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香濃 215.@215

    本章為防盜章,內容是佳人的完結文《寵後之路》,31號晚上11點準時替換。

    那人想害他妹妹,今晚便是罪有應得。

    傅品言點點頭,沒再多說,過去尋妻子了。

    傅宸先去門口等妹妹。

    夜色瀰漫,被家家戶戶門前懸掛的大紅燈籠搶出一團團光亮,巷子口有噠噠的馬蹄聲傳來,傅宸扭頭看去,是齊家的馬車。

    車緩緩停了,齊策率先跳了下來。齊竺探頭瞅瞅,見只有傅宸一人在外面,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外面冷,我就不下去了,在車裏等濃濃,還請傅二哥見諒。」

    傅宸看着車裏笑靨如花的姑娘,前所未有的噁心。

    什麼叫蛇蠍美人,他總算是領教到了。自家母親貌美又有手段,傅宸從不認為女人有心計是缺點,但將心計用在無辜人身上,還是他的血親身上,若不是顧忌齊大老爺,他們哪用如此暗中佈置,早就直接找上門直接朝她臉上劃幾刀了。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同往常一樣客氣地笑笑,轉而對齊策道:「還是阿竺懂事,我那三妹但凡出門,從來沒有準時的時候,總要害我多等一陣子,今日勞你們跟我一起等,真是……」

    齊策瞅瞅自家馬車,放低聲音道:「都這樣,剛剛我也在外面等了一刻鐘。」

    他會套近乎,傅宸樂得配合,二人相視一眼,頗有同病相憐之感。

    笑完了,齊策看看傅宅裏面,關切而不過分熱絡地問道:「前陣子三妹妹大病,我不好登門拜訪,聽阿竺說三妹妹瘦了不少,郎中可有確切診斷?」

    一提這個,傅宸當即就把信都城裏的郎中們挨個點名數落起來。

    齊策狀似認真地聽着,偶爾附和兩句,眼睛卻暗中留意裏頭。

    他還真有點想傅容了。

    開始沒覺得,後來遲遲不見,祖母壽宴上她傻乎乎衝出來撞他的狼狽樣子,她坐在傅宛身邊瞪他的兇狠眼神,她站在船頭幸災樂禍得意洋洋的笑臉,非但沒有因為時間流逝淡去,反而越來越清晰。

    因此得知她茶飯不思,臥病在床,他便想快點見她一面。

    大病一場,他關心兩句,她應該會很歡喜吧?

    終於瞥見人影時,齊策不由挺直了腰背。

    他穿了身天藍色的圓領錦袍,在夜色里那藍色近乎白色,襯得他面如朗月,身似玉樹,既有書生的清雋,又有習武之人的英姿。如此翩翩佳公子靜靜地站在那兒,注視着漸行漸近的姑娘,桃花眼裏溫柔多情,換作旁的姑娘,恐怕一顆芳心早就飛過去了。

    就是傅容,也想怪老天爺眼瞎,為何將這樣一幅皮囊套在他身上。

    同是驚艷,齊策看傅容就是全心欣賞了。

    小姑娘瘦是瘦了,個頭照年前比長了不少,身披梅紅色繡花斗篷,裊裊娜娜走過來,裏面白裙隱隱若現。待得近了,目光從那纖細曼妙身姿移到她臉上,但見眉如竹葉彎彎,眸似星子璨璨,朱唇微厚,豐潤紅艷,面若美玉,瑩潤無瑕。

