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大亂將起]第四百二十話驚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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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雄信也是江湖草莽出身,對江湖上的事情自然知道得不少,在老一輩的江湖人中一直流傳着一個法:這江湖上有三個人是千萬招惹不得的!第一個,是號稱天下第一用毒高手的天毒星,此人用毒出神入化,偏偏卻是性情極為惡毒,睚眥必報,只要稍稍招惹了他,他必定會毒死對頭一家,而且防不勝防!第二個,就是四大高手之一的靜水館主,這靜水館主雖然是個子,卻是極為護短,而且出手狠辣,若是有人不心欺負到她靜水館的人,她必定要打上門討個公道!就算錯的是自己的人,她也要先報了仇,再來教訓自己的門人!
至於這最後一個人嘛,自然就是赤火道人!對於這個亦正亦邪,行事古怪的江湖高手,單雄信那是聽聞過許多關於他的傳聞,儘管從未見過赤火道人,但對赤火道人也是極為敬畏!別單雄信的身手了得,但和像靜水館主、赤火道人這樣的高手相比,那相差的可不止一點了!
現在在單雄信的面前,突然蹦出這麼一個人,用的是赤火道人的家事赤練道法,單雄信的心裏也是不由得一驚,顧不上接招了,縱馬連退了三步,瞪大了眼睛着裴行儼,喝問道:「你會赤練道法?你是赤火道人的什麼人?」
&已經運起了赤練道法的裴行儼,此刻的神智卻是有些模糊不清了,赤練道法那種改變人心性的弊端,裴行儼還沒有除掉,如今在裴行儼的心裏,只想着將眼前這個膽敢傷害自己父親的賊人給砸成一攤肉泥!只見裴行儼怒喝一聲,直接就是縱馬追了上來,在他身邊有幾名瓦崗寨的義軍想要出手偷襲,卻是被裴行儼一手一錘,一個個都敲碎了腦袋!而裴行儼坐下的戰馬卻是沒有絲毫停滯,依舊是朝着單雄信沖了過來!
到裴行儼就這麼橫衝過來,單雄信心中一驚,不過赤火道人的惡名雖然夠大,但單雄信那也不是怕事的人!當即單雄信也是將心穩,手中的鐵槊一擺,卻是迎着裴行儼的銅錘就是一挑!不過,當銅錘和鐵槊相撞的那一刻,單雄信立馬就是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從鐵槊上傳了過來,真的單雄信的雙臂簡直就快要斷了!單雄信一咬牙,強忍劇痛,手腕一翻,卻是用鐵槊將壓在上面的銅錘往旁邊一挑,總算是將那股巨大的力量給卸開!着裴行儼,單雄信的臉上頭一次浮現出了驚恐的表情,這裴行儼年紀輕輕竟然有這麼大的力氣!再配上霸道的赤練道法,這今後誰敢和他硬拼啊!
&我死!」自己的攻擊被化解了,已經是失去理智的裴行儼越加瘋狂,臉上也是越發猙獰,提起另一隻手中的銅錘,就是朝着單雄信砸了過去!那臉上的赤紅更加濃郁,顯然裴行儼已經是將自己的赤練道法催谷到了極致!
吃了一次虧之後,單雄信怎麼可能還會去硬拼?他的雙臂現在還在一陣陣發麻,根用不少半點力氣,單雄信立馬就是雙腿一夾,縱馬就是往旁邊一跳,躲過了裴行儼的攻擊!想要立馬反擊的,可雙臂實在是用不上一點力氣,只能是作罷!
接連三招都未能將對方拿下,裴行儼那是徹底怒了,從他的喉間發出猶如野獸般的嘶吼聲,直接就是從戰馬上跳了起來,拎起雙錘朝着單雄信就是砸了下來!這一下的攻擊很快,單雄信根就沒辦法縱馬離開,眼着雙錘就要敲下來了,單雄信無奈之下,只能是縱身往後一跳,丟下坐騎,躲避裴行儼的攻擊!
還未等單雄信落地,就聽得一聲悽厲的嘶鳴聲響起,在半空中的單雄信定睛一,只見裴行儼雙錘敲在單雄信的坐騎的頭上,那可憐的戰馬只來得及發出一聲嘶鳴,整個馬頭就是被雙錘給砸得血肉模糊!那鮮血飛濺到裴行儼的整個身上,立馬就是將裴行儼給染成了一個血人!只不過現在的裴行儼那是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腦袋一抬,在一片血紅當中兩道紅芒朝着單雄信就是掃射了過來,就算單雄信經歷過不少廝鬥,此刻也是不由自主地感到一陣心悸!江湖中惡鬥者,無人能及赤火道人!以前單雄信還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現在到裴行儼的樣子,單雄信終於是有些明了了!
&我死吧!」裴行儼怒喝一聲,左手的銅錘用力一敲,卻是砸在那戰馬的屍體上,原還在痙攣抽搐的馬屍這下是徹底停下來了!緊接着,裴行儼雙腿一蹬,再次朝着單雄信撲了過來,樣子是非要將單雄信置於死地不可!
