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洋大阪,午夜時分。大阪城中心外七十公里。
這裏有一座非常傳統的古堡,據說是在東洋戰國時代就已經流傳下來的。白色的外牆與青色的琉璃瓦這麼多年來不斷的粉刷換新,讓這所日式城堡看起來還是完好如新。
這所城堡修建在重山之間,在原本的戰國時代是一處易守難攻的地方。也是兵家必爭之地。
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這所古堡的用處也逐漸被人所遺忘。不知是人為還是真的是人類本就是容易健忘的動物。
這座漂亮的城堡明明距離東洋的繁華城市大阪並不遠,但是卻名聲不限。
絕大多數東洋人都不知道這座古堡的所在。也許是因為這座古堡在重山之間的關係?誰知道呢。
當然也不排除是因為這座古堡的主人身份不一般。
這座古堡的所有權在一個流傳了近八百年的組織手上,而這個組織名稱則是東洋地下世界大名鼎鼎的手和會。
在東洋有一句話,白天的東洋由政府管理,而夜晚的東洋由地下社會負責。
在東洋兩大地下組織完成了對整個政府的地下架空,讓東洋政府只能在白天行使自己的權利,而夜晚則是他們的天下。
其中一個是管理着整個關東地區的矢志田財團,表面上是合法公司,但是實際上卻是東洋地下社會的領軍人物,而這個集團的領袖矢志田真理子則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另一個則是關西地區的領袖手和會。原本的領袖應當是吉昌剛信,但是這個倒霉鬼已經死在了紐約,在獸的事件中已經被李傑一掌打死。
原本矢志田財團想要吞併手和會的一切產業,包括這座古堡。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手和會的原本領袖死了,但是新上任的領袖卻更加厲害,手段也更加殘暴。
而手和會新上任的領袖,則是李傑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傢伙,這個名叫金並的男人。
身材高大的金並站在站在手和會古堡的天守閣上極目遠望,仿佛在等待什麼人的光臨。
「他還沒有到嗎?」金並詢問着旁邊的人。
「還沒有得到他到來的消息。」回答他的是金並的得力助手,靶眼。這個在自己的額頭眉心紋了一個槍靶的傢伙性格中有一點扭曲和變態。
但是卻是金並最好用的助手,也許兩人在某個方面來說都是相同的。
「你在等待誰的到來,金並。」一個威嚴而沙啞的聲音從金並的身後傳來,隨着傳來的還有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
不知何時,這個天守閣內出現了九個人。
領頭之人身穿着綠色的披風,穿着一套全金屬製作的戰甲。這並不是托尼的鋼鐵戰甲的設計。沒有托尼斯塔克那樣的花里胡哨,只是樸實的鐵色。
這件鋼鐵戰甲的設計來源於它的主人,從裏到外全是獨立設計。
冷清的月光照射下,戰甲泛着寒冷的幽光。鋼鐵的面具遮住了這個男人的面容,只有一雙眼睛還能透過面罩的縫隙看見。
那種不帶人間感情的眼神讓像靶眼這種傢伙都感到有些害怕。
來的人正是拉脫維利亞之王,國君杜姆。而跟在他身後的則是他的近衛隊,身穿着強大的鋼鐵戰甲。
「歡迎光臨,杜姆總統。我一直在等待着您的到來。」金並的臉上帶着和煦的微笑,完全看不出他是美國地下世界,同時現在也統治了半個東洋地下世界的王者。
「那麼現在我來了,你準備好了嗎?」杜姆的聲音還是威嚴而冷漠。
「而且相比於總統的稱呼,我更喜歡別人稱呼我為博士,我是一名科學家。」杜姆糾正了一下金並的稱呼。
「當然,杜姆博士。非常感謝您的支持,如果沒有您在背後的支持,恐怕我們的計劃不會這麼順利。」金並跟在杜姆的身邊,而靶眼則被杜姆的近衛隊攔住了。
金並帶着杜姆沿着天守閣的台階一路下行,一直走到這座古堡的深處。之後則是乘坐特殊的電梯下行了近五公里的深度。
這裏是手和會這麼多年的秘密所在,也是他們所信仰的真神獸的所在。
杜姆緩步走出電梯,這裏有一個巨大而開闊的地下空間。手和會的陰陽師們有些顫抖的站立在兩旁。
一個巨大而深不見底的地洞在這空間的中央。
數根巨大而粗壯的特殊鐵鏈橫亘在地洞的上方形成一個特殊的法陣,鐵鏈上貼着密密麻麻的符籙。
這些都是手和會的陰陽師們歷代以來的秘傳。
「讓我來看看他們的能耐。」杜姆站在地洞的邊緣如此說道。
「尊貴的大人,這樣做很危險,現在我們已經失去獸了。這裏沒有能夠鎮壓下面那些厲鬼的東西了。」一個年長的陰陽師說道。
「我的命令你只需要執行,而不是質疑。」杜姆的聲音冰冷。
隨着他話語行動的則是他帶來的那一群近衛隊,他們都裝備了杜姆特別研發的武器,熱熔槍。
一槍下去足以將一個人類瞬間汽化。哪怕是俄羅斯正面部隊最強大的鋼鐵洪流都不可能對抗這種武器。
因為熱熔槍擊中裝甲後所產生的熱輻射足以殺死坦克內的車組人員。
十個穿着這些裝備的近衛隊,足夠干翻俄羅斯的一個坦克營,而且可以完勝。
