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師的幸福生活 第七章 爭端
童年是美好的，是人一生之中最為單純的最為快樂，無憂無慮的時光。
當然再過一次童年是糟糕的，對於王成來說沒有什麼事情比每天都能看到拖着鼻涕的小鬼露出傻笑更令人糟糕的了。
拖着鼻涕王成能忍，說一些莫名其妙的傻話王成也就算了。
但在偶爾在教室里隨地小便是幾個意思？
王成這個班級有二十多位準魔法學徒平均年齡都在六歲與七歲之間，換在地球這些人還剛剛到一年級的年紀，嗯，勉強脫離尿床，勉強不算幼稚園……
但問題是，這些人大多都是貴族家庭出身，小便啥的有專門傭人解決。學院裏雖然有傭人，但大多是照顧那些魔法塔內的高等天才，至於其他，他們才沒這個閒工夫呢。
所以班級里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上課時間小便的話，直接滾出去罰站！
三三兩兩的，每天總有幾個滿臉淚水的小鬼提着濕透的褲子咽哽地站到教室外。一排排看去竟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那畫面太美，王成都不敢看了。
與這些孩子呆在一起，他甚至連提起精神都欠缺，每天上課不是打哈欠就是無精打采地看着窗外發呆。
日子就這樣漸漸地過去，轉眼間已經開學三個月了。
這三個月時間裏，薇薇安除了上一些基本魔法原理課程外，根本便不教實戰魔法。
用薇薇安的話說就是實戰魔法是一項非常危險的技能，除非擁有一項能夠掌控魔法的心，否則的話，百害無益！
被華夏各類穿越小說所洗腦，腦海中藏着無數魔法歪理的王成實在沒興趣與薇薇安扯皮，甚至連聽一下都欠缺。如果可以的話王成甚至可以當着全班的面問一些薇薇安都沒辦法回答的奇異魔法問題裝裝逼。他沒這樣做，實在沒有興趣。
貧民窟的屋子那次被炸掉以後，奧爾德直接在原來的位置上再次蓋起了一座與原先一模一樣的屋子……
一樣的破舊，一樣的敗落，甚至連味道都是一樣的臭！
唯一不同的話，大概就是奧爾德再也不強逼王成做一些奇怪的事情，也不再強迫王成早早起來鍛煉什麼什麼的了，即使王成一覺睡到天亮奧爾德也只是默然不語。比如朝床上澆冷水這類不道德的行為也沒有發生。
這樣的轉變令王成心驚膽戰，總覺得奧爾德不是原來的奧爾德了，甚至還惡意的猜測奧爾德是否在醞釀什麼令人心驚的陰謀詭計，久而久之，王成也就習慣了。
這段時間雖然沒有奧爾德逼着，但王成還是每天都抽一段時間鍛煉身體，訓練牽線木偶，整整三個月沒有一天也落下……
隨着時間久了，王成也漸漸習慣了這樣平靜的生活，對傀儡的掌控也越發熟練，基本單手能夠掌控兩隻火系蚊蠅傀儡迷惑對手了。
「成，我覺得在學校的日子裏好無聊啊。」卡爾的自從會火球術以後就成了薇薇安特別關注的對象，每天放學過後薇薇安總會抽一些時間考校卡爾的魔法理論，儼然將卡爾視為能與魔法塔的那些天才對比的存在。
漫長的魔法理論以及艱澀難懂的知識令卡爾崩潰……
「是啊，很無聊。」雖然嘴上說着無聊，但王成眼神卻不時地打量着穿黑色長群的女孩子們，青澀的笑容以及金色的頭髮永遠都令王成迷醉。
白皙而又光滑的大腿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醒目，隨風一吹，時不時地吹起長裙擺盪令人遐想無限。
這些的女孩子都是沒有受到任何污染，都是純潔如白紙一樣的存在啊！
這真是一個美好的季節！
生活在這美妙的世界裏，難道這不是天堂嗎？
「如果能有什麼刺激的事情就好了！」從玫瑰小鎮活着回來以後，卡爾就覺得自己與其他人有些不同。
殘肢剩體，鮮血淋漓，起初見到的是恐懼驚悚，但現在回想起來卻是莫名的興奮。
瀰漫着紅色的光芒不斷在他身邊徘徊着，徘徊着，平靜的校園生活令他開始煩躁起來。
一直再這樣平靜下去卡爾都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我每天都活在刺激的世界中，真好！」
王成咧嘴一笑，看着各色各樣的女孩子想像他們不穿衣服的搔首弄姿模樣，他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顫抖了。
真好啊，這種生活！
讓我死在美女的海洋中吧……
「每天都生活在刺激的世界中？」卡爾崇拜地看了一眼王成。雖然他聽不懂王成在說什麼，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
