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破的黑色大劍插在城牆的一角,劍柄末端飄揚的黑色的布條在狂風之中舞動着,正如同它所舞動的急促一樣,那洶湧而來的敵人,帶起的風聲越急,越是將天地變得肅然。人類苦心建立起來的屬於他們的一塊淨土,終於要遭遇到第一次的考驗了嗎?
拖着長長尾翼的炮彈在空中划過一道道的痕跡,伴隨着在天空爆起的一團團的火焰與轟鳴聲,帶着焦黑的黑煙墜落到大地上的惡魔數不勝數,而在地面上,巨狼星的戰士們也都端起了手中的槍械,從槍口射出湛藍色的光線,那密集的戰士們群體射出來的光線站在黃石城的城牆位置看過去,就好像是在下雨一樣。然而面對着這種威力浩大的攻擊很顯然憐風早就有所預料。卻見深藍色的能量防護屏障突兀的從黃石城的上空朝着下方覆蓋住了整個城市,將射過來的所有的射線全部抵擋在外面,除了在表面打擊出漣漪以外,再無任何的作用。
「開炮!」而這樣的防護罩卻是在內部依然可以朝着外面進攻,那密集的炮彈依然轟向了天空,在點綴出天空的火光裏面,是曾經還是人類,現在卻是惡魔的同胞,一個人墮落的心,到底該有多麼的恐怖呢?
「能量防護屏障?地球人什麼時候有了這麼兇殘的科技了?」並沒有直接與死神卡爾對話的巨狼星的指揮官看到這個地球上突然出現的這個能量防護罩,頓時有些驚愕,雖說一早就知道這個地球上有着所謂德諾星系的遺民在,但是經過巨峽市的一戰過後一直都以為他們被打散,進入了北之星才對。畢竟在這個落後的星球上的這個國家來說,北之星存在的意義可是非同一般的~經過了一場失敗之後會將所有的力量集中在那裏進行全方位的防守。這本來是巨狼星的所有人都具有的想法,是的...本來應該是這樣的,從降臨地球開始到現在從未遭遇過什麼有效的反抗,也從未遭遇到什麼級戰士。所有的巨狼星成員都認為,那些人全都在北之星,而現在...這個臉打的真是啪啪啪的響啊~
「就算有能量防護屏障又能如何?不過是能夠抵禦能量攻擊罷了~全員都有,給我換上物理爆炸類型的火力,直接對着那堵破牆轟!」指揮官的眼神里閃爍着分明的目光,身為死神卡爾所屬的暗黑世界的部下,對於這種防禦能量攻擊的保護罩的了解自然很多。也清晰的知道這個東西的弱點。指揮官勝券在握,這種人類自聚集在一起的基地,只要搗毀了一個並且順利的拿下的話,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在自己的主神卡爾面前出盡風頭,甚至得到他的青睞也說不定。那時候的自己絕對是一路平步青雲,在高層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了啊~
而且按照這裏有這種能量防禦手段來看,一定是具有德諾星系的子民存在,只要自己能夠成功的將這裏拿下並且取得德諾星系的科學技術上交的話,那自己的地位...
