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弗蘭奇一家!敢從海賊手上搶東西簡直就是找死!!!!」,一邊跟着那隻粉色箭魚,娜美忍不住咬牙怒吼。粉色箭魚帶着娜美七拐八彎之後,在拐了一個彎之後就忽然消失,娜美愕然地趕緊拉住手上的韁繩讓載着自己的箭魚放慢度。
「安可的箭魚在這裏不見了,那麼烏索普應該就在這附近了。」着急地四處查看,娜美忽然在不遠處看到一堆圍起來的人群,那裏時不時傳來「有誰認識他嗎?」「被打得好慘」等句子。心裏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再聯想到安可剛剛說過烏索普被打得很慘,娜美趕緊讓箭魚在那附近停下,跑過去撥開人群一看,瞬間呆了:全身被打得體無完膚的烏索普大字型躺倒在那裏,露出來的皮膚全都是傷口,引以為傲的長鼻子也被打折了,奄奄一息好像一點意識都沒有。
「烏索普!!烏索普振作一點!!!」,衝上去想扶起烏索普,娜美卻感覺無從下手,因為全身的傷痕隨便碰一下好像都會給他帶來巨大的痛苦。只好大聲地喊道:「烏索普!!沒事吧,醒醒啊!!」
「吶,喂,」這時一個圍觀的人問道:「你們難道是海賊嗎?」
「你們煩不煩啊!別死盯着看!!」,回頭怒吼一聲,娜美轉過身小力地扶起辛苦喘着氣的烏索普,「烏索普,是弗蘭奇一家幹得嗎???他們人呢!!」
辛苦地喘息了很久,烏索普才斷斷續續地虛弱地說:「沒錯……我真是…太弱了……咳咳……」,嗆咳幾聲,再次辛苦地喘氣之後烏索普才滿是愧疚地說道:「錢…全都被搶走了……」,努力睜開眼睛看着驚訝的娜美,烏索普再也忍不住滿臉淚水,哽咽地說:「我真是…沒臉去見大家了…好不容易有錢了…能夠修好梅利號了我卻……我真沒面子啊……可惡!……」,說道最後已經是泣不成聲,哭泣的聲音滿是悲憤更多的卻是自責,濃濃的自責。
而聽到烏索普的話,娜美也心裏不好受,畢竟剛剛她已經知道黃金梅利號已經沒有辦法修好了,但是烏索普這個樣子完全讓她張不開嘴說出任何關於船的事情。忍住心裏的憤慨,娜美堅定但溫柔地對烏索普說:「我知道了,烏索普。不用擔心錢的事情,我們一定會取回來的!!」
娜美咬着牙看着烏索普滿身的傷痕,知道擅自移動的話可以會雪上加霜,於是小心地把他扶到一邊的牆邊靠好之後,娜美才對低着頭不一言的烏索普說:「烏索普,在這裏等一會,我馬上會船上叫些幫手來,也叫喬巴過來給你治療。不用擔心被奪走的錢,這前面好像有哪些傢伙的大本營,待會我們衝進去大鬧一番然後解決他們。」
周圍的人群還在看着傷痕累累的烏索普嘀嘀咕咕,娜美回頭怒吼一聲:「你們這群傢伙,都說了有什麼好看的!!」,看到人群一驚後退幾步之後,娜美對烏索普說了一句:「烏索普在這裏等我啊!!」之後就快步跑向停在岸邊的bull。而人群則訝異地看着毫不猶豫離開的娜美:「把他扔在這裏好嗎?」
「再快些,小箭魚!!!」,一手拿着錢箱一手拿着韁繩,娜美不斷地催促着,心裏略帶生氣地想到:為什麼安可一早就知道烏索普受了傷卻不肯親自過來??到底她有什麼事比夥伴還要重要??到底羅賓生了什麼事,需要安可親自去解決??到底這座城市有什麼讓安可很顧忌,然後要一直偽裝成別人???到底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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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正在撐着傘快步走向城市中心的安可只是眼角瞥了一眼自己後面,看似沒什麼異常的街道偶爾走過幾個人,但是安可卻只是笑了一下,拐進一個沒有人的胡同里。經過一座橋的時候,安可幻化出一個分身走向那座橋朝着對面走去,而本身則趁機隱身站在橋頭悠閒地看着對面。
就在虛幻出來的安可快要走過橋的時候,忽然一個穿着黑西裝的男人迎面走來,步履匆忙,然後不知道有意和無意剛好撞到安可身上,雖然她小心地避開了,但是男人身上戲劇性地掉下來一個裝着漂亮藍色液體的小玻璃瓶摔碎在地上。清脆的聲音並沒有引起偶爾經過街道的行人的注意,但是對面的男人好像是滿懷期待似的看着安可面具後露出來的一雙紫色的大眼,男人滿臉掩飾不了的貪婪和期待讓人噁心。
