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陳齊賢說了這麼多,吳明也有些坐不住了:「這樣說的話,那麼現在馬縣長情況不是很樂觀,主要原因就是因為丁河鄉出的這件事情?是不是?」
陳齊賢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吳明想了想,就看着自己的智囊團們:「諸位,吃飽了嗎?」
「不用說了,現在就走吧。」李牧霏說道:「宋,沒有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我們過來又不是為了吃飯,走吧。」宋也站了起來。
陳齊賢楞了一下:「不着急的,你們幾位遠道而來辛苦了,要不然還是先休息一下?」
「不用了,現在馬縣長情況不容樂觀,我這個朋友是時候為他做點事情了。」吳明說道:「從這裏到丁河鄉應該時間不會太長,只是本地沒有租車行,那就還得麻煩你們用縣政府的車子送我們一趟了。」
「沒問題,完全沒問題。」陳齊賢看到吳明現在就願意去幫忙,當場大喜,他是馬文正的心腹,跟馬文正可以說是一榮俱榮,現在馬文正這個樣子,他看在眼裏也感覺窩火,能有一個人過來拉他一把,讓陳齊賢感覺馬文正算是有希望了。
一行人開着車,很快就去了丁河鄉,車子在一片土路上開着,塵土飛揚,前方的能見度很低,司機不得不放慢了度。
就在這時候,忽然間車子猛然間就是一個急剎車,車上的人一下子就向着前面再倒過去,好在車上的人都系這安全帶,要不然恐怕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人都能一腦袋撞到擋風玻璃上。
陳齊賢大吃一驚,好不容易有貴人駕到前來幫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他可負擔不起。
陳齊賢趕緊問道:「吳總,你們怎麼樣,沒事吧?」
吳明擺擺手:「沒事沒事,前面怎麼了,為什麼忽然急剎車。」
這時候司機就說到:「不行了,前面有人在路上挖了一條溝,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剎車,現在我們的車子都翻進溝里去了。」
吳明也嚇了一跳,幾個人全都從車上下來了,跟在後面的一臉車上,大軍也打開窗戶看了一眼,隨機下車守在吳明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幫主,不會有人想害你吧。
吳明笑了一聲:怎麼會,應該就是巧合,先聽聽陳主任他們怎麼說吧。
片刻之後,陳齊賢就走了回來:「完蛋了,這肯定是圖木村的人幹的,他們一直在和旁邊的三屯村爭奪灌溉水渠。」
吳明皺起了眉頭:「不至於吧,上次我給了他們山地牛膝制後,不是說丁河鄉全境之內都已經解決了灌溉問題了嗎?為什麼現在還圍了一條水渠鬧成這個樣子。」
「吳先生您有所不知,這些村子的人怎麼說呢,既要利益,也要面子,之前因為爭奪水渠的時候,他們這些村子鬧了很多不愉快的事情,所以他們暗地裏現在還在私鬥,我估計這條水渠應該是圖木村的人挖出來的,用的就是破壞三屯村的灌溉。」陳齊賢說:「這種事情我們在這一帶,見得實在是太多了,不用問,不離十。」
吳明苦笑一聲,看來這當官兒也不是好當的,要說天朝的公務員真是每天喝茶看報紙,這種說法現在肯定是不成立的。
幾個人看了看,現這條水渠剛好橫穿了這一條公路,水渠大概有一米多寬,隨便一個成人助跑兩步就能跳過去,但是車輛卻很難以通行。
吳明想了想說道:「能不能想辦法,在附近找些木板什麼的,搭載這條溝上面,讓我們的車開過去?」
陳齊賢一臉難色:「恐怕不行,這旁邊都是戈壁灘,周圍唯一的木材就是那些已經枯死的胡楊樹,但是現在要是找到這些東西,恐怕等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吳明想了想又說道:那我們現在距離你說的馬縣長在的兩個村子還有多遠,我們能不能步行過去?把車子留在這裏,回頭我們再回來搭車?
