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奇怪的力量弄的全身虛弱,這可把我嚇壞了。
畢竟我跟人鬥法的經驗太少,不知道他們施法的伎倆。
可眼前的這個冷無情明明沒有畫咒,也沒有拿出符咒,就這樣完全將我給制住,實在讓人感到害怕。
無論何時,未知的力量都會勾起人們心底最原始的恐懼。
「我對你做了什麼?」
冷無情那張能迷倒萬千少女的嘴角微微上揚,笑道:「你這樣的晚輩可沒有資格知道。」
娘的,開口晚輩閉口晚輩,這傢伙哪來的自信?就因為他管林玲叫姐姐?
總有一天,我會讓他跪在地上對我叫姐夫!
我心裏無比阿的想道。
努力想召喚出墊腳女鬼幫忙打架,然而我試了試,現根本和墊腳女鬼建立不起聯繫,冷無情的那隻眼睛似乎有干擾我精神力的作用,術法動不了。
「不要白費力氣了,在我的這招術法下,還沒有第二個風水師能夠擺脫,想知道那個唯一能擺脫我這招術法的人是誰嗎?」冷無情問道。
「鬼才想知道,趕緊放開我,別逼我用狠招!告訴你,我要是起狠來,連自己都怕!」我大聲對冷無情吼道。
「呵呵……」
冷無情笑了一聲,似乎認為我在虛張聲勢,他抬頭看向大廳的天花板,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他說:「當年那個能擺脫我風水術的人就是小玲姐姐,師父說她是千古以來第一風水天才,那時我怎麼也不肯相信,更是對她各種不服,背地裏沒少找她麻煩。」
「可每次找完麻煩,哭着回來的卻總是我,因為無論我怎麼跟她打,都不是她的對手,我的風水術、我的星極陰陽眼,在她的面前都不堪一擊。」
說到這裏,冷無情把頭低下,目光竟然閃過一抹殺意,他說:「好在這個世界上的風水師里只有她一個人比我強,我在想,如果她哪天死了,是不是最強天才風水師的名號就會落到我的頭上?」
我讓他的那抹殺意給驚的打了個哆嗦,那是實質性的殺意,這個叫冷無情的男人竟然對林玲動了殺念!
「放你娘的狗臭屁,林玲是我的師父,她才不會死,就算死也是你先死!而且,最強天才風水師哪怕是第二名也輪不到你,因為這個名頭老子要了!」
不知為何,一看到他對林玲動了殺心,我就很生氣,有種非常想揍飛他的衝動。
「你說什麼!」
冷無情的手掌突然用力握緊,抓的我肩膀無比生痛。
「我說了,天才風水師的名頭你別想得到任何一個,趁早死心吧!」
他越是傷害我,我就越不能低頭,對這樣的人,你就得比他更狠,否則不但要被他欺負了,還要受他的嘲笑。
「我看你是活膩了,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說完,他抽出一隻手掌,伸出中指點在自己的左眼皮上,聲音極低的對我說:「人有三魂七魄,你對我不敬,我就算殺你也沒有問題,不過在這大庭廣眾之下殺人,就算是我也無法善終,所以,就抽你一縷魂吧。」
他的聲音很低,顯然是怕圍在外面的人聽見。
然而我卻被他嚇的背脊寒,三魂七魄組在一起才算是完整的靈魂,要是少了其中任何一魂一魄,那都是會要人命的。
失魂魄者,輕則痴傻呆,重則直接變植物人!
這個冷無情就因為我不願搭理他,就用這種歹毒的風水術害我,他也配稱為一個風水師?也配稱林玲為姐姐?我呸!
事已至此,我也顧不得會暴露自己身中冥婚咒的秘密,打算咬破舌頭,借冥婚咒血來擺脫他的禁錮。
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當我要用牙咬舌頭時,牙齒居然不聽使喚,無法動彈了!
「嘿嘿,為了防止你大吵大鬧,我就施了個咒,讓你無法開口說話,等你變成了傻子,我再讓你開口,不過那時候,就算你能開口也沒辦法告訴別人是我把你害成那樣的。」
冷無情面容獰笑,似乎他並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害人事兒。
怎麼辦?我的全身都沒辦法動彈,就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可惡啊!為毛總是讓我遇到這些倒霉事?明明回來的時候看了黃曆,上面說了宜出行、宜歸家,可為毛我按着黃曆回來的,卻還要倒霉?」
此時我的心情別提有多糟糕了,可再糟糕的心情也抵不住那即將到來的抽魂恐懼。
早知如此,當初我就好好裝個孫子,像個晚輩一樣拍他兩下馬屁也就沒事了,唉,說來說去,還是自己太硬氣了,不懂的變通,現在想求饒都沒機會,因為我根本開不了口。
「誰來救救我?獨眼鬼,你妹的,平時你不是動不動就出現在我身邊,今天怎麼了?你倒是出現啊?再不出現,你王少爺我就要翹辮子了。」
平時我最討厭的就是獨眼鬼時常不經召喚就出現在我身邊,可現在我卻無比盼望它能出現一次,因為它的出現可關係到我的生死。
「拜拜了,下輩子就做個傻子吧!」
冷無情按在左眼皮的手指已經放下,當他睜開那隻眼睛的時候,我似乎看到了一隻黑色的大手,從他眼睛裏由小變大伸出,然後向我的天靈蓋抓來。
我心生絕望,這隻黑色的手應該就是抽魂用的,只要它抓到我的天靈蓋,我的魂就會被抽離。
眼看着黑手越來越近,我沒有勇氣去看它,只好緊緊的閉上眼睛,同時心裏有很多的遺憾,比如我還沒開始追自己喜歡的女人,還沒像羅小姐那樣大膽的對喜歡的人告白,這些我都沒有經歷過,我……真的不甘心!
「住手!」
一聲呵斥從後方傳來,然後我就感覺臉頰有風吹過,原來是一道符。
那道符打在黑手上,頓時燃燒起來,化成了一團灰燼,而黑手卻沒有任何損傷,不過雖然損傷沒有,卻成功阻了它的繼續前伸。
「什麼人?敢壞我的好事,不想活了嗎?」冷無情陰沉着臉向符紙飛來的方向看去。
「冷少,這裏是協會的辦事處,還請給我個面子,別在這裏亂來。」
說話的人我認識,正是這裏的辦事處主任,田鑫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