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雨心緒起伏,手在顫抖,其實她的心柔然的,心也是脆弱的,雖然是魔女,其實不過是個過早失去父母的女孩,曾經是公主,其實不過是個可憐的女子,人生短暫無常,然而在抓住溫暖,卻不想放下,可是易天行又打不過贏復國。她眼淚不覺留下,她從未像此刻這樣覺得生命是那樣的美好,而且如今的劍雨武功失去六七成,和廢人也差不多。
就在這時劍雨敏銳的感到有人像自己砍過來,劍雨閃身躲避,可是那人速度特別的快,劍雨此時因為中毒無法閃避,就在感覺刀鋒要劃破眉心的時候,心裏反而有些坦然
都說在危險的時候才能看清人的心,也能知道自己心中最重要的。或許劍雨不是被眼前的一切,而是若干年前種下的陰影。也許都不是。最後腦海中閃現出易天行的笑臉。
劍雨大腦一片空白,可是那如雪的刀鋒即將向劍雨砍來,這時易天行把劍雨撲倒就在地上,來回打滾躲避敵人,什麼叫合二為一,劍雨想那就是。兩人就像皮球一樣,滾來滾去,因為易天行早已發現對手不知有一個人,而且都是高手,易天行自然不怕這些人,可是要保護劍雨卻這樣辦法
那時仿佛一切都不重要了,可是那雪白的刀鋒還是砍下來了,劍雨知道這一刻也許就是永恆了。也許一刻便是一生,也許這就是最好的歸宿,也許能這樣抱着一起死,是對愛最好的詮釋。
這一刻劍雨閉上了眼睛,只聽兩聲慘叫,接着是兵器落地的聲音。當劍雨睜開眼睛,劍雨傻了,衣服上佔滿了鮮血,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可是血這種東西對於劍雨來說,是不可適應的。至少那時是這樣。可那血既不是劍雨的,也不是易天行。而是那幾個黑衣人的,易天行本來像一切這樣結束也就罷了,可是本能的求生反應,只因為那是想救劍雨,就是那麼簡單。而蒙面人再砍第二刀的時候,易天行挑開了對方的刀。可就在這時一個飛箭像易天行射來。
那時也許劍雨也是怕死的,可劍雨依舊選擇為易天行擋這一箭,人是最複雜,又是最簡單的動物。複雜起來瞻前顧後,生怕自己吃一點虧。簡單起來又可以不顧生命的去救毫不相干的人。可那一箭劍雨沒有受傷。是易天行用九轉玄功改變箭的方法。
易天行飛速向蒙面人攻了攻去沒辦法形容那時他的速度,大概可以過萬花從中,不沾一片落葉來形容。沒有人知道他為此付出了多大的代價。
與此同時伴隨的是蒙面人的倒下,十個高級劍聖級別的高手都倒下了。只剩下五個敵人。易天行還是受傷了身上流着血,可是易天行冷酷的看着蒙面人,把身上的武功運轉到極致,身上發着練武者的光芒藍光從他身上爆開,手上的血仍在流。在那一瞬劍雨真的好心疼,劍雨說:「你快走吧,你若逃走了劍雨會很開心。」
可是只見黑衣人紛紛倒下,藍光所到之處,只留下一片殷紅。仿佛那一切好像是劍雨在做夢,那一切是那樣的不真實。那便是在那藍光籠罩下的的感覺。那種寒冷不僅是緊緊給肉體帶來的寒冷,更有給心靈帶來的恐懼。
這種恐懼不是別的,劍雨是怕易天行死去,她感覺自己的已經不知如何是好的。劍雨有些慌張,劍雨感覺他呼吸很是平穩,當劍雨用手輕輕的撫摸這他的臉盤,只發現他的臉,是那樣的冰。顯然是受了傷了。
劍雨眼淚滑下,易天行這時也醒了過來,原來九轉玄功可以自我恢復,剛才不過是自我恢復,另外也是想把潛藏的敵人引出來。
易天行看見她的淚水,才知道她不過也是一個小女孩,這一刻易天行想要摘掉劍雨的面具,雖然已經見過她真實面容,可是這時真的想看見她的臉。
