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糜貞估計還在睡夢中,迷糊的嘟囔了一聲,轉過頭去又開始繼續睡覺。
抓住劉豐的小手,這時瞬間的僵硬了一下,接着緊緊把他握緊。
完了,劉豐心中嗚呼哀哉,偷香被抓這種奇恥大辱的事情,居然被他碰到兩回,這運氣也太衰了吧?
「你是誰?」甘倩聲音雖然還算沉穩,但是其中夾雜着的顫抖,劉豐還是很容易聽出來的。
劉豐心中訕訕,打了個哈哈,輕聲道:「甘小姐是我,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你在這裏啊?」
黑暗中兩人互看不清彼此,唯有暗香浮動,生息輕屏,甘倩聽了他的話,沉悶了一會,隨後把手鬆開,劉豐立時如大赦,趕忙跑下床來,剛想走人,轉念一想這把人便宜都給佔了,這麼就走會不會搞得和劉備一樣?
他一時猶疑不定,原地躊躇一會,朝着甘倩的方向瞥了一眼,床上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但想來這時甘倩要說睡着了也不太可能,為難了一會,劉豐最終還是選擇走人,因為他覺得這樣就算再呆下去,也不會出什麼效果,反而有可能會被糜貞發現。
一切事情等明天再說吧。
沿着原路,爬出院牆,劉豐不禁啞然失笑,這算什麼回事啊,偷香不成反倒是搞了一身騷氣,回到自己的屋子裏,疲乏了一天,倒也沒有睡不着,閉着眼睛很快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晨,劉豐起了個大早,如今焱縣的防禦尤為重要,不去親自看看他多少有點放不下心,叫起典韋,對着丫鬟交代了一聲,兩人騎着戰馬就向城池奔去。
雖然是凌晨時分,但城內早就已經熱鬧了起來,不時有巡查的兵士穿越而過,整個焱縣顯得很平靜,並沒有劉豐想到的那般出現混亂。兩人遠遠的就看到了城牆上密密麻麻的守軍,劉豐心中大定。
來到城下,和典韋下了戰馬,叫過守護城門的將領,出示身份後,那將領很快就把兩人帶到了城上。
糜竺此時正站在牆頭遙看着遠處的天際,聽見腳步聲,轉過頭來,見是劉豐,連忙小跑着迎了過來,抱拳道:「主公,怎麼一大早你就來了?」
劉豐看着滿臉風霜,面色疲乏的糜竺,拍了拍他的肩旁,示意道:「回去休息休息吧,別敵人還沒有到,自己就累垮了。」
糜竺輕笑了一聲,搖頭道:「昨夜已經休息過了,暫時不是很乏,」說着他轉過頭去,看了眼身後的城牆上的兵士,神色複雜,低聲道:「主公,如果是呂布親自來攻,只怕焱縣有些危險。」
豈止是有些危險,我看八成就是守不住,劉豐心中暗嘆一聲,不過這時候卻不能說出來,他看着遠方,淡淡道:「焱縣既然奪了下來,守不住也要守,撤退的話,我楚地再無發展的可能。」
糜竺點了點頭,又道:「這些府將,平日裏看家護衛還可以,只是要衝鋒陷陣,保家衛國,卻實在是有些為難他們了,還望主公做好周全準備。」
劉豐知他意思,笑道:「這個你不用擔心,最多三日,徐晃率領的大軍就會趕到,我想只要不是呂布親自揮軍前來,三天我們還是搞的定的。對了,」劉豐轉過頭,看着他道:「讓兵士們多準備些石頭、巨木、桐油。」
「主公放心,這個我們已經準備很多了,」糜竺笑道:「咱們如今的軍隊和正規軍沒法比,這些自然會多備些。」
劉豐搖了搖頭,神情凝重,低聲道:「我要你準備這些不是對付普通士兵的,而是對付呂布手下高順的陷陣營,你可明白?」
這個高順,糜竺倒是也聽過,前些日子劉備就是和他一起打退了夏侯惇的圍攻,現在見劉豐這般看重,不禁詢問道:「這個陷陣營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厲不厲害劉豐不知道,但是如果真的來了,估計焱縣這座城池失陷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劉豐深深吸了一口氣,嘆道:「高順所領之部,號稱千人,鎧甲具皆精練齊整,每所攻擊無不破者,所以才被人們稱為『陷陣營』,你說厲不厲害?」
糜竺怔怔無語,劉豐看着他笑道:「是不是怕了?不過城門在咱們的手中,他們只要正面進不來,他陷陣營再厲害,還能有這些東西硬麼?」劉豐指着身後的類聚在一起的各類守城器具,一臉的笑意。
糜竺訕訕笑了笑,他一個文官,什麼時候打過仗的,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只是如今劉豐人手緊缺,他不得已才頂了上來,現在聽劉豐一頓分析,頓時感覺沒有半點把握了,一時心中有些悲涼的感覺。
劉豐把他的表情看在眼裏,面上不動聲色,過了一會才低聲道:「子仲,你先回去吧,收拾些東西,今晚把後宅家眷送出焱縣。」
糜竺面上一驚,急聲道:「主公,你這是?」劉豐搖搖頭,緩聲道:「咱們男兒打仗,是去是留容易的很,但是糜貞她們卻決不能受到半點傷害。明後日大戰,結局很難說,我不想你我有半點擔心。」
糜竺臉色發苦,狠狠的點了點頭,道:「卑職這就去辦,大人還有其他什麼吩咐嗎?」
劉豐思考一會,又叮囑道:「順道再去通知陳家吧,記住千萬不能讓任何人發現。」
糜竺應諾,領命而去,劉豐帶着典韋在城牆上巡視一圈,發現很多人都困得快睜不開眼了,不由得大為搖頭,還真是難為糜竺了,他招來守城的將領,吩咐他把城牆上的士兵減去大半,剩下的也輪流值崗和休息。那守將大喜,連忙照着他的吩咐去做了。
做好一切後,劉豐回到州牧府,在眾多文官的注視下,正是封糜竺為徐州太守,趙昱為徐州副守,兩人合力負責徐州的整個官場。
趙昱愣了愣顯然沒想到劉豐會讓他做徐州副守的位置,他在陶謙手下也不過是一個別駕罷了,平日他為人處世素來低調,雖得陶謙看重,但卻不是怎麼引人注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