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腰峽前,多寶湖內連起十二道恐怖劍光,不僅轟殺了數千精銳水族,更直接將水族大軍興起的數百米浪頭斬散。
水勢不進則退。
原本數萬充作先鋒的水族掀起的浪頭和水勢,勢如猛虎,此時被劍光打散,水流四散而去,倒卷而歸。
許許多多順水而上的水族,直接被那倒卷而回的浪頭打懵了,順着水勢飄蕩的糊裏糊塗。
此時那磅礴的水勢一散,哪怕水族善興風作浪,但是重整水勢,重新聚起百米高的浪頭衝擊折腰峽,也需要半日功夫。
水族的氣息為之一滯。
天空中,正帶着不少龍族興風作浪的四海龍廷太子敖檳,楞了半天,楞是沒敢衝鋒上前。
這幾年他與葉真爭鬥作戰,屢戰屢敗,可以說是敗績彪炳,但卻讓他學會了一個萬事先縮頭的道理,且莫沖得太猛,導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敖檳數次敗於葉真之手,才知道他這些年長於四海龍廷,身邊諛詞如潮,還是小覷了天下英雄。
也正是這份警醒,讓敖檳今天又逃過一劫。
他若是衝上去,以他身上的保命的寶貝,或許可以逃得一命,但是丟人現眼是肯定的。
大軍受阻,立時就驚動了後方主掌此次行軍的北海龍君敖澤。
天空中只是水光一閃,敖澤就帶着大部隨員出現在了折腰峽後方。
縱然敖澤刻意收斂,但是那恐怖的龍族氣息與修為氣息,依舊將這裏的水族駭得大氣都不敢出。
看了一眼天空中沒有任何做為的敖檳,敖澤的眼睛眯了一下,顯然頗是不滿。
隨後,隨軍的北海龍君府二太子敖輝也趕緊出現在了自家父王身邊。
上次敖輝在葉真手裏吃了大虧,可謂是將北海龍君府的顏面都丟光了,讓北海龍君敖澤大為光火。
不過,終歸是敖澤的兒子,所以這一次敖澤就讓敖輝委發先鋒要職,想是趁勢立功,再給兒子一個光輝燦爛的前程。
北海龍君府二太子敖輝在最短的時間說清楚了情況。
「父王,我軍先要重整水勢,還需半日時光,只是眼前這多寶湖內,局勢如何,還不清楚。」
北海龍君敖澤目光一動,老臉就是一沉,「大軍需要重整,但我水族的精銳難道就是擺設嗎?」
「去,派出二十名道境前往多寶湖探明情況。」
敖輝當即領命,隨後就派出了二十名精銳道境,兩人一組,沖向了多寶湖的方向。
未幾,多寶湖內劍光連起,之前被玄藍劍我率領的劍光,竟然一分為十,當場就斬殺了十名水族道境。
另外十名水族道境驚惶之下,就意欲退回,虛空莫名的波動中,竟然有六名道境莫名的被斬殺,卻是空間力量發難了。
最後,僅餘四名道境逃出生天。
天空中,敖檳愈發的震驚,而主持此事的敖輝也是心有餘悸,他方才還想自己上前呢,幸虧。
北海龍君敖澤眼眸中泛出了駭人的精光,這能夠如此輕鬆斬殺道境的劍光,恐怕非同一般。
「北海州公府麾下,有如此厲害的人物?」敖澤問道。
敖澤身後,一位身材纖細的老者上前道,「君上,情報中,北海州公府冶下,單論實力,以五仙堂為最,但是五仙宗中,並無以劍氣稱雄者。
而且,五仙宗此前就已經表態,他們只是在北海傳道而已,不會介入這場戰爭。」
「那會是誰?」
北海龍君敖澤眼睛一眯,輕揮了揮手,就有兩名周身散發着莫名驚人的氣息的老者俯身來到了敖澤身邊。
「君上。」
「去,你們兩個探探路!」
「是!」
應命間,兩人的氣息陡地一散,駭然是造化神人。
兩名造化境的水族極快,快極的閃向了多寶湖的方向。
但是剛剛飛臨多寶湖的上空的時候,同樣磅礴的造化境氣息就陡地迎面而來,擋住了這兩名造化境的水族。
「我乃五仙堂天運宗弟子烏嶺,這廂有禮了。」
「你們?」
「奉宗主律令,在此守候,若水族出動造化境,我們當代北海迎客。
若水族不出動造化境,我們亦不會幹涉戰事。」
五仙宗造化境頗有禮儀,可是兩名水族道境就沒那麼有修養了,冷笑一聲,其中一個就當場開罵,「你們天運宗算個屁,敢攔我們四海龍廷?
還就你一個造化境,就想阻退我們,識相的,趕緊滾!」
聞言,烏嶺微微一笑,「覺的我人少?」隨後看向了身側,「有勞諸位師兄弟了。」
虛空中光華一閃,烏嶺身側,竟然各出現了兩位造化神人。
一瞬間,造化神人變成了五對二,立時就令對面水族的造化神人臉色一變。
此時,烏嶺再次笑道,「當然,如果你們水族覺我們五個還不夠,那我還可以喚來更多的師兄弟!」
此言一出,兩名水族造化境臉色就當場變了,五個已經不少了,還能喚來更多,那......
也不說話,這兩名水族造化境是扭頭就回。
後方,北海龍君敖澤目睹這一幕,臉色也是一變。
五仙堂天仙運的人出面了,一出手就是五名造化神人,這事兒,一下就不好辦了。
正當北海龍君敖澤皺眉的同時,多寶湖方向,劍光再起。
這升騰而起的劍光,將聚集在折腰峽處的水族嚇了一大跳,劍光還未傾泄,就駭的紛紛後退,生怕做了劍下之鬼。
不過,這一次多寶湖內的劍光,並沒有傾泄下來,劍光之內,斜拖玄陰九劫劍、一身白衣的廖飛白身形閃現,衝着折腰峽方向的水族朗聲大喝了起來。
「爾等水妖聽着,我乃北海都督葉真的夫人廖飛白,今爾等水妖來犯,在此要衝之內,擺下九劫劍陣。
爾等若能破得了劍陣,我即刻讓開這多寶湖,任你們駐用,若不能,就給老娘有多遠滾多遠!」
對面的整個水族為之愕然,但廖飛白的聲音並沒有停,繼續道,「與我佈陣者,乃是本夫人的八十一位情深姐妹,俱是女流之輩。
當然,若是爾等不敢來破陣,也無妨,北海龍君敖澤那廝,就是老娘養的,不敢過來,也是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