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特戰士,就是要有超強的個人戰鬥力,同時還要肩負起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任務的人,是軍隊的尖刀,擁有一往無前的氣勢與膽魄。
而這種氣勢與膽魄自然不是光有修為就能帶來的,還要經歷許多次的生活搏殺才能養成,而這一次獸劫之地的試煉,就是這個目的。
「轟隆」
叢林中突然產生一聲大爆炸,上百棵大樹瞬間被炸飛,在爆炸的中心處,一頭黑紋白虎衝出了來,仰天咆哮,一顆風彈炸毀了方圓數十里。
這是一頭二級凶獸,實力相當於碎體五重天,也就是與玄天宗的太上宗主姜君成差不多。當然了,由於沒有意境法相的支持,真要是跟姜君成對上,自然不是對手,可如果光論破壞力的話,反而更強一些。
相對於黑紋白虎十米長的身體,衛正等四人就顯得小多了,不過此時的黑紋白虎卻被追着打,完全不敢正面硬拼。
衛正四人中,岑玉使着一條長棍,這條長棍是一把天級寶器,與盤龍齊天棍的等級相當,威力非凡。特別是擊中敵人時,可以造成可怕的內部破壞,像那些天生就長有堅硬外殼的凶獸或仙獸,碰上這條長棍會死得很慘。
另一邊的聶遠山更是不得手,他竟然擁有一整套的天級鎧甲,從頭盔到戰靴,將全身都武裝了起來,看得衛正都羨慕不已。
要知道衛正也不是沒見過天級寶器,他的手中就曾有過盤龍齊天棍,後來在擊殺了空相後,也將那曾經屬於魔主崔斯特的天級寶劍搶了過來。然而攻擊性的天級寶器雖然難得,但也還是有一些的,可是防禦類的天級寶器衛正是見都沒見過的。
身為煉器師,他很清楚一件防禦性寶器煉製的難度,那可是遠高於攻擊性寶器的,更加不用說全套的鎧甲了,光是材料用的就比攻擊性寶器多上五六倍,一旦有一件煉製失敗,就會連累整套鎧甲的品質,由此可見聶遠山那套鎧甲的珍貴成程度了。
穿上那套鎧甲後,再配合聶遠山碎體一重天的實力,硬扛二級仙獸的攻擊都不在話下,完全就是打不死的。
三人中,只有陶月貞最窮,她的身上同樣穿着一套鎧甲,但只是地級上品的。雖然也很珍貴,可是跟聶遠山的一比就差得遠了,至於說手中的兵器是一把地級上品的寶劍,這一點也比岑玉差。不過還好,陶月貞的實力相當紮實,而且把衛正觀察,她將蛟龍覆海訣練得非常熟,可以說是四人中,最適合這套武技的人了。
黑紋白虎再次轟出一發風彈,聶遠山突然迎着沖了上去,雙手前推,直接就將風彈給彈向空中,完全沒有效果。衛正飛身向前,右腳重重踏在地面上,瞬間寒氣暴發,方圓一里內的地面被冰封,隨後冰層裂開上百個口子,一條條手臂粗的冰之鎖鏈從裏面飛出,就像上百條靈蛇般,朝黑紋戰虎撲了過去。
戰虎一爪子拍出,所有冰鎖鏈全部被擊碎,化為晶瑩的冰渣附着在它的身上。
衛正冷冷一哼,剛剛飛起的冰渣,瞬間又結成了冰鎖鏈,而且還直接鎖住了黑紋戰虎。
冰結聲中,冰鎖鏈與地面的冰層合接,將黑紋白虎牢牢鎖在原地。
岑玉贊了一聲,飛身而上,舉起寶棍砸向黑紋白虎的頭頂。
白虎也不是吃素的,四肢不能動,但體內澎湃的真元力還在,直接聚集成一面風盾,護在頭上。然而岑玉卻不管不顧,直接一棍子就砸了上去。
「轟」
大爆炸響起,風盾直接被砸碎,隨後寶棍去勢不減,又砸中白虎的額頭上,結果那硬度完全可以跟地級寶器媲美的虎頭,當場就被砸爛,頭骨碎裂的同時,黑紋戰虎的身體內部也變成了一團爛肉,直接就橫屍當場了。
「好棍法。」
「哈哈,衛兄弟的絕對冰結也用得漂亮,沒有人的話,我可沒那麼容易得手的。」
兩人相互夸將了對方一下,這時聶遠山沖了過來,拔出一把小刀,開始切割白虎的身上,不說別的,光是一張白虎皮,就值很多錢,這可是他們以後安身立命的資本,絕對不能放過了。
任由聶遠山在那邊處理屍體,陶月貞擦了擦頭上的汗,還拿出了一顆仙元丹,邊走邊吸收。
