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十二支 第四章 山賊和小雪

    他們把處決鼠弟的權利交給了村民，鼠弟回到村子後，又一五一十交代了自己所犯的過錯。因為他如果不誠實交代的話，「牛頭馬面」會把他拋到煉獄，讓他永遠待在沸騰的油鍋。

    「現在你又救了我一次，怎麼辦，要不，你再處決我一次吧？這樣我們才能又一次扯平。」石頭拿下牛頭面具說，還是嘻嘻哈哈的樣子，仿佛他不曾被村子裏的人絞刑似的。

    「我不想再處決你，我也不會再自殺讓你去拯救。既然想不出什麼好的點子，我就一路跟着你，不，是我可以一路帶着你，總有一天，我們會再次扯平。」猩猩老哥說。其實猩猩老哥一直期待有一個人能夠帶他出山。現在，他終於等到了。

    「好主意。」石頭嘻嘻哈哈地說。

    「可是，我們去哪裏？」猩猩老哥問。

    「世界那麼大，你帶我去哪裏，我們就去哪裏，你可以帶我把每個國家都走一遍。讓我好好看看這個世界。」石頭說。

    「好……」猩猩老哥正想着能夠品嘗各國美食，心裏樂滋滋的。突然他的脖子架滿了刀劍，石頭還是嘻嘻哈哈地樣子，但脖子上也多了五六把刀。

    為首的兩個老大走了過來，詫異地看着石頭和猩猩老哥。我們的猩猩老哥轉變很快，現在的他不會說話也聽不懂人話，只會嗷嗷大叫。

    「還有人在哪裏？我剛才明明聽到你和別人在對話。」山賊的三當家衝着石頭問。

    「你聽錯了，這裏一直只有我一個人，在這個深山老林一個人太孤獨了，這隻畜生又不懂人語，我只好一個人自言自語。」石頭嘻嘻哈哈地說。猩猩老哥恨不得捏碎他的臭嘴。

    「算求，反正跑了一兩隻螞蚱也不礙事，我們要的是這個地方，以後這就是我們的營地了，小的們，把他們兩個綁起來，和今天捉的小妞關在一起，等大哥回來了，蒸了他們下酒。」山賊二哥說。

    猩猩老哥更不樂意了，愚蠢的山賊們沒有把他和女囚徒綁在一起，反而是石頭佔盡了便宜。

    「小姑娘，嘿嘿，美女，你怎麼也被捉了？」猩猩老哥想要這樣提問，但他不能在女孩面前開口說話，他一開口說不定女孩直接大叫嚇暈。沒辦法，他只有對着石頭嗷嗷大叫。

    石頭裝作不明白猩猩老哥的意思，老哥越急躁得嗷嗷大叫，石頭越悠然自得，甚至還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你的猩猩是不是發瘋了？」女孩問道。

    「他經常性這樣的，小時候爬樹撞到了，精神出了點問題，一緊張加上看到美女就一陣亂叫，很快就沒事了。」石頭嘻嘻哈哈答道。

    要不是被繩子緊緊地綁着，猩猩老哥肯定一巴掌刮暈石頭。

    「真的好可憐，你們怎麼被捉了，聽說這個山賊團伙喜歡吃人肉，老大愛吃人心，老二喜歡人腦，老三則什麼都吃。」女孩說。

    「這裏是我們的地盤，他們搶佔我們的地盤，還把我們捉了。」石頭說。

    「據說他們不斷地更換地盤，像遊牧民族一樣，不過他們想要得到的是人類，不是牛羊。他們在一個地方狩獵，當那裏的人吃光或者跑光了，他們又會去另外一個地方。他們總是住在深山裏，連政府都拿他們沒有辦法。」女孩說，「我追蹤了他們一個月了，才混了進來。」

    「哦？」石頭怎麼看都覺得女孩是被關了起來，和她所說的混了進來完全是兩回事。

    「他們的老大不在，我一直在等待他們的老大回來。」女孩說。

    「你不會是喜歡那吃人心的怪物，等着嫁給他做壓寨夫人吧？」石頭嘻嘻哈哈地問。

    「等他回來，我就徹底毀了他們，不再讓他們作惡。」女孩正義凜然地說，「這群畜生雖然作惡多端，但做事卻很有原則，據說每次殺人之前，都給被殺的人一個機會，挑選他們三兄弟其中一位作為對手，只要在一炷香內還能活下來，他們就放他自由。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石頭仔細地看了他身邊的這位美女，二十歲左右的年紀，身材好得讓人流鼻血，某些部位非常豐滿，讓人眼光無法離開。作為英雄，這女孩實在太過秀氣漂亮。

    「忘了跟你介紹一下，我叫石頭，他是猩猩老哥，有個名字叫默默。」石頭說。

    「我是小雪，愛打抱不平的小雪。」女孩說。

    第二天石頭、猩猩老哥、小雪終於有幸見到山賊的老大。不過老大的長相真的讓人大失所望，又矮又瘦，身上還長毛，簡直就是穿了衣服的猴子。

    小雪低聲跟石頭說，要跟他換對手。原本他們已經商量好。小雪對付還沒見到的老大；猩猩老哥對陣比大牛還高一個頭的老二；剩下的老三實力應該最弱，交給石頭。但小雪看到山賊老大這樣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連給她熱身都不夠資格，決定自己對付看起來還有點人樣的老三。

    「我們三兄弟是講道理的人，我們只吃弱者，但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能挑戰我們三兄弟任何一個人，在一炷香的時間內不落敗，我們就給你自由。不過，你們也不要太高興，我們三兄弟吃過的人成千上萬，但能從我們手上走出去的，不足三人。」老大尖聲尖氣地說，眼珠子動都不動，一直盯着小雪，說完咕咚一聲，吞了大大一口口水。

    老大一個眼色，老二手起刀落，切斷了石頭身上的繩子。老大親自為小雪鬆綁，他不用刀，而是用手慢慢地解開繩子，他動作又慢，眼睛又沒有好好看打結的地方，短短的一根繩子，他竟然解了半個多時辰，咕咚咕咚吞了上千口水。

    猩猩老哥看山賊老大的樣子，很是氣憤，對他大吼大叫。可惜山賊老大好像把猩猩老哥的吼叫當做助興，不僅沒有停下他的猥瑣行徑，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石頭還是笑嘻嘻的樣子，好像這一切事情都和他沒有關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