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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霏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小腹,確實摸到一小塊凸起,她一直以為自己是胖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當然,她現在還覺得是自己胖了,畢竟好好的她怎會莫名其妙懷孕?
水沂濪見她明顯還不相信,又道:「怎麼還不相信我?你如何解釋你癸水遲遲不來?如何解釋你肚子這塊東西是什麼?」
容不霏其實心裏已經弱弱道:「癸水遲遲不來是因為吃過墮胎藥,經期一直都不穩。肚子是因為最近吃太多,胖了太多。」
水沂濪嘆了口氣:「如今四個多月該是有胎動的,你細細感受一下小腹裏面是否用東西在動。」
隨着水沂濪話音的落下,容不霏的小腹湊巧竟是真的有了一次動彈,很弱,卻震撼了她的神經。
容不霏立刻站起身,接而腿上的傷口一疼,她又趕緊坐了下來,呲牙咧嘴道:「哎呀哎呀好疼啊!」
水沂濪趕緊去查看她的傷勢:「你激動什麼?」
容不霏委屈的大聲道:「我能不委屈麼?好好的怎麼可能會懷孕?」她撫摸着肚子大驚失色道,「莫不是我被人迷·奸了卻不知?」
一個從未與人行過歡的人,突然得知自己懷孕了,這種體驗不要太酸爽好嗎?她還是不大能接受這個事實,不由又道:「水水?咱們是不是搞錯了?」
水沂濪見她如此慌亂,心頭也覺得事情或許真有點大:「你當真未與皇上圓房?」
容不霏睜着開始紅起來的眼眸搖頭:「沒有。」她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又道,「水水你再給我把把脈試試,肯定搞錯了。」
水沂濪無情的打斷她的念想,握住她的手:「不會搞錯,你現在該是想想這孩子是怎麼來的?」
「怎麼來的?」容不霏還是搖頭,「我不知道啊!水水你再把把啊!」她雖慌亂,卻還是不相信自己真能懷孕,心中覺得定是搞錯了。
水沂濪知道一時半會讓她真的相信自己懷孕的事實有點難,便沒再較真:「待出去找大夫一看,你便就信了。」想到自己拉着懷孕的她四處亂跑,水沂濪就覺得心頭一陣後怕,臉色不由白了白。實在難以想像若這次她與腹中孩子有什麼三長兩短,自己該如何辦。
容不霏的手一直放在自己的小腹處,那種無措感只有她自己懂。若真有了孩子,她只希望是沈修珏的,若這是別人,以沈修珏那偏執的性子,實在難以相信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設身處地一下,水沂濪自是了解容不霏的感受,她將容不霏的腦袋按到自己懷裏,安撫道:「如今孩子是誰的,還不一定,說不定就是皇上的呢?」
容不霏心不在焉的,沒有再說話。
想到容不霏如今的身子不適合繼續在這個林子裏耗着,水沂濪的目光落在一旁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商青溪身上,冷道:「若是黑夜來臨之前你不能帶我們出去,我殺了你。」
商青溪沒有說話,大概是不屑於與這種將她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之人說話。
水沂濪背起容不霏,對商青溪喝道:「快帶路!」如今商青溪對這裏最熟悉,她們只能靠她。
商青溪倒也沒多做猶豫,起身便選了個方向走了。
容不霏悶悶的趴在水沂濪背上,吸了吸鼻子,突然道:「我不開心!」
水沂濪:「不開心也沒辦法,待出去了再說,說不定真是我搞錯了,嗯?」為了不讓容不霏因為心情不好影響身子,水沂濪想了下只能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自從知道自己可能懷孕後,小腹的每一次跳動都讓容不霏感覺特別鮮明,她越發覺得自己或許是真的懷孕了。
她不由想起近些日子沈修珏身上的各種異常,希望這孩子真是他的。哪怕是他迷·奸了他,也好過被別人迷·奸。
反正她對他的人品從來就不抱任何希望。
三人慢慢在林中各處走着,很少歇息。可最終到入了夜,她們依舊未走出這個林子。
