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一變[綜]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新月之笛

    什麼?!

    波魯薩利諾一愣,細細盯着門外的特里頓準將看了好幾眼,發現對方神色嚴肅,明顯不是什麼開玩笑,接着,心頭跟着一沉,握住門把的手,指尖不自覺收緊。

    &了?」皺了皺眉,波魯薩利諾輕聲重複剛得到的訊息,身體動了動,下意識地就把艙門空隙堵得更加嚴實。

    好吧~這一刻連波魯薩利諾也不敢深究自己究竟想的是什麼,聽特里頓準將那樣說,他的第一反應是…藏好千歲百歲,不讓她被人發現。

    同時或許還有點…恨鐵不成鋼吧?

    在波魯薩利諾看來,按照都姆茲前國王一番行為,那男人會死掉,是一件不太值得驚訝的事,他只是懊惱。

    千歲百歲那母夜叉…真是有點笨,動手了居然不知道善後?

    錫蘭號航行在海上,現在又是後半夜,幹掉一個亡國之君不要緊,隨便找個沒人的位置往海里一扔,不就萬事大吉?

    她天生神力…啊~果然是胸大無腦麼?那女人,┐(>

    電光火石間心念飛轉,之後又猛地愣住,波魯薩利諾面上如常的力持鎮定,後腦勺隱約掛下一排黑線,為自己的是非不分>

    這這這…會這麼想的他…

    正義感呢?三觀呢?被千歲百歲的f罩杯屏/蔽了嗎嗎嗎?!

    心裏唾棄歸唾棄,堵着艙門的波魯薩利諾也還是半點挪開的意思也沒有,依舊直挺挺站在原地不動也不言語,就這樣與門外那人僵持。

    ………

    兩人四目相對,面面相覷,隔了一會兒,波魯薩利諾聽得身後發出聲音。

    窸窸窣窣布料摩挲的細響,緊接着一陣手忙腳亂,伴隨着倉促輕巧足音,帶起的捲動氣流飛速掩襲而至。

    波魯薩利諾沒有回頭,片刻之後他的身體被推開少許。

    千歲百歲那笨蛋忽然跑到門邊,艱難地從他邊上擠出小半邊身體,不無驚訝的確認情況,「阿塔沙塔死在我房間?」

    停頓稍許,她的聲線又拔高几度,說道,「開玩笑呢!我根本不是從門走的好吧?出門的時候也好好的,誰能跑進去死啊!化身蒼蠅飛進去麼?!」

    聽這話說得,波魯薩利諾嘴角一抖,險險吞掉溢到喉嚨口的噴笑。

    特里頓準將沉默兩秒鐘,側過身退開些位置,復又開口,「跟我去現場看看,有些事需要你說明。」男人的語調平靜又尋常,措詞用的卻是命令式。

    聞言,波魯薩利諾立刻轉開原本瞪着,從自己腋下擠出小半個身子這人後腦勺的視線,陰森森看向命令千歲百歲的男人。

    然而特里頓準將的注意力沒有放在他這裏,而是目光錯也不錯看着千歲百歲。

    隨後,千歲百歲語音色平淡的回答,「是,如果兇案發生在我房間,說明情況是理所當然。」點點頭,她拿手推了推整個人把門堵掉的他,「讓一讓。」

    波魯薩利諾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良久,許是發現他半點退開的意思也沒有,她偏過頭仰高臉,莫名其妙看向他。

    他同樣低着臉盯着她瞧,兩人目光相對,他發現她一雙眼睛黑白分明,水晶般澄澈剔透。

    間隔幾秒鐘,波魯薩利諾笑了笑,啞聲說道,「耶~讓什麼讓,當然是一起啊~百歲你該不會認為我能置身事外吧?」

    一邊說他一邊抬手捉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後推,接着,握住艙門開關的手施力將門完全開啟,率先一步邁了出去。