然而,幻化出來的安可只是疑惑地歪歪頭看着像是呆在那裏的男人,隨即輕聲問道:「先生,您沒事吧?」
現安可並沒有出現自己意料中的變化,男人忽然好像有點泄氣一樣,隨意擺擺手不耐煩地說:「沒事,下次走路帶點眼睛!」
「我會注意的……」,並沒有指出男人的問題,假安可只是點點頭,然後撐着傘悠然離開。而某位真正的幕後黑手、啊不、主角則還站在橋頭上,看着男人踩了踩地上散落的藍色液體,然後低聲罵罵咧咧地走了。
沒過一會,一個長鼻子的身影悄聲來到石橋這裏,走過去低下身用手捻起地上的藍液體搓了搓,現那居然是極其細膩的晶體。拿出手帕收集一些之後繼續跟上安可的幻影。但沒過幾分鐘之後又原地返回,疑惑地左右看看之後就快步走向剛剛那個男人的方向。
呵呵,想跟我斗?都說了淚對我的幻術是沒有用的,啊對了……好像沒跟他們說過,知道的迪卡中將也不知道被拉斐爾那個小鬼弄到哪裏去了,,略帶煩惱地敲敲腦袋,安可忽然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乖乖呆在原地不就好了嗎,烏索普君?現在怎麼辦?先去羅賓那邊還是烏索普那邊……」,仔細想想之後,安可決定還是先去找到迷路的路飛讓他和索隆他們去解決烏索普的問題,而自己則去把消失的羅賓拎出來再說。
層層疊疊房屋間,人來人往熱鬧非凡,水門電梯上的環境區別於高大鐵圍牆下略顯髒亂的街道。基本上滿大街都是戴着面具衣着華麗的人,也有穿着普通的市民,然而整個水之都都沒有找到那個幾分鐘前還舉着白傘戴着白色面具的少女也沒有找到一個黑色中長的沉着女子,更是從頭到尾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喜歡穿着白色和服背着兩把刀的小女孩。
而一直或遠或近尾隨着安可的瘦小人影則腳步急切地奔走在各個大街小巷,眼睛不斷地掃來掃去,同時也在用着見聞色霸氣探知着安可的存在,可惜還是沒有一點線索,可惡!到底哪裏去了??我修煉的幻術已經很強,可惜還是沒辦法完全找出她的所在,儘管如此還是能夠勉強追到她,但是現在更麻煩,氣息完全消失了……
到底在哪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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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我記得娜美小姐說過烏索普好像就在這裏……」,乘着箭魚來到先前找到烏索普的地方,山治疑惑地周圍看看沒有人影的街道。
「按照娜美的說法,烏索普傷得很重,應該不會走遠的。」,握着刀柄跳到岸邊,索隆微皺着眉。而喬巴則聞着味道仔細地盯着地面,當看到在路上一灘灘延伸到遠處的血斑,立刻跑過去蹲下用手指在地上擦了一下之後說:「這是……血?!」
就在三人驚訝地盯着地上的血跡時,忽然從天上傳來一聲「哇啊!!!!」。於是三人默默地抬頭,看到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個人帶着的草帽時,立刻無語。然後看到某位原本按照軌道應該正中河中央的吃貨,瀟灑地在空中一個後空翻,雙腳一蹬空氣跳回到他們站着的岸邊背對着他們,然後再瀟灑地戴回草帽把手伸到嘴前做喇叭狀然後大吼:「烏索普!!」
「那個是路飛吧……」,瞪大的眼睛還沒有收回來的,山治呆呆地說。
「啊,是路飛,」閉着眼冷靜一下之後,索隆才淡淡地回答:「剛剛的招式應該是安可教的吧,我記得她上次在那個長鏈島的時候也用過類似的招式……」
「路飛好帥……」,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喬巴愣愣地看着前面的路飛。
聽到後面有聲音,路飛一回頭就看到神色各異的索隆他們盯着他,想起正事的他立刻着急地對他們說:「大事不好了,烏索普和錢一起都被拐走了!!」