水沂濪怒了:「商青溪是吧?你確定你不是進來坑我們的?說不定沒有你,我們早出去了。如今這入了夜,若是遇到什麼猛獸,你將你自己餵出去。」
商青溪終歸是心高氣傲之人,忍一時可以,忍久了自是不行,她的語氣也冷了起來:「好心提醒你們不入這林子,你們不聽。如今我再好心出來待你,你們又如此不識相,我還真是後悔為你們將自己困在這裏頭。」
「你還敢頂嘴?」容不霏不喜歡的人,水沂濪自是也不喜歡。她放下容不霏就要向商青溪動手。
容不霏拉住水沂濪:「好了好了,人家或許確實是好心,只是自己也不知自己第一次走了出去,第二次竟是走不出去了。」
水沂濪哼了聲:「阿不可別被這丫頭蒙蔽了,她分明心裏存了些別的心思。」她看人的眼力也是不錯。她知道這商青溪並不壞,但所存的心思卻也不簡單。
其實容不霏也感覺商青溪總給她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卻又感覺不到對方對她是否存在敵意。她看了商青溪一會,看不出個所以然後便沒再較真。
容不霏:「水水!要不我們自己順着感覺帶路試試?」
水沂濪:「好!」
她們行了一段距離,突然一陣類似於狼嚎的聲音響起。她們立刻停下腳步,一種叫做恐懼的感覺在她們之間各種環繞。
容不霏有些發抖了:「水水,你覺得狼嚎的聲音是在哪個方向?」
「我」水沂濪細細感受了下,陡的順着感覺跑了起來。
商青溪素來淡然的模樣,這回也不淡然了,快步跟着她們跑動起來。
這回她們還算幸運,竟是迎面遇到了一座荒廢的小廟。進入小廟,她們連忙將殘破的門關了起來,用裏頭其他的東西推過去將門堵上了。
可是,她們窩在這黑漆漆的廢廟裏頭,又冷又餓,自是不會舒服。加上時不時傳來狼嚎聲,總是膽顫心驚的生怕有狼沖了過來。
水沂濪抱着膽兒比較小的容不霏:「別怕,你不是可以吹笛嗎?該是對畜牲也管用的。」
提到這個,容不霏才鬆了一口氣,便立刻從水沂濪懷裏直起了身子:「是啊!我會吹笛啊!可是」她摸了摸胳膊,又鑽入水沂濪懷裏,「可是水水,我好冷啊!」
水沂濪用自己身上的披風盡力抱住容不霏的身子,嘆息道:「懷孕了就是如此,對冷熱的敏感度要比常人要敏感不少了。」
「懷孕了」容不霏悶悶的呢喃,她還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水沂濪:「阿不」
容不霏:「嗯?」
水沂濪:「對不起,若非是我,你也不用遭這個罪,是我連累了你。」
容不霏搖頭:「不是你連累了我,是我連累了你。若非有人追殺我,我們也不會被逼入這個林子裏。」
說到這個,水沂濪便問道:「你最近可有得罪什麼人?」
「得罪什麼人。」容不霏想了想,「貌似也不少,就那宋太后就兩次想害我,這次或許也是她。」提到宋太后,她就不由一陣憤然,「死老太婆,成日想着如何害我。」
水沂濪:「她為什麼想害你?」
沈修珏:「阿珏說是為了讓他後宮無人,那樣他便無子嗣,那樣她的子孫便有希望坐上皇位。」
要知道,沈修珏雖無子嗣,沈之夕卻是兒子女兒一大把。這是沈之夕唯一的優勢。
這時,又一陣狼嚎響起,聽聲音竟是近了不少。容不霏嚇得不由驚叫一聲,往水沂濪懷裏鑽的緊了些。
坐在另外一邊懷抱着自己的商青溪倒也挺冷靜,只是黑夜隱藏了她的表情,她應該也是在害怕的。
這時,另一頭的沈修珏早已將精兵能士布入了清都城外所有的林中。
沈修珏施用輕功快速在林中飛跑,每一處他都會去找一遍,哪怕是其他人已經找過。
天色越晚,他就越發的慌張。他怕就怕他的阿不真的被困在林子裏,如此該是許久未吃未喝,又寒冷。
縱使在黑夜中,也掩不住他眸中的赤紅一片。他喘着氣,絲毫沒有停下過一會。
「啊啊啊啊」一聲慘烈的叫聲忽然傳來。
沈修珏眸子一凜,鬼魅般的身影陡的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移去。
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名看似挺普通的百姓,拖着一隻廢了腿使勁往前爬着,後頭是一群眸含凶冷之光的狼群。
這人正是京二魚。
還沒有成功殺了容不霏,京二魚自是不甘去死,死之前他也得拉着她一起死了。那樣他的家人後半生才能無憂。
見到眼前黑暗中的頎長身影,京二魚啞着嗓子求道:「救我救救我」
