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感覺到有人撞到了自己,男人把眼罩一掀懶洋洋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喬巴,「嗯??狸貓??」
「我是馴鹿!!!」瞬間回神的喬巴怒氣沖沖地指着自己的角,「瞧!這是角!!」
「生什麼了??」全都把背着的食物扔在了地上的索隆和山治率先跑了過來。
「你們是誰啊?」男人疑惑地看着忽然出現的幾個人。
緊接着跑過來的是烏索普和娜美,烏索普驚奇地看着那個男人問:「那個高大的傢伙是誰啊??」
這時,最後面跑過來的羅賓一看到那個人的臉,瞬間臉色驚恐地白,眼裏盈滿恐懼,哆嗦着後退幾步之後就腿軟地坐在地上看着那個男人不斷地顫抖着,臉上也慢慢地爬滿冷汗,似乎是這個男人對她來說就是恐懼的來源。
聽到聲音的路飛一手護住安可,轉過頭看着驚恐不已的羅賓:「羅賓?」。而索隆則直接把刀微微拔出來一點警惕地看着那個男人。
山治擔心地問道:「羅賓小姐,你怎麼了?」
「你幹嘛嚇成這個樣子啊,羅賓??」看到羅賓害怕的樣子,烏索普也緊張地滿臉冷汗。
「羅賓……」娜美和喬巴也擔心地看着她,再看看那個完全把眼罩戴在頭上的男人,不清楚生了什麼事。
而安可則緊緊地抓住路飛的衣擺,看着那個算是熟人的敵人。感覺到衣服的拉扯,路飛疑惑地低頭,當看到依舊甜笑着的安可眼裏清晰可見的警惕,心裏划過一絲模糊的瞭然,這個人……是敵人,而且還是很強的敵人。
「啊啦拉別這麼殺氣騰騰的嘛,小哥們我不是接受了什麼指令才來這裏的,」男人懶洋洋地擺擺手,抬頭望着艷陽高照的晴空說:「只不過天氣很好,才來這裏散散步而已
依舊警惕地握着準備隨時出鞘的劍,索隆冷冷地看着那個男人說:「什麼叫指令?你是什麼組織的?」
勉強冷靜一點的羅賓語氣一點起伏都沒有地解釋着:「他是海軍,而且還是被稱為世界政府最強戰鬥力的海軍本部大將,青稚……」
聽到大將這兩個字的路飛就已經全身都緊繃起來,伸手牢牢地將安可護在身後,不讓青稚有機會看到一丁點她的臉。而已經知道躲不過這一次的安可只是緊緊地抓住面前的人的衣擺,有點不舍地蹭蹭他的背,不知道這天過後,這樣的機會還有多少……
「大將?」山治警惕地咬着煙看着他,「這個傢伙有多大的能耐?」
「在海軍里,擁有大將軍銜的只有三人:赤犬、黃猿、青稚,君臨他們之上的只有海軍元帥戰國……」,羅賓依舊臉色白地解釋着:「這個男人就是人稱世界政府三大戰鬥力的其中之一……」
「啊呀真是長成一個冰雪聰明的女人了嘛,尼可羅賓……」看着羅賓的樣子,青稚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隨即冷冷地看着躲在路飛後面的小身影,「而且,那個可愛的小女孩能不能讓我見一下真面目呢長飄飄的樣子讓我有點想起故人了呢」
「不行!」斷然拒絕的路飛只是把安可擋在身後後退幾步,而索隆則直接把手按在劍柄上前擋在他們前面,同樣走向前面站在索隆隔壁的山治只是把香煙夾在指縫裏笑着說:「讓可愛的副船長去見來路不明的怪叔叔,我們可是做不來呢……」
看了一下他們之後,青稚的目光忽然聚集在娜美身上:「啊啦拉這也有一位令人神魂顛倒的小姐啊,今晚可有空?」
瞬間聽到緊繃的神經斷開的聲音,山治尖牙朝着一臉輕佻的青稚怒吼:「在幹什麼啊你這個臭高個子!!好好聽別人說話啊!!」
「等等,等等,真受不了你們。我剛剛不是說了嗎,我只是來這裏散步而已……」青稚摸着下巴一臉苦惱地說:「再說,你們不過是那個什麼,那個……是吧……」
喬巴疑惑地歪歪頭:「什麼是吧??」
青稚撓着腦袋想了一會之後說:「我忘了,算了……」
「說話不要含含糊糊!!」再次炸毛的山治怒吼道。而我是則指着青稚大聲地質問:「這個傢伙是誰?羅賓你是不是認錯人了??這種人根本不可能是什麼海軍大將吧!?」
