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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令之後,葉鷲便將容不霏送到了齊氏那裏,自己就走了,大概是忙着抓沈修珏。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有的時候,容不霏都分辨不清,他的目的到底是在於娶她,還是在於想要弄死沈修珏。或許其中真有她所不知的事情。
無論如何,她現在最擔心的是沈修珏,她也知道沈修珏有隻身應敵的習慣。葉鷲說的沒錯,沈修珏再厲害,也不能一個人跟一個國家比。何況這麼久過去了,葉鷲定是準備了數不盡的,各式各樣的高手來對付沈修珏。
齊氏看着雙手交握在一起,緊張不已的容不霏,她總歸也是個聰明人,只一猜便知其中緣由。她握住容不霏的手,柔聲道:「大夙皇上來了嗎?」
容不霏聞言不由多看了齊氏一眼,到如今她才發現齊氏看似對任何事情都不聞不問,其實心裏卻比誰都通透,將什麼事情都看在眼裏。
也是,一個能帶着西妙現在的皇帝在別國過了那麼多年的人,又怎會多簡單。
她微一思索,便問齊氏:「伯母,葉鷲為何會變成如今這樣?他又為何是西妙的皇帝?」或許她知道了葉鷲的事情,了解了葉鷲的心思,便有解決問題的辦法。
齊氏的身子微微一僵,接而搖頭嘆氣:「其實我也不知他究竟是怎麼了,之前在你離開昆南後他就失蹤了,兩個月後我便被他以西妙皇上的身份接回了西妙成為了西妙太后。而那個時候,先帝死了,那些個王爺們也都死了。再又過去了兩個月之後,他便帶回了一個與你長的一模一樣的人,將其當成你的替身立為了皇后。那個時候,我就發現那個皇后似乎與你有些不一樣,卻並未多想。未想到,她還真不是你。」說着她就又紅了眼眶,「我也不知道我的小鷲為何變了,變的薄情寡義,變的愛好權勢。從小他雖未說,我卻知道他討厭西妙的一切,討厭先帝,卻不想只是兩個月未見,他便坐上了西妙皇上的龍椅。」
容不霏抿起嘴,照這麼說,讓葉鷲改變的事情是發生在她雖沈修珏回清都之後的兩個月。
她想了下,又問:「伯母真的不知道別的了嗎?」
齊氏目光微微閃了下,卻只是搖了搖頭,並未再多說。她突然緊了緊握着容不霏手的力道:「阿不,別離開他吧!伯母求你別離開他吧!他既然不惜一切代價都要從大夙皇上手裏搶到你,那定是很需要你,你就別離開他了好不好?」
容不霏想抽出自己的手而不能,只能側頭看着窗外陷入了沉默。
她不可能會答應這種無理的要求。
齊氏看着她,只能嘆了口氣,抹了抹淚。
其實她又何曾看不出來,容不霏這丫頭看似單純懵懂,其實卻是非常清楚自己要什麼,什麼該做,什麼又不該做。
容不霏總覺得這樣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不是辦法,她總得出去走走才是,說不定能得到預料之外的收穫。於是她便對齊氏道:「伯母,你帶我出去走走吧!我之前已經被悶了好多天了。」
齊氏並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什麼不對,便應下了。
只是她們才剛走出殿門,葉鷲便回來了。見到她們的走出,他略微挑了下眉:「這是?」
齊氏柔和道:「娘陪阿不出去走走。」
葉鷲的目光落在容不霏身上:「想走走?我陪你便是。娘的身子從去年開始便不大好,不宜過多勞累。」說着他就走過去強制握住容不霏的手腕,側頭對齊氏道:「娘回去吧!」似乎也只有在對齊氏說話的時候,他還是那個孝順的他。