連續七天了,他們都是一邊戰鬥一邊提升修為,靠的就是這仙元丹了。
正如衛正預料的那樣,一顆仙元丹擁有十塊天級真元石的能量,更加難得的是,仙元丹中提供的可是仙靈之力,並不是真元力,對於武者來說那可是另一種層數的力量,吸收起來自然更加有益處了。
僅僅七天時間,衛正就已經感覺到自己許久沒有進級的修為,有點蠢蠢欲動了。
「哈哈,收穫不錯,這張白虎皮應該能值五十枚仙元丹,相當值錢。」
聶遠山在短時間內已經處理好了白虎的屍體,十分高興。而提前來了兩個月的他,對於仙域這裏的物價也有所了解。
仙域出售的東西自然非下界可比,而貨幣更加不用可是黃金白銀這些東西,而是統一用仙元丹來代替,說白了,仙元丹既可以用來修練,也是這裏的硬通貨。
一顆枚仙元丹,就能助衛正半修為提升到先天后期,甚至是仙先圓滿,可想而知它們的價值了。而這頭二級的白虎皮就能值五十枚仙元丹,可見也是價值不菲。
看着聶遠山心喜的表情,陶月貞卻輕輕皺起了眉頭。
「你們發現了沒有,自從兩天前開始,這裏的仙獸好像變得有些不對勁了。」
「不對勁?怎麼個不對勁了,紅眉公不是說過,這裏的仙獸對于天龍族的人充滿了敵意,我們身上都融和了蛟龍精血,所以見到我們就會進攻。」
「那不一樣,我在下界時曾經接觸過仙界,雖然只是仙界的幼崽,但卻極負靈性,與凶獸那頭笨頭笨腦的東西大不一樣。咱們一開始遇到的幾頭仙獸,雖然打起來不死不休,可是戰鬥時卻極負靈性,可這兩天遇到的仙獸卻變得像凶獸一樣,只知道硬打硬沖,這很不正常。」
這話一出,眾人也發現了,特別是衛正,他也是接觸過仙獸的,甚至還養了一個風雷獸。那可是在剛出生幾沒天,就懂得配合衛正戰鬥的戰鬥生物,在戰鬥方面的天賦,甚至比許多隻知道修練的武者都要強,而這兩天遇到的仙獸在這方面真的沒法比。
「誰知道怎麼回事?反正對於咱們來說,只要不碰上三級仙獸就行了,關於這一點,只要有我有就不是問題。」
岑玉說着話,突然用出了自己的風之法相,他的風之法相與傳統的風之法相完全不同,在攻擊性並沒不是很突出,但是範圍卻十分巨大。之所以用巨大來形容,因為他可是能覆蓋半徑一百里的球形範圍的。
也就是說,一個直徑兩百里的球形範圍內的動靜,他都可以通過自己的法相探知到,就像個雷達一樣。
而且與雷達不同的是,岑玉還能根據力量的強度,分主次偵察,力量越強的人或仙獸,越容易被他偵察到。正是靠着這個能力,他們才能在有效避開三級仙獸,並追殺一二級的仙獸,極為方便。
「小心使得萬年船,既然這段時間仙獸有些對勁,咱們還要謹慎一些,先找個地方躲一陣子。不然的話,真要是被三級凶獸給碰上了,我可是只能保一個人的。」
聶遠山的天級鎧甲不僅能保護使用者,還能帶上一個人,也就是說,在必要時,他可以保一個人的安危。可在場可是四個人,一旦碰到太過危險的情況,恐怕會有兩個人要犧牲掉,這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四人都是各自世界拼殺過來的,都不是疏忽大意的人,因此在接下來的兩個月中,過得非常小心。每一次動手,都是在岑玉反覆偵察後,確保五十里內沒有三級仙獸的情況下才行的。
兩個月的時間裏,衛正對聶遠山三人也有一些了解。
聶遠山年紀最大,修為最高,但為人卻很謹慎,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這種人是天生的領導者,往往從團體的利益考慮問題。這種性格的人,說好聽着就是大公奪金私,說難聽點就是冷漠無情,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大多數人的利益去犧牲少部分發人。
對於地聶遠山這種人,衛正一向是不怎麼想深效的。
