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想過會寫這麼長,每一章都是突破以前的紀錄,感謝一路以來支持的書友。)
這幾日望月與南荒兩大修仙界,亦或是鬼族的行動頻率較之往日都要低了不少,只是誰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雙方都在舔噬傷口,企圖給予對方致命的一擊。
陸小天正準備將手裏的涅骨劍幽蘭煉製進劍珠內,將其化作劍胚。只不過陸小天還未開始,一隻巨大的戰字令符破屋而入。
陸小天伸指一彈,一縷法力彈入戰字令符之中,令符化作一蓬熊熊烈火燃燒起來。
戰令所至,無論是望月,還是南荒的修士,都將參與這人族與鬼族之間的曠世大戰。
「千年劫,便是千年,也難逢這曠世的劫難。」陸小天叨念了一句,想起巨石一族的千年劫,若有所感,身後銀髮無風而動,一股戰意沖天而起。
兩軍交戰,士氣尤重。陸小天雖是素來低調,可每到戰時,身上的氣勢都會毫不掩飾,只有強大的氣勢,才能讓麾下的修士鼓起更大的勇氣。世俗間有一句話,放在修仙者間也可通用,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許久未曾動用的飛天戰船,飛鳶戰船緩緩騰空而起,旌旗招展。陸小天身形一動,便電射至院外,虛空踏步,向為首的那艘飛天戰船飛去。
另外數道身影,也先後至住處騰空。
「數年前,我曾帶着你們征戰天劍山。今鬼族大軍壓境,唯戰而已。」陸小天的聲音浩蕩開去,襲卷整個白鶴城。
「戰!」「戰!「「戰!「
整個靈霄宮士氣如宏,如同往常一般,並不需要太多的言語去鼓動。只是戰船上那銀髮青年的一個眼神掃過,便能讓靈霄宮的士氣達到頂點。
數以千記的女修看着頭頂上那道挺拔的身影,雙眼放光,眼前的這修士雖是元嬰老祖,但也是從靈霄宮最底層成長起來的戰神,自從出道以來,同階之中,未嘗一敗。從鍊氣期一路橫掃到元嬰期。
也是此人,將靈霄宮從士氣最為低落的低谷拉回來,在戰爭中,將一個即將衰敗的仙宮重新振作直起來,變成僅次於古劍宗極少數幾個門派的宮門。
靈霄宮原本便已經有四位元嬰修士,再加上陸小天帶回來的兩個,一個妖修。多達七個元嬰級強者,也是靈霄宮有史以來的最高水平。
如此陣容,哪怕即將面對的是鬼族,他們也無所畏懼,相比起其他大多數門派,身為靈霄宮的弟子,處境要好得多!
「開撥,征戰望月!「
此時靈霄宮僅保留了一艘飛天戰船,一艘飛鳶戰船。甚至地面更遠的地方,還有數以百萬計的凡人大軍,此戰之後,也不知道還剩下多少能存活下來。
雖說凡人在這種修仙界與鬼族交戰中能存活下來的絕不會多,但這已經是種族之戰,在修仙者凋零的情況下,便是這些凡人,能對付一些普通的低階骷髏,也能緩解部分鍊氣修士的壓力。
此時望月的高端戰力雖然無損,可低階修士的損失着實慘重。這些世俗凡人所組成的軍隊,都是分佈在最外圍,每支凡人軍隊中都混雜着實力不等的修仙者。
不少凡人大軍都是身經百戰的鐵血之師,百戰之卒,身上皆有一股血煞之力與部分煞氣,精通此道的人,可聚少成多,操作得法,上萬名悍卒凝聚起來的血煞之力,足以形成血煞勁,甚至能威脅到築基修士。
當然,這些世俗之兵並不懂得這些,需得精通此道的修士去操作。
還有一些巨大的弓弩,雖是笨重,但對於鬼禽,亦有一定的傷害。總之,這些雖是炮灰一般的存在,但也並非一無是處。
唇亡齒寒,一旦修仙者大軍戰敗,還可遁入秘境之中,仍然可以苟延殘喘。而這些凡人卻根本無處可去。頭頂上的太陽會被鬼雲遮蔽,昔日繁華城鎮,都將化為陰森鬼域,億萬生靈,皆遭屠戮!
「如此濃郁的鬼氣,已經凝若實質,這得有多少鬼族,才能形成這般可怕的氣象!」抵近望月城,看到望月山脈中那遮天蔽日的鬼雲,一直呆在白鶴城,未曾真動手的伍子元與喬藍兩個忍不住瞠目結舌。
「不知道,恐怕交戰的其他修士,也沒有一個清楚這鬼族到底有多少。」陸小天搖頭道,「幾位若是改變心意,盡可離去,稍後大戰起來,我未必能顧及得上幾位。」
「陸兄這話就說得見外了,若是沒有陸兄,我們幾個也活不到現在,了不起戰死於此,也多活了些時日,沒有虧本。」喬藍兩個沒有說話,不過八足魔牛獸化作人形,其中的一對手插着腰,豪爽十分地道。此時八足魔牛獸在陸小天提供的療傷靈草下,傷勢盡復。心中豪氣萬分。
陸小天心裏有些詫異,起初一見,只覺這八足魔牛獸十分兇殘,畢竟生啖人肉這一點,陸小天還不是很能接受,帶這傢伙來到望月,陸小天也跟八足魔牛過底,這傢伙也算能信守承諾。
現在看來,八足魔牛獸還算是頗講義氣的。
「牛兄說得對,若非陸道友,咱們已經死在那些蜃狼的手下,如何還能站在這裏跟陸兄說話。」
喬藍此時只好應聲道,從心底上講,若是早知眼前這望月城是這般陣仗她是不怎麼願意來摻和的。只是事已至此,已經是騎虎難下。畢竟後面便是進入那秘禁之中,先前同行的道友已經大部分殞落,只剩下她跟伍子元兩人,憑她們兩個是絕計無法安然回到赤淵大陸的。
若是不能藉助於陸小天的實力,難不成真在秘境中呆一輩子不成?兩人是來尋求機緣的,元嬰修士也是人,他們可不想真在一個與世隔絕之地過一輩子。
「好,如此便多謝牛兄和兩位道友了。鬼王后期的高手自然有那些大修士應付,咱們的對手,大多也應該在鬼王中期或者是初期。」陸小天笑着安慰了幾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