「喂喂,你怎麼能這樣判斷人呢?」青稚繼續懶洋洋地矯正烏索普的話,「我作為海軍大將的宗旨就是貫徹懶散的正氣反正就是……算了稍微失禮一下,我站得有點累了……」朝着路飛他們擺擺手之後,青稚自顧自地躺在地上,把西服外套墊在草地上,舒服地用手撐着腦袋打了一個哈欠。
果然夠懶散的呢,以前戰爭的時候只跟他接觸過半天左右的時間,但是這個男人現在的實力不容忽視,雖然估計還不是我的對手,但那是……探出一點點腦袋看了一眼青稚,看到他看似懶散卻是在打量着自己的目光,安可又把腦袋收了回去。
「總之就是一句話,我不是來抓你們的,所以你們大可放心」青稚看了一下他們之後,就看着依舊坐在地上的羅賓說:「一小部分的目的是為了確認在阿拉巴斯坦事件之後消失的尼可羅賓的消息而來的而已,看來跟我預想的一樣,她果然和你們在一起。不過我還是有必要像本部報告一下的,再加上她一個人之後總賞金額是變了啦,多少來着……」
「真是一個懶散的人呢……」看到那個好像真的沒有什麼惡意的人,山治稍微放下了警惕之心。而烏索普也贊同地說:「他這種毫不把人放在眼裏的模樣某種意義上還算是有大將風範
「……一億,加上66oo萬、再加上7千9百萬,再加上……是……」掐着手指算了很久的青稚,最後頭疼地放棄了計算:「算了,不知道了,就這樣吧……」
「但是,你剛剛是不是說過來找羅賓只是一小部分原因,那麼,大部分原因是什麼?」娜美忽然緊張地問:「你剛剛不是說過不抓我們的嗎??」
「啊,這個啊,我一開始是說過不抓你們,但是如果我來這裏證實了那件事的話,」青稚頓了一下,隨即看着路飛、準確是看着路飛後面的人,繼續懶洋洋地說:「你們還是死在這裏比較好……」
「哈??你說什麼??」烏索普和喬巴異口同聲地大吼:「最初你一開始不是說過不抓我們的嗎??」
「啊,那個啊,我說的是如果沒有證實那件事的話,我的確不抓你們,但是並沒有說不在這殺了你們,而且……」隨即,青稚慢慢地坐起來看着他們說:「第一個要殺了你們的小原因就是,雖然現在政府還不是很重視你們,但是細想你們的經歷,卻現你們全都是很有骨氣的。但是你們這些危險的人聚集在一起,以後會越來越麻煩的。從最初通緝你們開始,到你們現在的所作所為,如此的成長度,雖然我長久以來一直和一些無法無天的人打交道,但仍覺得你們的前途將會非常的可怕……
「第二個令我感到危險的小部分原因,就是你,尼可羅賓。懸賞金的多少並不僅僅表示懸賞犯的實力強弱,同時也表示那個人對政府威脅度的高低,因此你年僅8歲就成了79oo萬的懸賞犯。雖然只是個小孩但你卻機靈地生存了下來,背叛和逃亡,巴結人利用人,靠着那機智的頭腦在黑暗的社會裏生存下來的你,這一次選中的藏身之所便是這班人吧?」
聽到這句話,羅賓的瞳孔微微放大,驚慌地看着青稚。而山治則惱火地說:「你小子別說這種讓人火冒三丈的話!你跟羅賓小姐有什麼仇嗎?」
「仇倒是沒有,不過要說交情的話……」青稚淡淡地說:「我曾經讓她逃跑了一次,那是以前的事了。你們馬上就會知道,不久就會因為身邊帶有這麼個麻煩的女人而後悔,最好的證明就是,」青稚慢慢地站起來,把西服外套搭在肩上說:「迄今為止,只要是和尼可羅賓扯上關係的阻止全都毀滅了,只有這個女人倖免,那是為什麼呢,尼可羅賓?」
「閉嘴,混蛋!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一直保持沉默的路飛大聲地喊道,左手手還緊緊地把安可護在身後。
烏索普也大聲地幫腔道:「說得對!要是提起以前的話,我們船上還有一個是海賊獵人和一個女小偷呢!!」話剛說完,就被娜美狠狠地敲了一拳。
山治也淡淡地說:「比起以前,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呢……」
「說得對!!」喬巴也大聲地聲援着:「現在羅賓可是我們最重要的夥伴!!不准說我們夥伴的壞話!!」
聽到山治他們一個接着一個護着自己的話語,羅賓緊抿着嘴唇,一聲不吭,只是站起來咬着唇看着青稚。
青稚了解地點點頭說:「原來如此啊,看來你已經和他們交情很深了呢……」
