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桌面草原天空的突然出現讓顧長青有些始料不及。
看着整齊排列的桌面圖標,顧長青呆滯的靠在了轉椅厚厚的椅背上。
腦子中竟然開始,自己剛才,輸入的到底是什麼數字?
他穩下心神,看着桌面整齊的各種軟件的圖標,有一個文件夾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他下意識的想要去點開,卻發現這也是個加密文件,需要密碼才能打開,顧長青硬着頭皮再次把剛才的密碼輸了進去,他屏息凝神,按下了確認。
砰,電腦的提示音重重地響了一聲,顧長青心虛的四下看看,沒有人來的痕跡。
令他失望的是,這次顯示的卻是「密碼錯誤!」
顧長青長舒了一口氣,決定暫時放棄,他把電腦再次調回待機狀態,坐了下來。
劉勝男,一個年輕有為的海歸。
24歲就拿到了哈弗心理學學位證,受導師邀請進入了fbi學習,跟許多變態心理犯罪者都有過深切實質的長談調查,做出來的筆記,整理出的資料都被導師拿去當了教學材料,成為了華人在美最年輕的一代心理學的中流砥柱。
身世呢?顧長青蹙眉,他只聽說過,劉勝男的父母也都是華僑,在劉勝男七八歲的時候全家移民到美,身家清白,前幾年遷回來,好像也是做了大學教授什麼的。
大學教授?對了。
顧長青連忙轉身出去鑽進了旁邊的檔案室,他快步走到人事檔案處,翻找了半天,找到了劉勝男的資料。
上面大概就是關於劉勝男一些最最基本的資料,沒什麼特別,等他看到父母一欄,果然,兩位都在大任教。
不過兩個人一個是心理學教授,一個是高數教授。
他把資料放回原處,木木的走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美術學院的學生會學心理和高數嗎?下午見了後森可要記得問一下。
顧長青想了半天,還是放下了手機,沒有撥出去電話,開始整理桌子上亂糟糟的一堆資料。
不知不覺,天色就有點泛黃起來。
顧長青伸了個懶腰,合上手中的筆記本,電話好巧不巧的就響了起來。
是後森。
顧長青按下接聽鍵,就傳來了後森欣喜的聲音:「顧警官,勝南姐姐說你已經來了,我在後台呢。」
顧長青剛想說什麼,後森就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在忙嗎?」
「沒有啊,怎麼了。」
「那你」
「我剛好有點事兒,先掛了,晚上一定去看你表演。」說完,顧長青就急匆匆的掛斷電話,抓起外套沖了出去。
「你去哪?化驗結果出來了!」張醫縷縷被顧長青跑動帶起的風吹亂了的頭髮,大聲喊道。
顧長青頭也不回,只是招了招手:「回來再說!」
後台。
後森看着已經傳來忙音的手機有些納悶,她把手機放在了梳妝枱上,有些失落的對身邊的劉勝男道:「他說有點事情,就着急忙慌的掛了。」
「哦?什麼事兒?」劉勝男好奇的問。
「我也不知道,本來還剛說着沒事兒了呢,突然就又說有事兒,真是莫名其妙。」
劉勝男笑笑,看着已經換好表演服的後森的道:「現在這就不開心了?你要知道,他可是工作的人,拼命三郎,以後你們真的在一起了有冷落你的時候呢。」
「勝南姐,你亂說什麼呢!」後森漲紅了臉,佯裝生氣的扭過了頭。
「我說的不對嗎難道?」劉勝男哈哈大笑起來,看見後森通紅的小臉,又連忙道:「別在意,我給你化妝吧。」
後森看看手錶,時間已經不早了,還有兩個小時就要上台了,可是化妝師還在忙別人的,於是詢問道:「勝南姐,你會嗎?」
「說的我,怎麼能不會呢,給你畫個妝還不是小菜一碟。」劉勝男胸有成竹道,說着就上手開始在後森的臉上忙活起來。
「勝南姐,他們為什麼都喊你冰山啊。」後森看着劉勝男近在咫尺一臉認真的神色,問道。
「瞎叫的唄,現在不是都流行取外號嗎?我整天老闆着一張臉,不叫我老闆就不錯了。」劉勝男打趣。
後森憋着笑:「那板着臉了,我可是一點都沒看出來。」
「是吧,我也這麼覺得。」
「勝南姐,我以後還能來找你玩嗎?」
「能啊,你不來我還要去找你呢。」
「我家就我一個獨生女兒,我沒有姐姐,第一次覺得有個姐姐照顧我真好。」後森到。
突然,後森覺得劉勝男正在畫眉的手一抖,似乎是畫歪了一些,劉勝男連忙抓起桌子上的棉簽擦拭,便道:「沒弄疼你吧,手一不小心滑了一下。」
後森不敢動,道:「沒事兒,不疼。」
不知道為什麼,後森總覺得劉勝男的手開始不住的抖起來,沒有了剛才的平穩,可是她也不敢來回扭頭,只能擔憂的問道:「勝南姐姐,你怎麼了?」
「別說話。」劉勝男突然道,「閉上眼睛,不准動,我說畫完了,你再睜開。」
後森乖乖的閉上眼睛,感受着劉勝男近在咫尺的濕熱的呼吸,劉勝男的手法漸漸穩定了下來,她感覺很細膩,很認真,很安心,不知不覺竟然又有了一絲困意。
突然間,後森的手上落下了一點冰涼,她奇怪,但又不敢睜開眼睛看,不多時,她就感覺到劉勝男在她的手上擦過,輕輕的笑了一聲:「小森,你可真捨得給你的化妝品花錢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