齊氏來回看了看他們,點頭應下了。
容不霏知道掙扎無用,便任由葉鷲將她牽走。直到離齊氏那兒比較遠了,她突然淡道:「把寒笛還給我,你既然那麼強,我拿着寒笛,也對付不了你。」
葉鷲看着她笑了下:「不還。」
容不霏:「」真是一點商量的餘地都不給她留。
葉鷲最喜歡摸她這張臉了,每每看到,他都想摸一摸。
就在他伸出手欲撫向她的臉蛋時,她側開了腦袋:「如此看來,你對自己的能力還是不太自信,竟然害怕連我這個弱女子都制不住。」
他轉而撫了撫她絨絨的腦袋,捻了縷軟軟的髮絲擱在指尖把玩着:「你的小心思素來不少,未免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媳婦跑了,我自是得謹慎着些。」
容不霏冷冷的看着他:「我拿着寒笛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不見得能做的了什麼,但我卻能感覺踏實些。你不是說喜歡我麼?連這點安全感都不給我?」
葉鷲手下的動作頓了下,接而鬆開她的髮絲,狀似陷入了思索中。不過也只是一會,他便隨意的應下:「也罷,將你逼的太急也不見得是好事。」話語間他從自己的身後抽出寒笛遞給她,「拿着。」
容不霏抿着嘴接過寒笛,心裏掂量着,看來以他如今的能力,足夠他如此自信。
葉鷲確實夠自信,不僅自信的將寒笛還給她,還親自領着她在西妙皇宮裏四處遊玩,甚至連皇宮的東西南北門都帶她去看了下。
她知道,他就是在變相的讓她收收心裏的一切心思。
夜時的宮外。
沈修珏在客棧的房間裏,站在窗口看着路上不多的行人。他漆黑的眸子裏泛着嗜血的紅暈,在月光的反射下,顯得極度詭異。這昭示着他心裏正壓抑着滔天的怒氣。
這時斷天快步走進了房間,作揖:「公子!」每每與沈修珏一道微服時,無論是去哪裏,只要是他覺得不大安全的地方,他便會改變對沈修珏的稱呼。
「如何?」沈修珏的聲音低沉的嚇人。
斷天:「確實是葉鷲,他如今也確實是西妙的皇帝。」
沈修珏握了握拳頭,森冷的笑道:「未想到,他還真一直是西妙的太子。」難怪會出乎意料的逃走了,想來當初其就是被西妙的人救走的。
斷天繼續道:「他似乎找了一個,或者說是造了一個與娘娘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以娘娘的身份坐着西妙皇后的位置,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將娘娘給換過來。如此便是在西妙見過皇后的人,都會認為娘娘是西妙皇后。這算是堵住了各位王公百官的嘴,誰都不會認為他是搶了公子的人。哪怕是真因此發生什麼戰事,他也算是在百官面前是占理的一方。」
沈修珏緩緩的轉過身,從袖間拿出一封信件遞給斷天:「將這份國書正大光明的傳到葉鷲手裏,記住,一定是正大光明,全西妙都皆知。」
斷天接過那封國書,心有不解:「公子這是?」
沈修珏的眼裏划過一道陰冷的光:「朕要正大光明的來訪西妙,待他開城之後,你便好生尋着那個阿不的替身,總會有用處。」
斷天立刻明白沈修珏的意思,卻也在心中擔憂此舉太過冒險。萬一葉鷲做事真的太過瘋狂,如此決定怕是就危險了。
斷天抬眸看了看沈修珏蒼白的嘴唇,與其身上的那些血跡,便知西妙的此行怕是凶多吉少。但斷天同時也知道,以容不霏在沈修珏心中的地位,縱使是刀山火海,千刀萬剮的危險也攔不住他。
沒多做猶豫,斷天立刻離開照沈修珏所說的去做了。
斷天的辦事效率非常快,第二日便以最正大光明的方式傳了封大夙皇帝來訪國書到西妙的朝堂上。
如此,大夙皇帝即刻便要到達西妙的消息立刻傳開了。