而岑玉才是一個率直的漢子,為人和善,但善惡分明,行事也很果斷。聽他說,曾經為了打報不平,一口氣斬殺千人,為弱者討回公道。
這種人衛正是很願意結交的,畢竟是義字為先嘛。而岑玉的天賦在衛正看來,也是強於聶遠山的,一旦他突破到碎體一重天,肯定要比聶遠山厲害。
至於說三人中唯一的女性陶月貞,衛正看到的只有要強與奮井。這是一個肯吃苦,肯怒力的人。天賦相對於其他兩人算是一般,但卻憑着超人的毅力走到了今天,非常得不容易。光是這一點,就讓衛正非常佩服,畢竟衛正可是一路外掛走來,學的是仙術,繼承着仙人的記憶,對於這種只靠自己努力成長起來的人,那可是發自內心的佩服的。
也正是因為陶月貞很努力,因此四人中光論「蛟龍覆海訣」的使用,她是最強的。不過像這種只靠自身努力,沒什麼外掛的人,往往運勢都不會太好,這一點從她的裝備就能看來出來。四人中,陶月貞是唯一沒有天級寶器的人,也就是最窮的。
不管三人的性格出何,總之在這個環境中,他們還是能同舟共濟的。
如今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兩個月,四人過得可謂是風平浪靜,連受傷都沒受過一次。
而平靜的生活自然是最利於修練的,其他三人的變化看起來還沒那麼大,可衛正這邊卻進展神速。
總算一百枚仙元丹,衛正已經利掉了五十枚,也就是相當於五百塊天級真元石了。
這麼巨大的量吸入其體,自然是量變引發了質變。
幽冥混元訣到了先天境界,修練的難度自然是變得更大了。在結丹境界時結出的五行內丹,如今已經脫舊了源海,分佈到了身體各種,其中一顆在胸口,其它四顆在四腳上。五行力量在體內循環,滋養着身體,隨時隨地都在提升着力量。
而幽冥混元訣先天境界最大的關口就是碎丹!想碎體先碎丹,這是進級碎體境界前必須做到的。
而想碎掉五行內丹談何容易,想當初煉化出它們時,可是沒少費力的,如今又要碎掉,自然要花費更大的能量才行。
不好有仙元丹這種仙域硬通貨在,不然的話,要是在厚土大陸,即便是有混沌仙爐內的仙靈之力相助,沒有十年八年也是不可能的。
五十枚仙元丹下肚,在龐大的力量衝擊之下,五行內丹上已經出現了細小的裂痕,已經成功邁出了碎丹的第一步,只需要繼續努力,憑剩下的五十枚仙元丹,應該就能碎體完成,到那時,衛正的修為將提升到先天后期,實力大進。
結束完一天的修為,耳邊卻傳來了腳步聲,一回頭,正好看到陶月貞走了進來。
「感覺你收功了我才進來,沒打擾你吧?」
「沒事,來時面坐吧。」
來人是陶月貞,這段時間接觸下來,衛正發現陶月貞是個好姑娘,雖然說論長相,他比不上鍊師如,更加不用司徒幽夢,但那種上進的氣質與親和力,卻是二者不能比的。跟她在一起,會自然而然心生好感。
平時四人在行動時,自然是彼此配合,但是在空閒之時,聶遠山與岑玉走得較近,而陶月貞則喜歡找衛正來聊天,總之兩個人的關係還算不錯。
陶月貞坐下後,表情有些異樣,衛正見狀問道:「怎麼了?有心事?」
「也沒什麼,就是感覺離開的時間快到了,大家的心好像也不在一塊了。」
衛正恍然大悟,這一點他也感覺到了,岑玉還好一點,畢竟性格相對率直的他,對誰的態度都差不多。可是聶遠山就不同了,那是一個不講感悟,只講利益的人。在聶遠山的眼中,岑玉不僅實力更強,他的特殊意境法相更是能用在很多地方,拉攏這樣的人,對自己今後的發展會更有利。
而衛正與陶月貞,一個是女流之輩,一個又是實力最弱的,自然就沒有拉攏的意義了,甚至在他的心中,也許還會將兩人視作拖腿的,自然是不會深交了。
特別是衛正,出身詛咒之地的他,即便通過了試煉,也只能在仙域呆兩年,自然就更沒有拉攏的可能了。
「陶姐,人各有志,不能強求的。」