「已經知道了,來吧,我們現在正打算去那些傢伙的大本營。」,山治咬着煙看着前面的血跡,「說不定那個傢伙會認為是自己的過錯,獨自一人去找弗蘭奇一家算賬去了。」
「安可也跟我說過了,」,伸手從褲兜里拿出一個透明的水晶瓶,裏面放着一團泛着藍色圓球樣的光芒,路飛靜靜地看了一眼那一團不斷在閃着光的奇異光芒,「這是安可交給我的,可以治好烏索普大概一半的傷,但是……」
「小可愛的眼睛還沒完全好對吧,治好一半的傷對她的負擔還是會很大。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是第六道的能力,這就說明,小可愛那個時候沒有用幻術遮掩住自己……」,帶頭走向福蘭奇一家的大本營,山治聲音低到只有走在他附近的路飛他們才能夠聽到,「可可羅婆婆說過這個水之都都處都是世界政府的人,如果……」
「沒有人看到安可,全部都是用能力交給我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就感覺到她好像很不舒服,」,揣緊手裏瓶子,路飛冷靜地說:「她說過,這座島會生很多事。她現在先去把那些可能對我們不利的傢伙找出來,然後才會過來。而且……」
「烏索普和錢的事,她覺得很抱歉,因為有那個見聞色霸氣的能力在那裏,她肯定知道了事情生的大致過程。但是卻因為偽裝的身份的問題,她走不開,」,索隆接過路飛的話,冷靜地猜測着,「對吧,路飛?」
雖然有點訝異索隆的直覺,但是路飛只是沉默地點點頭,然後把那個透射出藍色的水晶瓶放回褲兜里。
「即使用霸氣能夠知道,也不是小可愛的過錯。畢竟她現在的處境也很麻煩……」,緊鎖着眉頭,山治沉默了幾秒之後還是決定先不把羅賓的事情告訴他們,起碼安可剛剛對他說過什麼暫時不告訴路飛他們。
「總之,現在先過去把那個什麼弗蘭奇一家給踹了!」,握緊劍柄,索隆滿臉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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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綠色的空間裏,一眼望去都是流動浮動的景象。空間並不明亮但也足夠人看清楚自己方圓五米的區域,空間內擺放着一張棕色木桌,兩把椅子放在兩側,其中一把上坐着一個微垂着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的半長女子,穿着黑色連衣短裙和黑色長筒靴的女子雙手放在桌子上,緊握着。打量了一下周圍的景象之後,恢復原樣的安可微微咋舌,略帶鄙視地眯了一下左眼,這個空間好醜……
看到坐在那裏的羅賓還沒有現自己,安可自動地走過去拉開剩下的一把椅子坐下,三叉戟輕放在桌子上的聲音引起了陷入沉思中的羅賓的注意,抬頭看清楚坐在自己對面的小孩是誰時立刻瞪大眼睛:「副船長小姐?!為什麼會在這裏??」
「喲我為什麼就不能來這裏?」,安可朝着驚慌莫名的羅賓輕眨着猩紅的左眼,詭異的黑色數字六流轉着淡淡的冷漠,「我說過不要惹出什麼麻煩的,尼可羅賓。」
「可惜這次的麻煩是自己找上來的……」,羅賓努力翹起唇角,依舊像是溫柔的微笑但卻沒有一絲笑意存在,「這座城市,遠沒有看上去的那麼乾淨呢。或者是說,因為我們的存在,讓這座城市也被污染了……」
「哦呀我可不這樣認為,如果城市被污染了的話,就把它染成同一種顏色不就可以了?」,伸出右手抓着放在桌上的三叉戟,安可微笑着看着它在自己的手裏慢慢縮小至4o厘米左右,「自己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裏的,尼可羅賓。即使過去再怎麼黑暗,你也需要靠着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去越它,阻擋你的不管是什麼你都需要跨越。而且,能夠利用的不管是什麼都可以成為擋箭牌,這就是你唯一能夠活下去的要求。而且,你以前應該做過不少出賣那些所謂夥伴的事吧。所以,我有點好奇,你應該是那種乖乖跟着別人走的類型吧。」
