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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弟,感覺怎麼樣?」看着開始活動起身體的對方,劉瑞安笑道。
「兄長,這具身體也太弱了些。」虎虎生風地打完一套拳後,錢敏,不,應該是齊天大聖抱怨道。
「能有個先天的武道宗師給你做分身,你就知足吧。」
劉瑞安說着指了指四周的那些殘兵敗將的「屍體」,沒好氣地說道:
「要不你在這些人里選一個,為兄受點累幫你換換?」
視線在那些「屍體」上掃了一下的齊天大聖,果斷地搖頭說道:
「不用麻煩兄長了,這具身體其實也不錯。」
「這還差不多。」點了點頭的劉瑞安,又說道:
「你既然來了,那麼就跟我一樣,對外還是用身體的本來名字。」
「我叫王少雲,你叫錢敏。不過要委屈你一下,當我的護衛僕人。」
「不委屈,一點都不委屈。」齊天大聖眉開眼笑地說道。
「那就走吧,省得那幫傢伙說我們有意消極怠工。」
劉瑞安說着就邁步往廟外走去,已經適應了新身體的齊天大聖,則是連忙跟在了後面。
在兩人離開沒多久,那些殘兵敗將的「屍體」也紛紛活了過來。
只是沒人記得有關劉瑞安和錢敏的事情,唯一記得的就是有人強行擊殺了魏候。
眼見着積威二十年的魏侯就躺在自己身前不遠處,整個腦袋給破爛的西瓜一樣。
身為最高長官的鄭興,一時也傻在了當場。
「大人,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被世子知道,那我們……」
倖存的這個隊正雖然沒把話說完,但話里的意思卻讓鄭興瞬間就秒懂了。
按照軍法,魏侯被殺,自己這些原本應該守護在周圍的軍官肯定是一個都活不了。
至於下面的兵卒換成是別的情況,還多少有點可能會倖免。但眼下這樣的情況同樣是跑不了。
「大人,千萬不能猶豫啊,他們才七個,我們可以……」
另外一個隊長看向同樣倖存了下來的那幾個魏候貼身親兵,視線中滿是殺機。
「沒錯,就說魏候被大水沖走了,做掉他們往水裏一掉。要不了幾天就被魚蝦吃光了。」
聽着這些手下的話,鄭興心中要說不猶豫那是扯談。
畢竟魏候掌權二十年的威嚴。已經深入到他們這些官兵們的骨子裏。
可在生死選擇面前,這種積威的效果實在是有限。
就像另外一個世界裏常說得,忠誠只是背叛的代價不夠而已。
而且鄭興也清楚,一旦自己反對這些部下的提議。
那麼自己很可能也會成為被「大水沖走」中的一員,兩相一對比自然很快就有了決定。
「為了兄弟們的身家性命,看來有些事是不得不作為了!」
眼瞅着鄭興表了態,幾個隊正臉上的神色頓時就放鬆了下來。
片刻之後,廟宇里就接連響起了利刀砍入人體的「噗嗤!」與不敢置信的慘叫聲。
一個有心、一個無意,再加上魏候慘死給親兵們帶來的巨大打擊。
這次圍殺相當的順利。幾乎沒能遭受到什麼抵抗鄭興他們就將倖存的親兵全部砍死。
「大人,接下來怎麼辦?」抹完臉上沾染的血點,一個隊正問道。
事情走到這一步,鄭興也沒了回頭的機會,當下獰笑道:
「既然他們是魏候的親兵,那麼就送他們團聚吧,全部沉水裏。」
「至於魏候則是由程先生護着走了。至於去向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這樣的提議自然沒人反對,很快,魏候和親兵們的屍體都被拋進了水中。
生前還是一方諸侯,可死後卻只是打了個旋,就沉到水中成為了魚蝦的口糧。
三日之後,雨過天晴。
不只是洪水之禍徹底消弭。就連積壓在城中的水也退去了不少。
半米左右的污水中,隱隱可見一具具已然泡得腫脹潰爛的屍體隨波沉浮。
一些擱淺在角落裏的屍體上則是爬了不少的蛆蟲,斷壁殘垣、破屋爛瓦更是隨處可見。
原本應該人氣旺盛的府城,眼下卻是籠罩在一片哀傷與絕望的氣氛中。
「兄長,都三天了,我們還不動手?」站在一片城牆上的齊天大聖,看着城中的慘象問道。
「你以為這方天地的道門真是廢物?」站在一旁的劉瑞安。搖了搖頭說道:
「真要說起來,你們那個世界的道家、佛家,在很多方面還不如這方世界。」
「最起碼人家有着極為嚴密的體制,除非能夠直接拉上足夠的軍隊過來,否則只能徐徐圖之。」
好吧,所謂這方世界天道嚴密,故而只能魂穿不能身穿的限制,不過是劉瑞安有所保留的結果。
雖然也很希望西遊記世界裏的仙佛和純陽世界裏的道君們直接開片,但為了利益最大化,卻必然要慎重一些。
哪怕劉瑞安也知道,所謂只能魂穿不能身穿的限制,被自己拉入伙的那些大能們就沒一個相信地。
之所以會聽話,也不過是因為對位面入侵之事還不熟悉罷了。
一旦這些大能掌握了位面入侵的能力,呵呵……劉瑞安不用想也知道會發生什麼。
「我到是無所謂,就怕那些傢伙等得急了,到時候不好辦。」從身上掏出只桃子啃起來的齊天大聖,說道。
「不好辦就不辦,我又沒求着他們。這只是合作,又不是我欠他們的。」
好在說歸說,劉瑞安到也沒有真得再拖下去。
而是一拉身邊的齊天大聖,兩人就在一片波光扭曲中消失不見。
等再次出現時,卻是已經來到府城之中的張家大宅內。
身為家主的張嚴,這會兒正坐在椅子上一口接一口地喝着濃茶。
沒辦法,突如其來的洪災不說,范家與侯府徹底撕破了麵皮,就足以讓張嚴不得不打足精神來料理各方事務。
說起來,這張家也算是魏侯郡內前五的世家,張嚴更是深知生存之道。
別看張家基業龐大,卻始終讓魏侯掌握着自己的把柄,無形之中也成了侯府的羽翼。
可惜得是,這一次突如其來的洪災卻讓張家損失慘重。
城外的產業基本上全部完蛋不說,城內的府邸也差點被積水徹底泡壞。
至於洪流席捲而來時,被沖走或者被趁亂「漂沒」的財物,那更是數不勝數。
只不過,張嚴的注意力很快就不在自家的損失和針對范府的防備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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