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請留步!」
夏侯正正緩步走在回長明殿的道路上,聽見聲音回過頭,見公子扶蘇快步追了上來。
「原來是扶蘇公子,有什麼事嗎?」夏侯正停下等着他,笑道。
來,公子扶蘇的舉賢堂也邀請過他,不過他直接拒絕了,還送了一瓶丹藥給他。
「國師大人,蒙毅將軍有一物托我帶給你。」扶蘇快步走過來,將一張錦帛遞給夏侯正。
「易川有什麼帶給我?」夏侯正疑惑的接過錦帛。
扶蘇將東西帶到便告辭了,當初給夏侯正遞出橄欖枝,對方直接回絕,不想與他有過多的交往,他也不想給對方添麻煩。
夏侯正打開錦帛,只見上面寫了一句話,「勢可改,大勢不可改,還望道友以下蒼生為重,莫要走上自取滅亡的道路而不自知。」
話語中雖稱為道友,但卻帶着訓戒的味道,顯然,這不是易川的口氣,應該是他後面教他修行的人讓他帶給自己的。
「災人禍,那是上的事,怎麼好像是我才導致下災禍連連似的,我要有這本事,地球不早爆掉了?現實哪還能發展?」夏侯正冷哼道,手上冒出一道火焰將錦帛燒成灰燼,轉身離開。
回到長明殿,夏侯正關閉了大門,做出一副閉關勿擾的樣子,人則是直接破開空間來到了神農谷。
如今的神農谷,根據夏侯正的要求,已經發展到門徒數十,鍊氣化神境界也有了三個,是神農谷少有的幾個管理人員,除朱海之外都是夏侯正提升起來的,有一定的忠誠度,夏侯正用起來也放心,對於朱海雖然沒有被卸磨殺驢,但也已經被邊緣化了。
雖然幾個鍊氣化神是被夏侯正用丹藥前行提上來的,但是夏侯正又不需要他們戰鬥,只需要他們能照顧靈藥,能煉製一些丹藥和外面交易而已,而且還只要簡單的丹藥需要他們煉製,高級的都是他自己親自煉製的,不但能更加熟悉煉丹,還能從別的宗門換回大量藥材。
神農谷內也大加開發,夏侯正學習陣法兩年後,在神農谷邊上布上了一個大型巨靈陣,本來就是洞福地的神農谷靈氣更加充沛,夏侯正對神農谷又進行了一次大規模開發,如今的神農谷幾乎全是藥田,種滿了靈藥。
為此,夏侯正還拆除了神農谷內的攻擊陣法,只留下迷陣,這樣才能布下聚靈陣,不然陣法肯定衝突。
「門主,您回來了。」一名神農門弟子連忙見禮。
「谷內情況如何?」夏侯正看着谷內欣欣向榮的景象,高興的問道。
「谷內一切正常。」他回答着,有些遲疑道:「只是,最近有些弟子在谷外發現了一些人行動的痕跡,好像有人在神農谷外做着什麼,似乎想對我們不利!」
「哦?」夏侯正似笑非笑的看向神農谷外,他的確能感受到一些不太正常,「我去看看,給那些人一點警告,你們不必擔心。」
幾年前就有人發現了神農谷沒有了攻擊陣法,糾集了一大批人馬,想要乘機在神農谷劫掠一番,那時夏侯正不再谷內,被他們盜走了大批靈藥,結果夏侯正知道之後,毫不猶豫的追殺千里,全部斬殺,就算那些逃回宗門的也被他震懾的殺死,甚至有幾個宗門不屈服,差點被滅門。
隨後,夏侯正扔出一張單子,「這些藥材給我備好,每樣十分。」
「明白!」
夏侯正一步踏出神農谷,站在一座山頭上,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幾股微弱的氣息,顯然是對方修為不到家才泄露出來的,或者,對方根本沒打算用心隱藏,覺得這樣他也發現不了。
「夏侯道友!」一個青衣道人一步步走上來,對着夏侯正和善的笑道:「貧道丘明子。」
「不知道友來我神農谷有何貴幹?」夏侯正也笑道,不過眼裏卻沒有一絲笑意,對方明顯來着不善,加上還有不少人隱藏着不出來,夏侯正要是相信他是帶着善意來的,那才有鬼。
「道友,我等修仙得道,到底是為的什麼?」丘明子沒回答夏侯正的話,而是看着他的眼睛問道,似乎要和他論道。
「你們為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為的是長生,為的是逍遙!」夏侯正眸光一閃,話語中夾雜着殺氣道:「誰擋我長生,誰阻我逍遙,我就讓他成不了仙,得不了道。」
丘明子真沒有料到夏侯正竟然回答的這麼直接,毫不掩飾自己的自私,本以為他一身法力純正,不似邪門歪道,遇到這樣的問題,總得一下為了拯救下黎民百姓什麼的,他竟全是為了自己,讓他一時不好回答。
「道友為長生,為逍遙,到底還是為了追尋那虛無縹緲的大道。」丘明子想了想道。
「沒錯!」
「但尋道之路,也需掌握正確的方法,若是走上了錯誤的道路,逆而行,違背地大勢,必定被地所拋棄,成不了大道。」丘明子道,語氣變得嚴肅:「地大勢不可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與地作對。」
「我等修仙長生,為的是達到人合一的境界,而逆而行的人,永遠達不到這個境界,也得不到長生。」
「你是,我在逆而行?」夏侯正冷笑,「神農門自己作死要得罪我,被我滅了是活該,那些來神農門偷取靈藥的傢伙被我滅了也是活該,咎由自取,你要伸張正義,那就要看看自己夠不夠本事了。」
丘明子一怔,「道友誤會了,我並非為你的這些事而來,我等乃是為救道友性命而來。」
夏侯正心中生疑,這些人除了神農門和偷藥的那些傢伙,還能為什麼而來,自己和他們可沒有什麼恩怨啊,而且明明來者不善還是為了救自己,把別人都當傻子吧。
「在下好得很,不需要人救,若有危險,在下也習慣自救。」夏侯正不接話。
「道友難道逆而行而不自知?」丘明子也驚訝了,他覺得自己已經的夠明白了,怎麼這傢伙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難道他真的不要命,還要拉着所有人一起死?
「我如何逆而行了?」夏侯正反問。
「道友難道不知大秦二世而亡?」丘明子厲聲道:「我觀大秦如今雖然國力漸微,但卻非人力所為,乃是災所致,而大秦國運依舊穩固,秦皇一日不死,大秦就難以滅亡,道友強行為秦皇續命,難道不怕譴?」
「哈哈,二世而亡?」夏侯正冷笑,「未來如何,誰又的清,所謂卜算之道,看到的也不過是未來的一絲可能,未來也不是不能改變!」
「道友的的確是最常見的情況,可是如今的情況確實是大秦二世而亡乃是上註定,不可更改,道友不信可以自己卜算,就算有道友在,大秦二世而亡的命數依舊未曾改變,難道這還不夠明顯嗎?」丘明子道。
「我相信未來無限,全都由現在的人創造,沒有什麼是固定的,只除了歷史是固定的!」夏侯正堅持道。
「既然如此,那道友就莫怪我等了。」丘明子冷哼一聲,周圍頓時出現七人,臉上帶着殺意,與丘明子一起將夏侯正團團包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