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鷲宮中,在一群人的注視下,幾位自恃刑罰頗為不錯的洞主、島主,臉上掛着猙獰而殘忍的笑意,帶着復仇的快感,,正要對鈞天部的眾女施刑。
夏侯正拔出池陽劍,越眾而出,那幾個準備施刑的人還未反應過來,脖子上各自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臉色帶着不敢置信愕然的神色,片刻間,統統倒地。
這點即便是夏侯正都沒有想到,居然會這樣順利,幾乎沒有廢什麼力氣便已經得手,他還做好了戰鬥一番的準備了。
出現這樣的效果主要是幾位島主、洞主共集於此,策劃反叛童姥,此時已經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大廳里的靈鷲宮的人已經被制服,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對他們下殺手,毫無防備之下,才導致五人全部死在了夏侯正的劍下。
廳中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是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怎麼會有人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人」下殺手。
認識夏侯正的慕容復、段譽等人也是一臉驚訝,想不通為什麼夏侯正要對這些人出手,難不成他與這靈鷲宮有什麼關係?
靈鷲宮鈞天部的眾女則是驚愕、欣喜、疑惑混在了一起,這人是誰?為什麼要就自己?難道是對方內訌,這對自己來說是好消息啊!如果他們自相殘殺的話,就有可能等到救援。
殺死最靠近靈鷲宮諸女的人之後,其餘人一時投鼠忌器,又或是想聽聽夏侯正?怎麼解釋,竟無一人上前,夏侯正在諸女身上逐一拍打,解開她們的穴道。
那些人見夏侯正輕輕一拍,根本不必知道對方被點的穴道在哪裏,也不要推宮過血,只是輕輕一拍便解開了她們的穴道,都道此人功力高強,一時間大廳內一片寂靜。
解開所有穴道之後,那些女子紛紛道謝,道:「多謝,尊駕相救,不知尊駕尊姓大名。」
夏侯正回禮道:「不敢,在下夏侯正,區區小事,何須言謝!」
低下眾人面面相覷,確定所有人都不認識眼前這人後,一個中年男子站了出來,問道:「閣下是誰,為何要多管閒事,殺我們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
夏侯正負手而立,淡淡道:「我的姓名剛剛已經在和諸位姑娘交談的過程中說過了,只要你不聾,就該知道我叫什麼,至於多管閒事,呵呵,那還真未必是閒事!」
人群中頓時一陣喧囂的叫罵,夏侯正只是靜靜的看着,對於他們的罵聲充耳不聞,猶如看一群跳樑小丑。
他們罵了片刻,聲力漸弱,突然人群中發出一陣慘烈的哀嚎,蓋過了所有人的罵聲,眾人一聽,盡皆變色,霎時間,廳中除了這如同受傷的野獸哀嚎聲之外再無他聲。
向聲音的來源看去,只見一個胖子倒在地上,滾來滾去,哀嚎便是從他口中發出,只見他此時雙手在身上亂抓,片刻間,胖子身上便滿是傷口,叫聲也越來越悽厲。
眾人知道是有人生死符發作了,頓時如見鬼魅,不住的往後退,紛紛遠離這個胖子。
人群奔出一道身影,氣急敗壞的叫道:「哥哥,你靜一靜,別慌!讓我為你點了穴,再想辦法醫治!」
那人與胖子面容有些相似,看來是同胞兄弟,此時他一步步走過去,雖然神色也同樣驚恐,但腳上的步伐卻沒有停下,堅定的向着他兄長靠近着。
夏侯正心中不忍,飛身上前,使出「天山六陽掌」,在那胖子胸口一拍,「天山六陽掌」將「北冥神功」的內力轉化為一股純陽內力,注入胖子體內,將他體內的生死符寒毒暫時鎮住,解除了他的噬骨之痛。