    眼角余光中,波魯薩利諾又看得退後幾步的千歲百歲背脊被來自後方的力道扶穩,是悄無聲息掩在咫尺間的薩卡斯基。

    重新攥住她,反手將她往房間裏又推一次,薩卡斯基搶先擋住她的前路,不疾不徐地領先走出住艙。

    ………

    頃刻間,薩卡斯基走上前與波魯薩利諾並肩而立,兩人的身軀立刻將原本就狹小的出口堵得水泄不通,所有看向室內的目光頓時被攔截。

    兩位同期同窗飛快的對視一眼,復又錯開目光,不言不語堵在艙門前,靜靜看着錫蘭號指揮官,同時也從身邊同窗散發的氣息里察覺到…相似的,稀薄憤怒與明顯的僵持意味。

    半晌,特里頓準將重新開口,「波魯薩利諾,薩卡斯基。」壓低的聲線,音色里有一點無奈,「你們是在抗議長官的決定嗎?」

    波魯薩利諾挑了挑嘴角,卻不說話,之後,來自後方的一記…纖細力道直戳在他腰際,「我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呢~」

    是千歲百歲的聲音,低沉甜膩,撒嬌一樣。

    嘶——這死女人又發什麼瘋?被她指尖戳中的精壯肌肉微不可察一緊,波魯薩利諾猛地回過臉,目光一掃又飛快轉回,一瞥之間,他看見千歲百歲眼底的神色極是陰鬱。

    皺了皺眉,想了好一會兒,最後波魯薩利諾遞了個眼神給薩卡斯基,給同窗一記靜觀其變的示意,他緩緩地邁開步伐,身形微轉往走廊一側走去。

    他給予退讓,不多時,薩卡斯基也做出相同決定,這才讓僵持的形勢得以化解。

    往前走出一段距離,另外兩道步伐緊隨而來,千歲百歲與等在那的特里頓準將一起,落後他們兩個幾步,四人靜靜地前往兇案所在地。

    ………

    錫蘭號住艙區兩側房間中央是一條三人並行寬通道,千歲百歲住的房間在走廊盡頭,與波魯薩利諾他們的位置呈一個鈍角。

    走出一段距離,隨後拐過轉角,不遠處,盡頭房間門外杵着一些人。

    將走廊盡頭的場景盡收眼底,波魯薩利諾緩了緩步伐,等着落在後方十幾米外的兩人拉近彼此距離,一邊在心裏飛快分析。

    幾位海軍兵士守在外側,門內似乎也人影幢幢,現場顯得紛亂,最顯眼的是門口猩紅地毯之間癱軟的美人。

    一位是都姆茲國王的愛姬,她側坐在地上,面朝室內,一手扶着腹部,一手虛掩着嘴,斷斷續續泣音從她唇角不斷溢出。

    另一位跪在她身側,似乎正低聲安慰國王愛姬的女性,裝束打扮是隨身女侍,白日裏與晚餐時那位侍女一直在國王寵姬附近。

    而那些人的行為疊加在一起,使得走廊盡頭顯得越發混亂不堪。

    眯了眯眼睛,波魯薩利諾冷哼一聲,也不說話只是拿餘光斜覷,與千歲百歲並肩而行的特里頓準將。

    男人一路上始終密切留意着千歲百歲的舉動,此時收到波魯薩利諾的眼神,就不着痕跡的頓了頓,隨即微微撇過臉,錯開兩人彼此對視的目光。

    ………

    沒等一行人走到近前,察覺動靜,那處眾人視線頓時投射而至。

    波魯薩利諾與薩卡斯基不約而同緩下身形,下一秒卻聽得身後有人加快步伐,頃刻間千歲百歲搶上前,撿着他們與走道間的縫隙,飛速與他們擦肩而過。

    &擋道。」她冷冷的斜了,潛意識微微一動的波魯薩利諾一眼。

    嘖了聲,波魯薩利諾不着痕跡的握緊拳頭,又將它舉高到嘴邊,抵着唇角,故作無意的咳嗽一聲,藉以掩飾方才他幾乎想拖着她離開的失態行為。

    越過眾人的千歲百歲快步走到房間艙門外,偏過頭,盯着一覽無餘的室內,片刻之後才陰森森的笑起來,「怪不得——」

    &里頓準將的劍術極好呢~」猛地回頭,她瞪了停在後方三人當中的特里頓準將一眼,隨後收回視線,目光重新落到她此刻毫無隱/私可言的暫居地。

    說話時她的語調不咸不淡,斜睇的眼神里卻有些不悅。

    想了想,波魯薩利諾隨即就明白她不高興的原因。