「我也知道,只是難得一起出生入死的夥伴,眼看着說分開就要分開了,有點惋惜而已。」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這時天已經亮了,之前已經說好了,今天要出去狩獵,因此陶月貞拿出了自己的長劍,衛正卻發現這把劍已經有些破損了,刃口處甚至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陶姐你沒有奮用的劍嗎?」
「呵呵,有到是有,不過只是地級中品寶器,對於一級仙獸都有點困難,更加不用說二級仙獸了。不過沒關係,只需要通過試煉,到時候就能去買一把天級寶器了,這把就先湊活着用。」
衛正手中到是有一把天級寶劍,是魔主崔斯特的那把,正在考慮要不要暫代給陶月貞用時,突然一股強烈的能量波動從洞外傳來,兩人瞬間反應,飛身衝出了山洞。
一到外面,發現聶遠山與岑玉也沖了出來,正在抬頭望向遠處。
就見在數十里外的天空中,一道血紅色的氣柱正拔地而起,連接了天與地,在可怕的仙靈之力推動下,血柱越來越粗,越來越大,受其影響,天空之中出現了一大片血紅色的雲朵,血雲迅速擴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遮擋住了天空,陽光都被擋住了,看架式仿佛要將整個獸劫之地的上空都罩住。
「這是陣法嗎?威力好強!」陶月貞滿臉謹慎。
而岑玉已經第一時間用出了意境法相雲偵察,結果發現了數十里外居然有一片空地,那裏本該有的樹木都被人為的清除了,在空地上有一座大陣,佔地一公里左右,血柱正是從這座大陣中冒出來的。
一聽真是法陣,四人都感覺有些奇怪,不明白這是要幹什麼?因為紅眉公在他們進來前,只是讓他們活過三個月而已,並沒有說法陣的事情。
「不對!我在法陣旁邊看到了那個北冥龍城,這個法陣不會是這傢伙搞出來的吧?」
一提到北冥龍城,衛正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立刻騰空而起,從高處去打量遠處的血柱,聶遠山三人也飛了上來,看了看衛正。
「衛兄弟,莫非你對法陣一道有所研究。」
衛正也沒隱瞞,將自己善長法陣的事情說了,三人剛要請教眼前的法陣是什麼時,震耳的吼叫聲從四面八方響起,吼聲巨大而又密集,仿佛整個獸劫之地的仙獸都被驚動了一樣。
「果然是這樣,這是一座可以喚醒人體殘暴本性的法陣,可以讓一個善良平和的人,變得殘酷時務嗜血,充滿攻擊力。現在看來對於仙獸也有作用,不過據我所知,這種法陣是需要一些引子才能發揮作用的,如果沒有引子的話,既然法陣的威力再強,也根本不會有事。就比如說我們幾個,現在雖然在法陣的施法範圍內,卻並沒有受到它的影響。」
「引子?什麼引子?」
「應該是一些讓人變得衝動的藥粉或藥水之類的東西,必須提前施加到對方身上,然後……」
說到這裏,眾人幾乎同時想到了之前他們關於仙獸變得殘暴衝動的事情,立刻就明白原來早在他們進入獸劫之地的一周內,就已經有人這樣做了,而從現在的情況分析,做這種事情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北冥龍城了。
「這傢伙到底想幹嘛?故意惹怒所有仙獸,難道他在找死嗎?」
此時岑玉已經偵察到越來越多的仙獸暴動起來,像瘋了一樣在獸劫之地中奔跑,撕殺着。本來仙獸之間除非是死敵,不然是不會同類相殘的,但現在卻像最原怒的野獸一樣,一見面就拼死拼活撕殺起來,完全沒有理智可言了,正如衛正分析的那樣,它們已經受到了陣法的影響,變得殘暴嗜血起來。
突然,岑玉的臉色大變,扭頭看向西方。
「快走!那邊正有一頭三級仙獸朝這邊衝過來,媽的,連三級仙獸都中招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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