一想到這裏,這位指揮官幾乎眼睛都通紅了起來。那巨大的利益之下還能保證理智的人雖然存在,但是很明顯和這位指揮官沒什麼關係。無論在宇宙里的什麼地方,足夠的利益都能夠促使一個人的**得到無盡的揮,乃至於成為拋卻理智的人存在。而這種人,或者真的成功了,或者失敗了...比比皆是。
剎那間,換上從地球奪取來的那種火炮類型的武器之後,能量防護罩的效果頓時消失不見,那些炮火全都轟擊在了城牆之上,濺起無數的碎石與坑洞,雖說經過特殊力量加固,但是這種連綿不斷的炮火轟擊,也着實是難以承受。沒有在第一時間被炸的坍塌開來,都已經算得上是良心建築了。
說到底在這現如今這個時代,在高的城牆都是毫無意義的,除非是用特殊材料建設起來的那種,但是那種東西起到的效果,微乎其微。
「曾經是人類...現在卻墮落成為了惡魔,只是為了人類心中那一點微不足道的**...」黃石城的城牆上,林牧看着那在天空之上飛舞着的惡魔,那身體上還殘留着的一點屬於人類的特徵不由的喃喃的說道:「只是為了那麼一丁點的利益,就能夠讓你們倒戈相向嗎?果然無論在哪個時代,都缺少不了你們這種人,當年也是,現在也是!你們這樣的人才是最該死的啊!!!」
手中的機槍朝着天空傾瀉出無數的子彈,在槍口的火焰里迸射出去的是自己憤怒的怒火,是自己不甘的內心,也是自己為這些人的行為感到不齒,無論是什麼,對於林牧來說這些傢伙都不知道留手,因為他們已經不是人了,從外形,從心靈。那不是人類,只是惡魔。
天使墜入地獄,稱之為墜天使,而人類墜如地獄,該稱之為什麼呢?
(墜)罪人嗎?
而在黃石城內部,語琴將護手上的咬合部分完全結合在一起,同時將一條圍脖系在了這身黑色戰甲的兩邊,猶如兩條黑色的皮風衣一般在後背飄揚着。要帶上紅色的雄兵連的標誌是如此的清晰,胸口的最中心一顆紅色的核心散着獨特的溫暖,以它為中心朝着四周擴散開去,紅色的紋路遍佈整個胸甲與背部,而這套第三代的黑甲,現如今根據白澤之前使用的第二代的黑甲改進過來的黑甲有了一些不同,除卻設計上的不同之外,更多的則是功能上的問題,並且白澤的這件...沒有頭盔...
「為什麼不要頭盔呢?」記得當時憐風在詢問具體設計的時候,是帶着這樣的迷惑問着自己。
「因為我的腦袋上,有頭盔啊~」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白澤輕聲說道。
「加油,白澤,第三代黑甲具體的數據我們暫時還沒有來得及測試,我們會一直根據你的作戰來進行分析統計。」憐風手上抓着透明板說道:「黃石城前端遭受的攻擊非比尋常,雖然的確是因為追殺平民從而來到我們這裏,但是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放任下去。」
「我明白。」說着,白澤將手上的黑色手套戴在手上,剎那間不同於身軀上的紅色,散着淡藍色的光芒的手套獨獨的在黑色之中尤其顯眼:「你們隱藏好,目前能夠暴露的話就將我暴露出去就行了。你們隱藏好即可。」
「知道。」將手中帶着黑色紅紋的劍鞘的長劍交到白澤的手裏,這把有三指寬的長劍的設計帶給白澤的感覺完全不同,不同於之前的凡皇劍,也不同於破壞劍,就好像...
「破壞劍的劍脊斷了,實在無法使用了,而凡皇劍經過你日益加大的力量,長期變換成弓被你的拉完之下也出現了變形,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們只要用太陽的能量進行從新鍛造,結果導致倆把劍淬鍊出很多的雜質,最後只能...」很顯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憐風還是說道:「雖然沒了雙劍,但是無論是冰還是火都可以很完美的在這把劍上揮出來,只不過再也不能變換成弓了。」
「沒事,我也不怎麼需要弓了。」白澤露出了一個笑容,雖說現在還不能使用,但是新的構造弓的想法,已經有了啊~那個什麼來着?藍色形態的奈克瑟斯奧特曼不是已經詮釋了,弓該如何具現化了嗎?
將長劍背負在身後,白澤轉身朝着大門走了過去,在憐風的示意下,大門緩緩的被拉上去,露出了暴露在一段長長的黑暗走廊里的通道。
白澤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踏出了第一步。黑色的金屬靴子在地面踢踏出沒有一絲節奏的響聲,但是卻猶如敲擊在人類的心中一般,聲聲震撼人心。
外面,是充滿硝煙炮火,人類絕望的世界;而這裏,是一段黑暗的道路,正如同前往和平的道路一樣,總是不那麼光明,只有走到了盡頭才會知道,到底有沒有豁然開朗的風景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