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純陽鼎後,夏侯正發現,這裏其實就是放大了很多倍的大鼎內部,沒有像他想的那樣自成一個有山有水的小世界,遠處甚至都可以看到大鼎的四壁,下方是一座孤零零的小山,小山最頂端上生長着一株火桑樹。
火鴉此時並不在火桑樹上,而是拍打着翅膀在空中旋飛,因為它剛剛感到封印打開了一個出口,正準備趁機衝擊封印,卻看到有人進來了。
而這時,封印再次閉合,所以它盯住了進來的夏侯正。
「啞!啞!該死的傢伙,竟敢將你爺爺關在這裏,爺爺現在就先殺了你,然後出去殺光你們部落的人。」火鴉口吐人言,對着夏侯正一陣叫罵,而且顯然將夏侯正也當成了火族部落的人,要把這些日子受的罪通通還到他身上。
「烏鴉都是你這麼聒噪的嗎?」夏侯正一伸手,池陽劍出現在他手上,他輕輕撫摸劍脊,「好久沒有用池陽劍殺人了,就用你這小烏鴉的血,來給我的劍洗洗塵吧!」
「雖然是只禽獸,但實力也不算太差,勉強合格!」
「啞!啞~!」火鴉聽得夏侯正小看它而且羞辱它,氣的大叫,「該死的傢伙,看好了,我是你金烏爺爺,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你金烏爺爺的厲害。」
火鴉展翅之後足有四五米長,全身冒着火焰,一雙爪子金燦燦的如同黃金,不過夏侯正看得清清楚楚,火鴉身上的羽毛還是烏黑的顏色,連變紅都沒有,更別說什麼金烏了。
「烏漆嘛黑的的傢伙,竟然說自己是金烏,真是不知所謂!」
夏侯正幾聲冷笑徹底將火鴉激怒了,它怪叫幾聲,拍動翅膀朝夏侯正撲過去。
火鴉拍動翅膀,轉眼間就出現在夏侯正面前,燃燒着火焰的翅膀就像一把火焰刀,加上火焰足有十米長短,威勢十足的斬向夏侯正的腰腹。
火鴉是飛禽成妖,本來就有速度優勢,又覺醒了一絲金烏血脈,實力更上一層樓,如今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快到夏侯正注意到它的攻擊都躲不開這一擊。
不過,躲不開就躲不開,面對敵人的攻擊,又不是只有躲避一種方法!
這時,夏侯正不再壓制自己身上的煞氣,他提起池陽劍,一劍盪出,劍氣縱橫,劈向火鴉斬來的翅膀。
感到前方傳來的驚天煞氣,成為大妖沒多久的火鴉還沒有見過這種恐怖的氣勢,頓時心中一驚,動作都慢了一拍,然後便感到翅膀一陣鑽心的疼痛,池陽劍斬開了附在它體表的火焰,羽毛和血液點點灑落,在空氣當中形成一片片絢爛的火焰,然後消逝。
火鴉看着自己受傷的翅膀,頓時怒不可謁,驅動火焰覆蓋受傷的地方,再次震動翅膀,熾熱的氣浪翻滾,整個大鼎內部的溫度再次提升。
「啞~!」
火鴉長鳴一聲,就像一道紅色的閃電,在半空中閃動着,逐漸逼近夏侯正,它的頭部向前伸着,鳥喙好似尖銳的箭頭,整體如同一支利箭要扎入夏侯正心臟。
當然,夏侯正不可能讓火鴉一直先出手,在他之前一劍斬在火鴉翅膀上,與火鴉錯身而過時,他便已經快速轉身,主動進攻。
此時與火鴉在半空相遇,夏侯正毫不退縮,池陽劍迎着飛來的火鴉而去,在空中斬出數十劍,劍氣將火鴉的來路全部封鎖。
火鴉速度很快,如果不和它硬碰硬,他很難找到機會追上火鴉。
火鴉絲毫不退,它的爪子和喙是它身上最堅硬最鋒利的部位,是它們天生的神兵利器,它對自己很有自信,相信自己一定能一舉建功,將這個可惡的傢伙擊敗。
火鴉身上火焰大張,轉眼間接下夏侯正的劍氣攻擊,只剩他那最後刺來的一劍。
一人一鳥針鋒相對,都毫不退讓,眨眼之間,兩人已經碰上。
針尖對麥芒,池陽劍的劍尖準確的點在火鴉的鳥喙上,發出一聲輕吟。