「並不是所有人都像副船長小姐你那樣堅強的,有着那樣的過去還可以努力看着前面。跟你相比,我的過往的確不算悲慘。但是,我……一個人在世界裏漂流了2o年,看到的只是人心的醜陋,所以我只能學會背叛學會一個人生存。」,努力翹起的唇角最終無力撐起蒼白的微笑,羅賓看着放在桌子上被安可抓着的三叉戟,「我…真的累了……最後能做的,或許只能報答一下路飛船長當初的救命之恩了……」
「哦呀,這麼消極?那些人cp9那些傢伙到底對你說了啥才讓你一下子這麼低沉?」,小腦袋左搖右晃的,安可此刻很像是天真鄰家小妹妹,可惜略帶森然的異瞳有點駭人,「能夠威脅你的籌碼是什麼?」
「誰知道呢…他們把我帶到這裏之後,就不見蹤影了。但是大致他們想做什麼我已經猜到了,cp9這個組織很強,再加上……」
「屠魔令啊」,上調的語調帶着愉悅,安可笑得可愛有加,「那個還算挺有趣的,但是現在的我絕對可以完敗他們的」
「可惜我不是副船長小姐你呢……」,低聲呢喃一句,羅賓低着頭看着不自覺絞在一起的雙手,隨即沉默不語。2o年前的屠魔令,毀了她的歸屬,炮火連天中她親眼看着她最愛的人們葬身在那棵全知之樹里,與瑰寶般的重要文獻長眠在火光中。2o年來,那一幕仿佛曆歷在目,就像昨天剛生的一樣。屠魔令……一直都是她無法躲過的夢魘。
看到羅賓的樣子,安可輕易地就能夠猜出她在想着什麼,笑着轉移話題,「cp9那些傢伙你見過幾個了?他們能力還算可以吧,現在藏在島上能力最強的那個也不過比路飛強一點,但是路飛絕對可以打敗他而更上一層樓的如果在這座島解決掉cp9的話,應該也就沒什麼事了」
「副船長小姐你的話,的確可以解決掉cp9,但是,如果你被人現了的話,這座所謂的水之都應該也會被政府用什麼藉口毀滅掉,畢竟你也知道你現在在世人的眼裏已經是死人,政府根本不可能留下一點你還活着的證據的。」,慢慢地抬起頭,羅賓直視着安可的眼睛,「副船長小姐你的確很強,屠魔令的戰力現在肯定不是你一個人的對手,cp9也的確會被你輕易解決掉,但是……現在和五年前不同的是,你現在有了需要保護的人,船長他們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在屠魔令中活下來,能不能勝過cp9全體成員也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就算你一個人再強大,你也不可能在混亂的戰爭中護全他們所有人。再加上,如果對手是你的話,海軍絕對不會使用屠魔令來緝拿你。那個時候……」
聽着羅賓完全說中她心裏所想,安可反而溢出一抹更深的微笑,「沒錯,我的確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但是解決辦法我可是有的哦。而且還是一勞永逸的那種」
「一勞永逸?真不愧是副船長小姐……」,眉眼像是帶着笑意,但下一秒羅賓語氣便只是說不出的苦澀,「可惜,我遠沒有你那麼厲害。我現在只能用自己現有的、還能讓別人顧忌的籌碼去交換我自己想要的條件。」
「如果你這樣做的話,那些人只會利用你想保護的東西變本加厲地威脅你,讓你妥協。再加上,路飛的性格你應該清楚,他絕對不可能同意你的作法,畢竟現在他可是把你當作真正的夥伴了。」
「我知道,船長先生他是很善良也很單純的人。所以……」
唇角微笑微微收斂,安可靜靜地看着羅賓,心裏滑過一絲瞭然,隨即淡淡地開口,談起於此刻無關的話題,「我記得你的夢想就是找出那空白的一百年歷史吧。找到線索了嗎?」
「嗯,找到了。在空島那個巨大的鐘樓那裏寫着,海賊王把他所記載的古代信息都引去最後的地方了。那個時候,我的確找到了下一步要努力的是什麼,也認為我會跟着這艘海賊船走到最後……」,頓了一下,羅賓才低聲接着說:「但是,世事總有意外呢,意外地讓我措手不及。但是……算了,現在已經足夠了。真的足夠了……」
看到羅賓的樣子,安可清楚她已經下定決心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不管帶來的後果是什麼,她都會一意孤行,因為對於一個早就活累了的人來說,就算是天塌下來了,她也固執地相信着自己的想法。要讓她重新燃起活着的信心,除非讓她看到新的希望,讓她有那個勇氣跟自己的夥伴攜手並進,否則一切都是無用。
