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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江雪一腳踹在他肩頭將他生生踹出庭外, 跌跪在地。
&哥哥你沒事吧!」九公主忙撲過來看他。
溫江雪撥開她的手, 盯着飛羽冷聲道:「九公主,今日我留飛羽一命是看在你的份上,下次若是哪個人膽敢在我的府中拔刀動我的人……」側頭看九公主, 「我絕不容情。」
九公主被他冷冰冰的眼神嚇了一跳, 紅着眼睛叫了一聲, 「溫哥哥……你竟然要護着他……」
&叫我一聲義父, 就是我的人。」溫江雪冷冷道:「打狗還需看主人, 九公主今日打了他兩巴掌, 我沒有計較,可若是你再胡鬧下去那我只能計較到底了。」
九公主委屈至極,珠淚盈盈掛滿腮, 「怎麼?溫哥哥還要為了一個狗東西與我翻臉, 打還我嗎?」
溫江雪低頭看了一眼勾在他身後的陳楚玉,他黑溜溜的眼也紅着,也不知是氣還是委屈的低着頭,一言不發。
&怎敢動公主殿下。」溫江雪對庭外道:「飛羽過來。」
飛羽看一眼九公主, 低頭走了進來, 在溫江雪眼前跪下, 「相爺。」
&子犯錯,下人領罰,你打了我的人,總是要還回來的。」溫江雪抬手啪啪兩耳光打在了飛羽的臉上。
九公主一愣,飛羽一愣,從善也是一呆。
這……是在給她報仇???
&兩巴掌嗎?」溫江雪問她。
&從善忙道,抬頭看了一眼氣呼呼的九公主,那眼神仿佛要將她活剮了,又看一眼跪着的飛羽,嘆了口氣,對不住啊大兄弟,只能怪你的主子太愛打人耳光了。
&了,這事到此了結。」溫江雪鬆開他,厭煩的皺着眉道:「飛羽,送公主回宮,找御醫給她好好檢查檢查,看有沒有傷到哪裏。」
九公主原想回來殺了從善出氣,萬沒有想到溫江雪不向着她,反而護着個外人來打她的臉,一時又氣又委屈,卻無計可施,狠狠的一哭扭頭就跑了出去。
飛羽忙跟了出去。
從善看着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呆愣愣的立在正廳里,有些……受寵若驚。
十一歲之後再也沒有人護着她過,溫江雪……腦子壞掉了???
她偷偷的回頭看溫江雪,正對上他一雙陰嗖嗖的綠眼睛,她嚇得忙一低頭,就聽溫江雪冷笑道:「你也知道怕?」
&道的。」她安分的道。
溫江雪看着她,瘦瘦小小的人,紅紅白白的小臉,可憐兮兮的站在那裏,方才跟九公主對陣還囂張的很呢。
&去將你這一身換了。」溫江雪道:「我看着心煩。」揮手叫來個小丫鬟帶她去洗澡換衣服。
她乖乖的一聲低頭走了。
出了大廳才敢松出一口氣,一看帶自己的小丫鬟更是鬆了一口氣,是那個天仙妹妹,好糊弄。
她就糊弄着天仙妹妹獨自將澡洗了,換好衣服,才讓天仙妹妹幫着把頭髮洗了,洗的過程中問清了天仙妹妹的身世背景,原來她叫綠靈,和傅伯一樣打小就跟着溫江雪,所以叫他少爺,尋常後來的下人都尊他老爺或者大人。
等她收拾完,外面已經下起了雨,陰雨綿綿,天色沉沉。
傅伯說溫江雪在正廳等她。
她便將濕發鬆松挽着,跟傅伯去了正廳。
正廳里已經擺好飯菜,溫江雪換了軟袍坐在正坐上等她。
她上前行禮,叫了一聲,「義父。」
