不是什麼「蜻蜓點水豎葬棺」的穴位,而是「雙煞穴」,所以才鬧出了這麼厲害的殭屍!
我又去庫房看了一圈,之前那個道士處理的還算不對,雞血和墨斗線,尤其是墨斗線都是對付殭屍的,但是封不住裏面透出來的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