捫心自問,安可很清楚自己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將一個人從絕望深淵拯救起來,她更擅長的應該是給予一個人絕望,或者更為黑暗的力量。拯救別人給予別人希望這種事過於光明,對於滿身血腥的她來說遙不可及。所以她也不知道要對此刻心意已決的羅賓說些什麼。
「他們要的是古代兵器,用來威脅你的籌碼是……」,頓了頓,安可輕抿了一下嘴唇之後接着說:「路飛他們?」
「差不多吧……」
「呵呵,你這個交易也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的樣子古代兵器加全世界甚至再加你的犧牲才換來路飛他們的生命,你也願意?」
「你應該很清楚,船長先生值得。我早就應該跟着阿拉巴斯坦的陵墓一起埋葬,是船長先生救了我。能夠去到空島找到空白一百年的線索,也是跟着船長先生的原因。所以我一直都很感激他。如果……可以用我沒什麼用的生命換取他的一路平安……」,羅賓嘴角慢慢勾起的微笑真實但卻決絕,「我不會猶豫……」
看到羅賓堅定的樣子,安可微微一笑直視着她說:「你也算一個挺不錯的人嘛,如果你真的是為路飛他們着想的話,那麼我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幫你。起碼不會讓你在cp9的控制下受到折磨這也算送給你的最後一份禮物吧。
些許驚訝寫在臉上,羅賓想不到安可居然說幫自己實現計劃。
「很驚訝吧?其實也沒什麼。我一早就說過的,能夠利用的我絕對不會放過。反正我這次過來也沒什麼事,就過來看一下你到底會做什麼而已。如果無關草帽海賊團的話,我不會擅自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如果會傷害到路飛他們一點點的話,你應該猜到我想做什麼。」,調皮地歪歪頭,安可笑得眉眼彎彎,「但是啊,你也知道,我不會說什麼話阻止你。只要對我有利的,就算代價是熟人的生命,我也無所謂。所以,你完全不可能從我的嘴裏聽到什麼勸你回頭的話語。」
羅賓說不出心裏的感覺是什麼,像是失望卻更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感覺。她猜測道安可根本就不可能是那種因為是認識的人而心軟或者是出手相救的人,如果她忽然大善心地去救一個人,要麼就是她心血來潮,要麼就是她認為那個人還有利用的價值。而這次說要出手幫她完成計劃的理由可能很簡單,一是利用她來混淆cp9的視線,好讓自己不陷入這次的麻煩中,另外的原因就是可能不想讓cp9他們過於為難涉世未深的路飛他們。船長先生真是幸運呢…可以讓副船長小姐這麼為他處心積慮地排除一切可以擋在他面前的敵人……,沉默一會了,羅賓忽然自嘲一笑,我何嘗不是這樣,為了一些才認識了幾個月的夥伴就拋卻了整個世界。但是……他們真的值得呢……
不再去關注羅賓在想着什麼,跳下椅子周圍逛着的安可再次鄙視地看着現在身處的這個綠油油的空間,「說起來,這個空間真夠難看的。綠油油的不斷地扭曲着看起來好噁心……,我的地獄道可是很漂亮的,即使第六道雖然有點黑漆漆的,可是也很漂亮。哪像這個,一點審美觀都沒有。」
深知剛剛的談話已經暫告一段落,羅賓淡淡地說:「的確有點難看,上次在七彩之霧裏面的空間隧道還漂亮一點……」
「嗯嗯,而且,把你扔在這裏的那個類似於空間果實的能力者也太弱了。我都進來挺久的了,居然還不知道……」,再次略帶鄙視地說着,安可悠閒地蹦蹦跳跳,「難怪拉斐爾那個小鬼的能力號稱是惡魔果實中最強的了,想把人扔哪裏就哪裏,想滾去哪裏就滾去哪裏。神出鬼沒的,就像那個啥?鬼一樣!每次都是忙得要死的時候冒出來說要去玩!真是的,還是孩子啊他,路飛都沒有這麼粘人的!」
聽着安可越來越離題的話語,羅賓淡淡地笑着說:「拉斐爾君出點是為你好而已,而且托他的福,你也得到了很多好處不是嗎?」
「算是吧,目前還看不出他到底想做什麼,簡單還說是福星還是定時炸彈都很難說……」,伸手按了按衣服下的水滴掛墜,安可鼓着腮幫子說:「還是蓮比較好,乖乖聽話的弟弟,心思也單純容易猜測」
