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聊什麼呢?」大概半個小時了,小川才從外邊走進來,在她們旁邊坐下來問。
「小川,怎麼去那麼久?對了,你應該好好感謝天兒才對,我妹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那」安然開玩笑的說。
「姐,他已經謝過了,別說那件事了。」天兒都覺得不好意思。
「你們見過面了?」安然問小川。
「是的,就在前幾天。」小川回答,順便喝口酒壓着氣喘吁吁的呼吸。
「很好,真是好極了。」安然說完,舉着酒杯又喝了口。天兒沒有看懂她的表情。「我去蹦迪了,你們聊。」安然也不明白自己現在的心情怎麼有點怪怪的,他是擔心小川嗎?小川已經找到了天兒,為什麼沒有對她講,她是在吃醋嗎?這也有些不可能,小川找天兒是應該的,因為天兒救了他。
一寧本來跳了一曲就要過去和他們一起聊,看到姐妹倆聊的很開心就沒有去打擾她們,舞廳另一邊的位子上,看到安然來了,就走了過去。
「天兒,我爸說,謝謝你給他打電話。」小川看着天兒,終於有跟她單獨溝通的機會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想引起天兒小時候的回憶,因為這對他很重要。
「哥,這是應該的,我應該感謝你,如果沒有遇到你,我就一直沒有機會和校長通電話。也更沒有機會表達我對你們全家的謝意。」天兒說。
「天兒,是我應該謝謝你才對。」小川很想把這麼多年對她的思念說出來,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天兒,你今天真漂亮,等會,我可以請你去跳支舞嗎?」
「對不起,我不會跳,我喜歡靜靜的看着別人跳。」天兒說。
「那我陪你坐在這裏看吧。」小川也不想勉強,心裏還是有些不痛快,他看到她的目光一直圍繞着一寧在轉動。天兒看見一寧在和安然盡情的跳舞,再聯想一路上一寧對安然的體貼和照顧,根本就沒有理會自己。她想自己應該不用表白了,這個本來就是只有她一相情願的秘密。
「天兒?」小川實在看不下去了,她怎麼可以忽略身邊的大活人呢,就叫了她一聲,天兒停頓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哥,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呢。」小川受不了被忽略的感覺,深深的換了一口氣,他要保留她在他大腦里最美的印象。
「沒有,我在回憶大學的時候,自從出校園,就一直沒有來過這樣的地方了。今天真的很開心。」天兒立刻轉移了話題。
「學生時光真美好啊,就像小時候,我一直靜靜的看着一個扎着倆小辮子的女孩兒,她是那麼的可愛,臉上總是流露着爛漫的笑容。」小川希望再次勾起天兒小時候的回憶。
「哥,你也連小時候的事情都記得,我的腦海里只有那些被嘲笑,被欺負的記憶,其它的幾乎都忘記了。」天兒想着,嘆了口氣。
「有記憶總比我這個整天被父親藏在家裏讀書、彈琴要好,我就像溫室里的花朵,只能透着玻璃看着外面的孩子任性的玩耍嬉戲。」小川就是從小被保護到大,直到來到深圳幾年才徹底逃離。
「不過,我小時候也是特別崇拜一個大哥,別人都欺負我,就他一直在保護我,還說着一些哄我開心的話。他雖然外表看起來吊兒郎當,可做起事來相當仗義,豪氣,瀟灑。」天兒回憶着小時侯一寧對他說長大娶她進門的話。
小川聽了,心裏有些酸,他以為天兒會記得自己送他平安扣的事情,卻勾起了她對別人的童年回憶,原來天兒心裏裝着別人,他猛喝了一大口酒,自己為什麼這麼介意?這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事情,為什麼要責怪天兒呢。
「不過,現在好了,我感覺自己自由了。」天兒突然說。
「什麼自由了?」小川本來不想再問什麼,因為大家溝通上有了隔閡。可是她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又忍不住的問了一句。
「哦,沒什麼,哥,你剛才說的那個小女孩兒,對你很重要麼?」天兒突然接着小川剛才的話題問,小川猛然睜大了眼睛,他以為是天兒記起小時候的事情了,臉上一下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是的,很重要。」小川堅定的說。
「是嗎,那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天兒直接的問,雖然之前在里說一直在尋找一人,也許和她不是同一人,是她想多了。問的小川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了,他不禁笑了起來。
安然雖然在跳舞,但她還是在注視着小川,沒有想到小川和天兒聊的那麼開心,那麼投機,心中的醋意在漸漸的加深,她把自己放進了舞池裏,讓音樂遮掩自己的嫉妒和猜疑,一寧覺得和安然跳舞,是一種幸福。
「安然,你覺得,我們的小川是不是喜歡上了那小黃毛丫頭?」一寧陪安然在舞池另一個位置坐了下來。他也是想試試安然的心,他知道安然和小川的感情很不錯,可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自己一定要追到安然,那就決不允許安然的心裏一直有小川的影子存在。
「你真會湊合,這是不可能的。」安然說。
「為什麼。」一寧故意問。
「因為我們的妹妹太單純,我才不會叫你們這些豺狼給騙走了呢。」安然故意開玩笑的說。
「你看如是這樣多好啊,他倆一對,我們倆一對,正好。」一寧笑着說,他的話里透着霸氣和妒火。
「你是不是又開始寂寞了,去對面吧,我看那女孩子已經寂寞很久了。」安然懶的跟他廢話。
一寧沒有生氣,看都不看她指的那個女孩,他是真心愛安然的,可是每次說話都被安然擋了過去,為什麼一但遇到自己真正喜歡的女人,就什麼都不會說了呢。
可能一寧沒有想到的是,安然剛才指的那個女孩子就是秦淑玉。秦淑玉是一個人來喝酒的,她對一寧的感情太深了,雖然是被欺騙了,但她還是忘不了一寧。因為自己找不到一寧,她就經常一個人在這裏借酒消愁。酒吧的人很多,她根本不會想到一寧會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