「你到底想說什麼??要像抓我的話直接動手不就是了??」慘白着臉的羅賓交叉起雙手,「三十輪花開!!」從地上和青稚身上長出來的手纏滿他全身。毫不在意的青稚只是一臉遺憾地說:「啊啦拉,以為你是聰明的女人了,看來我真是高估你了……」
「鈎爪!」羅賓只是握緊拳頭,抓住青稚的手忽然把青稚往後壓去,青稚全身忽然變成一塊塊的白冰碎在地上。
一點沒注意到那裏的不自然,喬巴慘叫着:「啊啊!!!散成一塊一塊死掉啦!!!」
然而,除了早就知道青稚能力的羅賓和安可,路飛他們全都驚訝地長大嘴巴,看着碎成一地碎冰的青稚慢慢地重聚了身體,毫無損地站了起來。
「這怎麼可能??」害怕地周圍跑着的烏索普大喊:「快逃啊,大夥!!!」
依舊交叉着雙手的羅賓顫抖地說:「他是冰凍果實的能力者,是自然系……」
並沒有反擊的青稚只是伸伸懶腰說:「先冷靜一點啦,最初原本不是說了嗎?尼可羅賓只是一小部分原因而已,只要證實了那件事之後,我才會動手殺了你們的,現在先不要那麼着急嘛……」
「的確,你一開始就是一直在說,我們危險是其中一個小原因,羅賓危險也是一個小原因,那麼……」依舊謹慎地握着劍的來說冷靜地看着他,「你的主要原因是什麼?沒有可能是散步這麼可笑吧?」
「啊啦拉,這位海賊小哥還挺聰明的嘛,那麼,現在大家先休息一下聽我講一下原因吧,要跟你們這些一直被蒙在鼓裏的小鬼講清楚可是很需要時間的……」說着就繼續盤腿坐在地上的青稚開始在自己的西服外套口袋裏找着什麼,一邊找還一邊苦惱地嘀咕着什麼我好像帶來了的樣子……
依舊還沒有冷靜下來的羅賓被娜美帶到稍微遠一點的位置,畢竟這次那個大將看起來好像真的沒有在意羅賓的攻擊,但是還是要提防一下的好。而烏索普和喬巴同樣往後退着,路飛依舊牢牢地把安可藏在後面,雖然瘦小的身材擋不住太多,索隆和山治則站在最前面看着在那裏掏着東西的青稚。
還在努力找着東西的青稚開口問道:「說起來,你們現在大約都是17、18歲的樣子呢,不知道你們1o歲到12歲之間印象最深刻的是什麼呢?」
「現在是回憶的時候嗎???」,忍不住炸毛的山治怒吼道:「到底你的目的是什麼??」
「是啊是啊?」,在後面的烏索普舉着手喊道:「如果沒事的話還是回去本部吧!!」
「先冷靜一點你們,」知道今天這個大將不會輕易離開的索隆只是打斷他們的話,冷靜地問:「跟你今天的主要目的有關嗎?」
「啊,算是吧,」正在找着東西的青稚動作一頓,淡淡地掃了一眼路飛身後露出來的幾縷長:「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嗜血魔女這個單詞呢?在你們大約1o歲到12歲這段時間裏,這個名字可是世界上最常出現的單詞呢,就算是連剛開口說話的娃娃都知道呢……」
「嗜血……魔女……」不自覺地重複着這個單詞,索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都從其他人的眼裏看到類似的情感,那是一種類似於恐懼和厭惡的情感。而早知道的路飛和羅賓只是沉默着低着頭,當事人安可只是習慣性天真地一笑,但是抓着路飛衣擺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一點,隨即鬆開,目標果然是我嗎,庫贊中將大人……
而一直生活在冬島不清楚外界情況的喬巴則呆呆地問:「嗜血魔女是誰啊?是像庫蕾哈醫娘一樣的醫生嗎?」
「不是,喬巴,那是一個……」山治想了一下之後想到了一個確切的形容詞,「來自地獄的魔鬼,聽說她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那兩年的報紙一直都在報道着她又毀了多少個村子,殺了多少和海軍海賊還是平民什麼的……」
「嗯,1o歲之後的兩年裏一直都有聽到關於她的消息,但是12歲之後政府宣佈她死亡之後,關於她的消息全都不見了,甚至連懸賞令都找不到一張,再後來出現了一些新的事情之後,我就把這件事有點忘記了,因為太少人提過了……」,娜美點點頭,回想着以前雖然塵封着但是現在卻因為青稚的提醒而變得異常清晰的記憶,蒼白着臉說:「而且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她被海軍懸賞的時候才1o歲,懸賞金是……」