想起那個被送走的少年,羅賓依舊淡淡地笑着:「蓮君也是很厲害的呢……」
「反正還是個小孩就是了」,歪着頭滿意地點點頭,安可忽然微皺起眉頭,會想起她強硬地把蓮送走時,他臉上滿都是不敢置信以及受傷。無奈地嘆息,安可轉身拿起桌子上的三叉戟,熟練地在指尖打了一個旋之後三叉戟變回原來大小,「算了,現在不是討論這些事的時候,你可能還不知道,cp9原本的目的是古代兵器冥王的設計圖,他們懷疑設計圖在冰山手上,所以他們才會潛伏在水之都。但是,因為你的出現他們的計劃有所改變。他們之所以把你帶走的原因應該是如果拿不到冰山的設計圖也無所謂,只要有能夠看懂歷史文本的你在海軍手裏,冥王遲早都會被找出來。所以cp9的潛伏行動可能會在近期結束,而你也有可能被利用來參與他們的計劃。」
「兵器的設計圖??」,驚訝地瞪大眼睛的羅賓萬萬想不到世界上居然有人持有古代兵器的設計圖,但隨即她就冷靜下來,說:「副船長小姐你了解得真夠清楚呢,那麼你應該連cp9在這裏有幾個人能力怎樣,冥王的設計圖到底在誰的手裏都知道了吧?」
「當然」,沒拿三叉戟的左手按了按猩紅的左眼,安可眼底滑過的無奈沒人能夠看清,「即使是訓練有素的cp9還是沒有辦法掩蓋住自己的內心,那些醜陋的計劃看一眼就知道了……」
「副船長小姐你也很辛苦呢……」,輕聲說一句,羅賓就沒有說其他話語。畢竟每時每刻都能看到別人陰險狡詐勾心鬥角的內心世界,安可的確會活得很累,怪不得會如此地護着心思純粹的路飛了,因為呆在他的身邊可以完全放鬆,不必時刻提心弔膽着他會背叛自己。可以真實地笑着,可以真實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這些可是一向過着勾心鬥角逃亡生活的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所以,她才會不顧一切地保護那個少年,而她也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抬頭看着這個綠油油的空間,安可摸着手上的三叉戟笑着說:「那你繼續在這裏呆着吧,我先出去了。黃金梅利號的事情還沒搞定,也不知道外面的路飛他們怎麼了……」
「再見,副船長小姐……」,依舊坐在那裏,羅賓沒有一絲笑容地看着安可:「再見……」
「再見……」,伸手用三叉戟劃開這個一開始就看不順眼的空間,安可頭也不回地走出,略為冷漠的異瞳並沒有因為把羅賓留在這裏而動容,唇角的笑意也一如以往的天真虛偽,
果然,除了你,其他人都沒辦法讓我真正地放下心防去真心保護他們呢,路飛……
綠色空間裏,獨自一人坐在那裏的羅賓顯得異常的孤單,她緩緩地抬起頭看了看只剩下自己一人的空間,滿眼都是茫然,過了好久,她忽然笑了起來,不像平時那種假笑,而是笑出聲的那種,笑聲滿是悲哀和絕望,莫名地笑完之後,羅賓慢慢地站起來先前走着,可是明明一直筆直地向前走着但卻又回到了原地。呆呆地看着安可原先坐過的椅子,羅賓喃喃自語:「要是我有你那麼厲害那麼堅強就好了,副船長小姐。這樣我就有能力一個人解決好這些事情,船長先生他們也不會在未來幾天陷入煩惱中。我……果真是禍害呢……明明是想要保護他們的,但是卻要在傷害他們的前提下才能保護他們…呵呵呵呵…這算什麼……
但是,你真幸運呢,副船長小姐……明明是被全天下的人懼怕的惡魔,但卻遇到了想要真心保護你的人,船長先生、劍士先生他們、來路不明但卻實力背景都很強大的拉斐爾君,忽然出現卻忠誠於你的蓮君……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吧。呵呵呵…哈哈哈!!!」,略微歇斯底里的笑聲在詭異安靜的空間裏迴蕩着,羅賓慢慢地跪坐在地上。
笑聲慢慢地低下去,最終消失,羅賓看着地面,眼睛卻沒什麼焦點。許久,一聲類似請求的低喃響起,滿含疲倦和絕望
如果……也有人保護我……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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