「更不可能了,卡勒縣地廣人稀,雖然行政建制上只是一個縣,但是面積足有將近兩千平方公里。這裏每個行政村之間至少相隔幾十公里,而且條件艱苦惡劣,在這樣的環境下步行過去搞不好是要弄的丟了命的。」陳齊賢說。
這時候,宋走過來問道:「那我們從旁邊繞,你也說了,就是一個村子的人幹的,他們村子能有多少人,這條溝肯定不會太長,我們就從旁邊繞過去好了。」
「哎呀呀不行不行,更不行嘞!」陳齊賢說到:「這周圍都是隔壁跟流沙,我們的車子就是普通的轎車,不是越野車,走上去用不了幾分鐘就會爆胎,如果光是爆胎還好說,要知道,這萬一要是車子先如流沙裏面,那我們全車的人就都沒命了。」
吳明苦笑一聲:「娘的,當年日本鬼子是沒有從新塞省打進來,要是真的從新塞省打進來,去他娘的隨便哪個村兒出個十幾號壯勞力在公路上挖一條溝,什麼狗屁機械化部隊全部歇菜,都玩兒黃土去吧。」
陳齊賢也陪着吳明一起苦笑:「是啊,別看這些村民沒見過什麼世面,但是他們的性格刁着呢,這辦法不費勁,但是想要解決這問題,可就難了。」
眾人都有些一籌莫展,想着難道現在就站在這裏等着,等到馬縣長回來不成?
想到這裏,吳明忽然吃了一驚:「我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你們想啊,這條溝早不出來晚不出來,偏偏這個時候出來,難道說哇這條溝的人,是衝着馬縣長?」
說到這裏,陳齊賢臉色大變:「不會吧,他們難道要劫持馬縣長不成?」
這時候,那個一直保持沉默的開車的司機叼着煙捲說道:「別以為沒可能,我們家就是丁河鄉的,這兩個村子是出了名的厲害,他們肯定是覺得馬縣長處事不公,這件事情處理的讓他們不滿意了,所以就直接挖斷了公路,不給他們一個說法他們是不會放人的。」
聽到這麼一句,吳明當場就急了:「媽的,這算是幹嗎呢,老子就是來談個項目,跟他娘的打仗一樣,都別說話,給我趕緊想辦法。」
眾人都是一籌莫展,吳明也毫無辦法,畢竟吳明學的是醫聖訣,醫聖訣裏面可沒有告訴吳明遇到一條攔路壕溝應該怎麼辦。
這時候,大軍說道:「那實在不行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了,這個辦法是笨了點兒,但是也是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
吳明趕緊問道:「行了既然有辦法就趕緊說,別賣關子了。」」
大軍點了點頭:「我看我們這兩輛車,雖然不是越野車,但是想來平時在戈壁灘上行駛,後面都有一些用來摻沙子的工具,我剛就看見了一把鏟子,就在我們車的後備箱裏面,要不然就用那些工具,填平這條溝算了,這條溝也不過就是一米多點兒深,我們哥兒幾個一塊兒干,一個小時左右就能弄出一條讓咱們車輛通行的的道道來。」
聽到大軍這麼一說,吳明本想說大軍這個辦法實在是太笨了,但是想了想,居然現除了這個笨辦法,其他這麼多聰明人居然一個辦法都想不出來,只能咬着牙同意了大軍的說法,一揮手就讓大軍帶着天虎幫的兩個小兄弟一起開始用鏟子挖土往坑裏填埋。
要說這活兒可真不是人幹的,勞動量的確是不小,三個人的身體素質都算是這一型人裏面最好的,但是即便如此,一個小時之後,這哥兒仨也是累的上氣不接下氣,但是好歹在這條溝的正中間的位置,填出來了一條足夠讓小車通行的道路來。
眾人趕緊登車出,車輛小心翼翼的開過了這條壕溝,終於可以放開度行駛,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制後,終於來到了之前陳齊賢所說的那個叫做圖木村的村子口。
車子開到村口,頓時就看見有人向着這兩輛車走了過來,吳明當時就有點急了:「怎麼回事,該不會是衝着我們來的吧。」
「不會不會,要是的話他們挖那條溝幹嘛。」陳齊賢說着就下了車,就看見前面一個老漢走到陳齊賢面前:「陳主任,馬縣長已經走了。」
陳齊賢一皺眉頭:「你可不要騙人!欺騙政府是要坐牢的。」
吳明噗嗤一聲笑了,看來這地方還真是法律觀念淡薄,隨便說句話就能用坐牢還嚇唬這些人,不過說實話,吳明也沒有想要嘲笑陳齊賢工作方式粗暴,畢竟在這種地方,事急從權,看得出陳齊賢是受過良好教育的,能把這樣一個人逼成這個樣子,說實話也是不容易啊。
吳明下了車,就遞給老頭一支煙:「老大爺,我們是從盤龍縣過來的,我們想要找馬縣長,您知道馬縣長現在在什麼地方嗎?」
別的說什麼都不好使,一提盤龍縣,老頭的眼睛都亮了「盤龍縣?你是吳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