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魔法燈不知道什麼時候暗了下來,大廳中的人現在誰沒有沒有注意到這一點兒,不論是主人還是客人,或者是在大廳里伺候的男僕,這時都一副目瞪口呆的樣子。
所有的目光都帶着一種迷戀或者熱忱,注視着大廳中起舞的女人。
從來沒有人看過這樣的舞蹈,完全了沒有大陸上女性舞姿的柔和舒緩,完全只剩下了一個媚字一個騷字,媚的讓人口乾舌燥,騷的讓人心猿意馬。
如果稍稍注意看一下周圍的人,很輕易的發現時不時有人望着依洛娜咽吐沫。
在索達爾蘭,女人的誘惑通常都是很簡單的,也不需要什麼別的招式,通常撩個裙子,托托胸口,男人這邊就嗷嗷的撲上來了,比較直接而且也有效果,所以大陸上的女人也沒有想着在這方面進步進步。
但是今天,超越千年的性感舞姿呈現在眾人的面前,這些男人剩下的只有強作鎮定了。
場中依洛娜抬起一隻腳,用膝蓋半抵在三王子的桌邊,伸出手一隻手指輕輕的在嘴邊這麼一繞,然後順着自己的臉蛋兒、脖子一步步的往下滑過,托胸擺臀扭腰這麼一路下來,一邊移一邊擺着身體,嘴裏還不住的發出呢喃似的歌聲,一雙玉手最後滑上雪色的***紅色的指甲在魔法燈之下,襯的依洛娜的膚色雪光之中泛着輕柔的微光,無比誘人。
三王子己經呆住了,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攀上觸手可及的粉腿,可是手掌還沒有沾上,依洛娜這邊己經輕退了一步,嫣然一笑之後背對着三王子,突然的一個下腰。
不光是兩條筆直的粉腿,矮小的裙子己經遮不住內里的風光,一閃而過的那一抹粉色,看的三王子不由吸了一口涼氣!
三王子這邊死死的按住衝進場中,把這個女人『斬於馬下』的**,為了不再出醜,王子殿下心虛的看了一下四周,當他發現四周的人大多數都和自己一個樣子,才放下心,繼續看着場中的舞蹈。
「……一想到梅蘭就想到你……」
依洛娜邊歌邊舞,場中的眾人的模樣早己收入眼中,這個時候依洛娜覺得自己就是這裏的女王,就是這貴族大廳的中心,心中早就把那點兒忐忑不安拋到了九霄雲外,把腿放到王子的桌上己經不稀奇了,半躺進伯爵的懷裏,輕撫着王子的頭髮、嘴唇,依洛娜己經把從羅小虎那裏學來的『騷』字,發揮出了百分之二百的功力,鬧的整個大廳幾乎所有的男性現在都是一副豬哥樣。
唯有一人,也就是胖子弗炟不一樣,弗炟的臉上時而點頭又時而搖頭,臉上雖有些迷茫,但是並不是衝着依洛娜的身體去的,而是沉浸在自己的音樂世界中。
又是一曲舞罷了!
「各位殿下,伯爵大人!」依洛娜雙手放到胸口輕輕的這麼一彎腰。
彎了好一會兒沒有聽到回聲,微微的抬起頭一看,場中的眾人還都在愣着呢,於是微微一笑之後很快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各位殿下,伯爵大人!」
這次聲音稍微大了一點兒,一下子把眾人給驚醒了。
塔因伯爵這邊最早回過神來,不住的點頭說道:「歌好,舞跳的更好!」。
三王子這邊也偷偷的吸溜了一下嘴邊的口水:「依洛娜小姐舞跳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剩下的兩位豬哥王子也都先後出聲贊了起來。
弗炟這時候回過了神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這一聲嘆的,直接讓場中的氣氛又冷了下來。今天晚上這位胖王子弗炟算是標準的冷場王了。
眾人一聽,咦!這個貨別又有什麼話要說吧,剛才就很讓大家下不來台了,現在又搖的哪門子腦袋?
弗炟嘆完了氣張口說道:「歌是好,但是這舞有點兒太過於媚了,跟歌有點兒不太結合,我被你的舞弄的老跑出歌中的情感」
三王子聞言心中怒道:你個閹割貨,這個時候除了你誰會想着聽什麼鳥歌,只要是個男人都該看美女才對!