    她說過是從窗戶離開,此時艙門會大開了讓人肆意進入,是靠內的牆壁半堵牆,連同艙門被劈成一道出口。

    從斷口平整尖利痕跡看,是用劍斬斷鋼質牆壁造成。

    而在場也只有特里頓準將腰際掛着長刀。

    然後話說回來,千歲百歲這傢伙的反應很快嚒~

    不自覺勾了勾嘴角,波魯薩利諾走過去,在她附近選了個發生意外時,能夠第一時間反應的最佳位置,隨即停下步伐,往後一靠倚着一側牆壁,靜靜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一路上他一直擔心,不過現在似乎又不擔心了…千歲百歲…這女人從來不是會任憑別人欺辱的軟弱之人。

    他的失態…好吧~今晚他的行為大失水準了,真是奇怪啊~

    ………

    先是無比訝異一會兒,接着又為自己的古怪行徑搖了搖頭,波魯薩利諾抬手揉搓額角,閉起眼睛,暫時壓下心頭所有紛亂,片刻過後又一次睜開,意識已然變得清明。

    千歲百歲站在臨時出口前,靜靜看了她幾眼,他調開視線,目光隨着她,放在他所處位置對面的房間之內。

    她暫時居住的房間因為所處地理的緣故,內里格局呈一種古怪形狀。

    站在外邊向內看,裏邊會有一道小小的視覺死角,當然,也因為面積不大,一眼過去還是可以看到室內大部分情況。

    除了安置在角落的雙層床有一半被遮擋。

    而此時…角落床鋪上露出半具身體,靜靜躺在那,看位置是面朝下,濃郁腥膻的血漬浸透床單,又沿着布料淅淅瀝瀝滴落在地上。

    澤法站在房間裏,另外有兩名士兵正四下勘察。

    花了點時間看完現場,波魯薩利諾隨即收起視線,與此同時又聽見千歲百歲沉沉的呼出一口氣,冷聲說道,「那之前,特里頓準將能否先說明一下——」

    她偏過臉,眼睛微微眯起,低柔的聲線仿佛意味深長,「無緣無故劈開我房間的外牆,理由是什麼?」


    &是通過窗戶出去的,反鎖着門,你們是出於什麼原因,不得不毀掉我的房間?」

    &說裏邊有具屍體,可是艙門緊閉的情況下,誰能知道呢?」

    她一連串的尖銳發問,精準扣死所有能夠自相矛盾的疑點。

    嘴角淺淺挑高,波魯薩利諾在身邊的薩卡斯基白一眼過來,無聲示意他別太興/奮的唾棄目光里,百般鬱悶的掐滅,開口替千歲百歲喝彩的衝動。

    ………

    千歲百歲話音落下,縈繞現場始終不停的哭聲微微停頓,之後,國王的寵姬哀痛欲絕回答道,「國王陛下在裏邊。」

    &好~」她點點頭,抬手微微鼓掌,「原來是國王陛下召幸。」一邊笑得柔媚溫和,環顧四周一圈,接着把目光下落幾分,「那麼,是什麼原因讓你覺得,我是後宮的姬妾?」

    這一刻,許是千歲百歲眼睛裏的獰惡意味太過濃烈,癱軟在地上的美麗女人肩膀一顫,淚意朦朧的眼睛裏頓時浮現幾絲驚懼。

    &為…因為…」斷斷續續重複幾次開頭,國王的寵姬又把視線轉到另一個方向,求助意味十足的看着特里頓準將,嘴角輕顫,神色嬌怯不堪。

    停頓片刻,千歲百歲同樣把目光投過去,卻不想沒等特里頓準將回答,澤法的聲音從斜地里橫插/而入,「千歲百歲,之前你在哪裏?」

    緩緩地自室內走出,澤法隨即停下身形,站在一定距離之外,上下打量的視線,灰藍眼睛,眸光審視意味十足,「回房間休息後,直到剛才,你在哪裏?」

    &我在一起。」波魯薩利諾與薩卡斯基異口同聲回答。

    停頓幾秒鐘,兩人又不約而同重新開口,「和他在一起。」

    兩次一模一樣又截然相反的答案,脫口而出之後,波魯薩利諾眼角重重一顫,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卻是開始苦笑。

    還真是…心有靈犀得不合時宜啊喂!