成現在看起來好像那些聖者啊！
嗯，我一定要成為像成一樣厲害的人！
在卡爾幼小的心靈中，這個決定就這樣紮根下來，這般想着，卡爾便覺得自己心中躁動的情緒好了一些。
「嗯？那邊打架了？」
「成，我們去看看吧。」
「我們繞道走，少管閒事了！」
「我只去看看，一眼，就一眼而已，我保證不惹麻煩！」
「那就去看一眼吧。」
當兩人各懷心思朝宿舍走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了不遠處草叢邊有拳腳聲音，卡爾好奇地朝前面走去，只見一個高大銀髮青年抓着一個瘦小眼鏡青年的衣領，一巴掌接一巴掌扇過去。
「啪！」
「三個銅幣？你這是打發要飯的吧！」
「我……我……我真的沒有錢了！」
「啪！」
「沒有錢？沒有錢你不會去搞點錢？賣血賣手什麼的！」
「我……！」
「啪！」
「還敢頂嘴？你這個小雜種，翅膀硬了？」
眼鏡少年瘦得如同皮包骨頭，而且頭髮凌亂面部青腫如豬頭，正可憐兮兮地看着銀髮青年，甚至連掙扎都不敢掙扎，只是眼淚止不住地流下來……
看到這一幕，卡爾忽然停下來而且身體顫了顫抖，莫名奇妙的興奮念頭從心中猛然涌了出來。
「走吧。」王成眯起眼睛。
「再看一眼……」
「……」
血，血液……
這是血液啊！
「走了！」
「成，請讓我再認真地看一眼！」
「你們兩個小鬼看什麼看，再看老子打死你們，給老子滾！」銀髮青年察覺到有人接近後便轉過頭發現是兩個身高一米而二左右的小鬼。而且其中一個金髮小鬼的眼神令他心中有些發毛，眼如牛瞳，似要將他活活瞪死一副瞪誰誰懷孕的模樣，他不自覺捏了捏拳頭威脅道！
無論什麼世界，總有弱者強者。
王成抬頭平靜地看着銀髮青年，這一看他就瞭然了這銀髮青年就是學校的混子。
無論在哪個時空總是存在這些不學無術混混的。
卡爾舔了舔嘴唇低下頭，他的喉嚨忽然動了動。
他忽然發現自己對血液的渴望越來越強烈心中那種煩躁感也越來越厲害了。
離開，嗎？
那瘦小的眼鏡少年抬起頭來，似乎極為渴望般地看着卡爾，好像在祈求卡爾能夠出手幫幫他。
「我……不想走，我想讓你放開他！」卡爾抬起頭，脖間青筋暴起，他已經壓抑不住心中那股躁動，但他仍舊讓自己保持冷靜。
「放開他？憑什麼放開他？」銀髮青年瞪大眼睛看着眼前這個身高不足一米三的金髮小鬼。
「放開！」卡爾身體忽然再次顫了顫踏前一步，眼睛瞪得更大了！
「你……」銀髮青年忽然一驚退後一步，連握着衣領的手都微微鬆開了，等退一步以後銀髮青年這才反應過來頓時他面部漲得通紅！
自己竟然被一個小鬼給嚇住了？
開什麼玩笑！
「放開他！」卡爾身體再次顫了顫。
「媽的你是個什麼東西！」
忽然銀髮青年一把甩開青年，猛地衝過來一巴掌就扇在卡爾臉上。
「啪……」
耳光聲音清脆而且響亮！
卡爾猝不及防，被這一巴掌給扇出了幾米遠，整個人撞在了花壇上頭冒金星。
王成看着卡爾摔倒在地臉上沾着泥巴灰頭土臉，正準備出手幫幫他的時候卡爾忽然笑了，而且顫顫巍巍站起……
怎麼回事，今天這貨吃錯藥了？
王成察覺到了卡爾的異樣，不自覺皺起眉頭。
「哈哈，不想走，我不想走！」無需念什麼咒語，僅僅一揮手，他的手間便燃起了一片赤紅火焰，跟着火焰，卡爾的瞳孔也變成了紅色。
仿佛，極端疲憊一般的紅色！
「什麼？」
銀髮青年不可思議地瞪大眼睛，條件反射做好了防禦準備。
「撲哧！」
瞬發？
這是大魔法師才能掌控的技能，這個小鬼怎麼可能……
開什麼玩笑！
「轟！」
隨着火球在他身邊炸開他才反應過來，今天是碰到硬點了！也幸好，這火球術並不是什麼攻擊性很強的魔法，僅僅令銀髮青年眉毛燒黑而已。
「給我，滾！」卡爾張大眼睛，眼睛之中越發赤紅了，舔了舔嘴唇，眼神甚至有些興奮！
「你！你給我等着！」
看到王成手中再次燃燒起了赤紅色火球，而且火球形狀比方才更為巨大的時候，銀髮震驚了。
這個火球可不是剛才那樣隨便玩的火球了啊！
這個傢伙肯定是魔法塔下來的天才，自己絕對不能得罪他，不然吃虧的肯定是我！
留下一句狠話以後，他轉身拔腿就跑！
「轟！」
只是沒跑出幾步，卡爾的火球術瞬間就追上了他，又是爆炸起來，將他整個人震倒在地，衣衫襤褸整個人都破破爛。
當他撐着身體站起來的時候，雙手已如烤乳豬般通紅散發着淡淡的肉香味……
這下，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直接連滾帶爬逃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