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迷迷糊糊中王永桓感覺到臉頰痒痒的。不用問,這是三點在舔自己的臉,叫其起床呢。
王永桓睡眼朦朧的睜開一絲眼帘,看都沒看三點一眼就嘟囔着:「三點,現在剛天亮,離六點還早着呢,讓我睡一會,六點再叫我。」說完眼睛一閉就準備返回夢鄉。昨天坐了一天的車,真是有點疲勞了。
但三點這次沒聽主人的話,繼續用小舌頭舔他的臉,還「汪汪」的小聲叫了兩聲,那意思是說必須起床,有好東西和主人分享。
這和以前三點發現好東西時,急於展示給王永桓看的情景是極其相似的。
王永桓以為三點又發現什麼好東西了,勉強的睜開雙眼,看着他那兩個上下顫微的眼皮,感覺隨時可以睡過去。一絲呢呢的語音傳出,「三點,又發現什麼好東西了?這麼着急的讓我看。」
說着,王永桓雙眼稍微睜大一點,四處撒麼着,想要發現什麼異常事物。
此時,三點「嗖」的一下從王永桓眼前躥過,像煞了一道極西的冷電,速度極其的敏捷、快速。
「咦,三點的速度怎麼會這麼快?」
王永桓一激靈,急忙定睛一看,「哇、靠,三點怎麼又變小了?」
王永桓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地中間的三點,只見白白的絨毛光滑的貼在軀幹上,黑漆漆的眼睛散着晶瑩的藍光。四隻雪白的小爪子在地上不斷的跳躍着,宛如四隻白色小精靈翩翩起舞一般。
三點那小小的嘴巴上上下下不斷的翕動着,呲着牙、咧着嘴好似在對王永桓笑,小嘴巴上的褶皺中明顯帶有炫耀、顯屁的意味。此時的小三點,就像小孩子取得好成績後,急於讓爸爸媽媽知道一般,是那麼的不含蓄、那麼的急不可待。
三點明顯的比昨天小了一圈,就好像脫下了冬季的棉裝一樣,是那麼的精神、那麼的神駿。
王永桓看到這兒,也不迷糊了,原有的朦朧睡意早拋到九霄雲外了。這小子簡直是連滾帶爬的到了地上,迅速的翻出卡尺,仔細的給三點測量了一下長度。
不測不知道,一測嚇一跳。果然和他看到的一樣,三點原本五十五公分長的體型,現在只有五十公分了,足足縮短了五公分。
「我暈呀,怎麼又變小了?」王永桓頭腦中就像出現了幾十隻小鳥,唧唧啾啾的不斷的在其腦海中鳴叫、盤旋。
這小子的手指哆里哆嗦指着三點道:「我說,小三點,你怎麼短短的一夜就變小了這麼多?我昨晚給你吃的可是老山參,不是縮小丸啊。別人家的異獸吃了好東西都是越來越大,越來越厲害,你怎麼越變越小?這是怎麼一會事麼?」
三點見主人一腦門的官司,似乎在指責它變小一事。只見這小東西黑漆漆的小鼻子一聳,小狗臉上很是擬人化的一撇嘴,突然發出「哼」的一聲。
這個音節一出,可是徹底驚嚇到了王永桓,就如同看見一個變性了的人妖一般,慌忙中一伸手,「等等,三點你剛才發出的是什麼聲音?怎麼不是汪汪的叫聲麼?怎麼會有哼的聲音?你不是一條狗麼?不會吃了老山參變成妖怪了吧?」
三點見主人「驚慌失措」「嘚啵嘚啵」的說了一大堆話,這小東西好像也沒全聽懂。兩個黑漆漆的小眼睛迷惑的看着王永桓,「汪汪汪」的叫了幾聲,那意思是,主人你說的什麼啊?
叫完後,三點屁顛顛的跑到王永桓腳邊,舔了舔主人的光溜溜小腿,頭朝門外的方向叫了兩聲,意思是出去跑跑。
王永桓明白三點的意思是想出去。
由於三點的突然變短縮小,現在王永桓是一點睡意也沒有了,利索的穿上衣服帶着三點走出房門,想看看三點到底有什麼變化?
北方八月末的清晨還是很涼爽的,微微的風、潮濕的空氣,混雜着黑土的淡淡腥氣,吸入肺內讓人精神抖擻。由於天剛蒙蒙亮,也就是早上四點多鐘,晨練的人們還沒有出來,空蕩蕩的街道上只有王永桓和三點。
就這樣,一人一犬在微微的晨風中,連跑帶竄的來到王家前面不遠處的一塊寬大的場地中。
這片場地能有幾百平米大,水泥鋪設的地面,平整而又光滑。這是總場的場園,主要是在秋季用來晾曬稻子、穀子什麼的。
在秋天,收穫完的水稻、小麥脫粒後,會被平鋪在場園的水泥地面上,再利用秋季熱辣、乾燥的太陽光來照射。一兩個星期後,稻粒、麥粒里的水分會隨着太陽光的照射蒸發掉,此時就可以入倉存儲了。
這種經過太陽爆嗮的稻粒、麥粒,由於水分揮發完全,存儲時間完全可以達到一年以上,而且絕對不會出現霉變現象。如果到了明年新稻米還沒有收穫的時節,簡單的把去年存儲的稻米打磨一下,就和新稻米一樣的。
在城市裏,一到九、十月份,有些商家就打出新米上市的廣告,但實際上就是去年嗮晾乾燥的稻米現打磨出來的。
由於晾曬乾燥的稻米外有一層厚厚的硬殼,可以保證稻米長時間保持原狀,無論是在味道上,還是口感上,幾乎和真正的新米是一樣的。
到了場園上,王永桓蹲下身子,摸着三點的小腦袋道:「三點,今天早上除了感覺你又小了五、六公分,其他的也沒見你有什麼不同,怎麼?現在給我展示一下?」
三點見主人問它,用小爪子撓了撓王永桓的手心,然後顛顛的往場園中心跑了能有五十多米,轉過頭,對王永桓叫了兩聲又跑了回來。
王永桓一看,就知道三點是想玩以前經常做的一種遊戲,叫作:你追我趕。
規則是這樣的,以一百米為限,王永桓先跑五十米,然後三點開始追,誰先到一百米的終點誰就獲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