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神功神奇無比,雖然在這個世界,限制很多,但吸收內氣、真氣的效果是一樣的。
隨着吸收,三十多人一個個都萎縮下去,雖然身體還有體能在,可依然感覺有氣無力。
這很正常,內氣就是身體中提煉出的精華,到底跟身體有關。
他們不是如楊景修煉固本培元功時煉化內氣入體,增強底蘊,而是直接被抽走。
一旦消耗過甚,同樣對身體造成巨大的損傷。
三十多人,特別是最後面的幾個,緩緩倒下。
這就如多米諾骨牌,一排排,先後倒下去,有氣無力的,連抬腿都困難。
看到這等狀況,楊景瘋狂催動着北冥神功,吸力再次暴增。
張繼宇、金泰安兩人臉色蒼白,四肢被吸住,毆打楊景都做不到,眼睜睜看着楊景越來越強烈的氣息而無可奈何。
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開罵。
可是很快,兩人又反應過來,連開罵都不敢。
現在的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魚肉,若是再刺激楊景,說不定對方會幹掉自己。
這樣危險的行為還是不宜挑戰,否則後果難測。
沒了雜音,楊景把一部分心思放在體內。
打破極限,身體承受能力大幅度提升。三十多人包括兩個半步先天的內氣吸入體內,居然沒給經脈造成多大的壓力。
他的經脈經過多次斷裂、修復,早就比一般人寬闊和堅韌數倍,後來打破極限,又是一次大幅度的改造。
這麼澎湃的內氣,居然只佔據經脈一部分空間,流淌中,滾滾而動,真如江水沖刷般。
他以自身內氣為引,帶動內氣流動。雖然現在還無法徹底轉化為自己所有,卻能夠使用內氣進而攻擊。
這樣不斷流轉,時間長了,逐漸轉化為自己的內氣,成為實力的一部分。
可楊景不願這麼做,不是自己的到底是外來物,哪怕徹底煉化也會有細微的隔閡。不同內氣,所屬不同功法,性質上是有差別的。
既然不能煉化,楊景索性控制着內氣,湧入丹田中。
他的丹田一直不算龐大,雖然打破極限,比一般武者強一點,但也非常有限。
索性他有固本培元功,不擔心身體遭到創傷,就把這些內氣積蓄在丹田中。
這些內氣可是三十多人的,帶動流轉,可以形成河流般的存在,自然能在經脈中遊走。
可一旦凝聚,立刻顯得磅礴。
丹田逐漸被填滿,內氣還在滾滾而入,進而擠壓着丹田。
丹田本就非常奇特,是武者儲藏內氣、真氣的地方。這裏也被稱之為氣海,雖是身體的一部分,卻天生擁有空間屬性。外表看着細微不可見,內里卻是龐大寬闊。
而且丹田有個特性,柔韌,即可以擴張。
先天境九重,每一重都是對真氣的修行,也同樣是對丹田的擴張之路。
只是楊景並不清楚,以前看武俠,總是有一些主角丹田比較大,內力雄厚,進而佔據極大的優勢。
現在內氣無處可去,在經脈遊走又沒啥意思,反正最後都是煉化。
索性他就用內氣去擠壓,使得丹田在壓力之下,一步步的擴大着。
從一開始如同杯子的含量,慢慢擴充,逐漸有着水桶的感覺。
這讓他很好奇,丹田可是身體一部分,擠壓擴充,這可是刺激進化,按理說是非常困難的。哪怕成功,也會非常難受才對。
可他發現事實不是這樣,事情簡單不說,而且還沒什麼疼痛感。
只是偶爾的不適,對於他這種受傷是家常便飯的人來說,真不是個事。
好奇之餘,也心生看看極限的衝動,索性控制着內氣,繼續湧入。
很快,半柱香的時間過去,兩人也倒在了地上。
感受着徹底消失的內氣和真氣種子,喘氣之餘又是絕望。
內氣被吸乾,天知道下次恢復需要花費多少時間和資源。最重要的是真氣種子,這玩意凝練時,可是需要一定手段的。再來一次,雖然駕輕就熟,可運氣之說難料啊。
他們還有點力氣,勉強能發揮出身體兩三千斤的力道。不過楊景就在身前,哪裏還敢這麼做。
不一會,楊景睜開眼,眼中閃過興奮之色。
當看到滿地的人,他的手中多出了一把橫刀。
這是殺董青成的那把,雁翎刀廢了,就只有這把兵器了。
「別,別衝動,我們之前發出了信號,很快先天高手就會到了,要是來了你就沒逃跑的機會了。」
張繼宇臉色大變,連忙說道。
說話間,身形一竄,迅速站起,就移開了幾步想要躲開楊景的刀。
他身旁一直都沒說話的金泰安反應更快,居然已經踩着屬下後退着。他每一步都用力極大,落下時,居然把屬下直接踩死。
楊景微微歪着頭,露出思索的神色。特別是看到張繼宇,還有他掉落在地上的刀,眼裏閃過一抹期許。
突然間抬頭掃了眼不遠處,笑道:「你運氣好,下次再找你。」
說着,收起橫刀,轉身就鑽入了一條街道,迅速飛奔起來。
他每一步都跳出一丈多距離,而且頻率極快,居然在短短時間就踏出數十米外,迅速鑽入了夜色當中。
沒多久,一道身形迅速來到眾人身前,卻是董家老輩先天武者董江奇。
「楊景呢?」
掃了眼狼狽不堪的眾人,董江奇冷聲詢問,對於眾人的情況視而不見。
「他往那邊跑了。」金泰安指着楊景逃走的方向,泣聲道,「董老一定要幫我們報仇啊,那楊景真是太可恨了,居然把我們都廢了。嗚!」
「一群廢物。」
董江奇冷哼着,起身就走,他顯然修煉了某種輕功,身形飄逸而迅速,不可捉摸。
張繼宇看着離去的董江奇,回過頭衝着身後豎起大拇指:「老金,你真是。」
金泰安此刻哪裏還有剛才的沮喪甚至哭泣模樣,冷着臉道:「行了,我們現在被廢,還是好好想想以後怎麼辦吧。」
「的楊景,我和他勢不兩立。」
金泰安沒有附和,眼眸中卻透着濃濃的悲哀和恨意。很快,就收斂起來恢復了冷靜:「走吧,別浪費時間。」