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元一度 第九章 世界規則

    ..昨天失言了，說好三更的，結果凌晨在床上躺一會，想休息一下再寫作的，誰知道直接睡着了.......這是第一更，今天保證三更結束。

    第五高中，主教樓天台。

    午後的陽光微醺，照在人身上一片暖洋洋地，一位青年盤着腿坐在地上，手裏抓着一個吃光了的便當，懶散地靠在身後的圍欄上。

    「唔」

    葉竹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微眯着的眼睛紅紅的，這是他昨晚看完一整部驚爆遊戲的結果，熬夜熬到近凌晨四點鐘。他是那種生物鐘極其規律的人，凌晨一點睡，早上七點起，這個作息時間雷打不動地堅持了整整七年，漸漸變成他骨子裏的一種習慣。

    因此要是錯過了入睡的時間點，他就很難再睡着。昨晚他補番補到四點多，知道自己躺床上後肯定也睡不着，於是他就沒關電腦，準備消磨到早上再說。

    他開的還是那款絕戰。這回天照女倒沒有上線，不過她的一條留言，倒是在他登錄的那一瞬間，就彈了出來

    「我來中國了，要不要見個面？」

    留言的時間是昨天的凌晨三點多，大概就是他之前找她聊天那會兒的事，恐怕她發這條信息過來時，他就剛剛好下線了。

    葉竹猶豫了片刻，打字上去，雖然她不在線，但等她上線後就會看到他的留言，「好啊。等你上線了，我們再商量商量吧。」

    發完留言，他關掉對話框，就開始切了一盤多人混戰，隨後停停頓頓地又切了好幾盤後，時間就過得差不多了，很快就到了六點鐘。

    他沒多玩，把電腦關了就去刷牙洗臉，然後簡單做了兩份便當，另一份是給小橘子的。

    他本來沒有這個習慣的，不過葉橘吃不慣她學校的食堂，就央求他做便當給她。而這一做就是做了近三年時間，葉橘現在就讀于澄海市的一所重點初中，初三。

    「啊，好了。既然吃飽了，那就開始吧。」

    葉竹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肩膀，站了起身。本來他昨晚在補完驚爆遊戲以後，就打算直接開始第二次世界歷練的，不過熬夜補番太累了，他不想以這種疲累的狀態開始歷練。

    因此他沒有立刻動身，而是來到第五高中這邊，在課上打了一整個上午的瞌睡，養足精神吃飽了午餐以後，這才準備開始第二次世界歷練。

    他按着手腕上的銀白色手錶，白光一閃而逝，而他的身影也隨之消失。

    再下一瞬間，他就出現在了系統空間內，然而到了這邊，他才忽然發覺自己手上竟然還拿着便當盒。

    葉竹愣了愣，隨即抬頭問，「喂，艾莉絲，原來我可以把東西帶到這邊來的啊？」

    「帶到系統空間這裏可以，但你無法帶進任何一個歷練世界中去。」經過一會兒的沉默，艾莉絲的聲音悠悠地傳來。

    「為什麼？」

    「因為歷練世界的規則，會自行驅逐不屬於其世界的生物，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一切存在，包括你手中拿着的這種無生命物體。」

    她頓了頓，繼續道：「而這也是為何你進行世界歷練，就必須以替換其世界內的某一個人的方式，進入該世界。只有這樣，你才可以避免被視作外來物，遭到該世界的驅逐。」

    葉竹皺眉，「世界規則麼.....光聽你這麼說，我還是有些不懂啊，還有你之前也說過什麼世界核心、世界權限之類的，也差不多該跟我解釋一下了吧。」

    艾莉絲淡淡說，「也好，本來我也打算跟你說清楚，你這次過來系統空間，應該是為了進行第二次世界歷練了吧。那在你開始歷練之前，把這些事情說給你聽也好。」

    「噢，那你就說吧。」

    「首先說一下世界規則吧，這個最容易理解世界規則，顧名思義，就是一個世界的運行規則。每一個世界都有它自身的規則，它會以規則的內容進行自我管理。」

    「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是你所在的地球，萬有引力實際上就算是它的一種世界規則，在地球上的一切物體，都必須受該規則的影響。諸如此類的例子還有很多，譬如說人的壽命有極限、不同人種有不同的身體素質、一切物體都在運動等等，都是地球的世界規則。」