「一億一千萬貝利……」索隆淡淡地接過話題,「那是一個可以讓世界的海賊獵人為之瘋狂的數字,但是聽說,很多人都認為,那個懸賞金給的有點少了……」
「一……一億……一億一千萬貝利還少???」喬巴目瞪口呆地撲騰着蹄子大喊:「她可是比路飛的懸賞金還要高啊!!而且還是一個十歲的小孩??上億??騙人的吧???」
「不是騙人的,喬巴,」想起過往的烏索普害怕地哆哆嗦嗦地說:「報紙上和懸賞令上她的照片級恐怖的,滿臉都是血,根本不是人。而且,最突出的就是,她的左眼可是血紅色的,可是擁有着異常可怕的能力,好像隨便都可以把人送到地獄裏去呢……」
「啊!!!!」嚇得立刻抱住烏索普大腿的喬巴害怕地眼淚都飆出來了:「別再說了!!烏索普!好可怕,好可怕!!!」
「嗯嗯,」山治點點頭說:「懸賞令上和報紙上的照片通常都是滿臉血污,根本看不清樣子長成什麼樣子。但是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的眼睛,很大也很陰森。左右是異瞳,右眼是正常的紫色,而左眼則是血紅色,瞳孔里還有着黑色的數字,好像數字可以是不同的樣子……」
「異瞳??數字??」依舊害怕地抓着烏索普的喬巴哆哆嗦嗦地問:「但是,虹膜異色症只是單純兩隻眼睛顏色不一樣而已,瞳孔里是不可能出現數字的!」
「都說了那不是病,喬巴!」烏索普解釋道:「那是一隻根本就不是人的眼睛,那個女孩就是因為那隻眼睛而得到了異於常人的強大能力,而且她又喜歡殺戮,所以政府才會通緝她的!並且據說在她12歲的時候派了將近一萬多名海兵和五位中將去追殺她呢。她死的時候可是普天同慶呢!我記得我們村子裏的人呢都高興了很久……」
「烏索普!!」路飛忽然大聲地打斷烏索普的話,隨即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之後繼續保持沉默地看着好像已經找出自己想要的東西的青稚。而無端端地大吼一聲的烏索普則疑惑地看看路飛,接着想說什麼卻好像又忘了說什麼。
而一直沉默着聽他們說話的安可只是略微無奈地靠在路飛的背後,眼裏閃過一絲疲倦,那是厭倦生命的疲倦,果然,不管時間過了多久,這隻眼睛的恐怖還是不能讓人忘懷呢。看來就算你付出了很大的努力,也沒有辦法在人們恐懼的內心裏刪除我的存在呢,卡普大人……
「她死了嗎?」喬巴莫名地鬆了一口氣,畢竟那麼恐怖的人它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算是吧,」把找出來的一張報紙和一張懸賞令扔給最前面的山治,依舊坐在地上的青稚淡淡地解釋:「這是她的懸賞令和五年前關於她死亡的報紙,你們慢慢看吧我休息一會再解釋……」
掃了一眼那個又躺下來開始打盹的青稚,山治開始仔細看着手裏的報紙:「說起來,自從她五年前被政府宣佈死亡之後,好像都沒有看到過她的的懸賞令和相關新聞了,怪不得現在有點忘記了。但是就算現在看起來她的眼睛也很恐怖呢,雖然看輪廓應該是一個很可愛的小lady」
「拜託,一萬精兵再加上五位中將,就算她有通天的本事也難逃吧?!」走上前湊過頭看着山治拿着的報紙,娜美皺着眉說:「而且報紙不是說她已經在那場戰爭中死了嗎?而且海軍沒損一兵一卒……」
正在打盹的青稚懶洋洋地說道:「其實,我當年也是參加那場戰爭的中將之一。而且當今大將黃猿當初也是參加戰爭的中將之一……」
「看吧!」娜美指着那個懶洋洋的傢伙說:「當今兩位大將都是參加者,她就算插翅也難飛吧!」
青稚繼續淡淡地說着當年的情況:「但是,戰爭開始的時候,有一位中將帶着他的兩艘軍艦離開了……」
「就算是這樣,還有四位中將和一堆的海兵,不可能輸的吧,」娜美指着報紙說:「報紙上都說了海軍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