    &我在一起』,『和他在一起』,不管怎樣…千歲百歲都是和男人在一起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可不知怎麼,此時此刻,感覺怎麼就很奇怪呢?

    ………

    一瞬間投射而至的目光顯得無比詭異。

    現場幾名海軍士兵,澤法,特里頓,甚至都姆茲兩位美人,都睜大眼睛,視線反反覆覆流連,目光里依稀都帶出點詭譎深意。

    半晌,同樣瞪目結舌的千歲百歲臉皮狠狠一抽,抬手扶額,無可奈何的磨牙總結,「我和他們在一起。」

    仿佛有點尷尬的僵硬氣氛里,波魯薩利諾扯了扯嘴角,頂着各路各色眼神,澀澀的說道,「耶~事實就是這樣啊~」

    &歲在我們房間,直到特里頓準將來敲門。」聳了聳肩,兩手一攤,波魯薩利諾索性很無賴的笑起來,「男人和女人嚒~」

    &閉嘴啊波魯薩利諾。」千歲百歲放下手,翻出死魚眼,頂着額角崩起的青筋,語氣無比陰森,「所以,現在還有什麼需要我解釋?澤——法——老—>

    說話時她看也不看其他人,一雙眼睛死死盯着他,而在她飽含殺氣的注視下,波魯薩利諾抬手撓了撓臉頰,力持無辜的微笑。

    ………

    現場沉默片刻,特里頓準將上前一步,低聲開口,「半個小時前,詩蔻蒂夫人的女侍急匆匆前來求助。」

    等千歲百歲轉開臉看向特里頓,波魯薩利諾才不着痕跡的鬆了口氣,目光隨即調轉。

    特里頓準將把注意力落在現場那位侍女裝束的女子身上,又道,「之後我見到詩蔻蒂夫人。」隨着言語間人物轉換,眼神移到另一人那裏。

    與此同時,所謂的詩蔻蒂夫人,也就是國王的寵姬怯生生接下去,「阿塔沙塔陛下傾慕海軍的這位小姐,陛下他…」

    仿佛是不甚悲傷的抬手掩着臉,女人的語調變得哽咽,「陛下不顧勸阻執意要見這位小姐,後來我…我只能去請準將大人。」

    說到這裏就停下來,又一次開始低聲哭泣。

    靜靜等了好一會兒,許是發現國王的寵姬似乎沒有進一步解釋的意思,千歲百歲的視線平移幾度,看向澤法,「發生一件兇案直到破門而入,當中大概是多久?」

    似乎也沒有耐心等答案,片刻之後又自顧自喃聲說道,「按照『詩蔻蒂』夫人的說法,情況就是國王陛下來敲門,然後死在我房裏…」

    抬手點了點唇稍,千歲百歲的眉宇間透出幾絲若有所思,「很多東西被省略掉啊~」

    短暫的靜默過後,輕聲嘆了口氣,接着沉聲開口,「那麼,不巧從窗戶離開的我,似乎找不到合理解釋。」

    ………

    &管省略什麼,亦或者當中有無法言明的隱情,單靠我的一面之詞,撇清自己的說服力不夠呢~」

    &鎖的門,死在床上的男人…好一宗密室謀殺案。」

    &使我因為爬窗外出,另外有波魯薩利諾和薩卡斯基作證,當中也還有一段時間說不清去向或者找不到目擊證人。」

    在波魯薩利諾想開口的一瞬間,他收到來自千歲百歲的眼神,「在他人看來,與我共處一室的男人,所言真實性不夠。」

    她勾起唇稍,笑得漫不經心,盯着他看的眼神,顯得冷淡疏離,「或者是我用身體交換,讓兩個男人作證呢?」

    波魯薩利諾眯起眼睛,狠狠的嘖了聲,心頭怒意迸發,卻————不得不暫時按捺。

    千歲百歲說的是實情,關於他和薩卡斯基的證詞,看在旁人眼中,確實力度不夠,可那又怎樣?千歲百歲這白痴!

