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侄女,你就好好瞧着,我曼成自信守城還是有一套的。城上危險,還請侄女先迴避一番。」
「如此,那侄女就在城中先行設宴,一會靜待叔叔凱旋而歸了。」原來這紫衣少女不是別人,正是此次曹軍作戰計劃的關鍵人物,曹操之女曹節是也。
「好說,好說。」李典目送着曹節下了城池,嘆了口氣,緩聲道:「可惜曹節不是男兒身,不然只怕幾位公子都要被她比下去了啊。」
一場攻守大戰正是展開......
張繡和賈詡因為勸阻過張濟不要去攻打曹操,所以兩人都被留在了宛城守着大後方。當張濟被殺,二十萬大軍被擊潰時,兩人都愣住了,張繡氣的要出兵為叔父報仇,賈詡還算清醒,當下拉住他,好說歹說才把他勸阻。
兩人商量一番,曹操的地盤他們自是不敢再要,當下一邊收容着從前方逃跑回來的士兵,一邊加緊備戰,同時也聽從賈詡的意見,派人前往荊州劉表處,希望他出兵增援自己。
張濟雖然戰死,但是逃跑回來的兵馬倒是很多,張繡幾天下來足足收集了十萬多士兵,縱使如此他也心疼不已,也就是說他叔父張濟損失了十幾萬人馬,還把自己給賠了進去。
想到自己的嬸嬸鄒氏,張繡思索再三,還是覺得要和她商量商量,畢竟除了賈詡外,真正算的上親的也就是張濟的妻子鄒氏了。
鄒氏天姿國色,貌美如花,是難得一見的佳人,更重要的是身世也不錯,張繡一直都想不通當初他的叔父在還沒有打出名頭時,這個漂亮的嬸嬸是怎麼看的上他的叔父的。這倒不是他對叔父看不起什麼的,完全是張濟配鄒氏,在任何人眼裏怎麼看都不是一對,簡直就是美女與野獸一般。
不過張繡也就敢想想了,他對嬸嬸還是尊敬的很的,因為張濟無論大小事情都詢問鄒氏,還對張繡說過,以後有什麼不明白的事情,都要詢問嬸嬸就好。本來張繡也不是太過在意,在她眼中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好見地,但是經過鄒氏幫助張濟幾次逃命,最後又幫助他請的劉表的收容,+騰出宛城一地後,張繡就再也不敢小視他的嬸嬸了。
而且在這一次張濟出兵攻打曹操時,鄒氏也是明確反對的,可惜當時目空一切的張濟,還是難得的反駁了鄒氏的意見,弄得鄒氏到現在都悶悶不樂。
張繡走到鄒氏的門前,心裏想着怎麼把張濟的死亡消息對她說,猶豫的時候,門居然自己打了開來。一臉冷色的鄒氏,從屋內走了出來,看着他道:「你來找我可是為了你叔父之事?」
鄒氏着一襲淡紅色衣裙,長秀麗,身姿纖長,迷人的腰段,看起來大約有二十五六歲往上的年紀,打扮的略顯成熟,但清淡的朱唇和潤紅的臉蛋卻又散着動人的活力,好象含苞待放的花蕾一般,生機盎然。
淡淡的眸眼中,清澈見底又不失明媚,卻透着神秘,另人無法琢磨,如柳般的秀眉,眉宇眼角掛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哀愁;小巧精緻的鼻子,如櫻桃般輕薄如翼的小嘴,精緻無暇的面靨,整體看起來嫵媚動人,集萬千風情於一身,端是誘惑着人心,令張繡也不敢多看。
「回嬸嬸,侄兒是有叔父的事情,想與你稟報。」張繡躬身對着鄒氏。
鄒氏眉頭微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已是出了房門向着客廳走去,「隨我來吧。」
「是,」張繡趕忙跟上。
「說吧,什麼事情?」兩人在客廳中遠遠離着,相對坐了下來。
「是這樣的,這個」張繡面上呈現出一絲悲慟,聲音略顯低沉,「嬸嬸,叔父他,他去了。」
鄒氏沒有搭話,張繡等了半天,忍不住抬起頭向她看去,卻見自己的嬸嬸神色淡淡,精緻的臉蛋上看不出一絲傷悲。
「嬸嬸,叔父他在襄城戰死了。」見嬸嬸面無表情,張繡以為她沒有聽懂自己的話,不得不把話又詳細的說了一遍。
「還有其它的事情嚒?」這時鄒氏已經站了起來。
張繡有點驚愕,呆呆道:「沒,沒了……」
「那我先回房了。」說罷,鄒氏邁着輕穩的步伐,緩步向門外走去。
「嬸嬸,叔父去了,你難道就一點悲傷之意都沒有嗎?」回過神來的張繡再也忍不住了,朝着鄒氏的背影,大聲叫道。
「悲傷?」出乎他的意料,鄒氏居然停下了腳步,臻迴轉,看着他寒聲道:「我憑什麼悲傷!這結局不是他一手造成的?當初我勸他不要放了漢帝,不要和李傕鬧翻,他有聽嗎?結果他弄的無家可歸,百般求我之後,我幫助他尋得宛城,後來他又做了什麼?目空一切,狂妄自大,他要是老老實實的,能有今天的地步?哼……」
張繡死死的低着頭,雖然鄒氏說的都對,但是畢竟夫妻一場,鄒氏的表現,還是讓他有些接受不了,「叔父,他畢竟已經去了,你們,你怎麼……」張繡斷斷續續的,卻是怎麼也不能把話完全說出口。
「呵呵,」鄒氏冷笑一聲,自嘲道:「我本天真的以為我可以改變一個人,但是豬就是豬,早知道是現在的結果,我就應該早點聽聖女的話,狠點心讓你來替他的位置。倒也不白費我多年的心血,省得現在的諸多煩惱。」
「你,你說什麼?」張繡一臉的目瞪口呆,結結巴巴的看着兀自冷笑不停的鄒氏,像似不認識她一般。
「你說我說的是什麼?」鄒氏嘿嘿一聲,竟是上前兩步,對着戰慄不停的張繡,扯起嘴角道:「你們張家人都只會揣着耳朵,裝糊塗嚒?還有張繡,張大侄兒,你今天來除了想告訴我你那死鬼叔父的消息,還想來問問我下一步該怎麼辦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張繡眼神都直了,眼前的嬸嬸,他早就聽叔父說厲害,卻沒想到這般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