    最醒目的是她額間一點火鳳花鈿,張揚狂妄,哪裏像大病初癒,分明是浴火重生。

    齊策悄悄攥緊了手,第一次慶幸自己沒有娶到傅宛。

    這樣的美人,再嬌再壞,男人也願意寵她。

    &妹妹,好久不見。」

    他微微低頭,溫柔地叮囑,「看你瘦的,以後定要精心調理,再來一回,別說伯父伯母正堂,就是我們,看着也不忍。」

    傅容已經篤定齊策口蜜腹劍了,這次沒有再哆嗦,只回以一笑:「多謝齊大哥關心,我都記得的,好了,咱們快出發吧,不知道今年有沒有什麼新花樣。」

    齊竺挑簾叫她:「濃濃過來,咱們坐一輛車。」

    &啊。」傅容笑着應道,她們是好姐妹,當然要同車而行。

    車夫早將木凳擺好了,傅容提裙踩上去,傅宸剛要過去扶妹妹一把,齊策仗着位置較近搶先一步,在傅容回頭前握住她手,「三妹妹小心點,別踩空了。」

    他的手又大又暖,傅容卻渾身發寒。

    因為鬆手時,齊策食指從她手腕一直劃到中指指腹才徹底離開,經過手心時帶起異樣的酥>

    似有若無的挑.逗,最是勾人。

    齊策到底想做什麼?

    強忍着回頭看他的衝動,傅容假作不知,快速鑽進馬車,坐穩後手貼着斗篷用力蹭了兩下。

    齊竺沒留意她的小動作,羨慕地看着她:「濃濃你真好看,今晚我不用賞燈,光看你就夠了。」

    傅容嗔她:「每次見面都這樣說,再說我不理你了,只跟映芳玩。」

    齊竺壞笑着抱住她胳膊:「映芳回本家過節去了,你想找也找不到,只能跟我一起玩。」

    兩個小姑娘說說笑笑,笑聲飄到外面。齊策正要上傅家馬車,聽到動靜側頭看了一眼,心想婚後姑嫂倆能維持這樣的表面和氣,也就夠了。

    很快,兩輛馬車前後駛出了巷子。

    自始至終,誰也沒發現巷尾燈光照不到的黑暗裏,站着兩個人。

    &爺,咱們也走吧?」

    回應他的,是男人不緩不急的腳步聲。

    ~

    每逢解禁,商鋪林立的慶安街便成了信都城最引人的去處,幾乎每個鋪子都會掛出燈謎來添份喜氣。飯館用最貴的席面當彩頭,綢緞莊當然是難得的好料子,就連街頭賣包子的攤主,都做了兩個大包子當彩頭,給娃子們猜着玩。

    國泰民安,燈影繁華里,百姓們都面帶笑容。

    傅容對自家爹爹很有信心,再加上前世的閱歷,她沒有試圖分辨人群里哪個是父親安排的人,也沒有小姑娘第一次暗算人的忐忑緊張,而是拉着哥哥盡情地欣賞兩側花燈,不着痕跡地跟齊竺保持距離。

    至於齊策,他跟她說話,她就笑着回答,沒有疏遠也沒有回應他別有深意的眼神。

    真以為披着副好皮囊她就會中他的美男計嗎?

    徐晏比他俊多了,眼裏的溫柔也是真的,她連徐晏都不要,會被他蠱惑?

    再一次應付完齊策的沒話找話,傅容毫不留戀轉身,剛想尋個有趣的攤子逛,目光忽的頓住。

    斜對面的燈鋪前,徐晏形單影隻。隔街相望,他微怔之後露出驚喜,大步走過來跟傅宸齊策寒暄道:「你們也出來逛了啊?怎麼沒叫我?」

    傅宸呵呵笑,心想沒叫你你不也找上來了嗎?

    齊策客氣多了,只道以為徐晏沒空,暗中則觀察傅容反應。

    傅容什麼反應都沒有,她像是發現了寶貝一般,拽着傅宸跑向前面的攤子,輕柔聲音在周圍嘈雜人語裏依然清晰,「哥哥,那盞燈籠好看,你快買給我!」

    齊策心生無奈,看來她是真的太喜歡玩了,所以今晚不怎麼愛搭理他。

    徐晏猶記得前日傅容的冷淡言語,不禁惶然,她是不是看出他是故意湊上來的,所以才跑開?

    兩個少年心思都在傅容身上,往前面追傅家兄妹時腳步就有些快了,連齊策都暫且忽略了妹妹,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梅紅色的艷麗身影。

    齊竺又不傻,如何看不出來?