    無論波魯薩利諾再如何不悅,此時此刻他也做不得什麼,即使…他可以讓她全身而退,想來千歲百歲也不願意背負罪名。

    既然如此,他就等一等,等她自己洗清嫌疑。

    退一萬步來說,縱然她無力為自己辯駁,他最後也還是能夠讓她安然無恙。

    ………

    一瞬間,最好與最壞的結果都在心頭盤算過一遍,隨後,波魯薩利諾放鬆繃緊的身體,似笑非笑的看了看在場眾人,最後把目光停在一點。

    幾秒鐘前語出驚人的千歲百歲仍是滿臉平靜,拿手各自解開長袖袖扣,慢吞吞挽高袖子,「房間內的人離開,給我工具箱。」

    &者急救用具。」說話間她走到立在門外的男人身前,抬高視線,靜靜的看進澤法那雙灰藍眼睛,「給我一點時間,我給老師一個真相,如何?」

    停頓幾秒鐘,壓低聲線,她又一次開口,「倘若您願意信任,接下來請把主導權交給我。」

    時隔良久,不安的寂靜中,男人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抬起一手,輕聲示意,「去醫務室給她找個急救箱。」

    下一秒,立在一側的衛兵當中,一人領命而去。

    沉默片刻,千歲百歲不合時宜的,愉快的笑起來,「多謝呢~澤法老師。」

    &謝您願意相信,我知道的喲~包括波魯薩利諾在內,有那麼一瞬間,我在他們心裏都是被定位為『行兇者』。」

    &然沒有誰表露,兩位同窗與特里頓準將的僵持,站在這裏,投到身上的各色眼神,無一不是在說————」

    說到這裏忽的停頓,緩緩偏過臉,目光逐一滑過在場所有人,最後,輕薄紅唇勾出一道譏誚意味十足的弧度,曼聲道,「兇手。」

    她一番言語,令得波魯薩利諾眼神微微一變,嘴角不自覺抿緊。

    隔了幾秒鐘,又聽得她接着說道:

    &即使這樣,兩位同窗也還是想讓我逃走,一開始,他們擋在住艙門前,為的是爭取時間,倘若是我行兇,那時候就會破窗而逃。」

    &是可愛呢~正義感十足,又因為彼此交情而自相矛盾的同窗。」

    &惜,他們的好意,我無法接受,沒做過的事,我不會承認,更不可能任憑別人把罪名強加到自己頭上。」

    &族?國王>

    ………

    離開的士兵尚未歸來,現場似乎也陷入某種古怪的凝滯。

    良久,千歲百歲又笑眯眯的開口,「讓孕婦坐在地上,男人果然都沒常識。」

    盯了特里頓準將看了半晌,直把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的抬手摸了摸鼻子,她接着說道,「士兵去拿張椅子過來,或者讓詩蔻蒂夫人去休息。」

    轉開視線,她看向現場兩位女士,隨後都姆茲兩位女性回過神,詩蔻蒂被她的侍女扶持着搖搖晃晃起身。

    &我還是留下。」國王的寵姬輕輕地搖頭,表示拒絕。

    見狀,特里頓只得示意身側衛兵與都姆茲侍女一起,按照千歲百歲建議的取張椅子過來,好讓堅持留下的孕婦休息。

    這片住艙區分配給都姆茲諸位使用,除了國王、寵姬,與宰相,餘下都是奴隸,而來自都姆茲的奴隸不能自由行動,幾乎都被鎖在房內。

    詩蔻蒂夫人隨身的女侍掌握着鑰匙,此時,要取東西,只能由她領着士兵,去開附近一間住艙的門鎖。

    待得衛兵與女侍的身影離得遠些,千歲百歲嘴角翹了翹,放緩聲線,「等到了房間裏,讓衛兵開始審訊侍女。」

    &開都姆茲皇宮之後,她看見的東西,請她詳細說明。」

    千歲百歲含笑睇了特里頓準將一眼,曼聲說道,「至於審訊手段,相信不必我教吧?」

    聞言,詩蔻蒂睜大眼睛,神色一時錯愕,「什麼>

    盯着國王的寵姬看了好一會兒,千歲百歲聳聳肩,轉開臉,「謊言究竟是什麼,請容許我暫時保密。」

    死寂如水的安靜中,波魯薩利諾邁出一步,啞聲發問,「百歲你要急救箱做什麼?」

    &要驗屍。」她笑得格外愉快。



20.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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