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盧氏也罵得沒詞了,只翻來覆去的念叨怎麼對得起你死去的爹。秋明心想你勾搭張修和劉焉,早就對不起他們死去的爹了好吧。不過他當然不敢這麼說,只賠着笑道:「我現在也算有些閒錢,不如廣布消息到處求購,說不定能找到和這個玉佩差不多的東西呢。」
盧氏劈頭蓋臉地罵道:「放屁,你以為這樣的法寶是集市上的大白菜?隨便就能找得到的?我給你錢,你去買幾個給我看看。」
張魯忽然道:「別的地方或許找不到,張修那裏還是有幾個的。」
盧氏還是罵罵咧咧的:「張修?張修那裏還不是偷的我們家的?」她忽然望着秋明道:「你可願為我家除去張修這個禍根?」
秋明早就被罵得蔫了,此刻見到峰迴路轉,連忙點頭答應,隨即問道:「這個張修很厲害,很難對付嗎?」
盧氏白了他一眼:「張修曾與我亡夫兄弟相稱,騙了我家不少東西,和這塊玉佩差不多的法寶,他那裏至少有四五件。」
秋明一驚,自己帶着塊玉佩幾乎就是開通無敵模式,連大神相柳都是一照面就干翻了,張修手裏有這麼多,自己去找他麻煩那不就是和找死一個意思?
盧氏看出了秋明的顧慮,解釋道:「這些法寶只能感應到仙妖邪法,對尋常兵器是不起作用的,你現在有兵有將,完全可以圍堵他。」
秋明這才稍微放下心來,轉念問道:「對了,聽說前幾天張修派人來過鄧州了,是不是?」
盧氏早知女兒撞見夷王之事,也不敢隱瞞:「是,張修自去年舉兵起事,被蜀郡丞甘寧打得大敗虧輸,目前已逃入巴郡深山之中。他叫朴相來聯絡我,讓我給他提供兵器糧草,我還沒想好怎麼回復他呢。」
秋明眼中異彩連閃:「張修現在何處?可否將他誘來鄧州圍殺之?」
盧氏搖頭道:「聽朴相的口氣,張修應該躲藏在巴東群山中,不過他生性多疑膽小,應該不敢輕易涉險來鄧州。」
巴東啊,秋明想想後世的神農架,那麼多人搜山都沒找出來一個野人,自己這才幾個人啊?他想了想道:「秋明近日有事,要去京師洛陽一趟,只怕暫時沒有能力去尋那張修。」
盧氏嘆了口氣:「這樣的話,我也只有繼續與他虛與委蛇了。你去洛陽前可再到我這裏來一次,我有封書信需要你代為轉交。」
張魯馬上面現不愉道:「母親你不是與劉焉已經斷了嗎?怎麼又要聯繫他?」
盧氏滿臉通紅地道:「胡說,你妹夫要去京師,自然熟人越多越好,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幫上一把。」秋明也躬身道:「盧大姑說的是,秋明感激不盡。」
回到府中,已是更深夜漏,秋明想起白天未盡之事,忍不住又是心頭火熱,悄悄摸到臥房門口,用力推門時,竟然是紋絲不動。
秋明早就料到蔡文姬余怒未消,當下也不着急,卻在門口學起貓叫來,一聲聲焦躁難安,倒仿佛真是只鬧春的貓兒。過了一會,房裏傳出蔡文姬慵懶的聲音:「外面是哪來的野貓,快快退去,免得被人捉了下酒。」
秋明捏着鼻子道:「喵嗚,小兔子乖乖,把門兒開開,貓貓要進來。」
蔡文姬忍住笑道:「此處非貓窩,貓兒離去,不然定然亂棍打出。」
秋明哪裏肯離開,只在門外喵嗚喵嗚地亂叫,央求着蔡文姬把門打開。很快,房裏又傳出一個聲音道:「死貓還在這裏叫鬧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惹惱了我,就把燭台砸出來了。」
秋明一聽,這個不是貂蟬的聲音麼?怎麼竟和文姬睡在一處了?難道今天要雙飛?正在胡思亂想,蔡文姬笑着道:「我今天要和貂蟬妹妹夤夜談心,你自己另尋他處安歇吧。」貂蟬憤憤地道:「姐姐你管他做什麼?就讓他在門外守一晚上,看明天還能不能走得動路。」
秋明聽蔡文姬的口氣,是絕對不肯給自己開門了,難道自己要去睡柴房?那給丫鬟婆子看到不是笑掉大牙?忽然,他眼睛一亮,貂蟬佔了自己的床,那她的房間不是沒人了嗎?蒼天啊,大地啊,這簡直是天賜良機哇。
沒有半分猶豫,秋明疾步如飛地跑到貂蟬的房間,房門居然沒有上鎖,就這麼輕輕地被他推開了。
哇,這就是四大美女之一的貂蟬的閨房,雖然已經成了親寫了婚書,可是貂蟬從來沒正眼看過秋明,秋明也從來沒進來過她的房間。點上燭火,秋明以一種近乎朝聖的目光打量着這裏的一切。
房中輕紗繚繞,流蘇低垂,淡淡的粉紅和飄飄的清香混在一起,讓秋明幾乎有些迷醉了。貂蟬可不象蔡文姬那樣人淡如菊,她的房間裏到處擺放着從集市上搜羅來的珍奇小玩意,胭脂粉黛描眉筆,銅鏡唇脂牛角梳,還有許多秋明叫不出名字的物件。秋明一件一件地撫摩着,似乎在撫摩貂蟬的柔荑。
即使是自己的老婆,這樣的行為也未免太變態了吧?好吧,再摸一會就不摸了,這樣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天啊,這裏是貂蟬的衣櫥,她的貼身衣物應該都收在這裏了吧?還是不要了,我是個正直的人,是個有節操的人,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麼能做這麼猥瑣的事情呢?
一夜春夢,正在纏着夢中神女要電話號碼,秋明感覺身上一陣劇痛。他睜開眼來,看見貂蟬滿臉悲憤地站在床前,手裏還舉着一根兒臂粗細的大棍子。貂蟬沒頭沒腦地揮棍就打:「你,你怎麼可以睡在我的床上?」
秋明一邊拼命抵擋一邊叫道:「你佔了我的床,我只好到你這邊來睡了。」他正在抗辯,忽然瞥見昨夜把玩了一宿的幾件貂蟬小衣還掛在床頭上,心裏大叫糟糕。貂蟬氣得頭昏腦脹,大罵道:「你竟敢如此辱我,我和你拼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