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過後,桓王姫驁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畢竟憤怒不能解決問題,在最短的時間內減少損失,才是正理。
「各處商隊、商行報上來的損失如何?最短多長時間內能夠恢復運轉?半個月夠不夠?」桓王姫驁問出了第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桓王姫驁手底下如今可是養了大批手下,情報、商業,這些人員的運轉,缺了財富可不行。
更何況,桓王姫驁麾下養的私兵,可是不少。
還有桓王姫驁這些年苦心經營出來的軍方和朝臣的聯繫,沒了靈石也不行。
要是沒有足夠的靈石,桓王姫驁這些年苦心經營出來的勢力,用不了一年半年的,可能就會崩潰。
「殿下,損失堪稱慘重,別說是半個月,就是半年,也不見得能夠全部恢復!」塗先生一臉的苦澀。
「半年?」
桓王姫驁猛地坐直了身體,「怎麼能用這麼久?生意嗎,有店鋪,有人手,進了貨不就可以運轉了?損失的那些店鋪的靈石和貨物,孤就當是扔了。」
「殿下,這也正是關鍵所在!」塗先生依舊一臉的苦澀,「對我們下手的敵人,似乎極其的老道,劫掠走了能劫走的靈石和貨物,焚燒了帳簿資料等等。
但最毒的,卻是將那些掌柜的、夥計,以及各種匠人,帶走的帶走,殺的殺。
可以說,殿下這邊的商業系統,已經徹底癱瘓了。」
桓王姫驁一臉的愕然,「是誰這麼毒?老四還是老七?對了,我大周人多的是,不就是掌柜和夥計嗎,沒了再招就是!我大周最不缺的,就是人!」
「殿下,你可能不明白,夥計好招,但是那些大小掌柜的,可不是說招就能招到的,還是各種工匠,可都是稀缺的人才。
就算能夠高價挖過來,忠誠方面,也得多加考慮!
而且,一下子損失了這麼多人,想要高價挖工匠和掌柜的過來,也需要大筆大筆的靈石才有可能。
還有,普通的掌柜,花靈石可以高價挖來,但是那幾個海上的大掌柜,每一家都跟寶一樣的,想挖來就非常難了。」塗先生說道。
聞言,桓王姫驁臉色陰晴閃爍着,猛地咬起了牙,「長痛不如短痛,只要能將靈石賺回來,這會多花點也所謂,甚至可以動用孤的緊急備用寶庫的靈石。
要不然,坐吃山空,府里可撐不了多久。」
「殿下說的是,可是」塗先生神情依舊有些凝重,「在重建這些商鋪商行商路之前,有一個最關鍵的問題,還得解決。」
「什麼問題?」
「殿下,敵人如此強大,能覆滅我們麾下的商隊、商鋪、商行一次,就能覆滅兩次。
所以當務之急,是找到敵人並解決掉,要不然,就算我們將商隊商行重建起來,也只不過是給敵人提供目標而已。」塗先生說道。
朔方主,桓王姫驁點了點頭,「先生說的是,那敵人是誰,先生可有目標?
老七亦或是老四?」
說完,桓王姫驁又補充了一句,「恐怕也只有老四跟老七才才有這個能力在這個時候對付我?」
「殿下,恐怕都不是。」
塗先生再次苦笑起來,「殿下,我們恐怕再次低估了北海那邊的力量!」
「什麼意思?」
桓王姫驁豁地站了起來,「你說這一次對付我麾下商隊、商行、商鋪的,是北海葉真?」
「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針對我,他難道想造反嗎?」桓王姫驁的胸口劇烈起伏着,憤怒無比。
「殿下,你看,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殿下在北海城、海原侯國兩地所有的商鋪、商行全部被以各種藉口查封,貨物收押,人員一律帶走。
這個時間段,北海這樣走,不是宣告這是他們在報復殿下,就有可能是北海投入了四殿下或者七殿下麾下。
而臣卻希望,最好是前者,最好是北海在報復殿下,而不是後者!」塗先生說道。
桓王姫驁愕然,「這是葉真針對孤的報復行動?」
「沒錯!」
塗先生再次苦笑起來,「而且更糟的是,就目前來看,正常情況下,我們暫時還沒有壓制北海的力量。」
桓王姫驁更加的愕然了,「先生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孤麾下下的商業體系重建遙遙無期了?」
「就目前來看,確實如此。」塗先生的神情無比苦澀,「北海葉真那邊,有着非常不弱的巡天司力量,麾下高手如雲,又是火靈殿殿主。
可以說,我們即便重建商業體系,也不可能派出幾十名道境長久雲保護,也沒法保護。
用不了多久,北海那邊就可以再次打擊我們重建的商業體系。
到時候,一旦出現這種情況,對我們的打擊,將會是毀滅性的。」
「這」
桓王姫驁的臉色變得難看無比,這簡直是打到了他的七寸之上。
半晌,桓王姫驁才緩緩說道,「看來,孤還是低估了這個北海葉真!還有,那些個廢物,簡直不足與謀,這麼大的事,竟然會被查出蛛絲螞跡,引來報復!」
「是北海那邊隱藏了力量,北海今夜暴露出來的巡天神將,就超過了六十名,風探更是無孔不入。」塗先生苦笑道。
「那怎麼辦?」桓王姫驁神情陰鷙的看着塗先生,「難不成就這樣坐以待斃,拿北海那邊沒辦法?
又或者,你是要孤上北海那邊去請和?」
「以臣對北海葉真的了解,恐怕就是殿下真的去北海請和,也沒有任何結果!」
啪!
桓王姫驁猛地一拍桌子,「先生,你還真存了讓孤去北海請和的想法?孤是君,他是臣,這怎麼可能!」
「殿下勿急,臣只是那麼一說,怎麼會存了那樣的心思。以殿下跟北海這些年的情況來看,已經沒有任何緩和的可能了。
就目前看,在實力上,我們是無法壓制北海,而且北海那邊有巡天神將的原因,我們還處於被動之中。
但是,我們卻可以在洛邑這邊出手,逼北海葉真服軟。」塗先生說道。
「洛邑這邊出手?」桓王姫驁一臉的疑惑,「這姓葉的孤身一人,洛邑這邊可沒多少關係啊。」
「呵呵,殿下,是人,就會有關係!姓葉的在洛邑這邊,關係還不少,只是你沒注意到罷了。」
說話間,塗先生神念一動,就馬上神錄了一符玉簡名單遞給了桓王姫驁。
「殿下,你看看這份名單,全是與姓葉的有關係的人!」
僅僅掃視了一眼,桓王姫驁的神情就是一變,「你說是他們!這論起來,還真有關係!
只是,要是真這樣做,恐怕孤這脊梁骨」
「殿下放心,交給臣去做,絕對不會讓殿下的名聲受到半分損失不說,還能做的光明正大,到時候,定能讓北海那邊服軟!」塗先生說道。
「如此最好了!」
桓王姫驁點了點頭,「那就全部交給先生了。半年,最多半年之內,必須要恢復商業體系。
否則孤養的那些兵,可就要全部餓死了!」
「殿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