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着,銀蘭大盜與黑衣人的大戰已經到了千鈞一髮的關頭,四周大量的法力波動不得不讓這些築基修士退到足夠安全的地方。rg這還是黑衣人用箭,攻擊力十分集的情況下,如果像那銀蘭大盜一般,出肆無忌憚,恐怕鎮威侯府還不知道要被破壞成什麼樣。
無數碎片結成的巨大銀色蘭花,那上面的碎片如同一面面的鏡子,泛動着迷離的耀光。攝人心神,一縷縷從花瓣處綻放散發的花香便是那凝若實質的寒氣長鞭,每一次抽擊出去,似乎空氣都會為之凝固。
銀色蘭花,妖艷而致命。身體懸浮於蘭花之上的銀蘭大盜,頭髮飛舞,身上的黑色披風列列作響,邪氣沖天。
「昆伯,無傷城的城衛隊怎麼還沒趕到?」看到此景,曹喜兒臉上不由焦急地道。
「不清楚,城衛軍與老爺交好的有,與老爺關係不好的也有,看樣子,今天應該是與老爺平時不對付的江東成當值,如果不是這黑衣人出現,這次咱們侯府當真要成為整個無傷城的笑柄了。」曹昆臉色此時也陰鬱得快滴出水來。
「現在只能寄希望於黑衣人不敗了。」曹喜兒眼色關切地看着擋那略顯削瘦,但如同蒼竹般堅勁的背影。
嗖!前面一箭被寒氣長鞭不斷地抽擊所阻,黑衣人不為所動,面色平靜無比,身上忽然多出了一股異樣蠻橫的氣息,如果山野的凶豹。再次挽弓搭箭,一連又是兩箭。勢若奔雷,快如閃電。
銀蘭大盜面色大變,沒想到眼前的黑衣人不僅修為不在他之下,而且此前爆發出來的攻擊力不過是冰山一角,他怪叫一聲,腳下高達數尺的銀蘭,凌空飛擊,擋在身前。
卡!一箭射擊在銀蘭之上,銀蘭大盜面色蒼白,一口鮮血吐出,打在前面光芒陡然間暗淡了不少的銀蘭之上,未等他有多餘的反應,後面那一箭已經沒給他多少反應的時間便直接將由碎片組成的銀蘭花重新擊成碎片。這一箭穿過阻攔。
一聲慘叫,那漫天的碎片重新變成一把數尺長的銀色軟劍無力的飄浮於空。
左肩處插着一箭的銀蘭大盜卻借着這一箭之力向後暴退,同時不忘召回他的軟劍。吃痛之下的銀蘭大盜拔出火蛟箭,箭口處已經是炸出一個拳頭大小的血洞。扔掉了火蛟箭的銀蘭大盜身體在黑夜划過一道流光,狼狽奔逃而去,至於那長臂石猴此時收到銀蘭大盜撤退的指令,也撇下狄幽犬狼狽而逃。
「這位壯士在我侯府危難之跡出相助,是我鎮威侯府的大恩人,不知壯士是否方便通報姓名,我鎮威侯府必有重謝。他日我家侯爺歸來,必將壯士引為摯友,以報壯士今日援之恩。」
曹昆眼見得此前還囂張無比,在無傷城屢屢犯安未被抓獲的銀蘭大盜竟然被黑衣人數箭擊傷,慘敗而退,那狂野剛猛的數箭仿佛能吞噬人的心神一般,此時方才稍稍回過神來,連忙向黑衣人彎腰致謝。
「是啊,恩公若是不嫌棄,不妨留在我鎮威侯府做客,喜兒和全府上下必將恩公引為最尊貴的客人。」曹喜兒此時衣袍在身,已經沒有了此前的尷尬,柔聲向黑衣人邀請道。
黑衣人自然是陸小天了,對於火蛟弓修復後的威力,他還是比較滿意的。此時的火蛟弓比起以前更上一層樓,畢竟修復所用的材料比起以前的階火蛟厲害了好幾倍。而且還融合進了數種靈物。大多數修士丹元法器受損,直接換新的丹元法器重新蘊養太花時間,往往會選擇去修復,哪怕多花些代價也願意。有的法器在不斷地修復越來越厲害,也有的完全損毀,情況不盡相同。
所以往往修為越高的人,所擁有的法器也是獨一無二的,很難存在第二件完全一樣的,畢竟每個修士的經歷都不一樣,哪怕是同系的修士,修煉的功法一樣,但也不可能每次鬥法後所動用的修復材料,份量都一樣。
陸小天正琢磨着是否要回曹昆一句,丹田內陡然一陣異動傳來,陸小天面色一變,不再停留,直接破空而去。狄幽犬並未追遠,它的使命是守護鎮威侯府,沒有曹昆的命令,不會走遠。
曹昆與曹喜兒等人也沒想到黑衣人連一句話都不說,便直接離開。對於這神秘莫測,但法力高深的黑衣人心裏不由多了幾分猜測。
「昆伯,明天要不要去拜訪一下父親在無傷城的幾位故友,若是非親非故,黑衣人也不可能憑白無故的助我們鎮威侯府。」曹喜兒目光閃動,視線直到黑衣人挺拔的背影完全消失才收回來。
「拜訪是肯定的,不過你的心思我明白,一些旁敲側擊的打聽就不必了,那些金丹修士都是人精。你有什麼心思,言兩語便能感覺到你的試探,到時候反而不好,而且這黑衣人既然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他是誰,想必也有其不便之處。冒然打聽,也可能犯了別人的忌諱。此事順其自然吧。」曹昆想了一下,搖頭說道。
「可是。」曹喜兒心裏有幾分不甘,不過一想曹昆說得也有道理,她父親在的時候一切好說,不過現在遠在大齊國。鎮威侯府能說得上話,背份足夠的也只有曹昆,冒然詢問,或者是試探,確實有可能引起其他金丹修士的不快。
「你們都散去吧,今夜之事,隻字不許對外面提起,侯爺雖然遠去大齊國,但我鎮威侯府,也不是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銀蘭大盜名臊一時,若不是他逃得快,此時也要交待在這裏。黑衣人雖然未留下名號,但也可能是侯爺安排下來的高。」曹昆一臉威嚴的向四周的築基修士吩咐道,「若是讓我聽到誰在外面管不住自己的嘴,別怪到時候老夫翻臉無情!」
四周的築基修士連忙轟然應諾,曹昆說得確實有道理,再加上積壓之下,誰也不敢反對這位大管家所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