    氣自家哥哥也被傅容迷惑,更怨徐晏一眼都不看她。

    心裏有氣,腳步慢了下來。

    冷不丁的,肩膀突然被人攥住,沒等齊竺反應過來,人就被強行轉了個方向。

    驚慌當中,她想叫哥哥,另一道憤怒粗噶的聲音卻蓋住了她的。

    &個騷.娘們兒,老子在外拼命掙錢給你花,你竟然背着我偷.漢子!我叫你偷,我看你沒了那張臉他還上不上你!」

    人群譁然里,男人猛地舉起陶罐朝前面潑了出去。

    齊竺絕望尖叫,本能地抬手捂臉。

    燙心燒骨的劇痛里,她聽見類似鍋里油煎的滋滋聲,那麼近,那麼疼。

    ~

    傅容被傅宸摟在懷裏,耳邊是人群唏噓,有大人的惋惜,有小孩子恐懼的哭聲,紛紛雜雜。傅容想掙脫哥哥看看齊竺到底怎麼樣了,傅宸緊緊按着她腦袋不許她回頭。

    外出捉.奸等字眼陸陸續續被人說出口,最後傅容聽出來了。

    一個常年在外幹活兒的男人年底回家,發現家裏妻子與隔壁漢子好上了,心懷恨意,得知今晚兩人又要私會,特意準備了一罐子熱油,準備報復。剛剛那妻子眼看丈夫追了上來,心急之下拿齊竺當了擋箭牌。

    熱油潑麵……

    傅容試着想像那情景,渾身發抖。

    怎麼會這樣?

    父親不是說,安排賊人抓住齊竺,拿刀威脅時不小心往齊竺臉上劃一道的嗎?

    為何……

    是因為她意外病重,父親臨時改了主意?

    腦海里一片紛亂,傅容聽到齊策似哭非哭地喊妹妹,聲音里隱隱透露着手足無措,聽到徐晏冷靜地安排人去請郎中順便通知齊府,聽見齊策近乎嘶吼的憤怒質問,聽見一聲聲悶打里陌生男人的賠罪哀嚎還有女人尖細的求救。

    唯獨沒有齊竺的聲音。

    是暈倒了,還是……

    回想齊竺那聲痛苦絕望的哀嚎,傅容再也興不起往那邊看的念頭,埋在哥哥懷裏,控制不住地抖。她恨齊竺,恨到想用毀容來報復她,讓她一輩子不敢看鏡子,生不如死,但她沒想過用如此殘忍的方式。

    刀子劃一下,熱油潑到臉上,都是毀容,可非要選擇一個,傅容相信沒人願意選後者。

    傅容不怪父親心狠手辣,再狠也是為了她,是齊竺咎由自取。她也沒有同情齊竺,她只是,一時有點無法接受如此折磨人的方式。這跟仇怨無關,就算是一個陌生人,這種事情發生在眼前,傅容也忍不住感同身受。

    漸漸平靜下來後,傅容對齊竺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

    曾經想過用同樣的方式去安撫她噁心她,現在傅容徹底放棄了,她已經報了仇,她不想再聽到任何關於齊竺的消息,不想知道她臉到底變成了什麼樣,更不想親眼去看。

    &哥,你先送我回家。」傅容低低地道。

    傅宸聽見了,拍拍她肩膀,將她斗篷上的帽子遮起來後才喊徐晏:「我先送三妹回去,一會兒再過來,這裏有勞你先照看一下,伯玉那邊……算了,他現在也顧不上咱們了。」一臉沉重惋惜。

    徐晏看看縮在兄長懷裏的小姑娘,料到她嚇壞了,又憐惜又後怕,點點頭,沒有多言。

    傅宸最後看一眼被人群遮掩的那個地方,扶着妹妹走了。

    ~

    馬車拐出慶安街後,周圍漸漸寂靜下來,傅宸看看閉着眼睛臉色發白的妹妹,擔憂地問:「不忍心了?是不是覺得我們下手太狠?」

    傅容搖搖頭,怕哥哥誤會,連忙解釋清楚:「不是,爹爹哥哥都是為我好,我沒那麼笨,為了仇人埋怨親人。我就是,說不清楚,就好比,你往一頭豬身上潑油,我聽說了照樣難受,過一會兒就好了,哥哥別多想。」

