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最強之瞳 243 離別前的道別

    一個海賊，尤其還是一個世界級重罪犯，殺了不止一個天龍人，成為世界政府頭號通緝犯的海賊居然說出要去海軍本部吹吹風，散散步這種話，這何止是瘋狂，簡直是不要命。

    這話要是傳出去估計將會掀起又一次的世界大地震，海軍方面的高層恐怕要氣到吐血三升，心想這是將他們海軍本部當成是自家後花園了嗎。

    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也只有掌握了時空間瞳術神威的艾羅才有資格說。

    並且艾羅不只是說說而已，說去海軍本部散步兜風就去散步兜風，一點也不含糊。

    海浪聲聲，艾羅來到海軍本部，站在奧克斯大鐘之前，心裏有一股想要敲幾下的衝動。不過艾羅忍住了，一陣海風拂過，帶着大海特有的腥咸之氣，令艾羅心生寧靜。

    偌大的海軍本部，此刻卻是沒有相應的兵力，幾乎所有的海兵都是被派到世界各地尋找艾羅的下落，殊不知他們所要尋找的重罪犯，居然再一次破天荒的在這個時機來到了他們的本部。

    短暫的躊躇之後，艾羅定了定神，就要離開了，總不能還不去見她一面。

    海軍本部總醫院，艾羅見聞色毫無痕跡的掃過整棟醫院大樓，找到了那個十幾年一直處在昏迷中的少女。

    一個空間漩渦緩緩的在病房中浮現，艾羅的身形在病床前逐漸清晰，看着病床上那個少女的眼神中充滿了憐惜與自責。

    「艾茵，我來了。」艾羅如是說道，病房內再度陷入久久的寧靜。

    躺在病床上的少女面色白皙，也可以說是病態的蒼白。對於十幾年來，一直處於活死人狀態之中，從來沒有見過太陽的她，這也是自然的。

    雖然已經十幾年過去，但是時光仿佛沒有在少女身上留下多少痕跡，現在的艾茵看起來只是稍稍長大了一些，類似於雙十年華的美少女。

    艾羅在病床前蹲坐下，雙手顫抖的握住艾茵蒼白瘦弱的小手，呼吸有些哽咽顫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

    坐在病床邊上，艾羅靜靜的撫摸着艾茵的黑髮，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三個小時過去，艾羅站起身，在艾茵額頭深深一吻，柔聲道：「艾茵，我走了。」

    我來了，我走了，這是艾羅唯二的兩句話。

    艾羅走了，因為有人來了。

    艾羅從容大方的開門而出，對門外如臨大敵，蓄勢以待的卡普，微笑說道：「這麼晚了，要不要一起去吃個夜宵什麼的，我請客。」

    卡普微微一愣，下意識的回答道：「好啊。」

    待得回答完之後才後悔不已，就要再度凝聚氣勢。然而艾羅卻是先一步上前，摟住了他的肩膀，一臉老朋友模樣的推着他向外走去。

    就在艾羅拉着卡普離開之後，病床之上十幾年未曾動彈過的少女蒼白的手指驀然彈動了一下。

    海軍本部後方家屬城鎮，艾羅硬是脫下卡普的中將軍袍扔在一旁，這才帶着他來到就近街道上那家唯一還亮着燈的名為二樂的拉麵店。

    「老闆，來兩碗拉麵，多加叉燒多加蛋。」艾羅隨口喊道。

    「對不起，客人，小店已經快要打烊了。」拉麵老闆二樂略帶歉意的說道。

    「拜託了，老闆，我和我大兄弟都快要餓死了。」艾羅說道。

    「這……那好吧。」拉麵老闆二樂勉強答應，取出剛剛洗乾淨的器具，開始忙碌起來。

    趁着拉麵老闆忙碌的這當場，卡普逼視着艾羅說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艾羅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請你吃拉麵啊，作為讓你撫養小艾斯的報酬。」

    卡普說道：「吃完之後呢？再說撫養那個孩子的報酬就只有一碗拉麵而已嗎？」

    「不是啊，我剛才都跟老闆打過招呼了不是，多加叉燒還多加了蛋。」

    「好吧。」卡普無語，沉默過後說道：「搞出這麼大的事情，別以為一碗拉麵就能夠讓我放過你，等吃飽之後，我再好好和你打一場，別想逃。」

    艾羅笑笑不說話，心照不宣，他不必再擔心卡普會將艾斯頂替出去。

    正當時，拉麵老闆端着兩萬熱氣騰騰的拉麵，說道：「久等了，兩位的拉麵，多加了蛋還有叉燒。」

    「哦，謝謝，老闆。」艾羅道了聲謝，拿起筷子，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卡普初始還有些不適應，不過很快的便是進入了節奏，大口大口的吃着熱氣騰騰的拉麵。

    「多謝招待。」艾羅滿足的長出口氣，放下手中的筷子，看了一旁的卡普一眼。

    卡普見狀，連忙三兩口扒完碗裏的麵湯，放下碗筷，生怕艾羅會跑掉一般。

    艾羅笑了笑，從口袋中取出兩碗拉麵錢，說了要請卡普，那麼這一次艾羅也就不坑他。爽快的付完賬，背着雙手，向街道外走去。

    卡普搓了搓手掌，眼中滿是熾熱的戰意，三兩步跟上，在艾羅面前站定。

    然而，還未等卡普說話，站在他面前的艾羅的身影居然逐漸的模糊，這居然只是一道經久不散的殘影。

    卡普氣急，大口的喘着粗氣，可還偏偏的毫無辦法。

    神不知鬼不覺的從海軍英雄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回到香波地諸島的艾羅見了雷利與夏琪，簡單的道了聲別，沒有再去看望三姐妹，轉身一步走進空間漩渦。

    萬米高空漂浮着的巨大陸地，這裏是艾羅為奧哈拉的學者們準備的藏身之處。

    終究還是到了真正要走的時候，走之前艾羅總得再見她們一面。

    輕車熟路的鑽進溫暖熟悉的被窩，艾羅狠狠的嗅了一口奧爾維亞發間的清香。

    「明天要走。」

    「嗯。」

    簡單的對白之後，持續的是長久的寂靜。

    凌晨四點，艾羅起身，與奧爾維亞吻別，與睡夢中的羅賓吻別，不再停留，艾羅走進時空間，在天亮之際再一次來到雙子岬。

    庫洛卡斯早已等候多時，劃着小船與艾羅的羅艾利號並肩而行，沿着紅土大陸的邊緣前進，走進一片迷濛的霧氣之中，經過一番搜索，終於再次找到了那個神秘的洞口。

    「再見。」艾羅道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