八名近衛隊舉起了自己的武器,這些陰陽師看起來知道這些傢伙的厲害,很可能之前就已經見識過了。
那些陰陽師戰戰兢兢的將封印在地洞上的鐵鏈與符籙撤銷。陰暗而殘暴的氣息開始從地下的深處湧現。
僅僅是站在地洞的旁邊都是一種折磨,因為地洞內散發的能量有一種催人發狂的意味。
手和會的陰陽師們接起了結界,勉強的抵抗着從地底湧現上來的負面能量。
但是看起來收效甚微,陰陽師們的抵抗越來越弱。當最後的結界破碎,地洞深處仿佛傳來了惡鬼的嚎叫。
也許並不是仿佛,而是真的有來自惡鬼的嚎叫。
「看起來是真的,這裏確實是地獄的一處入口。」杜姆絲毫沒有擔心自己安危的意味,他走到地洞的邊緣向下張望。
忽然一隻紅色的惡魔突然從地洞內出現。它長着神話傳說中一樣的蝙蝠翅膀,頭上頂着惡魔的彎角。
健壯的手臂和壯碩的身材,還有一條長長的惡魔尾巴。唯一和神話中不同的是,他並不是紅色的皮膚而是黑色的。
但是這一點都不能掩蓋其邪惡的本質。「人類的味道。」惡魔的嘴角掛着口水,口齒都不清楚了。
不過即便是清楚也沒用,因為他說的是惡魔語,在場之人恐怕並沒有幾人能聽懂。
不過杜姆不需要聽懂這個惡魔再說什麼。因為惡魔接下來的舉動已經表明他要幹什麼了。
他張開自己的雙翼,呼嘯着向離他最近的杜姆飛來。
近衛隊們的熱熔槍早已經整裝待發,在惡魔剛剛開始行動的時候,八支熱熔槍就已經火力全開。
熱熔槍開始全功率的運行,嗡嗡的轟鳴聲從槍膛里傳了出來。緊接着就是紅色的死亡光束劃破空氣,在空氣中留下一道被能量灼燒後的氣味與軌跡。
「人類的武器對惡魔沒有任何作用。」紅色的惡魔如此的想着,它根本沒有想着躲閃那些瘋狂湧來的死亡光束。
「可笑的惡魔。」杜姆說着可笑,但是卻一點笑容都沒有。
他冷靜的看着原本想要撲向他,但是最後卻被熱熔槍的射線瞬間分解的惡魔,眼神里全是不屑。
地洞內傳來的動靜越來越大了,杜姆從自己的身上掏出一個小小的金屬圓球,就這樣直接丟入了地下。
原本還狂暴不安的地洞瞬間平靜了下來。
「封起來吧。」杜姆說道。那些陰陽師如蒙大赦,加緊時間將這處地獄的路口封死。
「博士,請原諒我的好奇,您剛剛丟下去的是?」金並跟在杜姆的身邊,兩人準備乘坐電梯返回地面。
「一些靈魂而已。」杜姆回答道。「如果想要真的去地獄,我們需要足夠多的靈魂作為敲門磚。」
「十多年前我在中國的青藏高原,見過一群密修的僧侶。他們曾經教會我許多大學裏學習不到的知識。」
「我可聽說過您在拉脫維利亞的治理,雖然外界有所質疑,但是現在的拉脫維利亞可是非常的和平。」金並有些懷疑杜姆靈魂的來源。
「沒有戰亂,也沒有飢餓。已經不是當年蘇聯解體的時候,那個戰亂頻發的國家了。」
「是的,拉脫維利亞是我的祖國。雖然我對這個國家並沒有太多的熱情。但是我的母親曾經為這個國家的安寧付出過生命。而我將秉承我母親的意志。」
杜姆說這句話的時候,是今晚唯一一次有情緒表達的時候。
「所以這些靈魂來自於東歐的前線,沒有什麼能比戰爭更好的收集靈魂了。」
「這是我見過最瘋狂的瘋子,簡直比我還瘋狂!」靶眼在自己的心裏暗罵道,他知道自己已經很變態瘋狂,但是沒有想到杜姆更加瘋狂。
為了自己的計劃,甚至可以將上百萬人的生命作為籌碼犧牲。
「從斯坦尼奇家族的島上,我們已經將大部分的核廢料處理完畢了。」金並很理智的沒有接杜姆的茬,因為恐怕說什麼都是錯的,還不如岔開話題。
「知道了我會讓人把那些東西運過來。」杜姆的情緒收斂的很快,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他的情緒波動了。
「雖然有些無理,但是我還是想知道,那些東西究竟有什麼用。處理核廢料可是很危險的。」金並在杜姆面前姿態一直放的比較低。
作為世界級的黑幫大佬,他很清楚在什麼人面前應該擺出什麼姿態。
「我相信我們今天走到一起都是有相同理由的金並。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情。那些是武器,不過還沒有完成最後的組裝。」杜姆沒有拒絕回答金並的問題。
「曾經有個人來到我的面前,詢問我是否願意與他進行一場交易。」
「我拒絕了,因為沒有人可以在我的面前做空手套白狼的交易。哪怕是所謂的惡魔也不行。」
「那個傢伙太看得起自己了,也太小瞧我了。」
「他認為我會和一個言而無信的惡魔做交易?然後聽從他的擺佈?」
「他離開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所留下了破綻。他不應該讓我知道他的世界,或者說作為一個魔神,他認為人類可以隨他擺佈?」
「任何交易的第一條都是等價交換。也許作為惡魔他並不理解人類世界的這一法則。」
「而我會深切的教育他,和什麼樣的人做什麼交易,應該擺出正確的姿態。」
「如果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或者拒絕了我的條件。那麼我將把整個地獄炸上天。我杜姆說到做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