    她補充道：「大大小小的世界規則構成了一個世界觀的完整，確保了它整體的穩定。世界規則一旦生成以後就會自動運轉，你可以將之視為一種本能。這種本能驅使世界，按照規則的內容進行自我管理。」

    「你能理解我說的這些事情麼？」她問。

    葉竹遲疑地點點頭，隨即提出了疑問，「我有個不明白的地方，你剛才舉例子時，說過像是人類的壽命有極限這種事情，也算是世界規則的一種吧？」

    「沒錯，世界規則中往往都會把其內各種生物的壽命規定下來，否則所有生物都有了永恆的壽命，那這個世界就會整個崩潰了。」

    葉竹問，「依照你這麼說的話，規則是不可抵抗的。現在地球上的人，壽命確實有限，往往只能活到七八十歲，運氣好的人也頂多活到九十、一百歲左右。」

    他頓了頓，「可隨着地球上的科技發展，我覺得未來應該會研究出提高人類壽命的技術吧？這樣的話，不就間接違背了世界規則麼？」

    艾莉絲語氣中帶着一些讚許，「這是好問題。世界規則的確是不可違背的，但它卻有一定的彈性，在它規則允許的範圍內，即使做出一定程度的違規行為，也不會被世界禁止。

    舉個例子來說，就像是你們地球上的人，受世界規則的影響，本應不具備毀天滅地的能力，但卻憑着研究出核彈之類的武器，而擁有了相似的能力。這嚴格來說，並沒有違背世界規則，畢竟毀天滅地的不是人類，而是他們手中的武器。

    因此世界規則不會禁止這種事情的發生。就像我剛才說的世界規則無法違背，但卻有着一定彈性就是這個意思。地球上的人類，或許真有可能研究出提高壽命的技術，但一般情況下都是不可能的，世界規則有彈性不錯，但卻不是無限容忍的......它會在不知覺間，將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抹消。」

    葉竹恍然地點頭，「我大概明白了......」

    「那就先回到之前的話題上，我剛才說了，你只能把外界的東西帶到系統空間中來，卻不能帶進歷練世界中，就是因為歷練世界的規則，會禁止這種事情的發生。」艾莉絲說，「任何一個歷練世界都是如此，從根本上來說，它們都屬於二次元世界，而你所在的地球則是三次元世界。

    兩者之間有一道基本不可跨越的界限，用宅語言來說，這就是所謂的次元壁，兩種次元的規則互不相容，因此你無法把三次元的東西，帶進二次元世界中。這受世界規則的明確禁止！」

    葉竹聽了神情很失望，「那不就是說，我不能把麗她們帶到現實世界中去咯？」他還準備攢夠了魔力，重新進入默示錄世界，把她們全部帶出來啊......

    「理論上是不行的，不過也不絕對。」艾莉絲淡淡說，「任何一個世界的規則都有其相應的漏洞，只要你能找出其中的漏洞，就有可能把歷練世界中的人帶出來。」

    葉竹苦笑，「哪有你說的這麼簡單啊......而且尋找規則里的漏洞，感覺說起來就像是一個無良律師，準備鑽法律的空子一樣。」

    「總之可能性是有的。最好的證明就是你自己。」

    「我？」

    「對。你曾經被那個小姑娘召喚到了魔界，按理說，魔界和你所在的地球不屬於同一個世界，人類和惡魔也是兩種徹底對立的生物。可你卻突破了規則的束縛，去到了那邊。」

    葉竹摸了摸下巴，「當時赫昂蘿絲跟我說，她是用自己的血畫出了契約陣法，準備從魔界裏召喚一個能幫助她的契約獸的......誰知道卻把我召喚了過去。」

    「這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了，這種事情按理說不可能發生，然而卻真的實現了，這就說明了任何一個世界的規則都有其相應的漏洞。或許她能把你召喚過去，恐怕就是在不知覺間，觸發了某個漏洞的緣故吧。」艾莉絲語氣不確定地說。

    「嗯，我知道了。我不會放棄的，反正時間那麼多，說不準哪天就找到了呢。」葉竹笑笑。

    艾莉絲淡淡說，「嗯，世界規則大抵就是如此，這些都是我從系統那邊得到的資料，可能有些不完全，要是還有新的情報，我會再告知你。接下來就說說世界權限和世界核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