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浩看到李曉宇過來了,立刻收斂了自己的兇相,而是換了一個看上去非常陽光的笑容。
自我感覺良好的上前跟她打起招呼來。
可惜李曉宇根本也沒理他,走到我面前,問我怎麼來風水師辦事處了。
我把自己和陳蔚松的情況跟她一說,李曉宇當時就有些為難,說這不好辦,風水師協會有它的規矩,達不到相關的要求誰都不能申請。
關浩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又黏了上來,聽到李曉宇和我的談話,便插嘴說:「小子,聽到沒有,你那點風水等級根本沒資格申請加入風水師協會,趕緊滾,別在這裏妨礙我們!」
說實話,關浩真的很招人討厭,我正要開口說回來,李曉宇便先一步說道:「關浩,你是不是得了健忘症?昨天答應我什麼了?這麼快就忘記,度從我眼前消失,別在這裏礙眼。」
被李曉宇這麼冷涼涼的話刺激,關浩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了,他無比的尷尬,不過還是沒敢反駁,倒是又找了一個藉口。
「我也是風水師協會的成員,當然有資格了解什麼人要申請加入咱們協會,等這小子什麼時候滾蛋了,我就從你眼前消失。」關浩說。
我看了關浩一眼,淡淡的說:「你滾蛋了,我都還會留在這裏,放心好了。」
關浩咬牙切齒的說:「好小子,你就儘管惹我吧,你惹的我越生氣,到時候我報復你的時候就越痛快!」
說完,關浩對那准七品風水師揮了揮手,說:「你趕緊把他們轟出去,省的我看了心煩!」
准七品風水師點點頭,來到我跟前,說:「你可以離開了,協會辦事處不歡迎你。」
我說:「要是我不離開呢?」
「不離開?」准七品風水師一愣,隨即便說:「不離開的話,我只好請保安把你轟出去了。」
可能是怕我生氣,李曉宇柔聲對我說:「你想申請加入風水師協會是件好事,以你的本事,明年肯定能考到八品風水師,我看好你,現在這裏的人似乎對你有些誤會,要不你先跟你的朋友離開,等我幫你把誤會解除了再過來。」
李曉宇是個心細的女生,她早就看出整個辦事處的風水師都對我有很深的敵意,便用誤會這一說法,讓我們雙方都有台階下。
如果換作平時,我肯定會聽李曉宇的話,帶着陳蔚松離開。
可現在不行,既然風水師協會有指定的收人時間,那我可不想等到明年。
雖然風水師等級考核每個月都有一次,但沒有協會成員這個身份支持,每次考核都要花昂貴的報名費,要是被林玲知道了,還不得罵死我。
所以我必須今天就搞定這件事,一點都不想拖。
「抱歉,無論如何,今天我都要申請加入風水師協會,不知道你們這裏的負責人是誰,能請他出來一下嗎?」
我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把我擁有加入風水師協會的特權告訴他,一切就變的簡單了。
「噗!」
一個笑聲從身後傳來,是關浩出的。
「笑死我了,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東西?別說你是個風水師學徒了,就算你是協會的成員,辦事處負責人也不是你想見就能見到的,這裏的負責人可是六品風水師,那是你可能一輩子都無法達到的等級!」關浩大聲的嘲笑道。
六品風水師?
我心中微微一怔,隨後腦海里想起昨天回寢室後給林玲打的電話。
在電話里我問她風水師協會裏的成員似乎並不太強,好像他們的等級也沒有她之前說的那麼厲害。
林玲聽到我的話後,便嘿嘿一笑,說:「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你現了,可以嘛。」
我問她怎麼一回事。
林玲說也沒什麼,就是怕我缺乏自信,故意把有等級的風水師說的很牛逼而已。
等我現其實他們並不厲害,那時我的自信就會爆棚,對我以後的等級考試也有幫助。
林玲的話讓我有些很無語,我說在這裏的風水師也不全都是很差,至少等級在七品以上的風水師確實很有本事。
是的,除了李曉宇給我很高深的樣子外,其他的風水師我真是一點都看不上眼。
誰知林玲卻用那種很隨意的語氣說:「七品風水師?那算什麼?我告訴你啊小王,在風水師協會裏面,四品以下的風水師都是渣子,懂了嗎?反正你的目標就是在兩年內考到三品風水師,也就是比那些渣子強一些的風水師,可別讓師父失望啊。」
當時我差點沒被師父的這句話給嗆到,四品以下的風水師在她眼中居然都是渣子。
那她自己又是什麼等級的風水師?
這也太能扯了吧。
不過托她的福,因為這次的電話,讓我對有等級的風水師最後那一點敬畏之心都消失的蕩然無存了。
此時聽到關浩說這裏的負責人等級只有六品,我頓時有種想笑的衝動。
六品風水師,不過就是一個我師父眼中的渣渣而已,有什麼好炫耀的?
關浩見我半天不說話,以為我被那六品風水師的名頭給嚇到了。
他一臉的得意,然後就說:「知道我們辦事處主任的實力後很震驚吧?你還是趕緊回去多做做白日夢,說不定在夢裏你還有可能夢見自己考到六品風水師呢。」
我沒有再看關浩那張得意的臉,而是對李曉宇說:「你能幫我把這裏的負責人叫來嗎?」
李曉宇想了想,問:「你確定要我叫他過來?」
我點頭說確定。
李曉宇吸了一口氣,說既然我確定,那她就幫我打電話,就當是回報昨天晚上陪她抓鬼演習的恩情了。
李曉宇拿出手機打起了電話,她在電話里說了什麼,我並沒有聽清,不過當她把電話掛斷之後,便對我說:「辦事處主任馬上就會過來,到時候你把姿態放低些,既然是求人辦事,就要有求人的態度,明白嗎?」
看來,李曉宇以為我還不死心,想求辦事處主任通融,不過我也沒說破,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等着對方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