殭屍身上的的綠毛是不能用手去碰的,因為上面有大量的屍毒,極容易生感染,我剛要提醒,一個村民就好奇的用手摸了一下那童屍身上的絨毛,結果當場就慘叫了起來。
那村民痛的在地上打滾,手上腫的跟被馬蜂蟄了一般,可嚇人了,他一邊滾一邊連聲哀嚎,聽得眾人都直打哆嗦。
我在心裏暗罵了一聲蠢驢,然後立馬從背包里取出糯米,跑到他跟前,讓人按住他不要動,把那些糯米全當敷在村民的手上。
只聽嗞嗞的聲音響起,被糯米敷住的地方立馬冒出一團綠煙,還有一灘濃水流了出來,那村民就像被火給燒了一樣,叫的更悽慘了。
村長擔心村民的安危,就問他是不是沒事了。
我說:「這次算他命大,有我這個風水師在旁邊,否則他必死無疑,這屍毒可比七步蛇的毒還要厲害,真是蠢的可以,那玩意也敢用手去碰。」
村長見村民沒事了,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指着那群村民大罵:「都是一群豬腦子,這種東西也敢亂碰?下次長點記性,別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村子可沒錢給你們看病了!」
那些村民早就被剛才的場景嚇壞了,聽了村長的罵,紛紛點頭,說再也不敢去碰那玩意,所有人的好奇心此時也被恐懼給代替,只想快點把這童屍送到棺材裏好離開。
又走了十來分鐘,我們總算再次來到了那具紅木棺材處,我讓人小心的把那童屍放回棺材裏,然後再讓他們把棺材板蓋上。
在他們做這些事的時候,我也沒閒着,而是拿出手機看接下來的除屍步驟。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擺個符陣,擺符之前,先用黑狗血在東南西北四個方向滴上一滴黑狗血,然後將破煞符固定在那四滴黑狗血上面,這是符陣的核心,用來防止殭屍身上的煞氣泄露而傷到其他人。
然後最外圍則相隔半米再固定好鎮魂符,算是防禦的一種手段。
符陣擺好之後,我又拿出一根香,當其點燃,插在正北位置上,這香的作用是示警用的,防止有孤魂野鬼過來搗亂,其實我有些鬱悶,如果出之前再帶些冥幣過來就好了,畢竟燒些紙錢給那些陰魂,比光點一根示警香要實用的多。
做完這一切,那棺材板卻還沒蓋上,我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問他們是怎麼一回事,這麼多人還蓋不上棺材板?
其中一人說:「大師,這棺材板明明不是很重,可我們就是蓋不下去,也是奇怪的很。」
還有這種事?
我聽完便好奇的走了過去,剛要伸頭過去看時,幾個村民突然失聲驚叫:「天吶,這、這死屍居然長出了獠牙!」
童屍的口中,兩顆巨大的獠牙從嘴巴里長了出來,在棺材裏面顯得極為陰森可怕。
我心道不好,這棺材裏的陰氣把童屍身上的屍氣給激活,難怪村民蓋不住那棺材板,因為巨大的陰氣形成了一股氣壓,阻礙了他們的的力道。
抬頭看了一眼天,此時天邊一團烏雲飄來,似乎極可能會將陽光給遮擋,這可不是好兆頭,於是我喊道:「你們快點離開那棺材!」
那些村民早被那童屍的獠牙給嚇的臉色青,我的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跑光了。
「村長,你讓人把那些桃木堆積在棺材附近,然後在上面潑灑汽油。」我說。
「好、好的。」村長結結巴巴的回答,然後指着幾個膽子比較大的去做這件事。
我本來也打算去幫忙的,只是這符陣還需要人來坐陣,所以我沒辦法離開。
很快幾個膽大的村民把桃木擺好,又抬着兩桶汽油過來,潑灑在桃木上。
村長有些擔心,說:「你們小心點潑灑,別把山上的樹木給燒了。」
被村長說了一句,那些人的動作也輕了起來,我也懶得管他們的這些破事,等他們把事情做好,我立馬拿出一張陽罡符,用火柴點着,嘴裏默念了一句經咒,將其丟到了桃木上。
大火呼的一聲就燒了起來。
我站在符陣的中心位置,口裏默念着驅邪經咒,以配合這團火,按着林玲的說話,這時候如果念的是破煞經咒,效果會更好,只是我沒背過那種經咒,所以只能用驅邪經咒來代替。
其實風水師也挺不容易的,光是那些經咒就比高中課文還難記,不光要背的熟練,而且還要心無雜念才行,要求多的很。
差不多燒了十來分鐘的樣子,我這經咒都默默念了有五遍,紅木棺材終於被燒成了一堆木炭。
只是讓人頭皮麻的是,那童屍卻一點事情都沒有,連身上的綠毛都沒燒着。
不過唯一有效果的就是那桃木火焰還是把童屍身上的屍氣給燒掉不少,我能感受到一絲絲的陰寒這氣從它的身上不斷流失。
那些村民在遠處一直看着,見到在這麼大的火里,那小孩子的屍體居然還沒燒掉,全都看傻了。
「尼瑪!」我看到這種情況,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然後對村長說:「還有桃木柴嗎?快放過來!」
村長說:「還有最後一捆了,那個大師,這童屍是不是成精了?要不然這麼大的火怎麼都燒不掉它?」
我喝道:「別瞎說,它只是身體裏的陰氣太重,把火給隔絕了而已,並不是它能防火!」
經過我的解釋,村長和那些村民這才鬆了一口氣,之前的場景當真是把他們給嚇蒙了,還以為遇到成了精不怕火燒的屍妖。
當兩名村民抬着最後那一捆桃木柴上來時,突然,那童屍睜開了眼睛,猛的從火中跳了起來,目光狠狠的盯着我看。
它因為站在火焰當中,而且身上的陰寒之氣也不再冒出,所以綠毛被火燒的噼里啪啦直響,青的臉上也被火烤的直冒屍油,看着很是噁心。
「吼!」
一聲野獸般的狂吼,從童屍的口中了出來,整個山林都被震動了,離的近的人膽子都差點被嚇破。
「我的媽媽啊!」那兩名抬着桃木柴的村民直接被這一嗓子給嚇得癱軟在地上,褲子也被尿失了,嘴裏一個勁的直喊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