    傅宸輕輕地笑,低聲道:「我們也沒想這麼狠,可濃濃你不知道,看你吐得臉色發青,看你躺在那裏只有昏睡時才能進點東西,我們心裏有多難受。所以這都是她活該,你不用有任何不忍,你想想,如果你有三長兩短,她會難受嗎?」

    傅容本就不是愧疚,聽哥哥這樣說,心裏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也沒了,長長地舒口氣:「好了,再也不想那些事了,咱們自己過咱們的。」

    傅宸笑着摸了摸她腦袋。

    到了家,兄妹倆一起前往正房暖閣,傅品言喬氏正跟兩個女兒打葉子牌,官哥兒早歇下了,由乳母抱了下去。兄妹倆前後進來,傅品言抬眼打量,見一雙子女安然無恙,笑了笑,一邊打牌一邊問:「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傅容坐到傅宛身邊,歪頭看牌。

    傅宸開口,只說出了點事,一家人心知肚明,都沒有追問。又玩了兩圈,傅品言放下牌,對三個女兒道:「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齊家出了那麼大的事,他跟妻子既然知道了,怎麼都要過去看看。

    姐妹三個一起出了屋。

    夜黑,燈籠照着也不是太清楚,傅宛一邊牽一個,先送傅宣回去,這才問傅容:「今晚姐姐陪你睡吧?」她不知道父親具體如何做的,只知道齊竺肯定遭了秧,她擔心妹妹心軟,夜裏做噩夢。

    傅容搖搖頭,見姐姐滿臉擔心,故意打趣道:「要是姐姐想跟我一起練腿,那就來吧。」

    &才不陪你一起瘋。」傅宛捏了捏妹妹的臉,妹妹還能開玩笑,她也就放心了。

    到了路口,兩人分別回了自己的住處。

    傅容感覺有些累,洗漱過後就讓兩個丫鬟出去了。

    今晚該梅香守夜,送走蘭香,她關門熄燈,摸黑爬到了外間榻上。

    屋裏傅容特意讓她們留了一盞燈照亮。

    在被暖婆子捂熱了的被窩裏躺了會兒,傅容睜開眼睛,將半邊紗帳掛了起來。燈光漫進來,床裏頭亮了不少,她重新掩好被子,望着床頂發呆。

    不算這一次,兩輩子加起來,她都沒有害過人。

    自家被父母打理地井井有條,下人們安分守己,一家人更是親密無間,傅容對大宅里的陰謀詭計的了解全都是聽來的。嫁到郡王府後,婆婆只需拿出一個孝字就能對付她,用不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小姑子也只會哭鬧耍賴,除了給她添堵,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然後她就隨父母去京城了。

    傅家三房人,大房景陽侯很重規矩,侯夫人言行舉止也頗為大方,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親兄弟妯娌間還鬧罅隙呢,更何況父親是個庶子,不過就傅容所知,父母跟大房似乎沒鬧過大彆扭。至於三房,三老爺早早沒了,丟下三夫人跟五姑娘,平時深居寡出,少惹是非。

    傅容倒是跟大房的四姑娘和一些京城貴女鬧過彆扭,只她年底進京,五月就搬到肅王府去了,因此也沒有機會陪她們勾心鬥角。肅王府呢,整個後院就她自己,傅容小日子過得是前所未有的清淨。

    所以今晚的事,是她兩輩子見到的最慘烈的報復。

    或許是太出乎意料,根本沒有想像里的暢快。

    不過怪誰呢?

    想到前世弟弟沒了齊竺假惺惺的嘴臉,傅容又安心了。

    但她還是半點睡意也沒有,翻來覆去折騰兩次,傅容將被子推到床里側,躺平了,抬腿練習。

    屋子裏擺了銀霜炭,乍然露出來還是有點冷的,好在練着練着就熱起來了。

    傅容是存心想把自己累睡着的,因此練完兩刻鐘後,依然繼續堅持。

    她閉着眼睛,專心致志,沒察覺有人無聲無息走了進來。

    徐晉停在了遠離燈光的屏風一側,看着床上動作古怪的姑娘,鳳眼幽幽。

    她用的是淡粉色的紗帳,床褥也是同樣的顏色,卻穿了身大紅的睡衣。冬天睡衣也比夏日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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