葉鷲一直都是與沈修珏來暗鬥,如今人家都下國書明訪了,他自是得立刻當朝下令開城,從即刻到大夙皇帝過來,再到大夙皇帝離去,這西妙都城的城門也好,還是整個西妙國也好,都不可再封死。
退朝後,葉鷲下了暗令,不顧一切代價也要捉拿到沈修珏後,神色不明的回到了容不霏那裏。
容不霏若是細心起來,自是非常敏感,何況是在這種敏感時期。所以她看到坐在她旁邊一直把玩着茶杯的葉鷲,便知他心裏定是有事。
她自是沒心情做他的知心姐姐,她希望他心裏的事最好是因為沈修珏。如此便說明哪怕是在他的地盤,他想對付沈修珏也不是多容易。
許久後,葉鷲卻是笑了:「你知道麼?我最大的目標不僅是娶到你,還有想殺了沈修珏。他不是想殺了我麼?不是視我的性命如草芥麼?我倒要讓他知道,對我來說,他的性命才是草芥。」
對於沈修珏想殺了葉鷲這件事,容不霏並不覺得意外,據她所知,沈修珏一直就想殺了葉鷲。
葉鷲喝了口水,繼續道:「我也會去折磨他,折磨的他生不如死。奪妻又奪命,何其大的仇恨。」
容不霏聞言不由道:「我本來就是他的妻子,根本沒有奪妻之說。而且,他何時真的奪了你的命?這話又是從何說起。」
葉鷲諷道:「他就愛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殺了我卻不讓你知道。」
容不霏:「什麼叫做殺了你?」
葉鷲冷哼:「殺了我就是殺了我,我已經死過了一次,拜他所賜,我做了兩個月的冰冷屍體,結果竟是被救活了。從小到大,我竟是不知西妙還會有如此多的能人,還真是對我幫助不小。」
容不霏擰眉:「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報仇雪恨。」他隨意的說了聲,抬手習慣性的要去摸她的臉,她立刻躲開了去。
容不霏心裏掂量着,或許沈修珏真的又做了惡事,才造就了今時的惡果。她自覺與葉鷲沒法好好說話,待回到了沈修珏身邊,她得好好問清楚。
葉鷲看着她:「乖乖做我的皇后,嗯?」
若事情真是因沈修珏而起,容不霏心中的感覺又是另外一回事。
但無論如何,她只會做沈修珏的老婆。
大夙的國書到來的第二天,便就再有消息傳到西妙的朝堂上,說是大夙皇帝已經到了。
西妙重臣們也沒心思去較真沈修珏為何到來如此之快的細節,既然人家都已經到了,自是得趕緊去迎接。
於是葉鷲略不耐煩的領着所有重臣浩浩湯湯的去到了都城城門處。
他們的到來後,沈修珏的馬車遲遲的朝這邊來了。
隨着沈修珏挺秀的身姿從馬車上跳下,所有西妙重臣立刻給其行禮:「臣等參見大夙皇上。」
對於沈修珏只帶一人來訪西妙的作為,都也只微微驚訝了下,大概是都聽說過大夙皇帝一身無人能及的武功,所以到哪裏都不會帶侍衛。
年輕人,太自負也正常。
相比來說,他們更詫異的是沈修珏這副絕世容顏。素來聽說過他長的好看,如今見了卻還是被驚艷的不輕。
葉鷲如今與沈修珏的身份相當,便只是含着意味不明的笑意對沈修珏作了個揖:「大夙皇帝如何有雅興拜訪西妙?」
沈修珏看着葉鷲,眼底雖一片冰冷,嘴角卻也勾着虛假的笑容:「想來便來了。」連個冠冕堂皇的藉口都懶得給。
葉鷲也未多說其他,只是做了個手勢:「宮中已為大夙皇帝設宴,大夙皇帝路途勞頓,請隨朕入宮,讓朕好生招待着。」
「嗯!」沈修珏沒墨跡,隨着葉鷲他們便坐着專門的攆車就入宮了。
一路上各位重臣免不了一陣奉承,好生介紹西妙的種種。哪怕沈修珏全程冷漠少言,也都不覺得奇怪,畢竟他是什麼樣的人,也都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