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青是被一陣香氣給催醒的,不由自主的咽了幾下口水,才緩緩睜開眼睛。
張醫提着大包小包的帶子,從裏面掏出大大小小的盒飯,一股腦的放在顧長青辦公桌上。劉勝男拿着手機低着頭,坐在手機上不停地按着,不知道在幹些什麼。
他抬起頭,覺得脖子有些酸痛,剛晃了兩下,後背掉下去了一件不知道什麼時候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他連忙撿起拍打了一下上面的灰塵。
張醫和劉勝男一同朝這邊看過來,顧長青笑着撓撓頭,兩個人也一同露出了笑臉。
看着兩個人的笑臉,顧長青突然覺得有些恍惚,什麼感覺呢,他好像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顧長青站起身把撿起的男士外套整理了一下放在桌子上便一起過來幫忙。
張醫一把就打開了他的手到:「起開,放着我來。」
「我都不讓幫忙,更何況是你了。」劉勝男看上去似乎少有的好心情。
似乎看出了顧長青的奇怪眼神,劉勝男道:「這可是你的小張主動邀請我的,可不是我自己厚着臉皮來的。」
顧長青把目光轉向張醫,張醫吹着口哨,似乎心情大好,注意到顧長青卻也只是白了一眼,並未解釋。
顧長青絲毫摸不着頭腦,只能慢悠悠的坐到了沙發上。
「對了,你,」劉勝男再次開了口「早晨想跟我說什麼?」
劉勝男知道,顧長青這個人太明是非,他是不會把自己的脾氣放在眼裏,記在心裏的。
果然,顧長青脫口而出道:「是這樣,我根據這個案子假設出了一條很富有傳奇色彩的小故事,只差最後的一個關鍵點了。」顧長青的眼睛忽閃忽閃,似笑非笑,看着劉勝男竟然流露出一絲挑逗的意味。
「說來聽聽。」劉勝男深吸一口氣,饒有興趣道。
「假設昨晚我翻譯出的那本草拓上內容是真的。」
「等等,什麼草拓?」劉勝男問道。
「嗯?」顧長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劉勝男還不知道這件事,只得再次把草拓上的內容大概複述了一遍。
聽完之後,難得劉勝男沒有露出那一副打死都不回相信的表情,反而神采奕奕:「我知道了,你認為這隻檮杌恰巧在現在某個機遇復活開始殺生了?」
顧長青笑笑:「權當故事來聽就好了,」他從桌子上翻出那張推算出來的代小可的生辰八字,擺到沙發上。
「這,是什麼意思。」劉勝男看着上面的十二個小字不明覺厲。
張醫卻扒過腦袋驚呼一聲:「天哪!這是誰的生辰八字啊,比我的命還硬!」
顧長青笑笑:「代小可的。」
「生辰八字?」劉勝男皺眉。
「指一個人出生時的干支曆日期;年月日時共四柱干支,每柱兩字,合共八個字,故稱,生辰八字,排柱時先年月,再日時,分天干地支,關係為五行五方四時,很多人能從八字上看出命理好壞。」顧長青解釋道。
劉勝男搖搖頭,想要說什麼,卻最終蹦出一句:「那這個庚申年,戊寅月,戊申日,庚申時,又是什麼意思,你能算出來什麼?」
「這還用算?」張醫再次湊過頭「這一看就是四柱純陽命,硬的很,攤上這個命的,大多都是人中龍鳳啊!」
劉勝男張張嘴,訝異萬分:「這個都能看出來?」
「你還別不信。」張醫吐吐舌頭「我來說幾句吧,女命純陽,性格奔放,如鬚眉男兒,事業大有建樹,但感情不順,易孤獨終老,少病健康,卻短命易橫死。我說的對不對啊,南南!」
顧長青點點頭,劉勝男心下犯了嘀咕,代小可卻是這種命格也是這種個性,卻還是不肯苟同。
「那你說說,代小可這個八字又跟這個神話故事有什麼關係?」劉勝男問道。
「再次假設,如果代小可就是草拓中那個萬中無一的百世輪迴的純陽命體呢?她恰巧在20歲的時候死亡,被困在光的底下也就是光林的底下的萬年混沌的檮杌甦醒,復活了她,成為她的寵物,代小可回身復仇,把前身傷害過她的人一一殺掉,這樣這件事不是就能連載一起了?」顧長青道。
「天哪。」劉勝男張張嘴,看向張醫,「你們不會真的相信吧!」
顧長青和張醫一同點點頭。
劉勝男突然就蒙圈了,這還是二十一世紀嗎?她不會穿越了吧。
她瞪着顧長青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過了許久,張醫擺滿了整張桌子的飯菜,劉勝男突然覺得眼前的顧長青極其陌生,但說實話自己好像也從來沒有深入了解過他,他是出家人不錯,但在辦案中也不能這樣離譜啊,這些說出去,有人會相信嗎?