溫江雪抬眼看她,她穿着他少年時的舊衣服,有些寬大,袖子挽起了一截,露出白白的腕子,濕發挽着,臉也洗乾淨了,白的沒有血色,襯得兩側的淤青格外明顯。
他示意讓她坐下吃飯,隨意問道:「你今年十四?」
&十四了。」陳楚玉十四,她已經十六啦。
他又道:「可真矮,我十四的衣服你穿着竟大了這麼許多。」
矮怎麼了,她還在長個子呢。
她低頭扒飯不吭聲,卻聽他又道:「十四,小小年紀倒是心狠手辣,和你姐姐一樣。」
她頓了頓,溫江雪夾了一筷子紅燒肉給她,淡淡道:「九公主那匹馬是你毒死的?」
他果然去調查了。
從善知道隱瞞不過,道:>
&何?」他問:「九公主任性,你給她個教訓便是了,何必趕盡殺絕,連個逃生的路也不給她留?」傅伯告訴他時他也有些吃驚,蠱惑了歹人反擊公主可以理解,可她竟然還毒死了馬,連逃生的機會都不給她。
從善又扒了兩口飯吞下才道:「她也未曾給我留過活路,我既要動手就要永絕後患。」可惜還是漏算了飛羽。
溫江雪看着她,慢慢的笑了,「你不怕聖上怪罪與你?」
從善想了想,「我就算不反擊聖上也不會放過我,不然九公主也不會來了。」
是啊,九公主顯然是被人慫恿來的,那個人也只能是聖上了。
溫江雪倒是越看他越喜歡,他喜歡聰明人,更喜歡辦事爽快的聰明人,若非他身份敏感,溫江雪倒是真的想好好培養他。
從善也沒忍住問道:「那義父今日護我,就不怕得罪聖上嗎?」
溫江雪笑了,「他如今還需要我,所以容許我肆無忌憚,等到有一日他不再需要我了,無論我得罪不得罪都是罪人。」他又給從善夾肉,「等到那一日,你這個保命牌可要好好報答我的看護之恩。」
從善看着碗裏的肉想嘆氣,相爺府的伙食就是好。
&有。」溫江雪又問她,「等過幾日你就開始着手給我找陳從善。」
從善咬着那塊肉含糊的應了一聲,府中規矩不好,不知道食不言寢不語,吃飯還說那麼多話。
從善吃完飯在給她安排的廂房裏美美的睡了一覺,天還沒亮就被綠靈急急忙忙的搖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就聽綠靈道:「快起來,聖上宣你進宮呢!」
她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這哪裏是宣她進宮,是宣她進墳啊!她才睡了一天安穩覺!
九
這天才蒙蒙的亮透,從善就被皇上宣起來,她的心情猶如清明上墳。
可是她沒有辦法,相爺去早朝了,聖上派來的公公就等在外面,抬也要抬她入宮面聖。
她覺得自己今日在劫難逃,她唉聲嘆氣的跟着公公坐上來接她的馬車,一路往宮門去。
許是她唉聲嘆氣的太厲害了,那公公聽不下去道:「小公子為何總是嘆氣?今日入宮可是件大好事。」
好事?入宮自投羅網也算好事?
她只好道:「在下只是在發起床氣,公公不必在意。」
那公公笑呵呵的倒是和善,同她道:「小公子今日可要好好表現,不要辜負了相爺的極力推薦。」
什麼?捲毛相爺極力推薦她?什麼意思?捲毛相爺推薦她入宮?什麼好好表現?為什麼推薦她入宮?
她不明白,便謙虛求教,「敢問公公此話何意?」
公公掩着嘴呵呵的笑道:「小公子可真是認對了義父。」然後馬車停了。
公公請她下車,一揮手,有兩名小公公過來引她入宮。
到底是什麼??就算送死也讓她做個明白鬼啊!
