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若胡,心我將你們兩個的舌頭割下來,你們怎麼可能會聽柔的差遣?」武天爭怒斥着,御天劍已經停在鬼菩提的嘴唇旁,莫割舌頭,就是整個下巴,他的長劍輕輕一動,也會被立刻削下來。
他的浩蕩靈力已經如萬里冰封將僧道二人重重禁錮,他們想要動轉身形反撲已經勢比登天。
「武少俠切莫衝動!」鬼菩提的臉色慘變,別看他生得兇惡,劍壓脖項之時也照樣肝顫。
「這雖不是柔姑娘的直接指令,但也差不多了,因為這是陸驚鴻陸少俠吩咐我們三人來接武少俠回去的。」
「陸驚鴻與柔又有什麼關係?」武天爭怒道。
「嘿嘿!那關係當然大了,因為柔已經嫁給了陸少俠,今天便是他們成婚大喜的日子呢、」菊花天師嘿嘿訕笑道。
「柔怎麼會嫁給那個垃圾禽獸?一定是陸驚鴻強迫她的對不對?我這就去找那雜種算賬去!」武天爭怒沖沖的道。
「阿彌陀佛!武少俠千萬不要誤會,是柔心甘情願嫁給陸少俠的,你若一劍殺了陸少俠,柔豈非剛結婚就成了寡婦、」鬼菩提連忙勸道。
「咳咳!武少俠!這個老朽也可以作證,事情的真相如何?少俠一去不就明了了,」沙鷹見雙方停止了打鬥,正處於膠着狀態,也不知從哪裏忽然冒了出來道。
「好!真相!我也正要問你們真相呢,走!」武天爭了一聲走,突然劍尖一挑,隨着「嗤嗤嗤」幾聲輕響,就傳來了一僧一道慘叫的聲音。他們的手腳筋脈被武天爭一劍挑斷,因為武天爭的長劍一抖,便有十幾道強勁的劍氣破空飛出,在僧道皆被制住的情況下,挑斷他們的筋脈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僧道二人武脈被斷,幾乎連站都站不穩,紛紛向地面墜落下去,卻忽然有一條金光大道拖住二人,連同沙鷹一起風馳電掣般飛向浮雲城。
就算是陸驚鴻也不可能指使得動這僧道二人,因為他們二人聯手,陸驚鴻根本不是對手,武天爭很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時光隧道奇快無比,很快就來到了浮雲城,城在雲中,雲在天上,浮雲城中一派喜氣洋洋的景象。
街道上都是紅毯鋪地,鮮花遍灑,兩旁的住戶門前都掛着印有大紅喜字的紅燈籠,門前還堆着燃放鞭炮後厚厚的紅紙屑。
街道兩旁也都擺着豐盛的酒筵,根本也數不清有多少桌,只要你想吃喝,隨時都有人熱情的招待你,雖然都是免費的酒菜,但夥計們臉上的笑容卻依舊比春風還要溫暖親切。
僧道二人得一也不錯,這浮雲城中果然是在舉行盛大的婚禮,而且,婚禮似已舉行完畢,新郎新娘隨時都能入洞房。
浮雲宮已經易主,本來打算結婚的鐘浮雲和玉倩如今換成了陸驚鴻和姬水柔,也不過才一兩天的時間,一切便都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怎不令人感慨風雲多變命運無常?
對陸驚鴻和柔來,結婚也無非只是一種形式和儀式,畢竟倆個人早已經結合了,但人們很希望用這種形式來宣告婚姻的關係,因為這是習俗,是古已有之的,似乎只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鞏固兩人在彼此心中的位置,才算是真正的夫妻。
陸驚鴻並不急着入洞房,他正在陪着城中的一些大富豪官商們飲酒,也不知道這些人已經喝了多長時間了,總之已有大半趴到了桌子上或者滾到了桌子下,陸驚鴻沒有讓他們走,他們便誰也不敢走出宮門去。
柔頭上着紅蓋頭正在洞房中等,她等待了十六年,幻想過千萬次,卻終於還是嫁了一個自己所不愛的人。
這世上究竟有多少人能和自己所愛的人結合併廝守一生的?少!也許很少吧!愛只是昨日黃花過眼雲煙,或者只是烈火燃燒後的灰燼,風一吹就散了。
但柔卻希望能用她的愛來感化陸驚鴻,讓他不要繼續作惡做一個正人君子,雖然她知道感化陸驚鴻簡直比感化一匹狼的難度也不了多少,但柔還是一定要試試,盡她最大的努力去做。
她聽陸驚鴻武天爭實則是被困在黑山莽林的山洞中了,已經請了高人去搭救,柔便立刻要求他和自己一起去黑山蟒林,卻被陸驚鴻制止了,他那樣很危險,黑山蟒林中都是些鬼怪,沒有法術之人去了也是送死,勸柔還是耐心等待,他請來的兩位高人一定能探聽來結果的,因為現在根本也不知道武天爭是生是死?
柔的心情很複雜焦慮,她期待着能有奇蹟的發生,因為武天爭一直都是一個能夠創造奇蹟的少年英雄,希望這次也不例外。
陸驚鴻也在等,卻不是在等着武天爭活着回來,而是在等武天爭的死訊,雖然他覺得這種希望並不大,因為那子的命實在太硬,就像一個不滅的天神。
「砰砰!」忽然從窗外慘叫着飛進倆個人來,「撲通撲通」的跌倒在陸驚鴻面前,他這一桌也不乏江湖中的尖高手,見情況有異,立刻各抽兵刃就要從門窗中竄出去捉拿暴徒,因為許多人都認得這是陸驚鴻的兩位座上客鬼菩提和菊花天師,連陸驚鴻都對這倆人畢恭畢敬的,如今卻被人挑斷了筋脈,像扔死狗一樣的扔進了浮雲宮中,來人也太囂張了吧?真欺浮雲宮沒人了嗎?
陸驚鴻立刻擺擺手不屑的制止了他們,他心中暗道:連這僧道都被打成了這副德行,你們出去豈非白給?
就連沙鷹亦是一臉沮喪狼狽不堪的出現在了陸驚鴻面前,他的心愛之物金翅大鵬已經不見了,這讓他就像是死了親生兒子一樣難受。
而且一股強大的氣流從窗外涌了進來,所有的高手包括陸驚鴻在內都受到了沉重的壓迫,仿佛那股磅礴的靈力只要一吐,他們就得全部隕落。
一個狀如虎豹的少年凝身突然出現在陸驚鴻面前,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脖領子,陸驚鴻何等的修為?在此人面前竟然毫無出手反抗的機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