這個時候,單雄信也是雙手用力握了一下,之前硬接那一錘,震得雙手發麻的感覺總算是了許多。單雄信也是猛的一抬頭,雙目精光閃爍,提起金釘鐵槊便是迎着裴行儼就殺了過去!當然,這次單雄信肯定不會跟裴行儼硬拼了,面對那銅錘的攻擊,單雄信卻是身子一矮,整個人就是從裴行儼的左邊閃過,手中的鐵槊卻是准了裴行儼的左肋就是刺了過去!
&一聲脆響,鐵槊卻是沒有刺中裴行儼,而是被裴行儼的銅錘給擋了下來!眼着裴行儼的雙手就要用力,單雄信也是立馬將鐵槊給收了回來!這要是再和裴行儼鬥力氣,只怕自己的雙臂可就真要斷了!
接下來,單雄信和裴行儼那是你來我往,轉眼就是鬥了數十個回合!裴行儼的雙錘大開大合,招招要和對手硬拼,而單雄信則是利用豐富的經驗,每每躲閃開來,並且伺機游斗反擊。這一時間,那是很難分出個勝負了!而在另一頭,羅士信和徐世績兩人也是斗得難分難解,兩人交手了兩次,對對方的招數多少也有些了解,雖然羅士信的身手要強過徐世績一點,但徐世績也不弱,這次更是細心謹慎,兩人更是難分勝負!
這四人捉對廝殺得正酣,而在營地內,兩軍也是廝殺開來!雖然一開始被打了個猝不及防,但多虧有羅士信和裴行儼擋了瓦崗寨大軍的攻勢,讓官兵有了喘息的機會,再加上裴仁基的出色指揮,官兵總算是慢慢了陣腳!裴仁基着營地內的戰況,眉頭緊鎖,雖然現在平叛軍還沒有落敗,但已經是顯露了敗相,裴仁基也是不得不承認,今夜這一戰,自己是敗了!
&軍!」這個時候,一把呼喝聲卻是從裴仁基的身後傳了過來,裴仁基回頭一,卻是平叛軍原來的軍師賈務的兒子賈閏甫!見到賈閏甫突然出現在這裏,裴仁基也是嚇了一跳,因為裴仁基得清楚,當初從汜水關出發來洛口倉的時候,自己是將賈閏甫給留在汜水關的!怎麼這個時候突然跑到這裏來了?
眼着賈閏甫縱馬來到自己身邊,身上滿是塵土和血污,裴仁基也是立馬喝問道:「閏甫!你不是留在汜水關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賈閏甫一臉苦笑地道:「將軍!出大事了!那蕭懷靜原來沒有走,將軍你們剛剛離開汜水關沒多,蕭懷靜就帶着聖旨跑來接管大軍!並且稱將軍你勾結盜匪,要派人來擒拿你!我偷偷從汜水關溜了出來,就是想要提前告訴你這件事!讓將軍你早作準備啊!」
&麼!」裴仁基一聽賈閏甫的話,那也是嚇了一大跳,這勾結盜匪的帽子可是太大了!弄不,就是一個滿門抄斬、誅滅九族!裴仁基立馬就是喊道:「這怎麼可能?梁國公不是已經將蕭懷靜給調走了嗎?他怎麼又會突然跑回來了?而且還帶着聖旨!這不可能!」
賈閏甫一臉苦澀地對裴仁基道:「將軍!屬下不敢騙你,這是真真切切的事情啊!如今汜水關已經是亂成了一團,那些忠於將軍的兄弟們全都被蕭懷靜以同黨之名關的關,殺的殺!其他的將士們也是迫於蕭懷靜的威脅,不得不聽從蕭懷靜的擺佈!如今,整個平叛軍已經盡歸蕭懷靜了!」
聽得賈閏甫的話,裴仁基頓時就是瞪大了眼睛,一臉怒容,最後一張口,一口鮮血就是直接噴了出來!這口鮮血噴出之後,裴仁基的臉色就像是大病了一場一樣,怒喝道:「蕭懷靜!這個狗賊!安敢如此!」
見到裴仁基吐血,賈閏甫也是一臉驚愕,慌忙縱馬趕了過來,伸手扶了裴仁基,喊道:「將軍!將軍!將軍你沒事吧!」
吐了這口鮮血之後,裴仁基的臉色也是頹廢了很多,就算是想要發怒也是沒力氣了,重重地喘了幾口氣,臉上也是漸漸恢復冷靜,過了片刻,裴仁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張口就問道:「閏甫,你是怎麼跑到這裏來的>
裴仁基的話剛剛到一半,突然,就感覺一股鑽心的劇痛從自己的腰邊傳了過來,那劇痛疼得裴仁基整個身子立馬就是麻木起來,根用不少半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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