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姓劉的不少,但是身為將門,還能將劉字大旗飄揚得耀武揚威的,好像如今便只剩下劉逸了,無論大唐也好,外族也罷,周邊的誰,看見了飛揚的劉字大旗不避讓三分?可是今日卻不同。
歸途是愉悅的,是因為馬上可以回家了,但是不愉悅,是因為看見了一艘好像隨時都會顛覆的破船,布條一樣的衣着,和野人有得一拼,不過不得不說,嗯,眼前這人胸肌很大,咦?尼瑪是個女人啊!
「闊別多年,逍遙王已經不識得奴家了?」
劉逸睜大雙眼極力辨認,聲音實在熟悉啊,一群護送自己回京的畜生嘻嘻哈哈的走遠,就連小武,都跺跺腳走了。
「也是,玉舒敗了啊,如今已經一無所有,若非遇見王爺,恐怕,無需兩日,已經屍沉大海了。」
大海上都是水,但是大海上渴死的人卻不在少數,沒有淡水啊,所以遇到能喝得水,間人皇女陳玉舒喝得很是粗野,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淑女模樣,至於周身破爛的布條,哪裏還會在乎。
「蘇我氏沒了,中大兄皇子被殺,中足鐮臣護送你出了倭國,帶走的該有五萬水軍吧?你這模樣,很讓我懷疑你是在詐我啊?苦肉計?」
很是無語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也算是相識一場,脫下外衣扔給她,捧着衣服看了半天,眼淚就大顆大顆的往下流,讓劉逸是滿臉黑線,可不是我欺負了你,要拼命,要報仇,找張仲堅去。
「起來吧,哭哭啼啼的最是老火,你為何會出現在東海?張仲堅出入海峽,如今都無人管了?」
陳玉舒露出希望的眼神,並未站立而起。
「王爺,奴家以清白之軀,換王爺助奴家殺了張仲堅,可行?」
劉逸瞪圓了雙眼,這女人瘋了,清白之軀?見了鬼了,而且,話沒聽懂就算了,殺張仲堅?憑什麼?李靖如今也只剩下半口氣了,哦,看來張仲堅是得了皇帝允許,前來看望李靖的啊,這就好理解了,只是誰給海峽下的命令,允許張仲堅帶軍艦了!
陳玉舒的眼神逐漸黯淡下去,衣服也不換,就如此癱軟下來。
「早就猜到如此啊,張仲堅怎麼說也是大唐人,呵,我一直以為自己取了個大唐的名字,便能得到別人的認可,尤其是王爺您,可是到頭來啊,不過是自己愚蠢罷了。」
「只是劉逸啊,當日你既然給了我希望,為何又生生將他破滅掉!東海艦隊蠻橫的殺入倭國,不分男女,見反抗者就殺,不敢反抗的,便拉去挖銀子,你大唐已經如此富裕,還不滿足嗎?倭國只想求一生存之地啊,大兄和中足鐮臣死了,我陳玉舒不恨,因為是他們想要聯合遼東,我勸阻過,不聽啊,就算如此,你們不是講究只誅惡嗎?倭國百姓何辜?您一生追求逍遙,可是您看過倭國男子在鞭子和鋼刀之下背負銀子,倭國女子雙眼無神的等候死亡的景象,您看到了沒有!這便是您的道理麼?他們連大唐在何方都不知曉,為何要如此!你告訴我!」
沒有瘋的衝上來,只是悲慘得厲害,頭不斷的撞擊甲板,讓劉逸皺起眉頭,扔了一個坐墊過去,阻止了她自殘的行為,眼神到底是恨,還是無奈,劉逸是分不太清了,可能都有吧,只是問自己是否後悔,很堅定的搖頭。
「獅子和狼的搏鬥,你見過獅子會留下後患的麼?奪領地,滅族群,自然之道罷了,陳玉舒,莫要自欺欺人,自稱日出之國,便是這一點,殺了,也就殺了,為我大唐開採銀子怎麼了?至少他們餓不死,女子雙眼無神?你可別當我沒去倭國便不知曉,那些放逐過去的大唐罪囚或許會粗野些,大唐軍衛可沒你說的那樣,都是識字的,也都是有涵養的傢伙,想要女人,兜里有銀錢,需要硬來?那裏的守衛,銀錢多,可是沒地方花,也就耗費在這上面了,都是男人,有些需要也正常,我可是在文書上清楚的知道,你倭國的女子,每日排着隊去軍衛大營,爭先恐後的,至於雙眼無神的,只怕是那些實在沒人瞧得上的吧?這你不能怪別人,總要講究興趣不是?若是你回去倭國,我能保證,以你的姿色,那是不需要爭的。」
間人皇女不撞地了,眼裏的無奈也沒了,怒氣居然還浮現出來,瞪着劉逸,狠狠罵了聲無恥,也沒那一副要死的樣子了,布條撕扯,也不避諱,就這樣光不出溜的站在劉逸面前,劉逸聳聳肩膀,眼裏沒有一絲的**之色,還很讚賞的點點頭。
「不錯,到底是在海上飄了這麼久的,這一身的肌肉倒是鍛煉出來了,別這樣看着我,我與那群泥腿子不同,咱們是將軍,大帥,不需要花錢找樂子。你這招若是用在張仲堅身上,我覺得你最少能落一個壓島夫人噹噹,而且,我家的夫人啊,你自己去大唐數數,大唐美女排名,可都要加一句,逍遙王府除外,為何,因為若是咱家進去,不用排,前十名早就定下來了。就你這泥鰍一樣的身體啊,還是趕緊拿布包起來吧。」
怒氣再次化做了無奈,將劉逸的衣服撿起來,隨手批在身上,隨意系了下,端坐在劉逸面前。
「您為何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呢?大唐盛言,您一直對女子極其溫柔,為何到了玉舒這裏,便什麼都沒有了,玉舒沒那麼差吧?便是你船上的武媚,大唐如今的第一美人面前,玉舒也算不遜色多少,到底為何呢?」
劉逸也是嘿嘿的笑了,隨意坐下來,看着面前已經完全正常的間人皇女。
「張仲堅作為海盜,確實有些實力,但是在南海艦隊面前,我不覺得他算什麼。他敢帶着全部兵馬入海峽?除非他不想出去了,你自倭國出走之時,帶走五萬軍衛,就算有些人被張仲堅收納,也不至於沒有一兵一卒了吧?藏在哪裏,我確實還不知曉,不過看見了你,那我若真要找,可也不難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