也許是看出了劉勝男的不可置信與尷尬。
顧長青往她身邊湊了湊到:「無相生,無相去。」
「什麼意思?」劉勝男道。
「其實我也不是很了解。」顧長青笑出了聲。
劉勝男覺得自己不能再在這裏待下去了,她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污染了,她起身想要離開。
「小劉啊,你覺得代小可這個人怎麼樣,幫我分析一下。」顧長青道。
劉勝男雙手抱懷,冷冷的看着顧長青:「呵呵,顧隊不是都已經解決了案子了嗎?還需要這些?」
「不,代小可還沒有找到,關鍵點就在她身上,我們需要找到她,也許整個案子就會明朗。」
「問問她是怎麼復活的?死而復生的?」劉勝男有些惱怒。
「為什麼不呢?」顧長青淡淡的,一口口的吃着菜。
「你別傻了!人死不可能復生的!」劉勝男突然吼了起來。
張醫嚇了一跳,怔怔地看着她,劉勝男也愣了,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失態,她看向顧長青,卻發現顧長青風輕雲淡的放下筷子,緩緩扭過頭,沖她揚起了臉,笑着道:「是啊,人死不能夠復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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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森打着點滴躺在醫務室里,把頭埋在邊緣的膝蓋上不住的啜泣。
邊緣伸着手卻怎麼也不敢放下去,更不知道要怎麼安慰。
只能小心翼翼的幫她拍打後背。
過了很久後森才平靜了一些,邊緣抽出一張紙遞給她,心疼到:「這樣吧,我給導員說說,讓你換個宿舍吧。」
後森擤了一下鼻涕,抽泣道:「哪還有空鋪啊,當初要是有空鋪我也不至於被安排到代小可的宿舍,住她的床。」
「這。」邊緣發了愁,想了一會兒又到「不然這樣吧,我還是給導員說一下,你這是特殊情況,在校外不遠租個房子住吧。」
「真的?」聽到這個,後森抬起頭,也終於露出了笑臉。
看到後森終於笑了,邊緣也鬆了一口氣,暗自下了決心,不管怎樣,也要盡力為她爭取出去租房,於是拍着胸脯到:「包在我身上!」
「別!」蝶蝶驚恐的聲音突然從醫務室的門口傳來,隨後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跑步聲,蝶蝶就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一下子撲到了後森的面前。
後森和邊緣嚇了一跳,邊緣下意識伸手去擋,怕蝶蝶碰到後森的針口,怒道:「你來幹什麼!雖然小森怎麼都不告訴我,我也能猜出來你們昨天下午是怎麼對待她的!她可以不跟你們計較,你們也別欺人太甚。」
後森咬着牙低着頭不去看蝶蝶,蝶蝶臉色蒼白,慌張無措,她一把抓過後森另一隻手乞求道:「小森,我求求你,別走!現在大娜死了,二苗也跑了,如果你再走了,我會瘋的!」
後森緩緩抬起頭,看着平日裏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蝶蝶此時竟然變得這麼脆弱,這麼膽小有些不忍,剛要說話,邊緣就連忙道:「你別再這兒假惺惺!」
說着,沖後森搖搖頭。
後森咬咬牙,再次低下了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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