可哪裏還有她問話的機會,兩個小公公一言不發的引她入宮,七拐八拐到了一個偏殿中。
一進偏殿她就更詫異了,這富麗堂皇的偏殿中已經候了不少人,皆都恭恭敬敬的站在殿中,低聲的說着話。
她這廂一進去,小公公就提聲道:「溫相國義子陳楚玉已到!」
好嘛,這下子滿殿的人齊齊轉過來看她,她這才注意到殿中十幾個人,皆是年紀輕輕的少年,各個衣着講究,相貌堂堂,雖然不認識,但她從那衣着配飾大約看出這些個年輕人皆是有來頭的。
站得最前的那個尤為有來頭,因為他佩戴在腰間的玉佩世上只有一對,一飛鶴,一青鸞,飛鶴玉佩當今聖上賞賜給了如今權傾朝野的大奸臣溫相爺。
青鸞玉佩聖上賞賜給了護國大將軍之子,霍少游。
她為什麼知道?因為她的父親與霍老將軍皆是大忠臣,是世交,而她在十一歲之前一直是霍少游指腹為婚,未入門的……娘子。
可惜十一歲她得罪了捲毛相爺,被急急忙忙送出京,送出京前霍少游就親自來退婚,說他不喜歡心腸惡毒的女子。
冤孽啊冤孽,她與霍少游也算一起玩到六歲,後來男女大防便很少見面了,一別十年兩人面貌皆非,雖無什麼情誼,但當年她被退婚淪為京都的一大笑話,而今日再見霍少游他再次恥笑了她。
他嗤的一笑道:「什麼陳楚玉,既已搖尾乞憐的認了溫相國做義父,那就該叫溫楚玉,陳大人的姓怕是配不上相爺的義子了。」
哎,她再次萬眾矚目了。
她沖諸位禮貌的笑了笑,進入殿中站在了一個角落中,她只希望大家不要注意她,讓她低調一點。
可霍少游那個冤家偏不放過她,冷嘲熱諷的對身側的同伴道:「傅兄,你可只認賊作父,苟且偷生這兩個成語的典故?」
那傅兄也是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笑着道:「哦?倒是請霍兄講一講。」
霍少游便聲情並茂的道:「書中的典故不值得談,眼下倒是有一個極好的典故。」他拿眼望她,「可以請我們溫相爺的義子來給諸位講一講。」
眾人看她,低低議論。
有人說,他就是那個陳大人的私生子陳楚玉啊?我聽說陳大人被溫相爺逼死的當天夜裏他就投靠了溫相爺。
有人說,是啊是啊,陳大人現在還未下葬,他倒是住進了相國府,連回去看都沒有看一眼自己的親生父親。
又有人說,我還聽說他是自|薦|枕|席才求得溫相爺饒他一命的,入了相國府就天天跟溫相爺睡在一塊!怪不得他並無功名今日也來了。
有人低低笑他,長的細皮嫩肉的,估計功夫了得,才入了那位相爺的眼。
有人小聲罵他,畜生,丟盡了陳家的臉,天下男人的臉。
……
她在角落裏眼觀鼻,鼻觀心,充耳不聞,天下男人的臉與她何干?一群大男人嚼舌根胡說八道,倒是不丟了男人的臉。
可她好生站着那霍少游偏找她麻煩,過來一伸手拉扯她,「溫楚玉別光站着啊,同我們說說這兩個成語的典故,這不是你深有體會的嗎?」
從善被他拉的一踉蹌,眾人便都起鬨故意問他,認了義父滋味如何。
她被推推搡搡,霍少游力氣極大,她掙扎沒掙開,便聽殿外公公報了一聲:聖上駕到。
有人一邊入殿一邊笑道:「什麼事情如此熱鬧?」
眾人忙都跪下,霍少游沒反應過來手還未鬆開,抓着她一同跪下,隨着尊了一聲:參見聖上。
聖上和和氣氣的讓眾人平身起來。
霍少游還沒來得及起身,一個人已走到他身側,同他道:「霍少爺這樣抓着我義子不放,莫不是看上了他?」
霍少游一愣,忙鬆開手,抬頭就瞧見一雙綠幽幽的眼睛盯着他,讓他心裏一虛。
溫江雪低頭看了一眼從善,淡聲道:「起來。」
從善站起身,他已從她身側走過,徑直走到了端坐在殿中的聖上旁邊。
從善一抬頭,發現那雙碧碧的眼睛還在看着她。
&來。」溫江雪對她道。
她愣了一愣,低着頭穿過眾人走了過去,站在了溫江雪的右手邊。
眾人矚目,這次別說大家了,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自|薦|枕|席得到了溫相爺的寵愛……
聖上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溫聲道:「你就是楚玉吧?溫卿這幾日總是同朕說起你。你長的……倒是同你父親不太像。」
她很惶恐,聖上在暗示什麼……
聖上在那邊幽幽的嘆了口氣,「你父親的事令朕很心痛,原本只是讓你的父親暫時配合大理寺的調查,誰料陳愛卿他竟會……哎,你們陳家三代忠君之臣,朕一定會徹查此事還陳家一個清白。」
聖上就是聖上,話說的好聽,漂亮。大意是:朕只是按照流程讓你的父親接受一下調查,你的父親就一言不合的自殺了,不管朕的事,朕還是愛你們陳家的。
哎,聖上說什麼都對。
她跪下謝恩。
聖上卻沒有讓她起來,而是轉頭開始和大殿中那些青年才俊說話了。
她跪着聽着,大概就是這些青年才俊皆是今年文武雙榜,榜上有名的,都是很厲害的,聖上表示很欣慰,很愛你們,你們要好好為國家為聖上出力,發光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