心裏罵了兩句之後,目光又轉到了場中依洛娜的身上,灼熱的目光似乎都想透過依洛娜的衣服,直接窺伺內里的春光,最好是現在身邊這些王八蛋立馬消失,自己好和這位美女那個啥啥……。一想到這兒,王子的心中那叫一個火熱啊。
心中想了一下,就對着自己身後的待衛長瞅了一眼,待衛長一看,微笑着點了頭就知道自家的這位殿下要自己做什麼了。
「小姐今天連舞了五曲,也該累了,不如早點回去休息」坐在弗炟上首的王子很體貼的搶在了三王子的前面說道。
塔因伯爵一看,都不需要用腦子想就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了,況且自己也有點兒受夠了這幾個王八蛋了,一聽有人提議這個事情,自然是開心的點頭說道:「待衛官,那你就把依洛娜小姐送回去吧,記住了一定要護送到家,路上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饒不了你!」
「是,伯爵大人!」待衛官也不傻,雖說待衛官大人心裏也有健康的想法,但是這個時候他知道大半個小時前還任自己予取予奪的女人,現在己經不是自己可以沾染的了,至少近一段時間之內不是自己可以打歪腦筋的。
老實的帶上了一幫衛士,待衛官護送着依洛娜回美人牧場。
依洛娜這邊一離開,眾人閒談了一會兒,沒到一刻鐘的時間,賓主都覺得實在是沒趣,加上很多人的心中還有一團淫火需要發泄,大家也就直接散了。
……………………
約一刻鐘之後。
美人牧場的門口,十來個王家衛士整齊劃一的下了馬,按着腰中的武器就向着門裏走。直接把大門口原本還裝模作樣的龜奴給下的嘴裏都能塞下一個雞蛋。
「依洛娜小姐在哪裏,我們是法因達勒三王子的衛兵,奉命來請依洛娜小姐去給我們王子獻舞」領頭的衛兵長就是坐在窗口吃飯的領頭人,說完從口袋裏摸出了幾枚銅幣拍到了龜奴的手中。
龜奴心道:小氣鬼,幾枚銅幣還不夠吃塊點心的呢!不過嘴上可不敢怠慢這些個衛兵,挨一鞭子到是小事,惹這些人生氣直接捅自己個對過穿,人家也不過就是罰點兒錢,做個樣子處罰一下了事。
「各位衛兵大人,依洛娜小姐剛回來,正準備搬到樓上去呢……」
「囉嗦什麼,告訴我們依洛娜小姐在哪裏,我們自己去請」領頭的衛兵沒有一點兒興趣和龜奴扯,直接打斷了龜奴的話,不滿的說道。
「不是,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另外一位王子的衛兵過來請依洛娜小姐……」龜奴的話還沒有說完,聽到有鎧甲碰撞的聲音傳了過來。
眾人一扭頭,看到了一隊衛兵正護着一個年青的女人正向着門口過來,等着走近一些,發現其中的女人正是依洛娜。
「瓦倫,你們來晚了,依洛娜姑娘今天要去赴我們家王子殿下的宴會了」護着依洛娜的騎士望到了門口的這夥人立刻得意的笑着說道。
「不晚,你們只要還沒有出這裏的門,就不算晚」瓦倫笑着一邊說着一邊抬起了手,他身後的衛兵們立刻叫扇形堵住了出口。
「瓦倫,你難道還敢動手麼?這是對我們扎拉索羅的挑釁,你擔的起這個責任麼」護着依洛娜出來的衛兵隊長就有點兒怒了。
瓦倫才不考慮這個問題呢,一出了伯爵府的門,三王子就表現的跟個發了情的大公豬似的,就憑這樣子,今天要不把這個叫依洛娜的女人『請』回去,所有的衛兵就別想過安生的日子,要知道這位王子不光是折騰女人,折騰起男人來也是一等一的好手。
除了弗炟王子的衛兵,瓦倫這邊根本就不在乎什麼扎拉羅索王國的廢柴,法因達勒王國又不是被嚇大的。
「搶人!」瓦倫一擺手,圍着衛兵就沖了上去,不過大家這邊並沒有動武器,直接就捋起了袖子揮着拳頭沖了上去。
這下好了,兩撥王子衛隊現在為了一位失足婦女,在院子的門口直接干起架來。
兩撥人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不遠處的街道上又傳來了一陣馬蹄聲,剛打的難分難捨的兩撥人轉頭一看,又是一位熟人,德赫塔王國的王子衛隊也到了。
這場面顯然就更加熱鬧了,別說是附近的路人了,連院子裏原本的客人們還有美人牧場附近的家家戶戶也都都推開了門,伸着腦袋看起了熱鬧。
