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廷不斷爭執,最高層諱莫如深的時候,大明的艦隊終於緩緩的駛入羅馬附近。.
大明的艦隊相當龐,洪武號更是一個巨無霸,靜靜佇立在海上,如果一個蟄伏的怪獸。近100艘的艦隊羅列在羅馬附近的海上,巍峨森嚴。
這自然引來了巨大的震動,從羅馬城,教皇國四處引來了不知道多少人,圍觀的人群飛速的增多。自然也包括教廷的人,這對羅馬教廷來說是一個不可預測的威脅。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整齊龐大的艦隊,就在羅馬城外。
消息不斷的傳入羅馬城的教廷內,『主和派』的人數迅速增加,這也激起主戰派的憤怒。羅馬教廷現在沒有人主事,雙方爭執不下,他們紛紛要求見教皇英諾生十世,但教皇好像是失蹤的一樣。他們怎麼也找不到,最後他們無可奈何,目光落在了馬伊達爾齊尼的身上。
馬伊達爾齊尼沒有給出正式的決定,給出了一個模糊態度,要等待教皇最終的決定,然後別消失不見。
教廷並不代表就能決定一切,各地來的代表包括西班牙,英格蘭,尼德蘭難等的使者現在都很着急,他們希望教廷能夠接受明朝,並且經營一個友好的關係。他們正在擴展海外貿易,海外他們有着巨大的利潤,不可捨棄。因此,對富庶的明朝,亞洲,十分在意,並且希望從中獲取最大的利潤。
尤其是看到明朝如此強大的艦隊實力後,各有心思。
隨着各國使者的試壓,教廷那邊仿佛也有了一個台階下,找了一個藉口,命人前往城外的莊園,請朱由檢等人入城。
羅馬不遠處的海外,鄭芝龍的艦隊擺成了一個巨大的扇形,炮口全開,遙遙的對着羅馬,羅馬城,教廷方向。
奧昆多站在鄭芝龍身旁,抬頭看着羅馬城方向,一貫沒有表情的臉上都是大鬍子,他看了一陣,開口道:「將軍,你們在這裏,不受歡迎。」
奧昆多的話相當直接,鄭芝龍出身海盜,曾今在日本縱橫不少日子,對這種事情是見怪不怪。
他伸出左手摸着身旁的黑色大炮,感覺這個炮口上的溫熱。臉上不動聲色的勾出一絲冷笑道:「將軍,你們為什麼就沒有想過去平掉這個所謂的教皇國,羅馬城?我們知道,他們一直騎在你們頭上。在我們東方,君主高於一切,沒有所謂的教皇,沒有所謂的教廷,我們的皇帝不需要教廷的認可,更不需要他們指手畫腳。」
奧昆多的這個將軍也不是白叫的,他對明朝有所了解她,他眨了一下眼,過了一陣子才道「我們西班牙可以做到,但是我不願意這麼做。曾經有不少國家的國王沒有得到教皇的認可,他們最終下場,要麼被背叛,推翻。要麼就是被燒死。」
這在鄭芝龍看來就是一個下場,不過他很清楚這只是教廷利用特權運作的結果,只對一些小國才能奏效的手段。像西班牙,法蘭克,英格蘭這種大國,哪怕是教皇,教廷也得退上。
比如法蘭克之前跟羅馬教皇槓上,最後還是教廷退讓,不然法蘭克有無數辦法讓教廷難受。
鄭芝龍撇了眼奧昆多,眼神冒着冷光,意味深長的說道:「將軍如果真的對羅馬城開炮,你會怎麼做?」
奧奧昆多伸手摸了摸大鬍子,眨了眨眼,抬頭看向天空,道:「近來天氣不好,霧大,視線不好,可能會沒有看到。」
鄭芝龍臉上露出笑容,歐洲這些君主對教皇國不滿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如果有誰能夠給教廷一些難堪,相信菲西班牙國王腓力四世一定會很開心。
鄭芝龍看着遠處模糊的海岸線,下令船隊展露進攻態勢,向着羅馬城緩緩靠近,將岸邊納入炮火覆蓋範圍。這個舉動讓羅馬城上下非常震驚,驚恐,也非常憤怒。就在這個時候,朱由檢等人悄悄的進了羅馬城。
迎接朱由檢的只是一個普通的紅衣主教,外加一個域外主教湯若望陪同,這位紅衣主教的態度倒是相當隨和,他的臉上帶着熱情,但是他的真實態度是實實在在的主戰派。湯若望在他面前根本就沒有說話的資格。只能偶爾給個眼神暗示,讓他們謹言慎行。
羅馬城不是歐洲最發達的城市,但說到人口稠密,絕對是首屈一指。這裏處處都是信徒,一個人都相當好奇的注視着坐在高高的馬車上,俯瞰着周圍的朱由檢。很多教徒看着他的目光都是友善,還帶着笑容。
迎接朱由檢的紅衣主教並不擅長說話,就是偶爾看到某個建築,雕像才熱情的讚美一下光輝的上帝,羅馬城絢爛的歷史。這裏的建築都普遍的很小,沒有明朝建築那麼宏達,寬敞,這裏給人一種相當小家子氣的感覺。
朱由檢不動聲色地硬撐着,心裏潛藏着越來越多的憤怒。
他們一行人來到一處教堂,並不是教皇居住的救世大教堂,看上去並不顯眼,很普通。
這位紅衣主教交代幾句,匆匆就走了。
朱由檢等人抱着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沒有過度表露憤怒,由此他們也看得分明,羅馬教廷內部,對待明朝還是想要先征服,再傳教,這也是他們早已經習慣的老套路了。
湯若望沒有離開,這樣的狀況已經告訴朱由檢,情形不容樂觀,教廷內部還是『主戰派』佔據上風。
朱由檢與湯若望對坐,慢條斯理的倒着茶,淡淡道「我聽到一個消息,說是教廷派出一千人,就能征服我大明?」
歐洲現在是殖民開端,拿幾把槍就征服數百萬人的國度並不是假的,是屢見不鮮發生的現實。曾今不知道多少人對東方充滿渴望,放出狂言十幾二十幾人就能征服明朝的大有人在,這種聲音,在教廷也有,說是要派出一隊三十人的侍衛隊就能打下明朝,這也是教廷主戰派強硬的由來。
但是隨着明朝龐大艦隊的出現,給羅馬教廷內的主戰派着實是一個悶棍,敲的他們有口難言。
湯若望看着朱由檢,心頭沉重,嘴裏卻頗為輕鬆的道:「王爺還請不要擔憂,教廷雖然有些爭執,但既然邀請你入城,事情多半沒有預想的那麼糟,教皇已經傳出話來,病癒就會接見王爺,和平友好,是我們教廷一貫的堅持。」
朱由檢對於這些傳教士充滿惡感,他們的所作所為朱由檢在書本里看到的太多。
朱由檢無視湯若望的話,平靜的端起茶杯,淡漠的道:「請轉告教廷,教皇,本王只在這裏等三天,如果教皇沒有見的必要,本王會立刻登船,前往下一個地方。」
湯若望能感受到朱由檢平靜話語背後隱藏的憤怒,心裏擔憂更深,默默的點了下頭,沒有多說。
事情到了這一步,有些話說了不如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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