火鴉的喙的確很堅硬,但是比起池陽劍還差了一些,與池陽劍碰撞,而且是雙方各自拼盡全力的碰撞,這種情況下,火鴉的喙咔的一聲,毫無徵兆的斷了。
夏侯正一拳打出,正中火鴉腹部。
火鴉被巨力轟的向後翻飛,翅膀一陣胡亂的拍打,想要穩住自己的身形。
夏侯正乘勝追擊,再次臨近火鴉,一劍斬在它的腹部,黑色的羽毛被斬下一大片,火鴉差些被開膛破肚,同時還帶出大片火紅的血液,化為滿天飛火。
「啞~!」火鴉驚怒,兩隻翅膀拍動,一陣熱風吹出,它的兩隻翅膀爆發出巨大的火焰,焚燒周圍一大片空間,直接將夏侯正包圍進去。
「去死吧,該死的傢伙,金烏爺爺要把你心臟掏出來吃掉,要把你的骨頭做成鳥窩,把你的血肉燒成灰燼,讓你永世不得超生。」火焰興奮的叫囂,語氣間充滿了報復的快意。
叫囂完畢,火鴉繼續催動火焰,讓火焰的溫度更高。
這是它最強的手段,火焰中包含一絲金烏的本源力量,它不信夏侯正能抵擋下來。
然而火鴉沒有高興多久,一股凶煞的氣息在它面前的火焰中爆發,比之前的煞氣還要讓它心驚膽戰。
「你以為自己的火焰很強?你以為自己很強?」火焰中傳出夏侯正的聲音,紅色的火焰當中出現一種截然不同的火焰,與火鴉的火焰涇渭分明,這股火焰與夏侯正一樣,充滿了煞氣,中間還帶着一絲正常火焰不具有的墨黑,如同魔焰。
火鴉覺醒的不過一絲金烏血脈,而且覺醒的時間不過一年,還得時刻衝擊封印,所以它的火焰雖然強,卻也強不到哪兒去。
帶着墨黑之色的火焰瞬間暴漲,一下子將火鴉的火焰排擠開,隨後將剛剛還佔據優勢的火鴉包裹。
火鴉在火焰中竭力抵抗,以一層火焰包裹着自己,隔絕着夏侯正的墨黑火焰帶來的傷害,雙翅震動,要逃離這片區域。
可惜它已經受傷,而且在墨黑火焰中速度大減,夏侯正如同附骨之疽,輕鬆就能追上它。
此時,夏侯正除了催動着火焰,繼續包圍着火鴉,自己也慢慢沒入墨黑火焰當中。
很快,他就看到了在火焰中掙扎的火鴉,夏侯正嘴角帶上一絲獰笑,雙眼中帶着幾絲異樣的猩紅,慢慢靠近火鴉。
火鴉此時在那驚天的煞氣前已經失了膽氣,再看到夏侯正提劍而來,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它顧不得什麼尊嚴,立刻慌忙求饒,聲淚俱下,請求夏侯正放它一馬,並表示以後願意當他的坐騎,永遠效忠絕不背叛之類的,完全沒有之前自稱爺爺的氣勢。
「或許有這麼一個代步的還不錯,畢竟自己每次動用力量都要忍受痛苦,有了它就方便很多了。」夏侯正心底一動,不過這個念頭只是一閃而過,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轉而出現的念頭則是一股無比嗜殺的念頭,「這畜生之前不是還自稱爺爺麼,不是要讓我永世不得超生麼?實在該死一萬遍,不可饒恕。」
夏侯正雙眼猩紅消失的時候,池陽劍已經插在了火鴉的頭顱上,火鴉的眼神失去光彩,它的身體迅速化為一堆枯骨,夏侯正則感覺自己的一股熾熱的力量從池陽劍中傳來,被他的吸收,隨後他便感覺自己的火焰變強了幾分。
他看了一眼下方的火桑樹,沒有再過去看看,而是轉身飛到鼎口的位置,示意外面的姜紜打開封印,放他出去。
「怎麼辦,真的要放他出來嗎?這可是一個魔頭啊!」一人吞了口口水道。
見識過夏侯正與火鴉爭鬥之後,他們對於夏侯正是魔頭這一點愈發肯定,那濃郁的煞氣幾乎形成實質,隔着封印都能讓他們感到其中的恐怖。
他定是大魔無疑,殺人無數,罪惡滔天,。
姜紜猶豫了。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