剛來的這位衛兵長看到前面這兩家都上拳頭了,只得下了馬笑着說道:「你們忙你們的,我們等會也成!」。
「你們還想撿便宜不成?」說話隊長和瓦倫相視了眼:「先揍他?」
「先揍他!」瓦倫這邊一點頭,兩撥人合成一撥揮着老拳沖向了最後來的這支生力軍衛兵,這三撥人很快又是打的亂成了一團。
正當眾人打的正昏頭轉向的時候,旁邊圍觀的人大呼小叫,正嗨的不能再嗨的時候,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了起來,一邊想着一邊還能聽到叮叮的響聲。
一聽到這響聲,四周原本圍觀的閒人立刻如鳥獸散,原本熱鬧的街頭跟被龍捲風颳過一樣,一瞬間就不見人了乾淨了不少。
來的是一隊輕裝騎士,約有五十來人從身上的紋章還有罩褂上來看,這些都是巡防騎士,說的明白一點兒就是白樹城公安局的。
「分開他們!」
領頭的騎士二話不說,直接指揮着自己手下干起了活,十五個巡防騎士直接掏出了自己的馬鞭就沖了上去,剩下的騎士則是平舉着手中的長槍,把鬥毆的眾人圍在了場中。
幾鞭子挨過之後,打群架的三撥人就回過神來了,當他們的視線落到巡防隊長身上的時候,看到這是一位聖殿騎士,於是立刻老實了,一言不發的分成了三撥站好。
「這裏是齊爾撒領,不是你們的的王國,而且在這裏打架像個什麼樣子,你們還有點兒貴族的榮譽沒有?都回去!如果再被我看到,直接關起來」巡防隊長這裏說了一句,對着自己的手下示意了一下,然後帶着隊伍揚長而去。
瓦倫看了一下自己這邊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同伴,對着對面兩撥的首領說道:「走吧!反正大家也有交待了!」
「你有交待了,打的我們鼻青臉腫的?」先來的這撥隊長恨恨的說道。
「再打?」瓦倫斜着眼問道。
這話問出來,另兩撥人就有點兒慫了,不敢再打了,打架不過是個輸,但是剛才那人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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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開始,整個白樹城這邊的小道消息就是滿天飛,除了三隊王子衛兵搶美人的故事之外,還有就是美人牧場的依洛娜的新式歌舞驚住了四位王子,最為傳奇的還是弗炟王子稱讚依洛娜為自己的歌曲打開了新方向的大門,總之各種各樣的消息,就像是在白樹城愛八卦的人心裏颳起了一場風暴。
這場風暴的直接受益人就是依洛娜,幾天前還無人問津,想有個客都要給門口的龜奴送點兒小費,現在不光是搬回了最高級的院落,最好的房間,而且白樹城的達官貴人們紛紛排隊希望一睹依洛娜的新歌和新式舞蹈,預約的時間都超過一個月了。
依洛娜知道自己只會這兩首新調歌曲,要想繼續紅那就得學更多這樣的歌、舞蹈,那就必須找到那晚上的少年,雖說不一定確定這位是不是路過的,但是抱着希望的依絡娜還是派自己的待女伊娃在門口守株待兔,除此之外還花錢雇了一些人拿着按依洛娜印象畫出的畫像在白樹城裏四處尋找。
可惜的是連找了一周,這畫像上的人如同石沉大海一般。
羅小虎可不知道有人正找自己找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似的,現在羅小虎正頭痛自己口袋裏的錢,還有自己畫出來的尋寶圖根本沒人認識上面畫的是什麼地方!
這東西幾千年過去了,說不準原來的滄海都成了桑田,羅小虎問了好幾位白樹城所謂的博學者,誰看到這圖誰都搖頭,說不知道,還有一半肯定大陸上現在沒這個地方!
綠毛大輾子放到自己腦海里的藏寶地里的絕世魔法筆記就這麼一下子嗖的一聲沒有意義了,你說愁不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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