易天行用手摘掉劍雨的面具,其實劍雨這次出來帶面具只是為了減少麻煩。「你別哭,你不會死的。」
劍雨說:「我從小富貴至極,是公主可是其實並不快樂,我父親什麼都會,就是不會做皇上,我現在還記得亡國的那那天,我不是傷心只是冷漠的看着這一切,靜默着看着我父皇的哀傷,看着母親落淚。而那天晚上,我猛往身上在澆水,好像不這樣不足以澆滅,心中的怒火。仿佛那水澆的不僅是身體,更有身上的溫度。冷風在吹,卻吹不散我的痛。當時我只想就這樣毀滅,我其實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巨響活下去,現在有答案了,是要認識你,要和你相守在一起,人生無論長短,也許這樣就是最好的結局,你給我一場婚禮,給我一個家吧。」
易天行突然想到情淚劍也就是乾坤劍有起死回生的能力,「我想到請淚劍可以救你。」
劍雨從懷裏拿出兩顆血菩提,這是金鳳凰給她的。說來也巧,易天行身上的血,劍雨的眼淚,還有那兩顆血菩提全部低落到乾坤劍也就是情淚劍上。
這時情淚劍閃着亮光,不受控制在地上寫了幾個字,若求神藥,巫山如願。九死一生,慎重慎重
其實這情淚劍的秘密是需要兩對不同愛人的眼淚,和鮮血才能觸動機關。
就這十六個字,給了劍雨和易天行無限的希望。而且這情淚劍的奇妙還不知之下,兩顆血菩提忽然重新鑲嵌在情淚劍上,然後猛然將情淚前炸毀,卻掉出了一個用絹布寫的心法。
易天行一看絹布上面是三皇神訣的心法。
可劍雨明白這裏一定危險重重。
兩人找了一個小飯館吃了一點吃的,吃完後,二人害怕敵人陰魂不散,就來到野外,這樣或許更安全,今夜月將圓未圓。
劍雨問:「可以陪劍雨出去走走嗎?」易天行猶豫了一瞬,還是點點頭。
劍雨想和易天行一起走出去,所以並沒有先走。只見易天行一步也沒有走,只是靜靜的立着。牙齒緊緊的咬住嘴唇,拳頭緊緊的攥着,手指節發白。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定,易天行知道巫山雖然危險自己也要去。
劍雨沒有表現出,也沒覺得有什麼異樣。有的只是感嘆易天行是個好男人,劍雨不敢有太多停留,劍雨知道這時,一個眼神,多一刻的停留,劍雨儘量的表現的很自然。既不刻意的停留,也沒有刻意的躲避。
可是她不想讓心愛的人為自己犧牲,可是她又想和他永久的幸福。
初春的傍晚雖然還有些寒冷,但畢竟不是那麼的強硬了。在不知不覺中,劍雨們來到了郊外,又是一年的春天,劍雨們不知不覺中又來到了當年那個相似的地方。劍雨一躍而起,躍上了一棵粗大的樹,並招手讓易天行過來。易天行身輕如燕,與劍雨並肩而坐。
劍雨說:「你有什麼最想去的地方嗎?」
易天行想了一下說:「我真的嚮往北方的大草原,騎着那最快的馬,去感受風一樣的速度,雲一樣的自由。到那時候我希望,我真正的可以醉一回,去尋找最真實的自己。」
劍雨把易天行的手抓過來,原來易天行的胳膊上有一條傷口,這傷口是那麼的醜陋,像一條巨大蜈蚣一樣。劍雨突然知道了眼前的易天行其實是當年救過自己的那個男孩,原來一切都有了最好的安排。而那道傷痕,卻永遠留在易天行的胳膊上,自己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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