沈修珏走過去蹲在京二魚面前:「可有見過臉上有一道牙印的姑娘?」言罷他就見到京二魚眼裏划過的那絲類似於心虛的異色,未待對方開口說話,沈修珏就掐住他的脖子,陰冷道,「說,她在哪裏?」
突然被緊緊的掐住脖子,京二魚感覺呼吸都幾乎被扼住:「我我不知道!」
沈修珏沒耐心對他多做盤門,手下的力道瞬間加重。
京二魚覺得自己恍若下一瞬就要死在對方手裏,他連忙努力伸出手指了指自己的右邊,不想這時沈修珏卻掐斷了他的脖子。
沈修珏甩開京二魚的屍體,喚來對這林子非常了解的侍衛,冷道:「以當下這個地方為中心,向四面八方給朕找。」
無論如何,這證明容不霏真的在這個林子裏,他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害怕。慶幸終於要找到阿不了?還是害怕她在這裏挨餓受凍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能壓下心頭強烈的感受。
安王府。
沈含秋望着窗外明月暗自傷神。
他本是滿心歡喜的等待着能見上容不霏一面,只是見見便好,奈何他在她的必經之路停留了整整一天都未見到她的身影。一直到天色漸晚,確定不可能見到她時,他才失落的歸來。
媛兒抿了抿嘴,道:「世子爺,該睡了。」
沈含秋淡道:「再等等吧!我暫無睡意。」
這時,安王步了進來,見到還坐在輪椅上不睡的沈含秋,安王無奈道:「阿秋怎還不睡?」
見到安王,沈含秋略訝異:「爹有事?」
安王看了看自己這本是好好男兒卻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的兒子,嘆了口氣:「你最近似乎比較喜歡往外跑,爹來告訴你明天神醫肆意人便會過來再看了看你的腿,明日你可不許亂走了。」
沈含秋:「嗯!」
安王:「還在想那阿不姑娘?」
沈含秋沒有應話。
安王倒是不覺得有什麼需要隱瞞的,直接道:「當下那阿不姑娘已失蹤一天了,皇上已派出精兵侍衛尋找。」
沈含秋臉色大變:「失蹤了?如何失蹤了?」
媛兒在一旁略微繃緊了身子,垂眸掩下眼底的異色。
安王看到自家兒子對容不霏的關心還是如此大,便道:「無論她為何會失蹤,自有皇上去過問。你啊!還是收收這心吧!好好治腿,治了腿,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例如保護自己喜歡的姑娘。」
沈含秋只恨不得能立刻出去找容不霏,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這是他頭一次開始恨自己這雙廢腿:「我治,我一定治。」他受不得容不霏的再一次消失而無能為力。
安王滿意的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沈含秋垂眸嘆息道:「媛兒,準備一番,我睡覺。」卻是遲遲得不到媛兒的回應,他抬眸望去,卻見媛兒竟在發呆。他又喊了聲,「媛兒?」
媛兒這才回神,立刻道:「世子爺,怎麼了?」
沈含秋:「你在想什麼?」
媛兒心虛的低下頭:「沒,沒什麼。」
沈含秋默了一瞬,默不作聲的將媛兒的異常看在眼底沒有點穿:「準備一下,我睡覺。」
媛兒:「是!」
夜色越發的黑,也越發的冷。
容不霏縮在水沂濪懷裏委屈的嗚咽出聲:「水水,我想阿珏,想阿珏溫暖的懷抱。」
水沂濪想了下,覺得坐在這裏也不是辦法,便道:「阿不,你還是在這裏等我,我出去撿些柴火抓些東西烤着吃吧!嗯?」
容不霏搖了搖頭:「再等等,等天亮了些再出去,外面太危險。」
水沂濪握着容不霏冰冷的小手:「可這樣讓你冷着餓着也不是辦法。」
容不霏:「沒事,我可以忍。」
水沂濪嘆了口氣,正要說服容不霏讓她出去時,突然有腳步聲靠近,水沂濪立刻警惕起來:「阿不,有人!」
容不霏:「我也感覺到了。」
只是她的話音剛落下,就有一道身影如光電一般衝破堵在門口一切障礙,站在了她們的面前。
容不霏還未來及因這震耳欲聾的聲音嚇一跳,就看到眼前的身影是那麼熟悉。縱使黑夜讓她看不清,她也知道眼前人就是沈修珏。只是,他身上散發的氣場似乎太過駭人,仿若要吃人。
「阿珏!」她管不了那麼多,驚喜的立刻從水沂濪的懷裏起來,欲跑入沈修珏的懷裏,卻因腳下的疼痛朝地上倒去。
好在沈修珏及時過去接住了她緊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