那胖子頓時不再打滾,神智慢慢恢復,從地上爬起,對夏侯正跪謝道:「多謝,多謝公子!」
其他人議論紛紛,「他可以化解生死符的毒?」
「好像可以,鐵鰲島主已經沒事了!」
有些人自忖實力尚可,叫道:「抓住他,讓他給我們解除生死符!」
有人心中不定,「若是你能為我解除這生死符,那聽你差遣也未嘗不可!」
夏侯正雙手一壓,所有人不管有着什麼樣的心思,此時都停下話語,準備聽聽他有什麼要說的,夏侯正道:「我並沒有解開他體內的生死符,只是以一股純陽內力將那股寒毒鎮壓罷了。」
聽到這裏,很多人面露失望之色,有人道:「還請公子為我鎮壓寒毒。」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一陣匆忙而雜亂的腳步聲,隨後一聲巨響,最外面的大門已經閉合,眾人都慌了,然而還未等他們有所動作,一群女子擁簇着童姥已經進了大廳。
童姥在大廳中的巨大石座上坐下,夏侯正救下的眾女皆跪下參拜,口中高呼:「參加尊主!」
廳中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洞主島主此時已經面無人色,臉色蒼白,頭上冷汗直流,膽小機靈的已經跪下乞饒。
有人猶豫不定,面色變幻,內心掙扎。
有人面帶狠色,知曉自己難逃一死,只想與童姥拼命,以博取那一線生機。
童姥環顧一圈,然後對夏侯正道:「你說他們應該怎麼處置啊?」
所有人都看向夏侯正,不知道為什麼一向不收男子的靈鷲宮為什麼會有夏侯正這麼個人,更不知道為什麼童姥把處置權交給他,但是所有人的生死此時都在他手上,一些人已經忍不住露出哀求的目光。
夏侯正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平靜的道:「師伯,我有兩位朋友誤闖了進來,其實並沒有對靈鷲宮弟子進行殺戮,反而多番勸阻,希望師伯可以饒他們一次。」
「師伯?這小子居然是童姥的師侄,難怪具有那麼強的功力,難怪有壓制寒毒的方法。」眾人暗道,見夏侯正一副溫文儒雅的樣子,以為他已經開始為自己等人找藉口保命,紛紛投去希冀的眼神。
「哦?是哪兩個?」童姥道。
夏侯正將段譽和王語嫣帶出來,王語嫣不願離開慕容復,夏侯正直接點了她的穴道,慕容復想要阻止夏侯正,卻直接被夏侯正一掌震開。
慕容復一臉驚駭的看着夏侯正的背影,沒有想到他心中的小白臉居然有如此實力,區區幾招,自己已經落入下風。
「師伯,就是這兩人!」
「他們如何,是否像少尊主說的那樣,沒有參與進來,還對那些奴才進行阻?」童姥對鈞天部的人問道。
一位年齡最大的婦女站出來,「稟尊主,那位儒雅公子的確如少尊主所說,至於蒙面的那位姑娘,我們沒有見過。」
她雖然感激夏侯正相救,卻更加畏懼童姥威嚴,因此不敢欺瞞,好在並沒有不利的話,夏侯正也鬆了口氣。
「他與你什麼關係?」童姥指着段譽問道。
「他結拜大哥是晚輩莫逆之交,曾經多次指點過晚輩,晚輩與他父親也認識!」夏侯正解釋道。
「嗯,那這位姑娘了,是你心上人?難怪那些美人你都不要,看這身姿,也是以為絕世美女啊,不過你小子真大膽,居然敢讓她待在別的男人身邊。」童姥笑道。
「師伯說的是,待這邊處理完之後,我就送她回家。」夏侯正答道。
「夏侯公子,你不是王姑娘師」聽見夏侯正供認不諱的話,段譽急了。
夏侯正一把捂住他的嘴巴,然後輕聲喝道:「閉嘴!」
段譽卻毫無懼意,道:「你這是違背」
夏侯正直接點住他的啞穴。
童姥對於夏侯正的私事倒是沒有多大興趣,段譽的話也沒有引起她的注意,她對夏侯正笑問道:「那這些人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